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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看着袁力,这货一脸茫然的表情不像是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我和袁力萍水相逢,因为志气相投才一起闯江湖,他的身份应该是清白的才对。
“袁力,我问你,你是怎么看到这块儿石碑的。”
面对着我突然间的提问,这袁力突然一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就跟在你们后面儿无意之间就瞟见了这个东西,着说来也怪,虽说暮色沉沉但是这玩意我到是看的格外真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总给我一种很邪性的感觉,所以我就叫住你了。”
这话听上去似乎没什么毛病,但是却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巧合感。到底是不是巧合我也不敢过多的去追问,袁力自从决定跟我一起跑江湖一来,也算是出生入死了几次,在去追问的话难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
但是一旦我有了这个想法,就会在心里对袁力产生一些芥蒂,这一些都败蚩尤所赐,他用行动赤裸裸的告诉了我一个道理,在某些时候,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自己。
这一路我是不是就偷偷的观察一下袁力的举动,的的确确是没有任何问题,知道第二天中我们我们在一个山间柴夫的指引下来到了这所谓的纪云观。
到了之后我才明白这纪云观为何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感情这道观只有寥寥三座房子,占地也不过四五亩地样子,斜斜的挂在一个山峰上。
在给了那个柴夫一些酒钱之后,我们几人推开了纪云观的门,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道童整拿着扫把打扫卫生,看到我们不几个人之后,头也没抬的说到:“师傅说了,今天有五位贵客要来,请直接去偏房等候,他中午就回来。”
道童的一番话差点惊掉了我的下巴,难不成这大师是一个神算子不成,连我那一天登门拜访都能算的一清二楚。
“敢问你师傅可是玄虚道长?”
“正是,请随我来。”
当那个道童抬起头之后我才算明白他刚才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不看着我们,因为它的两个眼睛全部是白色的,很显然是一个盲人。
但是这道童虽说是盲人,不过在行动方面却和我这些正常人并无二样,从刚才他扫地时候的准确性来看,很像是一个正常人,难不成就连着道童也有点儿东西?我的脑海里不断地有哪些天生双眼失明却是一个不出世的高人这种情节闪过。
“各位稍作,我给你们沏茶去。”道童在指引我们进了片方之后,便要出去。
“等等,敢问小道士这个纪云观里只有你和你师傅两个人吗?”我忍不住问道。
“非也,准确来说是四个人,相信施主也和我那三位不成器的师兄见过面了。”小道士说。
“你说的三位师兄可是慧昀他们三位?”
“正是。”
“哪敢问小道士你怎么称呼?”
“慧忌!”说完之后那小到时就走了出去。
慧忌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样,可不是嘛,当时的灵虚老道的师傅不就叫慧忌仙师嘛,这还是我在它道观里的灵堂中看到的,不知道这个慧忌到底是不是老道道观里摆着的那个慧忌。
之后我们几个喝了一些慧忌端上来的茶,还不到正午,那所谓的玄虚道长便回来了,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当我真正看到玄虚道长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做仙风道骨。
他的身后跟着一只硕大的丹顶鹤,棉麻的白色长衫在他的身上无风自动,衣诀飘飘,白色的长眉和无需一直垂到胸间,眉心中间一道朱红色的印记透露着无尽的神秘气味,一脸的慈祥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凌余小友,贫道等你多时了!”玄虚道长带着他身后的丹顶鹤慢慢的走到我的跟前。
“敢问道长是如何认识我的。”
“命运!”玄虚道长的回答很简单,这下不仅仅是我,就连见多识广的滚滚也有点儿理解不了。
“哈哈哈,不打紧不打紧,我们进去说,慧忌你速速去准备斋饭。”玄虚道长说到。
“是,师傅。”
道长带着我们来到正殿,随便找了几个蒲团说到:“除了凌余之外,其他人先在此等候。”说这话时,玄虚的身上就像是带着不可逆性,并没有一个人提出意见,随后他就带着我走进了一间屋子。
这是我才明白这纪云观原来是别有洞天,这间房子的下面是一个非常大的參研空间,中规中矩的对称造型中间有一个九九同心圆的法台,道长带着我走到法台之上,指了指对面的一个蒲团示意我坐下。
在静默了一会儿之后,他说到:“凌余,你肯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你吧。”
我点了点头。
“很简单,因为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所有的周天易数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希望之火重新的被点燃,你,或者将来的你,将会改变这个世界命运的走向。”
道长的话可谓是玄之又玄,我的nai子一时半会儿有点儿转不过来。
“道长,你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吗?”
