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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局势,这时已经稳定下来,在江鱼娘和段老三有条不紊的指挥下,明火都已经被扑灭,毒烟也控制住了,几个晕倒的人,都抬到了上风口,车上货物,并未受损,江鱼娘对石锁说:“快,那几个被咱们打倒了的,都抓住,要取活口审问口供。”
石锁答应一声,飞奔上山,有好几个匪徒,都被队员们用枪击中,其中最先被石锁击中的那个驴车上睡觉的人,正在慢慢爬动,石锁直奔他跑过去。那人大腿被子弹击中,血流满地,但尚不至死,见石锁扑过来,吓了一跳,从腰里掏出一把匕首,作势欲抵抗,石锁喝道:“别动,我不杀你。”
“嗖,”一阵阴风,直奔面前,石锁一愣,急忙收脚,只见一支竹箭,突然钉在那个受伤人的脖子上,伤者大叫一声,将头一仰,摔倒在地。
石锁急忙抬头一看,二三十步外,一个身穿猎户服装的人,正在张弓搭箭,向这里射箭,这时,第二支箭又到,直奔石锁的面门,石锁将头一偏,同时用手中的步枪一拨,竹箭被拨到一旁,掉落在地。
那个猎户见没射中石锁,转身就跑,石锁大怒,拔腿就追,那人身体看来强壮,登山飞跑,速度极快,象一只大猿一般,径直跑向坡上的山洞,石锁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追了几步,忽然想起手中的枪,拍了拍脑门,端枪推上子弹,“叭”地打了一枪,因为心急瞄得匆忙,没有打中,那人几个大步,跨进洞里。
石锁又急又气,紧跟着追进洞去,他估计那人一定是要钻暗洞,果然,当他进洞时。外洞已无人影,奔到暗洞洞口,那块堵洞的石头,还在微微晃动。石锁将枪伸进去,放了一枪,他自己也知道这样打枪,无济于事,只好失望地摇了摇头。
暗洞里。地形复杂异常,若是追进去,结果难料,石锁虽然气愤,但也没有办法,转了两圈,转身走出洞来。
坡顶上,大凤带了几个人,逐个敲击那块巨石和旁边的石壁,想找出土匪凭空消失的端倪。仔细搜寻一阵,终于发现了可疑迹象,巨石下的山壁上,有一处细微的石缝,似是和旁边的山石不是一体,虽然敲击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但若将石缝都连起来,极象是一道门,大凤几个人使劲推,石壁纹丝不动。
江鱼娘走过来。试着推了推,说道:“如果这是个石门,从里边堵上的话,推是推不开的。即便打开了,我估计里边也是溶洞,洞里情况咱们不摸底,不能贸然闯入,眼下,咱们赶路要紧。等回来的时候,时间充裕了,用炸弹炸开它。”
让江鱼娘分外惋惜的是,坡上的几个被打倒的敌人,没留下一个活口,除了打死的,只有两个受伤的,却被突然窜出来的猎户给用箭射死了。
“那个猎户打扮的人,是什么样子,看清了吗?”江鱼娘问石锁。
石锁想了想,“没看太清,只觉得面相凶恶,深眼窝,大嘴巴,跟个猴子似的。”
“应该就是铁拐李他们救下来的那个怪人。”江鱼娘说。
附近那几个新坟,有一些黑色的烧纸痕迹,似乎又有人烧过纸,石锁奇怪地说:“难道这真的是坟吗?还总有人来烧纸。”
江鱼娘摇摇头,“不,很可能烧纸的时候,便是土匪们抢劫的时候,今天,咱们准备得充分,攻击得猛,他们没有来得及烧纸,便大败了。若是让他们腾出手来,肯定会用毒烟来熏我们的。”
大家草草收拾了一下,小机灵等晕过去的人,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已经清醒过来,大家将堵塞路的柴草扒开,带队继续前行,石锁恨恨地说:“先绕了这伙王八蛋,等回来的时候,一定好好收拾他们。【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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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货的车队遇到土匪袭击的消息,何原当天就知道了,秃头向他报告说:“没事,货物和人,都没受损失。”
铁拐李和雷神都很气愤,他们二人都曾经在那个地方吃过亏,铁拐李说:“咱们过去和他们较量较量吧,我就不信,他们真会妖术。”
“妖术,肯定是没有的,”何原说:“不过土匪的底细咱们还摸不清,我估摸着,江鱼娘挨了这次袭击,她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不会放过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咱们还是等他们送货回来,再好好计谋计谋,力争将那里的妖魔鬼怪,一举全歼,咱们往后送货,要长期走那条路,不能留后患。”
