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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丰第二次进猪郎峰,第二次经过那第一哨卡,就被持枪的干警拦下了。
薇薇是在这儿不见的。
张丰感到很不解,在大总裁张水平打开那瓶神奇的气体后,薇薇的去向到底何在?
张丰非常小心地询问那些干警。
“昨天晚上我下山的时候,看见了我的车后厢有美丽的焰火。”张丰说。
“是啊,不单只有焰火,”持枪的干警说。
“那肯定是个狐狸精了。”张丰问道。
“不,那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女。她现在已经被带到乡里去了。你现在是为了她而来的吧?”干警打趣地说。
“不。我是进山来运木头的。”张丰掩饰地说。
那个干警看看张丰的后车厢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就放张丰进山了。
张丰往前开了一节路,他把车开到木厂,装了一车的木头就出山了。当看到他转载着一车木头出山,经过哨卡的时候,那些干警并没有再认真地盘查他,就放他过哨卡了。
张丰把木头卸下后,就打电话给张亮。他很想见到张亮。
张亮刚刚回到家,见过母亲,就回他房间里思索当下他要处理的事情:他已经“死”了,如果他重新复活,他怎么给范洋乡长和邱阅一个交代。他正处于思绪纷乱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张丰打来的。
“我现在在家里。”张亮对张丰说。
“薇薇还活着,她被带到乡政府了。”张丰说。
张丰的电话,让他灵光一闪:薇薇活着,他也可以找到理由,重新“活”过来。
“我现在想跟你谈点事情。”张亮对张丰说。
“那我们在哪里见面?”张丰问道。
“你来我家吧,理由是看望你叔婆。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见过我。”张亮交代张丰说。
张亮这么交代张丰是有道理的,他和张丰是同族人,张亮的辈分大一辈,张丰就叫张亮叔叔。
“好的。”张丰说。
张丰风风火火地来到张亮家。张亮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一般情况下,他都不想让母亲知道他的事情,他把张丰请到房间里后,简单地把他在猪郎峰下发生的事情跟张丰说了一下。
张丰吃惊地看着张亮,竟然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那就是说,山顶上的人看到的是,你已经跟那辆飞机坠崖了。”张丰说。
“是啊。如果我现在莫名其妙地出现,肯定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你得把我送回猪郎峰去。剩下的事情我才去解决。”张亮说。
“那个可没有问题。就是现在的哨卡还没撤,我怎么送你过关卡?”张丰问。
“那简单,差不多到关卡时,我穿行过灌木丛,你在前面等我。不就两个关卡吗?这不难。”张亮说。
“什么时候去?”张丰问。
“今天傍晚去吧。”张亮说。
约定好傍晚再次上猪郎峰。上猪郎峰的目的,张亮是想掩盖大总裁张水平被张亮偷偷救下山的事实真相。
并且张亮觉得那个大总裁张水平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为他掩盖他的真实身份和情况,是为了他日后跳槽所用:500万的年薪啊,谁能不动心呢!
张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的路做铺垫。善于隐忍,才能获得成功。
傍晚时分,母亲出去了。张亮开始乔装打扮成一个女人,披上一头酒红色的假发,卷曲的头发披在肩上,打了点粉底,涂上一层厚厚的BB霜,略施粉黛,描了眉毛,还抹了点口红,穿上一条连衣裙,套上一双高跟鞋,下了楼,他四下看看没人,才走出门槛,走上街头。
如果我们从远远望去,那时就可以看见一个腰身稍微强壮的女子,高挑的身材,拎着一个时尚的手提包,因为鞋跟太高,而走路有点不稳当的样子,双脚迈着交叉的步子,仪态万方地向前走着。
只见他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把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又把手机放到手提包里。
不久一辆爬山王开到他的身旁,这个时尚的“女子”撩起裙摆,一只脚跨上了爬山王的车后厢,那只抬到车后厢的脚,没穿到袜子,可以清楚地看到脚上粗粗地长着黑色的汗毛。
这个爬上爬山王的人就是张亮,那个开爬山王的人就是张丰。
张亮又要上一次猪郎峰。
