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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前面有人声,张亮一阵欣喜,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最终他还是幸运地找到那些人了。
“谁?谁在那里?”感到欣喜的张亮提高声音,喊道。
他的喊声回荡在这幽深的山洞里,清越洪亮,又渐渐的模糊,像一根扭成一股子的绳子突然被在同一时间里拆分成好几股子,每个股子的大小都是一样的,这声音再次传到张亮的耳朵里,他也分辨不出是自己一个人在高喊,还是好几个人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一起喊道:
“谁,谁在那里?”
张亮很快就明白不是什么人在喊,而是这是山洞的回音,这里有无数个回音壁,让张亮的声音在山洞里此起彼伏地回响。
洞府里的余音消散后,张亮竖起耳朵仔细辨听有什么声息。他把大脑的想象力放大,那张想象的幕布张得很大,要布满整个山洞了,但是在这放大的幕布里,他能看到的是黑洞洞的一片,并没有看到一个他臆想中的鬼魅的声影,或是衣袂飘飘的神奇女子,或是凶神恶煞的穷凶恶极的恶棍。
但是,这块想象的幕布,并没有给张亮带来太多的惊喜,或是过多的困惑。因为,他发现,除了那头顶上滴答滴答的滴水声,洞里静悄悄的,这滴水声更彰显了山洞的宁静。
“前面有人吗?我是来救你们的。”张亮把自己的身份亮一下。在张亮看来,谁不希望在迷路的时候,被人救出去呢?
可是,还是那种清越的回声,那回声也在帮助张亮在问那些人呢!
但是几个人并不回答。
“看来他们是不想我找到他们。他们不想我找到他们,就是说明他们有另外的打算。或者这几个人是不是有案底的?”张亮的心豁然开朗,他现在是跟朱兵在一起,朱兵穿的是工作服,公安干警的工作服。
看到这工作服这些人就害怕了。
而一般有案底又对公安干警恐惧的人,那案也应该是比较大的案。
张亮在追踪几个犯了答案要案的人,那是不是就陷进了危险的境地?
张亮心里咯噔一下:应该让朱兵跟他一起应对这几个人才好。自己一个人应对个人,并且有一个是穿5码鞋子的大个子的人,这危险又增加了一分。但是,他们有个人受伤了,这能让危险降低一分吗?
现在那些脚印消失了,说明他们在不在沙地上行走,而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张亮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这里怎么会有婴儿?
难道他们夹持了婴儿?但是刚才分明没看见有小孩在人群中哪!
事情变得有点复杂。
张亮觉得还是得小心翼翼为好。
他放慢了脚步,并把电筒关了。
他亮着电筒的话,就成了他在明处,那些危险分子在暗处了。可以很好地对他下手。
也许是他没有声息地在黑暗中摸索,他听到那婴儿的哭声更大了,并且更吵闹了。
听起来不是只有一个婴儿在哭,像是一群婴儿在哭闹。张亮不禁叫苦起来,为什么不跟朱兵一起进来呢?他一个人怎么应付得过来?
想想,一群婴儿呢!他还没结婚,没有自己的孩子,更没有带过孩子,现在真的要把一群孩子弄出去,这想想就让张亮头大!
但是头大,也要往前哪!
听到婴儿的哭声,那三个大男人在张亮的心中的分量就没有那么重了:还是先救这些婴儿吧!
他打定主意,探明情况马上向朱兵汇报,让朱兵带人下来,否则他一个人真的是应付不过来的。
张亮在黑暗中摸索,但是又怕山洞里有什么怪兽或会伤害人的野生动物、毒蛇之类,想想,还是把电筒打亮了,在亮光中可以给自己壮胆,也可以看清会出现什么状况。
渐渐地他,好像就要接近那些哭成一片的“婴儿”了。可是,他只听见哭声,却看不见有什么婴儿。
只看见一个干涸的水潭,水潭全是烂泥,里面有很多像鱼一样的东西在跳跃。那些鱼宽宽的嘴巴,长长的尾巴,身子也是长的,它们的嘴巴一张一张的,每张一下,就发成声音。那声音就是婴儿的哭声。
原来这些声音是这些鱼发出来的。
会哭的鱼?
张亮突然想起,是有一种会哭的鱼。那种鱼的哭声像婴儿。
这些鱼叫大鲵。
它们一般都会在阳光下的河流里生活。怎么现在突然出现在这地下暗河里?
