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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阙急忙挥着自己的宝剑抵挡了一下,转身对婉儿说,“丫头,你快离开这里,你在这里我反而不能将他拿下,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大哥的,快去你母亲那里。”
婉儿点了点头立刻冲出了屋外。
就在婉儿奔出房门的时候,李潇然猛然将自己手中的剑掷了出去,那把剑冲破黑暗飞向了婉儿。
明阙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婉儿小心!”他迫不及待的大喊了一声。
然而婉儿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此时,昏迷在椅子上的翠儿一下子醒了过来,她几乎是本能的便挡在了婉儿身后。那把剑不偏不倚插|在了翠儿的胸膛。
婉儿也早已感受到了异样,她回过头正好看见翠儿一头栽倒下来,便急忙伸手扶住了她,“翠儿姐姐,翠儿姐姐!”此时此刻她早已明白过来翠儿是为了她才中了这一剑,心中无比难过,眸中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翠儿姐姐……”
“姑娘……快去找老夫人……快!”翠儿痛苦的拧紧了眉头,眸中尽是担忧之色,“否则就来不及了……”她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翠儿姐姐……”婉儿伏在她的身上痛哭起来。
那边明阙在转身的一瞬间,李潇然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了一把刀,对着明阙的后背便砍了过去。明阙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转身用那把剑挡住了他的刀,只听铛的一声这一刀一剑便碰撞出一朵绚丽的火花,在昏暗的房间里一闪即逝。
李潇然的力气此时不知为何变得很大,它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砍向明阙的那把剑,若不是他的剑算得上一把上好的宝剑,早已被他砍断了。
明阙感觉虎口震得有些发麻,他丝毫没有松懈地注视着对面的这个人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他记得三年前跟这个人对打的时他自己的武功还远在这个人之上,可是现在看来,这个人无论是攻击力还是反应灵敏,程度都远胜自己若是,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只怕他撑不了多久。
李潇然此时此刻就如同被魔鬼附了身一样,眼睛里竟然慢慢地变成了红色。他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嘴角不由的抽动了几下,盯着面前的明阙,“多管闲事!”他怒吼了一声,再次挥起手中的刀,向明阙面门砍去。
明阙急忙挥剑挡住了这一刀,“你疯了吗?刚刚我还可以理解,你是来抢婉儿的,可是现在你竟然连她都要杀你这个魔鬼。”他现在几乎没有任何的进攻的机会,就连防守起来都有些费劲,心里有些诧异原慕岩究竟去了哪里呢?如果这时候他在的话,他们兄弟俩怎么着也能与眼前这个家伙对抗一下。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唐孤山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原慕岩又不知去向,他一个人着实不能撑住这场面呀。
“杀!”李潇然呆滞的面孔,嘴巴抽动了一下,只吐出来这一个字,他仿佛灵魂已经被别人抽走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躯壳,在这里被人当做了杀人如麻的机器。
明阙咬紧牙关硬撑着,他挥过来的每一刀,他自己的力气在一寸一寸的流失着,而眼前的敌人却越战越勇,力气仿佛永远也用不完,此时他听见了婉儿在外面房间里的哭声,不禁大声喊道,“婉儿,你快走!你若再不走,我就坚持不住了,快走到你母亲那里去!”
婉儿终于忍住悲伤,大步离开了。
听见婉儿的脚步声,明阙终于放下心来。可是丝毫不敢松懈,因为眼前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恶魔,还在一刀一刀地向他砍过去。
就在明阙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窗外响起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那铃声犹如夏天里忽然刮过来的,一阵凉风让人心头一阵愉悦。明阙听见这铃声,感觉自己流逝的力量似乎慢慢的又全部回到了体内。尽管他还没有找到眼前这个人刀法的破绽,但足以能够抵挡住一会儿了。
而对面的李潇然听见这声音之后,五官忽然扭曲了一下,接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也显示出一种痛苦来,他挥舞刀的手慢慢的减速了,似乎体内控制它的那股力量正在慢慢的减少,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那阵铃声越来越清晰,李潇然忽然就扔下了手上的刀,痛苦的抱起头缩在了地上。
明阙见他终于不再乱砍自己了,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却依旧不能放松警惕。
“无量天尊!”一声响亮的道号在门外响起,“妖孽,倘若再四处害人,必让你原神俱灭!”伴随着这一声清亮的话语,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小道士进了房来,只见他手持一盏奇怪的风铃,轻轻地晃动着,他明眸善睐,面带微笑缓缓走到内室,在门口处站定了,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房中的人,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张黄色的符咒,口中一阵念念有词,走到李潇然面前,将那张黄色的
符咒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李潇然抱着头痛苦的大声叫喊起来,“别……别……大师饶命啊,痛死我了!”他的身体跟着一起蜷缩起来。
小道士不再看他,目光在明阙身上停留了片刻微笑道,“施主受惊了吧?贫道来迟一步。”
明阙自听到这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心中便有些好奇,究竟来者何人在看到面前的这位小道士,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此刻又听他如此温和的问话,心中一暖,“小师父并没有来迟,而是来的刚刚好,多谢小师父。”
那小道士叹了一口气,“终归是来迟一步那外间的女施主已然毙命了。”他说着又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看了看唐孤山的眼睛,又摸了摸他的脉,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转头对明阙说道,“床上这位施主,因小时候被这妖孽祸害过,因此害了一种心病,贫道这里有些药可缓解他的心病。你赶紧去准备一碗热水,将这药混合在温水之中,让他服下,一个时辰之后自然会苏醒过来。”
明阙急忙上前收过了药,连连道谢,“不知小师父高姓大名?”
