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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丰忙上前一步,问道:“老大,你明白了什么。”
“姑奶奶”哈哈一笑,手往脸上一抹,换了一副四十岁男子的干瘪面孔,道:“小丰,你说林仙儿身上有什么好东西,让那么多人找她?”
小丰眼珠一转:“难道那件好东西会与藏宝图有关?”
“姑奶奶”道:“你为什么不猜那件好东西同安达突破先天有关呢?哈哈哈——”
小丰倒吸一口冷气道:“不会吧?林仙儿同安达明明风马牛不相及啊。”
“姑奶奶”神秘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吩咐下去,全力寻找林仙儿的下落。”
小丰郑重道:“老大,我们一早接了这个案子,兄弟们都在全力查访。”
“姑奶奶”点头道:“好。不过这个地方我们不能住了,换一处吧。”
小丰道:“听您的。”
“姑奶奶”这才走进内室,重新换了身装扮走出来。这会他穿的分明是中年男装,配上那张干瘪平凡的四十岁男人面孔,丢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小丰也换了身衣服,变成一个同“姑奶奶”差不多年龄、管家打扮的男人。
“姑奶奶”见他的装扮,很满意,笑道:“不错,手艺有挺大的提高。”
小丰听到表扬,眼睛一亮。
两人什么都没拿,从宅子的后门离开了,这时正当午夜时分,天地间一片寂静。
……
李真自从离开梅园,就顺着直觉到了一处山洞,在那里修炼起来。没有武力,又满身麻烦,让他对这个中武世界没有一点安全感。
靠着干粮与清水,他在山洞里一呆就是一年多,将从李氏祠堂李太玄牌位里玉简内的无名宝典修炼至小成才离开。
之所以修行无名宝典,是因为他发现以前所学的所有功法都无效,包括第一世锻炼身体的太极、八段锦。
仗着神识的强大,一年多的时间里,总共九层的无名宝典他修炼到五层,达到小成。
但问题是他并不知道同江湖中的高手相比功力如何。像龙啸云这类三流高手,不知道他比不比得过,至于小李飞刀,估计是没法比的。
此时李真身穿一身紫色团花绸袍,看起来是个三十岁左右满脸麻子的矮个商人。肥大的长袍将他身体的曲线尽数遮掩,完全看不出是位妙龄女子。
背着褡裢,李真抄着手,小碎步不停,走在京城东市大大小小的摊子间。
时不时地停下买点有特色的小东西,他一边走一边不引人注意地打量着十字路口对面的倚翠轩。
没错,东市这条路走到底就是个十字路口,过了十字路口就是京城的“风月”胡同,而倚翠轩就是第一家。
倚翠轩只有两层,却有三进,算得上是生意最好的几家青楼之一。在“林仙儿”的记忆里,从江南被人拐卖到了京城,接手的就是这家。
倚翠轩傍晚开业,营业到上午,此时是酉时,六点钟左右,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进入其中,个个肥头大耳,脑肥肠满,经商之人居多,也有不少官员夹杂其中。
李真看了看夜空,今天初五,没有月亮,又是阴天,乌云密布,是个潜入的好时间。
他悄悄来到墙角的阴影处蹲下身,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时间的流逝。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声传来,已经是三更时分了,李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体,脚下几个飞纵,跳到墙头,又从墙头跳上屋顶,在瓦片上轻点,很快来到了倚翠轩的地界。
他并没有去客房,而是直接到了两进院的一处看似荒僻的小院,脑中的记忆告诉他,那里曾是他抵达的第一个“住处”。
寒冷的冬夜,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前院里的调笑声、丝竹声。
李真推开荒园的木门,门无声的开了,里面一片漆黑。他拉好面巾,垂眼看着身上已经反穿变成黑色的袍子,闪身进了院子。
院子里并没有荒草枯木,大部分地面铺着青砖,似乎是为了防止雨天泥泞,只有靠右边的墙角有口水井,上面盖着一整块大青石。
李真先是走到房屋前,透过发黄洞开的窗纸看了看室内,里面是一间连家具也没有的空屋子,屋角满布蛛网,上面挂着灰尘,似乎久未打扫。
没有进房间,李真足尖轻点,来到水井边,凝力于手掌,轻轻吐力,将上面盖着的青石推开来。
侧耳倾听,水井里面似乎并没有声音。
他看了看井沿,光滑如玉,多有磨损。
这让他倍加警惕。
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李真运转内气,双手扶着井沿,慢慢往水井深处滑去。
等滑到水井三分之一处,井壁上突兀出现一个洞口,只是已经用铁板严密地焊死了。
李真用手指在铁板上轻轻划了个圈,用手指一捅,再次露出一个容纳一人进出的洞口。
双脚踩在井壁上,静静等了一会,李真才弯腰钻入洞口,开始查探。
顺着洞口往里走是条砖石铺就的结实道路,尽管狭窄低矮,却干燥异常,完全看不出与水井毗邻。
没错,水井并不是枯井,而是口深井,水质还很清冽。
一边往里走,李真一边警惕,唯恐突然冒出什么暗器或者蛇虫。
约莫走了百余丈,洞口越来越高,渐渐能直起腰来,很快到了尽头处。
看着用铁锁锁死的洞口,李真伸手轻轻捏开锁头,出去一看,原来到了外城的一处宅子。
宅子黑乎乎一片,只有一处闪着灯光。
李真悄悄来到窗下,就听两个男人正发生争执。
其中一个说:“主上早就不让买拐卖来的孩童,只让买官府备案的人牙子送来的,你怎么又违反规定?”
另一个反驳道:“想要资质好的,怎么能只买人牙子送来的?照你的做法,主上的大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可这是主上规定的。主上做这么多事,还不是为国为民,难道明知故犯吗?”
“为了大业,小有牺牲也是无可奈何以及合理的。”另一个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