他听了,笑了笑,起身从他身后的书架后面拿出来一个羊皮卷,这个材质和当时考古队发现记载蚩尤的那个羊皮卷的材质一模一样,但是在打开之后里面的故事确是截然不同。
“此卷名为天问,是早前的以为叫道陵的天师所參研出来的万宝经卷,记载了将来前年之内的整个世界的走向。”玄虚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个经卷。
随着经卷的慢慢的展开,我发现这个经卷里面所描绘的东西正式另一卷的续集,之后的两界合并,恶鬼道的大门在人间打开,无数奇怪生物让整个地球生灵涂炭,人类纪元走向灭亡。
“既然这经卷已经像预测了将来的事儿,那么我还有阻止他的必要吗?”我越往后看越惊心,以往自己凭借心中对蚩尤的怨恨而建立起来自信心正在逐渐地土崩瓦解。
玄虚道长看了我一眼,慢慢的合上了经卷,“凌余你本是驱魔氏凌家的后人,奈何天犯七煞,以此让邪祟有了可乘之机,为世界带来无尽的灾难,你的父母打算让你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然后死去,但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现实世界的复杂,太多的社会污秽导致了你残缺的性格,真正让蚩尤有可乘之机一直都是你那可悲的怯懦灵魂,钱、色、欲、痴、癫……等等等等,全然没有半分驱魔氏后人的觉悟。”
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其实玄虚道长说的很对,从扒死人皮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乃至整个世界都已经进入到了漫漫长夜,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我想在现实世界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无论是房子,车子,还是我那女友陈悦妍无时无刻不压的老子喘不上气来,不贪?女友死了,好友死了,外公死了,最亲近的人都离我而去,不痴?孤独,惊恐,未知的迷茫,此时有一个不穿内裤美丽的女人来到我的身边愿意陪我同甘共苦,不色?当我逐渐接受他就是我另一半的时候,却发现这根本就是蚩尤下的一场棋,而她根本就是用来背叛我的工具,不癫?
……
我该怎么办?到底这个世界对我友善的还是阴冷的?为什么别人都有那么美好人生可以去享受,而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一下卑微的生活也能够被剥夺的赤裸裸,命也?运也?
“天地清明造化出,阴阳破晓两相隔。天地星辰皆棋子,山川湖泊局中规。”
正当我大脑混混沌沌的时候,一记雄浑的歌赋声穿进我的耳朵,穿林打叶,层层叠叠,在此刻仿佛时空凝滞,无尽的回忆一记悲伤情感如潮水一般像我涌来,这是我的记忆吗?
一个父亲亲眼看着自己还未满月的孩子被一个奇形怪状的生物咬掉了脑袋,自己的妻子和自己被开肠破肚。
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正在为一个八十大寿的老人过生日,从事从门外冲进来应金黄色竖瞳的饿鬼,将其一家屠杀的干干净净,刚刚点燃的生日蜡烛被鲜血熄灭,浓重的血腥味儿不断地刺激着我的鼻腔。
像这样的场景不断地在我脑海之中闪过,直到一个浑身烈火手持钢叉双角邪神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站在一座高楼之上,身后的饿鬼犹如红色的赤潮一般席卷整个大地,所到之处遍地哀嚎,尸横遍野。
这就是未来的样子吗?
此时我心中的悲伤情绪已经累积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整个參研室都想起了惨烈的喊杀声,冲天的蘑菇云拔地而起,强烈的辐射远比赤潮来的更加猛烈,这是人类最后的抗争以及尊严。
“此时你还觉得你命运多舛吗?”听到这声问。
我原本已经被泪水模糊的眼睛重新获得了眼前的视线,玄虚道长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