小道士抿嘴一笑,“贫道云苍尔。”
“多谢云师父。”明阙再次道了一声谢,然后去找热水冲药了。
云苍尔走到李潇然面前,俯身道,“你这妖孽得了天地精华便来害人,今日若不除了你如何对得起被你害过的人!”他一面说着,再次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来,那东西就像一个琥珀,晶莹剔透月牙形状,他将那东西按在了李潇然的额头上,只见一阵黑烟从他的头顶百会穴冲了出来,接着一个凄厉的声音叫喊起来:“大师饶命,大师饶命啊!再也不敢了,某再也不敢出来害人了,还请大师放过小的!痛死了……”
那声音虽然凄厉,但是辩不出男女。
“原本师父的意思是要你灰飞烟灭,我念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就留下你的魂魄,你轮回去吧!”云苍尔说着将手中的琥珀色月牙拿开了。
李潇然瞬间便晕倒在地上。
此时明阙已经把水端了过来,那颗药已经在水中冲开了,化成了一碗鲜红的汤汁,看上去有些像血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碗中弥散着一股很清澈的香甜,丝毫没有血的腥气。他把水端到了唐孤山的床边。
小道士云苍尔立刻将唐孤山扶了起来,但目光和蔼的看着,明阙把药喂给了唐孤山。
明阙放下药碗,疑惑不解地看着云苍尔,“小师父怎么会知道我们这里?”
云苍尔微微一笑,“我原本不知道你们这的,是我身上的一件法器引我过来的,我在这一带云游了很久,一直在找那个东西,可总是被它逃脱,今日终于看见他附身在了这位李公子身上。”
原来这小道士当初和原慕岩分开之后,找到席焕忠完成了师父交代给他的任务。然后回了道观,潜心修行。半年之后,他再次奉道观里的师父之命,四处云游,只可惜他修行不够,之前也没遇到过一个好师父,空有一身斩妖除魔的志气,却没有本事。
不过也算是无巧不成书,他在林州的时候遇到了正在当地云游的唐宗炫,于是就拜了他为师,从此在没有回过自己之前的道观,跟着这位新任的师父学艺,他为人勤恳又能吃苦,人也聪明仅两年多的时间就学了不少的本领。
唐宗炫为了历练他给了他几样法器,就跟他分道扬镳了。现如今他自己一个人去过很多地方,也为一些平民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
“我师父曾经十几年前就在顺风镖局见过一股很古怪的妖气,当时他没有能够收服那个东西,以至于放任它十几年没有管过,后来他再次寻找这个东西的时候,竟然发现它变得很狡猾,再也不好找到它的踪迹了。”云苍尔轻叹了一声,“师父觉得十几年他不会成火候的,却没想到他也长了一些本事,这几年也曾害过一些人,但那些人大多都品行不端,或多或少都与它有些瓜葛。”
明阙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师父,你口中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难不成是狐妖之类的?”