他要弄清楚,到底谁两次绑架了他。一次把他与老牛关在一起,一次想把他推进猪郎峰的断崖下的暗河里,幸亏他命大,能活到现在。他是一个珍视生命的人,但是他是一个不想糊涂地活着的人。他要弄明白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爬山王突突地往前。西下的太阳毫无客气地散发出他那炽热的火焰,热浪逼人。
“都这么热了,还那么的热。”张丰开口说话了。
“是啊。”张亮说。
“你穿着这种去参见高级晚宴的盛装上猪郎峰,你不觉得是开大玩笑吗?”张丰问张亮说。
“我出门时,不像让人认出我来。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张亮对张丰说。
张丰向车后厢看去,发现张亮穿着昨天穿的臭衣服。他的白色上衣胶结着各种植物分泌出来的棕色、黑色或是红色、绛紫色的干透了的汁液,让他那件白色的衬衣变得五彩斑斓,目不忍睹,那条黑色的裤子的膝盖上磨破了,也是脏兮兮的,发出汗酸臭。
“这还差不多。”张丰看了看张亮,笑哈哈地说。
张亮也跟着张丰笑了。他笑的是自己前后形象的变化,也笑他那高超的伪装术,在形象上,能瞬间从一个女人变成一个男人,也能从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
爬山王突突地往前,很快来到那个距离第一个哨卡1公里的地方,张亮从爬山王上跳下来,钻进灌木丛中。
只见灌木丛那些茂盛的杂树的枝条发出一阵阵响声,像是风吹动着,让枝叶晃动,又像是什么东西穿行在山林里。
在大白天里,很容易让人看见树丛里有东西在穿行。张丰有点担心,张亮的穿行会不会引起哨卡的干警的注意力。
他打了张亮的电话,把他的担心跟张亮说了。张亮才意识到这样的穿行是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的。
他往丛林更深处行走,并且更加隐蔽地前行,尽量不让树丛发出动静。否则遭受到干警的盘查,下一步的行动会大打折扣。
“怎么,这几天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勤劳的农民了,这两天,你是唯一一个从这个哨卡来往好几次的人。”那个干警说。
“是啊,我是被生计所迫啊,没上山怎么糊口呢。”张丰油嘴滑舌地说。
“等这次上山,你再带一个狐狸精下山来。”干警开玩笑地说。
张丰几次进出关卡都跟那些干警有点熟了。
“好啊。这回带下来的可能就是真正的狐狸精了。迷死人的狐狸精。”张丰说。
张丰和张亮顺利地过了两个哨卡,装载着张亮来到猪郎峰断崖下的另一边。只要张亮从山的这边走到山的另一边,就可以重新回到出事的现场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归队。
张丰送张亮到达目的地,就离开了猪郎峰,为了掩人耳目,他又装载了一车木头下山了。
张亮重返现场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提走当时宇宙能源集团公公司总裁张水平当场给他的那个100万元现金。第二个是要出乎人预料之外出现在朱兵副局长带着的营救队伍里,出现到队伍里,才名正言顺地重新回到世人的耳目。重新开始他的新生活。
张亮站在山顶上,遥望对面山峰。那边还在忙乎着。他依稀看到范洋乡长在向悬崖下张望,其他的干警在忙忙碌碌地着。朱兵副局长已经上到了山顶上,他双手比划着,在跟陈世雄局长汇报着事儿。
张亮估摸着,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完结。他知道他们一定以为他以身殉职了。
想到这点,如果他能重新回归那个队伍,那就让他们太喜出望外了。
现在是怎么能妥善地把那100万元现金存放到稳妥的地方。等这边撤掉岗哨后,他才上来把现金取回家去。
因为当时的情况比较紧急,张亮把那100万现金放到一个树洞里。现在要找到那棵棵大松树才行。当时是晚上,张亮虽然在那棵树上做了标记,但是一时要找到那棵松树还是有点困难的。
他走到飞机坠落的地方,那个满满地装着100万现金的黑色袋子就在飞机坠落附近的松树林里。想到这点,张亮的内心又像将要见到老朋友那样,充满了兴奋。
这里的山林郁郁葱葱,松树在太阳的余晖中显得非常挺拔,松涛阵阵,松香阵阵,令人心旷神怡。张亮迈步在松针上,厚厚的松针淹没了他的鞋子,像是走在厚厚的草甸上一样。再加上马上就要看到他那100万了,张亮的心真的是有说不出的开心。
他找到了那棵他做了标志的松树。那个树洞也被他堵上了。他堵上树洞的目的,是为了避免让那些不明野物把那个袋子叼走了。
但是他这种做法,也埋下了不安全的因素:火族人在把重要的东西放置到树洞时,都会做一个标志。能看懂这个标志的人,都会满怀欣喜地去掏这样的树洞,希望能有非常意外的收获。
张亮终于找到那棵树,他满怀欣喜地爬上那棵松树,把封住洞口的东西移开,把手伸进树洞去。
“哈哈!”一个爽朗的笑声从树底下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