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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倾城一耸肩:“哼,我本来是看你不高兴才让客栈老板准备这些让你开心的,可你不识好人心还嫌我烦,那这些钱你自己付好了!”
“这不是你付我付的问题,而是……而是……”皇甫夜寒也有些窘迫起来,“你自己去看包袱!”
“看包袱做什么?”元倾城狐疑的盯着皇甫夜寒,不明白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等她满心疑惑的打开包袱却立刻就被吓得差点尖叫了出来,努力压低声音元倾城质问道:“银子哪里去了,明明昨天还有很多的!”
“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昨天要买最贵的衣服?买完衣服不算还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堆东西!”手上的银子越花越少,他堂堂一个宁国太子总不好告诉她自己其实已经没有银子了吧?本来想着只要路上省一省,顶多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行馆再拿,结果……
“那怎么办?”元倾城有种压抑不住的想尖叫的冲动,“客栈老板还等在下面呢!要不我去跟他说我是公主,不行,太丢脸了!”
“这不止是丢不丢脸的问题,现在谁不知道眼看就要公主选婿了,谁会相信堂堂的华国公主会落魄到这个小店里付不起饭钱!”最主要的事如果让人知道他也因为吃霸王餐被困在这里,以后就不用做人了。
“那怎么办?”“惟今之计,也只有日后再来付账了。”“你的意思是……”“……抓紧收拾东西!”
满满一桌子的菜还没来得及开动,皇甫夜寒就已背上元倾城跳窗逃亡。
看着客栈老板明明发现了他们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骑马越走越远,急的在后面干跺脚的样子,元倾城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刺激过,冲着前面的皇甫夜寒喊道:“太有意思了!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以后咱们再来吧!”
白了身后的元倾城一眼,皇甫夜寒不屑的说道:“一个堂堂的公主因为吃霸王餐被人追的四处逃窜,你还有脸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元倾城一偏脑袋,盯着皇甫夜寒的的侧脸戏谑道,“刚才那个掌柜的眼睁睁看我们逃走急的直跳脚的时候,你不是也很高兴吗!”刚才明明笑的比她还开心的样子嘛!
不可否认,过了十年的压抑生活,刚才捉弄店老板的恶趣味的确让皇甫夜寒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可当他看到身侧元倾城的那张无邪笑脸,他的心却一下子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直到确定客栈老板不会再追来之后才慢慢的降下马速来到了一片旷野上,这里景色秀美非常,一个不想回宫选婿,一个还没想出可行的计划,两人各怀心思都还不想进宫,所以下马漫步起来。
“青骢侯,你为什么总是绷着一张脸。你有什么烦恼的事尽管告诉我,我说不定一句话就能帮你解决了呢!”这个人真奇怪,问他名字也不说,做事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想要一张在华王宫里自由出入的令牌,你也能给吗?”要想夺回母后的灵位除非手上能弄到一张通行无阻的王宫令牌,可要弄到令牌,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个是有点难。”元倾城为难的望着他,“令牌事关重大,父王恐怕不会答应给我……不过你要是想去王宫参观,我倒是可以当你的活令牌,华国还没有我不能进出的地方呢!”
“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我是宁国子民,要你的令牌有什么用?”不过,活令牌?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冒冒失失跟她一起入宫未免有些冒险了。
元倾城听他又提起宁国子民来才想起一件事情。他们两个,一个将来要辅助丈夫治理华国江山,一个要回宁国过他的生活,这种与生俱来的差别注定他们的生活再难交集。即使他们两个曾经出生入死,可一旦别离或许今生都不会再见。
“青骢侯,你救了我的性命,我父王一定会给你加官进爵报答你的恩德,到时候你就答应我父王,留下来好不好?”元倾城望着他,眼睛里有种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恳求。
报答他的恩德?皇甫夜寒无声的握紧手里的缰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如果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华王的确会感激他,可他不是,只要他活着就随时可能要了他另一个女儿的性命,他若真的落到华王手里,等待他的只怕是御用的刀斧手吧!
“喂,你又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等等我,哎呀!”元倾城的脚伤未愈,刚才慢走没感觉出来,现在一追他又疼了起来。虽然不至于脚疼的走不动,可他老是莫名其妙的就疏远她,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心里怎么可能不受伤,眼眶里的波光又一圈圈的涌了出来。
听见她的叫声皇甫夜寒一回头,见她抱膝蹲在地上,脸埋进手臂一声不出,知道自己一个不小心肯定又伤公主殿下的自尊了。
**的眼泪与其说是一种情绪,倒不如说成一种手段,他此生最厌恶的也是女人的眼泪,可元倾城的眼泪不管是情绪还是手段,却总能不明原因的让他心软。
“亏你还是个公主,一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将来还怎么治理国家!”皇甫夜寒一伸手将地上的元倾城抱起来放到马上,望着那双泛着盈盈水光的清灵眸子,语气不自觉放柔,“还疼的很厉害吗?既然知道自己伤还没好,干嘛要到处乱跑?”
元倾城抽噎着想止住哭声,可越想止住眼泪就流的越是厉害:“我知道公主不应该哭哭啼啼的,将来我还要担起华国的未来。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忍不住想哭,我……我好想父王。”她以前在宫里一不顺心也会哭闹不休,不过那都是为了吓唬父王才装的,可不管她是不是装的,只要她一哭父王肯定都会顺着她。现在她沦落至此,也不知道父王那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