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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边,耿明亮刚处理完那个小女人的纠葛;这边要处理儿子辉辉对母亲的依赖,这两件事请都不容易忽悠。他长期以来都习惯于周旋在李艳和小女人之间周旋,分别掌握了李艳和小护士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小肠,因此,他很容易找到一种平衡点。
小护士容易满足,只要花多点时间去陪她,让她身心得到满足,在节日的时候买一些鲜花,送一些贵重的礼物,再加上几个温柔的吻,深深地跟她陷进浪漫的温柔乡。
耿明亮也曾经把对付小护士那套来对付李艳。比如,今年的情人节,耿明亮买了99朵红玫瑰给小护士,小护士高兴得咯咯直笑:像收到了永久牌的爱。而他知道李艳很心疼那点钱,他就买了9朵晨露欲滴的红玫瑰给李艳。
李艳娇嗔地说:还不如到菜园里摘两多菜花给我,而把买玫瑰花的钱给儿子买一样实惠的东西。
耿明亮听了很失望,就把玫瑰花丢到卧室的垃圾桶里啦。没想到他转身去上班后,李艳从垃圾桶捡起那些玫瑰花,插到一个精致的花瓶里。耿明亮因为生气,觉得她老土,就将近一个星期没回家,等他回家看到花瓶里的玫瑰花,还以为是哪个男人送给李艳情人花呢!
后来,他就分了两个档次,给李艳的东西都是实惠的居家生活所需的东西:一桶好油、从饭店里拿回好吃的东西,或是一个抽烟机,一个消毒柜等等,只要是家里那些东西用久了旧了,耿明亮就换着花样,从外面扛东西回家。
这让李艳非常满意。
在小护士那边,他倒是另有一手。小到几千美元的沙图什,大到几十万的房子,每周更新地换着花样儿讨小护士的欢欣和欢心,让小护士对他的依恋和依赖每天在增加,并且是随着物质的满足,精神上也越来越依赖。只要有一天不见,就闷得慌。
随着小护士对他的黏度增加,耿明亮渐渐地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不安全:这样的一个女人,越来越难掌控了。他甚至想到了收手。
但是,又是多么的舍不得啊!耿明亮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这样下去,肯定会危及他的仕途生涯,得采取紧急行动刹车了!
他刚有了这样的想法,就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爸爸啊!我要妈妈!”
李艳出事了。他家后院起火了。
现在面对儿子,他该怎么办?而那个他花费了大量的财力铸造的一个爱情巢穴,又该怎么办?
并且现在面对儿子,他可不是儿子的对手。因为儿子总是要找妈妈,他妈妈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让他那么依赖她。
现在他妈妈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去了,这让耿明亮怎么办?他摆脱了李艳,不,真正的意义上来说,是李艳摆脱了他。但是,那个小护士,倒是他的大麻烦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跟那个小护士结婚。只想金屋藏娇,显示他的男人真本事:有钱,有势、有房子、有女人!拥有各式各样的女人曾经一度成为他衡量他成功的标杆。但是,他真的成功了吗?李艳才走几个小时,他连儿子的情绪都安抚不了,认为儿子的纠缠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我要我妈妈带我去吃肠粉。”儿子辉辉不依不饶地说,“你把我妈妈弄去哪了?你为什么不带我妈妈回来?”
辉辉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让耿明亮真的是很难招架:只要是有关妈妈在场的事,他可是一件也办不了啊!除非带上妈妈的相片:妈妈已经成为那个只能挂在墙上瞻仰的画像了,只有这画像表明着她已经来到过这个世界上,曾经在这个世界上走了一遭。
“你妈妈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去旅行了。”耿明亮只能用惯常的回答来搪塞儿子的话。
“那她为什么不带我去呢?她从来不丢下我一个人在家的。”是啊,李艳很少丢下儿子一个人在家的。儿子对她的依赖也是这么来的。
“她可能很不方便啊。你想想,你总是哭的,她带上你多么麻烦啊!”耿明亮边为儿子擦眼泪,边掏出正在响的手机,挂掉那个烦人的电话,继续耐心地跟儿子解说。
“我从来不闹的。我很听话的。妈妈是不会嫌弃我的。”辉辉的眼泪混合着鼻涕都聚集在嘴角边上,他深深地抽噎了一下,把那些眼泪和鼻涕都吸到了口腔里,呛得他一阵难受,咳嗽得让那些气息进不来,出不去,好像要憋气了。
耿明亮把儿子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
“你看,很难受了吧?不要再哭了,再哭妈妈可就永远不会回来了。她可不喜欢不听话成日里哭泣的孩子哦!”耿明亮总算是说到了儿子的心坎上了,他果真不哭了,“我也肚子饿了,我们吃什么好呢?”