云苍尔摇了摇头,“狐妖成精需要数百年的时间,且大多数狐妖不会轻易就被人制住,它们大多数的目的就是为了成仙或者是长生,故而不会与人有任何牵连。这个东西是一只老鼠的精魂。”
“老鼠的魂魄?”明阙有些瞠目结舌,这些妖魔鬼怪他只在说书人的故事里听过,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见到了。
“对,也许你没有听说过。数十年前白鹭洲有一个乡绅,他有一个公子,那公子为人勤恳又爱读书,只是他有一个坏习惯,总不喜欢剪指甲,每回剪指甲的时候,他都会将那些指甲随意的丢在地上并不打扫,在他的房间里有一只老鼠洞,一日那老鼠不知从何处听说,吃了人
身上的东西,便能沾染人的气息,于是它就将公子丢在地上的指甲全部吃进了肚子里,一开始的时候,它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后来每次这位公子剪下来的指甲总会被它吃掉,天长日久之后,这一只老鼠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模仿人的声音说话,又过了多年它竟然变成了这位公子的模样。那年恰逢这位公子要进京赶考,那公子前脚走,这老鼠后脚就变成了他的模样,它得意至极花言巧语地哄骗了乡绅,说自己才是真正的公子,而进京赶考的那位则是一只老鼠精,”云苍尔停顿了一下,看着明阙聚精会神地倾听,他满意的继续说,“后来有一位云游的道士,听说了这件事,就用了一个法子,让那老鼠精变回了原形。”
“那他为什么没有将那老鼠精收服呢?”明阙问。
“他的一念之仁让那老鼠精又多活了几年,几年之后那个地方发生了地震,乡绅一家化成了废墟,那老鼠精也被掉下来的房梁砸死了,但是它不甘心,精魂不灭,渐渐成了妖孽。”
“难道他跟唐公子有仇吗?为什么屡次的祸害他?”
云苍尔朝床上的唐孤山看了一眼,“那个东西只伤害身体孱弱的人,就是你们所说的欺软怕硬。唐公子小时候身体不好,容易看见一些脏东西,也容易被这些脏东西惊吓到。他六岁那年,被这个东西缠绕过一段时间,对老鼠精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觉得好玩而已,后来它不知听谁说的,若是吃了人的魂魄将来转世便能世世做人。”
“所以今天晚上他便上了李潇然的身,让他来杀人?然后他来食用我们的魂魄?”明阙有些气恼,“果然是太可恶了!”
“好在它还没有来得及吃掉那个女子的魂魄。待到子时左右我便为她做一场法事,超度她的灵魂。”云苍尔轻声叹了口气。
“那老鼠精的魂魄现在是不是已经烟消云散了?”明阙问。
“已经进了畜生道轮回去了。”云苍尔淡淡说道,“它原本还是有机会做人的,只是这一生它作恶太多,畜牲道再轮回几次,也许还会有机会。”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明阙警觉的起身出去了。借着门口昏黄的灯笼光,明阙看出那是两个身影,但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杀气。
不多时两个人走得近的正是婉儿和他母亲赵夫人。
“母亲,这么晚了还要惊动您实在是晚辈们……”明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夫人拦住了。
“屋里有人,还是两个外人。”赵夫人轻叹道,“今天晚上的事不能怪你们,是我太大意了。”她说着大步进了屋内,在外间稍作停留之后便进了内室,“老身不知唐大师的高徒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云苍尔闻言立刻起身上前施礼,“小道云苍尔见过赵夫人。”
“老身虽然已经退居江湖多年,却对江湖之事时常有所耳闻,唐大师与我曾经是故交,今日得以见他的高徒,也是一件幸事。我刚刚听婉儿说,李公子像是受了魔障一般,多亏了小师父你,不知我这儿子……”赵夫人将目光挪向了床上的唐孤山身上。
“令公子已经没事了,再有一炷香的时间约摸就能醒过来了。另外子时将到了,我想在这房间里为那位过去的丫头做一场法事,超度她的魂魄。”云苍尔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夫人。
赵夫人微微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翠儿这孩子为了我女儿……”她竟然有些哽咽了,“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今晚上你不但要为她超度,我还要为她守灵,明日厚葬这孩子。”
“夫人仁义,云某多谢夫人。”云苍尔说着便走到了外间。
婉儿带着母亲过来的时候,看见屋内有一个生人,便有些奇怪,询问明阙,明阙便将云苍尔来的前后经过告诉了她。婉儿不禁对这个如同神降的小道士产生了一丝好奇和崇拜,她见小道士来到外间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子时很快便来临了,云苍尔盘膝坐了下来,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几个人全都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他做法事。
约么一刻钟的时间过后,云苍尔终于睁开了眼睛,“好了。”他似乎有些累,额头上冒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
“翠儿姐姐现在……”婉儿小心翼翼地走到云苍尔身边轻声说。
云苍尔回头看了她一眼,“放心吧,她已经了无遗憾地走了,因她今生忠义,来世必将投个好人家。”
婉儿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内室传来一个声音,她顿时警觉地朝内室的门口看了一眼。
傻子站在婉儿身边,感觉到她似乎有些害怕,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大家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