胡栓送来了一份“公民会向全湘民众宣讲提纲”,说道:“陆大牙他们,这回真是下了决心了,要以公民会取代咱们的各种民众团体,彻底取缔工会、农会、学生会等等,这回,他们准备得很是充分,谁发言,谁捧场,谁当什么职务,都已经拟定得清清楚楚。”
何原、万教授、钱之厚等人仔细研究了这份“提纲”,万教授不禁称赞起敌人来,“这份计划很周密,如果是陆大牙搞的,那他还真有两下子。我看,有可能是新来的那个于先生贩卖出来的货色。”
孙小波也送来了一个消息,他悄悄找到万教授说:“军队里正做着准备,张敬尧把大刀队、警卫队都准备好了,并且进行了演习,看样子是要对谁开刀,你们得小心点。”
整个长沙城里,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何原等人商量以后,制定了一个“内紧外松”的策略。将工会、农会、学生会的一切行动,暂时停止,好象解甲归田,准备过年的样子,柳编社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将主要业务秘密转移到城外,从外表看来,大家平平静静,一副死样活气的样子,仿佛天寒地冻,将人的活动,也冻僵了。
实际上,人们的活动不但没减少,而是日夜紧张进行着,各个民众团体,都在秘密串连,街头巷尾,报童的一份报纸,工人的一番闲谈,都可能是进行接头,几天的功夫,各个学校、工厂、附近的乡村、买卖商户,都被动员起来,学生、教师、工人、店员,各个阶层的人,都进行着秘密的准备,做好了腊月二十进行反击行动的总动员,在城里城外,织了一张甚大的联络网,并且将火药的药捻都搓好了,就等一旦时机来到,便会突然爆发。
“患病”的马经理好几天也没到柳编社来了,这天,他觉得精神好了些,戴了个棉帽子,围了大围脖,来到社里,正看见阿宁挎了个包袱往外走,奇怪地问:“阿宁,做什么去?”
“我想回家几天。快过年了,我妈说,让我回家相亲,准备给我找个婆家。”
“哦,恭喜,恭喜。”马经理有气无力地说:“可是,阿宁啊,你走了,社里的事,怎么办呢?”
“反正现在生意也清淡,先撂几天吧。对了,就辛苦你一下,多照看照看吧。”
“我哪行啊,你看,我这些日子身体不好,起床都费劲,还是让老盖、老何你们多费费心吧。”马经理确实脸色腊黄,说话都有些哆嗦。
“好吧,我过了年就尽快回来。”
阿宁找到刘小明,两个人搭伴,出了城门,准备到三人峡山洞,还没走出多远,刘小明忽然说:“宁姐,后面有人跟着咱们。”
阿宁吃了一惊,回头寻找,却没看见有什么可疑人影,刘小明说:“错不了,刚才从一棵大树后面,露了一脸,鬼鬼祟祟的,一闪就不见了。”
近来特务活动频繁,有人跟踪,并不奇怪,阿宁想了想说:“不能到三人峡去了,那是个保密的地方,别把敌人给引了去。咱们去迎宾茶馆。”
两人走上大路,直奔迎宾茶馆,果然,一路悄悄回头观察,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总是若既若离地跟在后面,看身形,似乎年纪不大,象个小孩。阿宁越发奇怪。到了茶馆里,她对秃头说:“有人跟踪我们,你快看看去。”
秃头揣了把匕首,带了两个伙计,走出茶馆,一会,又回来了,手里揪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问阿宁,“你说的是他吗?”
那小孩头缠黑布,一身黑衣黑裤,浑身滚满了泥巴,身上脸上,都一团脏,就象一个小乞丐,阿宁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失声叫起来:“阿虎。”
这个少年,正是自己和胡栓、石锁几个月前从地洞中救出来的苗家少年阿虎。此时,阿虎不仅身上脏,脸上也似乎瘦了一圈,一见阿宁,扑上来痛哭,“阿宁姐,真的是你,我看着象是你,却不敢认,只好在后边跟着,想看仔细点。却原来真的是你,这可太好了。”一边说着,眼里的泪水不住涌出来。
“阿虎,你怎么到这儿了,出什么事了吗?”阿宁擦着阿虎脏乎乎的脸。刘小明端过来一杯茶,拿来一盘包子,阿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就象是很久没吃饭了。阿宁心疼地说:“阿虎,别急,慢慢吃,小心噎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