耿明亮及时地补上一句。
“去吃肠粉。”辉辉想要到的东西,只要还没得到就不会放弃的。
这个?!因为三秀乡只有一家肠粉店,要出去吃肠粉的话,势必要经过李艳那血淋漓的留下痕迹的地方,那触目惊心,让耿明亮无法面对啊!
“那我让人打回来,好吗?爸爸累了。”耿明亮说了一个谎话。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带着儿子出去吃肠粉,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还能去面对李艳那血迹未干还散发出血腥味的车轮以及一切痕迹。
“好的。我也累了。”辉辉像是鹦鹉学舌地跟着耿明亮说话。确实的,他确实是累了,一是因为没有吃的,也是因为哭累了。
耿明亮打了个电话给张亮。
“李艳死了!”
这个消息是重磅炸弹在张亮的脑袋上空炸开了。
“怎么!你说什么!”张亮千辛万苦地把李艳带回到耿明亮身边,没出一天,就死了!这怎么不让他感觉到天旋地转,并且一个活生生的年轻的生命,说没了就没了,这怎么让他接受得了!
“李艳出车祸了,刚刚的事情。连肉渣都没留下!”耿明亮哽咽了,他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张亮,“我现在不能出去,等会我才通知我老家的人出来帮料理后事,你现在方便过来吗?帮我打个肠粉,我儿子要吃肠粉,他还没吃早餐呢。”
“这个,我乐意帮忙。但是我没有那么快,我还在猪郎峰会三秀乡的路上呢。”
张亮确实还没有回到三秀乡。还跟朱兵在猪郎峰下山的路上。
张亮听到耿明亮那边沉默了一会,知道耿明亮听到他的话会有点误解,以为自己在附近不去忙他的忙,就连忙发了个定位给耿明亮。
耿明亮马上给他信息:都是最铁的哥们!我懂的。
“我一回到,马上到您那报到。”张亮加了一条信息后,轻轻而沉痛地拍了拍朱兵副局长的肩膀,他的拍动把正在假寐的朱兵从梦中惊醒过来了。
“怎么啦?”一脸疲倦的朱兵喜欢在执行任务的间歇期间修整一下,拾掇好自己的精神,让自己能有更充沛的精力去应对下一步工作的新的问题。
“耿明亮说,他的妻子李艳死了。”张亮虽然震惊,但是还是如实地告诉朱兵。
“哦。”朱兵马上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了,“怎么死的?”
是啊,才把她送回家没超过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样无常的事,让朱兵感到非常的意外。
“被一辆装载10度吨的钢筋的卡车压碾过去,连渣都不剩了。”张亮说这话的时候,精神都要恍惚了。好像这话从太空中传来,而不是从他的嘴巴中说出来的。
“那倒好。”朱兵悄悄地附在张亮的耳朵边上说,“这样省去了很多的麻烦,你不觉得如此吗?”
张亮只好无言地点点头:是啊,很多事情就不必要去描黑了,很多事情就可以跳过李艳那档子事了。
“可是,那个耿明亮还会兑现他的承诺吗?”朱兵担心的是没有了李艳,耿明亮就省去了一些事情,也没有必要付出那笔他之前承诺的费用了。
“不,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你放心好了。等事情完结后,我会让他兑现承诺的。”张亮在朱兵的耳朵边上悄悄地说,这悄悄话,只有他和朱兵才能听到,也只有朱兵明白指的是什么事。
“好的。”朱兵说完,又闭上眼睛开始假寐,修整拾掇自己的精力。
耿明亮那边,可忙乱了手脚:他通知了李艳的娘家的人,通知了自己老家的理事会,告知了自己家出事了。
耿明亮家很快就聚集了耿理事会的主要头头目目,马上开始料理李艳的后事。
他们让耿明亮拿出李艳的相片,要去弄一张黑白照片张挂在那具黑色的棺木前面,悼唁李艳。
耿明亮想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照片,他实在是太沉痛了,就打开手机相册,让那些长辈们翻看,任由他们选择好了!
族头接过耿明亮的手机,翻看着相册,一看傻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