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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小这两天过的特别忐忑,吓得都不敢出门了,支楞着耳朵就听着杜蓉蓉她家的动静。
前天下午他路过厂职工门口的时候看到杜蓉蓉独自在石子堆上玩,他看四下无人,一时没忍住,找了个破口袋把她脑袋一蒙,拖一旁拳打脚踢地暴打了一顿。
太解气了。
他早就想揍杜蓉蓉了,连柳叶这么好的闺蜜都陷害,真不是人!
刘二小和柳叶的关系其实并没有杜蓉蓉说的那么差劲。相反地,他和柳叶的关系挺好。刘二小坐在柳叶的后桌,他们和大多数人一样,喜欢经常开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比如他经常把她的辫子绑在椅子上,在她背上贴乌龟的画纸,还经常捉了老鼠蟑螂之类的趁她不注意放进她的书包里。
柳叶每次都气的呼呼的,但回头就又能原谅他。刘二小家里穷,但柳叶从来没有因此而看不起他。他平时有什么学习上的困难,柳叶都会认真的教给他,平时带了什么好吃的,也会乐意与人分享。
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仇视贫下中农的阶级分子呢?
柳叶现在已经瘦的脱了形,还经常被拉上批/斗台接受千人的批判和积极分子的暴打,由于那些反/动语的存在,他怎么求情都没用。每次看到她佝偻着背瑟瑟发抖地跪在那里安静地接受批/斗的时候,他就生气难过。
这一切都是杜蓉蓉亲手造成的,她却还跟没事人似的天天没心没肺的吃喝玩乐,每每看到她,他都特别想揍她。
上次□□大会上,刘二小作为积极分子第一个冲上台,脱了鞋底子给她爷爷奶奶和她爸一人扇了七八下,啥样的人才能教育出这样蛇蝎心肠的闺女啊?可惜没有杜蓉蓉,要是有,他得连扇待踹,非揍她个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肿着一张猪头脸的杜蓉蓉在床上哭的杀猪一样,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杜念找人打他的可能性大,肯定是刘磊动的手,刘磊都警告过她好几回了。再说她平时自认为自己为人不错,除了杜念谁敢给她撂脸子?
杜蓉蓉睡不着,她身旁的杜强强却睡的跟死猪似的,喘气均匀还吧唧嘴。杜蓉蓉翻了两个滚,起来气急败坏地踹了杜强强三四脚。
杜强强一脸蒙圈的醒了,杜蓉蓉这才心满意足地又躺下了。她还是睡不着,心里把杜念恨出了血,想起她吃肉她吃白米饭该有她那身毛衣和白球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奶奶我脚疼,手疼,肚子疼腿疼还头疼。奶奶你去教训教训杜念这个兔崽子,她居然敢打我,还不给咱们吃肉,她吃白面大米,她还穿毛衣新衣服!她个贱种,黑五类的坏分子她哪配,她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那都是该咱们的东西,她凭啥用?”杜蓉蓉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色厉内荏地冲屋外喊,”奶奶,你还得还跟以前似的,让她冬天脱了棉袄棉裤罚站,夏天让她抱着个火炉子,让她干活,还不给她饭吃,饿她个兔崽子两天两夜!”
杜老太太直听的眼里泛泪花,回忆往昔真真是太上皇生活一样的美好,她以前是个多么威武的人,全家上下都唯她是从,她说东没人敢说西,从来有好吃的都紧着她安排,而现在她连最好拿捏的周秀兰母女俩都管不住了……
那些好衣服好吃的,还有她们的钱都该是她的!思及此,杜老太太的决心更盛了:对,卖!卖了周秀兰那个小蹄子,饿死杜念这个心思歹毒的丫头片子。
这个想法一开始还是钱华/英提的,他们老杜家现在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吃的一天比一天稀,家务活也从来没这么繁重过,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周秀兰。
这个没良心的是故意折腾他们来的。好吃好喝的供着嘴,还有花衣裳也上身了,这么不讲仁义的人还不如卖了,这样好歹还能给自己手里挣点零花钱。上次钱华/英领过来一个人贩子,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过来看了看,开价五十。
这价格太低了,钱华/英居然想都不想就同意了,还拿了一块钱定金。杜老太太琢磨着,这卖周秀兰的钱她是摸不到了,她养了十几年的儿/媳/妇不能便宜了钱华/英那个小婊/子,她凭啥跟着捡这么大一个漏子啊,要卖还得她自己卖!