是不是刚才山洪路过的时候它们来不及逃离,被突然而来的洪水留下的呢?
这可是非常珍贵的保护动物,也是濒危动物。忙完了,要让人好好地把它们送回到阳光下的河流中,让它们自由自在地生活。
但是,现在张亮可顾不了它们了,毕竟他的任务是找到那三个人。
那个人不会是被这些婴儿的声音吓跑了吧?
想想,这也是有可能的。如果张亮不知道大鲵发出的声音像是婴儿的哭声,张亮也会被吓得半死,在深山洞府里,听见这样的哭闹声,首先联想到的就是鬼怪在哭。
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谁不害怕?
现在张亮知道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并没有减轻紧张感,因为那个人不是给他壮胆的,而是他的另一个危险源。
现在唯一能给他壮胆的,就是手中的这把电筒了。
他打亮手电,在光亮中,他能看清楚前面的实物;看清了,才有应对措施,看清了,才不会让那些自己吓自己的想象吓个半死。
他已经不怕把自己暴露在光亮中。他心中没有鬼,才不怕鬼吹灯。
他要找到那些人,如果那些人来找他,就是达到目的。
这么想,张亮也不害怕了。他用手电往洞壁上照,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隐匿点。
最后,电筒光束照在一根石柱边上露出的一块粗布上。
嘿嘿,一块黑色的粗布在石柱离地面1米多高的位置上:那不是在石柱后面站立的人,才能露点衣料吗?
张亮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根石柱,在距离那根石柱1米的位置,他站定了。
“你们,几个,出来!”张亮的语气很直接,很强势,没有商量余地,但是也带着关爱。
张亮的话语刚落,就见一个人颤颤巍巍地,从石柱后面移出身子,慢慢地站在了张亮的跟前。
“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张亮狐疑地看看他。
只见这个人把重心都压在右脚上。
“你的左脚受伤了?”张亮关切地问,并走上前,想看一下他的脚伤。
他点点头,抬起他的左脚。左脚板有一个伤口,鲜血模糊。
这,说明张亮开始的分析判断是正确的:这三个人中有一个人的脚板被伤到了。
“我的脚伤到了,走不动了。”
见他已经从那根石柱上走了出来,张亮走到那根石柱后,查看了一下:那里确实没有人。
“其他人呢?”张亮望着他的眼睛,问。
“他们已经往前走了。”
“几个人?”
“两个。”
看他老实,张亮点点头。
“我带你出去。”张亮用了升调,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见。并没有强硬地要带他出去。
“我不出去,我宁愿死,也不会出去的。”那个人说。
“为什么?”
“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他幽幽地说。
果真是一个犯了命案的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的。”张亮试图说服他。
“反正我只想呆在这里。”那个人坚定地说。
“这可由不得你。你一定要跟我出去。”张亮既然找到他了,就必定会带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山洞。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如果洪水来了。他和他的命都不保。
张亮拿出手铐不有分说,就要铐住他的手。
“你不要铐我。我自己走。”那个男人觉得走投无路了,只好认命。
不久,张亮就把他带出去给朱兵。
“里面还有两个人。我再次进去找找。”张亮说。
“我也跟你一起进去。”朱兵说。
他们把这个人铐在柱子上,进了那个泄洪通道。
朱兵第一次爬进这里,没小心,他的手被地上尖利的石子扎到了。
“过了这段路,前面就好一点了。”张亮安慰他说。
“没事儿。这点苦不算什么。”朱兵是经过一定特训的人,这点小磨难还真的不算什么。
他们终于爬过那段狭长的小通道,来到沙地上。张亮给他指了一下沙地里的脚印,并跟他分析了一下他的想法。
朱兵也同意了张亮的分析。
“现在,那两个人,应该还在这个洞里。”朱兵分析。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已经找到出路了。”
朱兵也觉得,时间过去那么久了,那两个人应该找到出路出去了。
“那我们回头,还是继续寻找?”张亮征询朱兵的意见。
“至少要走到山洞的尽头,看看这尽头是什么状况。”朱兵想想,提出建议。
好吧,张亮也进了这个泄洪道好几次,但是一次也没有走到尽头。他也想看看在这尽头,有什么东西等待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