杜老太太惦记着这些事,再加上杜秋梅怀/孕的事不能再拖了,孩子万万不能生,不然她闺女这辈子就完了,她得赶紧趁早把秋梅的胎给打了。这么一想,杜老太太更着急了,又紧着让杜长贵给她兄弟赵圆满又拍去了一份加急电报。
不出两天,她口中那个本事大路子广的兄弟一路徒步走到了她家,嘴里叼着个旱烟袋子,咣咣拍大门,震得门环噼里啪啦的响:”四姐,四姐我是圆满,快开门。”
杜老太太刚拔了门闩,门就被从外面大力撞开,杜老太太虽然有防备到底还是腿脚慢,被门正好拍了个正脸,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虎背熊腰的赵圆满大踏步走进来,也不管被门拍的鼻血横流的杜老太太,径直就上了杜老太太的屋,臭鞋一脱就围窝了:”四姐,我饿了,给我弄完白面疙瘩汤,多磕两个鸡蛋,香油多撒点。”
这才凌晨四点,赵圆满的脏臭脚在被窝里一通乱捅,味呛的杜老爷子也睡不着了。赵圆满冰凉的脚丫子往杜老爷子肚子上搁:”姐夫这还躺着哪,你这懒得腚疼的,搁我们农村早饿死你了。哎,别动别动,给我暖暖,大晚上的天还是真冷,这一路把我脚都快冻僵了。”
农村最近农活忙,农民朋友为了抢收经常三四点就起床下地了,迟到了可是要扣公分的。赵圆满可不去,他有一个婆娘俩丫头仨儿子呢,再加上老大老/二的媳妇,一家子下工地,咋着也饿不着他。
所以他每天除了打孩子睡觉骂老婆,还有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打麻将。
赵圆满家的老大老/二早早地就娶上媳妇了,老三倒是相就了一个,可人家嫌他傻,非得要三百斤粮食两百块钱才肯嫁。
给个傻儿子娶媳妇花这么多钱,其实要的并不多,可赵圆满死活不同意,他并不是拿不出,而是想着不花一分钱给老三换亲。可是他家大丫他花钱把她拉扯大了,不花钱嫁出去那哪行,二丫年纪还小。
他琢磨着用大姐家的小闺女给他的老三换亲一个,现在还没谈拢呢。
他大姐不愿意,小闺女一听也是寻死觅活的,这才把老三给耽搁了下来,老三马上就二十了,还是光棍一个,这在农村可不多。
赵圆满即是个极品,又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杜老太太平时不愿意跟他牵扯,这不有事非求着他不可吗?
杜老太太随便给他弄了碗菜糊糊粥,颤着小/腿给他端床上去了:”圆满,你咋来这么早呢?”
赵圆满吧唧吧唧抽旱烟:”昨晚打麻将,半夜散场后想着你这找我有事,我/干脆也就不回家了,赶夜路就过来了。”
赵圆满接过杜老太太手里的碗一看是菜糊糊粥,顿时就恼了。端起碗就砸门上了,菜糊糊顿时撒了一地,碎碗片崩起了一块,把离门口最近的杜老太太的脸给划了个血口子。
杜家还没敢生气,赵圆满倒气的不轻:”啥意思啊四姐,打发要饭的哪?还给我吃猪食!我大老远跑这来你就给我喝这个啊,看不起你兄弟我是不是。”
”生啥气啊,我们平时哪有白面吃啊!有个菜糊糊就不错了。”她还特意把菜叶子用油炒了炒,还撒了把玉米面子呢,多精贵的东西,让这败家玩意儿给摔了。
”你做饭不好吃,把周秀兰叫过来。周秀兰哪,周秀兰,让她起来给我做饭。四姐你就给我藏心眼子吧,没有白面,坑谁哪!谁不知道你们家每个月那么多供应粮哪,从小就你最欺负我,整天给我抢吃的,还和我打架。今天我非吃鸡蛋白面疙瘩汤不行。”赵圆满气的把床拍的咣咣响。
家里来客人了,杜老爷子也不敢当人的面骂杜老太太,他穿上衣服拿起门后的扫帚就出门了,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狠狠地撇了她一眼,道:”你就作吧!我看你能不能作出个花来!”
赵圆满听见了,起着高调喊:”姐夫你啥意思,看不起我赵圆满咋滴?你一个被批/斗的黑五类,还跟我吆五喝六的,我一巴掌能捏死你你信不信?我敬你的时候喊你个姐夫,我不敬你的时候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杜老太太忙打圆场:”我兄弟就这样,没坏心眼子,就是说话直,这样的人才可交是不是。”
赵圆满被夸的心里妥帖。
杜老爷子气的够呛,也不愿意跟无赖搭腔,扛着扫帚就走了,当年要不是赵圆满三天两头的到他家,见啥拿啥,有啥抢啥,他也不至于撇屋扔地的跟着儿子到城里来。
杜老爷子一出门赵圆满更是有恃无恐了,翻箱倒柜的在她屋里找好吃的。翻腾了一会,有点热了,他找出件杜老爷子的褂子穿上了,褂子有点小,虎背熊腰的他穿不下去,他硬是挤了挤,好歹把衣服撑裂了个口子,这才挤下去了,嘿嘿地笑:”行,这衣服不赖,穿我身上正好,我走的时候就捎走了。”
他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扔给杜老太太:”让周秀兰给我补补,有好棉花套子吗,给我塞进去点。”
杜老太太拿起满是疙巴的棉袄,顿时一股冲鼻子的骚臭味混合着烟味和汗臭味,杜老太太熏的差点掉眼泪:”咋就没人给你洗洗呢,这味。”
”这不没布票吗,买不起个衣裳,我一年四季干活也脱不下来。”赵圆满道,忽然高声喊道,”周秀兰哪,喊这一会子连个屁也不放,死啦!”
”周秀兰这不搬出去了吗,她和我们长贵离啦,现在过的可滋润了,娘儿俩欺负的我们不能过,我这不寻思着让兄弟你来帮帮忙吗?”杜老太太道。
”这小浪蹄子,作死翻天。我早晚替你收拾她,你去把钱华/英喊起来,起来给我做饭吃去,打了一天半宿的麻将,饿死我了。”赵圆满还是很了解他家的家庭人员的。
”让她睡吧,那也不是个善茬,自从周秀兰走后,她也越来越蹬鼻子上脸,这不,说要把我们老杜家给翻个个儿呢。”杜老太太说着说着委屈地哭了起来,”我娘家兄弟少,她整天拿娘家兄弟欺压我们,前两天还把我和梅子给打了一顿,你看我脖子上让她挠的。”
”她敢!她娘家有多牛逼?我那仨小子俩闺女可不是吃素的,把她喊起来,我问问她,她要是敢和我起一个高调,老/子大鞋底子抽死她!”赵圆满眼睛一瞪道。
有人给撑腰,杜老太太乐的颠颠儿的就去喊钱华/英的门了,喊了半天没人应,推开门才知道钱华/英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和杜长贵前后脚地出门了。
钱华/英是去买早点去了,这两天她对梁文山越发依赖了,三五不时地经常买了早点去梁文山那里跑。钱华/英到国营饭店买了俩包子,三根油条,一共花了一斤粮票,包子两毛钱一个,油条贵,八毛钱一根,花了两块六毛钱。粥不要粮票,是地瓜干粥,稀乎乎的,还要五分钱一碗。钱华/英撅着嘴和售货员嚷了一炮,最终还是割肉一样买了两碗,榨菜买了一碟,两分钱。一共花了两块七毛二。
数了数找零,钱华/英的钱又捉襟见肘了,她寻思着回去再和杜老太太要十块钱,她全然不在乎这个月她要了多少钱,女儿和儿子吃的越来越稀,她只顾自己明媚的脸,也从来不关注孩子们越来越瘦越来越菜色的脸,甚至她再也不注重她心尖尖儿肉现在正承受病痛的折磨。
她的心里只有梁文山,她的喜怒哀乐几乎都全都是为了他,如果他说要娶她,她排除万难也会和他在一起。
钱华/英提着大包小包哼着歌去的时候梁文山还没起床,他昨晚又失眠了,一闭上眼梦里都是上一世的过往。
杜念因他家暴而死,他吓得一宿没睡,守着她的尸体坐了一夜。第二天他收拾好大包小包跑路了,这一跑就是二/十/年。二/十/年里他睡过桥洞,吃过垃/圾桶里的馊饭,他衣衫褴褛,胡子和头发长的看不出原本模样,他知道自己骚臭连天。于是,他更恨杜念了,真是不禁打,死了还要拖累他过这种非人的生活!
连带着也恨透了杜蓉蓉,如果不是她设计,钱华/英和杜秋梅的逼/迫,他根本就不会和杜念结婚!她们口口声声要告他,逼着他卖房拿彩礼娶杜念。
他一开始就是被杜念好看的脸吸引了,倒是她骨子里的那个贱骨头,勾的他忍不住一次次打她,越打越软,越软越打……
直到他在流浪的第三年后遇到了她,那天是春节,晚上,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栏桥上瑟瑟发抖地看着漫天烟花,他想着看完烟花就跳河自杀,这时候她过来给他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她叫唐晓眉,比他小了差不多二十岁。梁文山也想过重生后回去找她,不过她父母现在还没结婚呢,就寻思着过来把仇给报了。
梁文山这人阴骘,他不喜欢快刀斩乱麻,慢慢折磨别人,看她们在苦海里挣扎他才觉得过瘾。
提起唐晓眉,梁文山的心里就荡过一阵柔软。唐晓眉心地善良,那年大过年的坐在他身边和他说了很久的话,毫不客气地和他分享自己的食物,她和他说说笑笑地,一点也没有嫌弃他身上的味道。那天之后他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后来他就去建筑队搬砖,拉水泥,做着最底层的工作,很累,倒是有她的鼓励,他坚持了下来。直到最后他用打工的钱作为启动资金包工地发了财,他隐姓埋名和她结婚,并有了一儿一女。
那是他人生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是个杀人在逃人员。
他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了,儿女可爱聪明,升上了高中,成绩优异。他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就能过到头了,哪知道这一年,他的儿子带回家一个女同学,就是杜秋梅的女儿。
一双吊梢眼,一看就随了杜秋梅,整天哼鼻子瞪眼的,不是个善茬。偏偏儿子就是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他越是阻止,儿子就越叛逆,在杜秋梅女儿的撺掇下,要车要房要包要奢侈品。
后来还被她带着结交了一群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染上了毒/瘾。才十八岁的少年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甚至还拿刀子逼/迫他拿钱买毒/品。
紧接着杜家很快知晓了他的身份,开始无休无止的敲诈他,尤其是钱华/英,他至今记得她当时的嘴脸,大声叫骂着说他是个杀人犯,想不告也行,得拿一百万封口费。
钱华/英要了杜秋梅也来要,三番四次的总说是最后一次,没过几天还是会再来要钱,最后逼的他连房子都卖了,钱华/英和杜秋梅还是不罢休,跑到他家里大吵大闹,唐晓眉知道他身份后被/逼疯了,跳了楼,没死成,摔成了高位截瘫。
疯的厉害的时候,整天神志不清的半夜起高歌。
女儿为了给家徒四壁的家赚/钱,做过服务员,端过盘子,甚至一度走上了卖/淫的道路。
原本幸福美满的好好一个家,被杜家拆的七零八落,家/破/人/亡!
他被/逼的没办法,拿着刀去找他们拼命。钱华/英住的地方可真豪华,市中心的一栋独门独院的小别墅!比他有钱多了,还这么恬不知耻的敲诈他。
钱华/英家里儿女成群,很快就制/服了拿着刀子来寻仇的他。钱华/英看也榨不出来啥了,高低还是把他给告了,杀人潜逃,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在生命倒计时的两年里他又过了一次非人的生活。
他被狱中大哥殴打,给人端水洗脚,洗衣搓背,他干着最繁重的活,吃着他们吃剩下的饭,还经常因为一个表情不到位就会被拉到墙角一阵殴打凌/辱。
他平时和男人拉个手都别扭的人,最现在却成了这十几个男人的胯/下玩物,他吃过他们的屎尿,舔过他们的雄起和菊/花,还被/逼/迫着吞咽下他们的子孙。那种味道,他终身难忘!
他恨他们,恨不得吃他们肉喝他们血,恨他们姓杜的每一个人!
他的一生,还有他妻子儿女的一生,全被姓杜的全给毁了!
”嘟嘟嘟”门外响起敲门声,梁文山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还想接着睡一个回笼觉,奈何门外敲门声总是一下接一下,扰的他睡不着。
他烦躁的起身去开门,眼神带冰地看着站在门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钱华/英,语气却轻柔的化成水:”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呢,我都还没睡饱呢。”
钱华/英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他:精壮的上身一丝赘肉也没有,倒三角的身材,窄窄地腰身,纯棉内/裤下一个雄伟的突起刺啦啦出现在钱华/英的眼前。钱华/英低头一看,脸一阵绯红,捧着脸一下就醉了。
这可比杜长贵的身材好太多了,杜长贵虽然瘦,到底还是年纪大了,一身肉开始下坠,脸上也渐渐爬上了皱纹。
尤其是他的床上功夫,一年不如一年,这两年更是一个月才有那么一两次,每次还都是她要,他才不情不愿的给。软趴趴的进去捣鼓几下,她兴致刚来,他就交代了,每次都惹的她破口大骂,晚上气的都睡不着个觉。
她才二十来岁,兴致正浓,尤其是生了孩子后这些年,她更是兴致高涨,奈何杜长贵就是个囊皮,每次睡觉都借口累,不舒服,不得劲,心情不好,甚至有时候连个理由也不找了,躺下就咕噜震天,完全不给她缠/绵的机会。
说起来,她可有阵子没做过床上运动了。
今天一下受到这样猛烈的视觉冲击,她的心跳的噗通噗通响,感觉身子都软了,她忽然脚底一个踉跄,柔柔弱弱地倒在他的怀里,眼睛从下面瞄到上面,从上面瞄到下面,吐气如兰道:”文山,我这一路走来,觉得腿脚发软,身体上没有一点力气,应该是晚上没有睡好。”
梁文山一笑,下面轻轻顶上她的腰/腹,感受到她的身体一阵战栗,心满意足道:”那,就去我床上躺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