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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我又问刘小千。
“我能证明的就是薛曾之前的确是在王历大人的手下干过,并且王历大人也的确是一个爱喝酒的人。”
经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薛曾的话有那么几分靠谱,算了既然已经打算和他同行,只要路上自己小心点儿就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着张大娘给准备好的桂花糕去南阳完成董晨的心愿,好让刘小千能有一个宿体,毕竟刘小千才是我现在的最大依仗。
南阳距离小牛村不远,一晌的功夫我们便是来到了这个历史名城,刘备三顾茅庐的地方。我安排方蒽他们去转转,顺变准备一些路上能用到的东西,自己去找给董母送桂花糕。
董晨一家在这南阳城之中也还算是有一些名气,稍微的打听了一下便能够找到。来到他家,董父一听说我是董晨朋友,那叫一个热情啊,急忙招呼吓人端茶送水,我这个人很怕被人给我抬着,这样我会浑身不自在。
“伯父,别忙活了,我来就是董晨托我给伯母送一些她爱吃的桂花糕,小牛村的,今年最新鲜的。”
董父急忙接过我手里的东西,问到:“那臭小子怎么没回来啊?”
“额额,董晨现在正在处理小牛村孩子的那个案件,相信马上就能水落石出了,所以比较忙,正好我也路过这里吗,所以就……就托我给伯母带了一点糕点。”
董父怔怔的看着语无伦次的我,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再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他叹了一口气,说到:“不争气的东西,没想到他还记得他娘最爱吃的东西,难为他了。”
说完之后,他又给对仆人说到:“去把你们夫人叫过来,尝尝他儿子给他捎带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厅堂,从他的脸上就不难看出在他年轻的时候有多么优美。
董母颤巍巍的记过董父递过去的桂花糕,轻轻地打开之后,捏了一块儿放进嘴里,瞬间她的眼泪不自觉得就流了下来。
我慌里慌张的问:“怎么了伯母,是味道不对吗?”
“的确是那个味道。”说着他又你饿了一块儿放进嘴里,“是我儿的味道。”董母已经泣不成声。此时董父虽然还在强忍着泪水,但是从他发红的眼眶和鼻头我就能看出来他内心里的悲伤。
“你们……你们都知道了?”我小声的说到,生怕董父会责怪我的欺骗。
“他是我儿子,儿子永远骗不了当爹的,昨天晚上当那些差役回来他却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还有像他这样的逆子,又怎么会孝顺到给他目前买桂花糕吃,大概……大概只会在,那种状况才会把……”
董父这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也让我的心情很是悲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这两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人,只能是默默地走出堂屋,走出董府,走到街上。
“方才的那一幕不禁让我想起了饿鬼折磨我父母的那一个场面,那种切肤之痛,那种生离死别,实在是用言语无法形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所有的悔与恨全部埋藏在心里,让他们生根发芽开花,这种花的名字叫蚩尤,我这辈子都想将他千刀万剐的人。”
下午,我怀揣着满心的不自在回到了小牛村,一刻也没停留有连夜出发赶往纪云观,和上次一样,是一个清晨来到这个地方,也和上次一样,院子里只有慧忌一个人在扫地,唯一和上次不一样的地方是这次真的是他一个人,而正殿里面,则多了一个金身,一个牌位。
了却了心愿的董晨着才算是彻底的咽气儿了,他的肉身经过玉枕和铜钱面这两样东西的保存基本和最开始没什么两样。
刘小千慢慢的躺在棺材里的董晨身上,刘小千的身形逐渐地淡化,两个身体开始慢慢的重合,最终合为一体。旋即董晨睁开了眼睛,只不过他已经不再是董晨,而是刘小千。
“今后准备作何打算?”我和慧忌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我现在已经完全不把他动作一个孩子看待,他现在的身份是纪云观的观主。
“今后的事儿今后再说,和是你相比,我所遇见的只不过是芸芸苦难之中的沧海一粟,所以我想问的是凌施主今后准备去往何方?”
“南海之南。”
慧忌听了,抬起头看着天空,过了一会说到:“此去南海,危险重重。或失败,或转机,施主要遵从本心方能达到目的。”
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我总想调侃一下他,“你怎么知道的,猜出来的?难不成是看星象?”
“时间皆有理可循,也皆无理可循,我只不过是说自己看到的,时间不早了,想要在太阳落山之前下山可要动身了,对了我师傅生前的一些东西留着也没用了,你拿着吧。”慧忌拍了拍他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箱子。
我打开一看,里面基本上都是一些法器、符箓还有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应该是做法用的。“我去,当了观主之后的确是不一样了啊,也罢,就此别过,南海归来再重逢。”
也不知道是我幻听了还是慧忌真的说过:“凌施主从此不在重逢。”
辞别慧忌,着才算是真正的孑然一身,来到王府却发现这薛曾正在赏花赏月,就差赏秋香了。
“没想到我们杀人不眨眼的薛曾薛大人还有如此兴致!”我随便的调侃了一句,这薛曾倒也不生气,“人世间的一草一木皆是诗情画意,在这样的环境里想不雅致一点儿都不行啊,怎么了你的事儿办完了。”
“办完了,走吧!”
“着什么急,古人云走夜路容易遇上不好的事儿,我们明天在启程也不迟。”
马勒戈壁的,着你娘的还是我遇见的那个薛曾吗?我上下的打量着面前的这张马脸男,直到我进屋之后看到那一屋子被他吊死在房梁上的家丁之后我才算是意识到这货依然是那个恶魔。
“他们做错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做?”我愤怒的问到。
“错就错在不识趣,我说了好几次他们老爷不是我杀的,非不信,我只好让他们都去见那老头子让他们当面说了。”
薛曾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轻描淡写,就好像这十几个家丁和丫鬟的性命与他无关一样,甚至昨天王老爷的尸体还在堂屋里摆着,一动未动。
“薛曾你被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的,这次的行动全权听我指挥,我命令你今后不准再滥杀一人。”我冲他大吼。
“你……”薛曾拳头一握,整的刘小千他们都十分紧张,随后他又恢复常态说到:“好嘛,你说啥就是啥,但是你要明白,这里吊着的所有人都是罪人,他们都是那些失踪孩子的见证人,但是金钱让他们选择闭嘴,我这不算是滥杀无辜吧。”
我瞅着那一房顶晃晃悠悠的尸体,又想到那一具具黑色的孩童尸骨,顿时觉得非常恶心,恶心人心的复杂,以及那些被金银腐蚀的良知。很显然,无论在那个社会,那个时代,无论人们接受怎么样的高等教育,这种人性本恶的劣根依然存在。
“纵使他们有罪,今后也用不着你着混蛋来审判,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到达南海,然后去寻找你那什么狗屁永生。”我强忍着恶心说到。
“好好好,我先睡了!”说着薛曾离开了堂屋。
这一夜我和袁力他们一宿没睡,将屋顶上吊着的那几个人埋了,顺便为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法事,这些人虽然有罪,但也算不上罪大恶极,他们只是一群向金钱低头的人,这种人会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第二天我们乘坐者王老爷生前的马车正式的踏上了去往南海之南的行程,这一路正如慧忌所说的那样,扑朔迷离。但是又能怎样呢,我的人生不就是如此,在扑朔迷离之中找到一颗会发光的星辰。
这个星辰包含着一个复仇者的怒火和拯救者的希望。
根据薛曾所说,南海之南在琉球群岛那一带,应该很靠近现在日本海域,他说在那里有一个随着潮汐出现的汶鲸岛,那个岛上存在一个叫炎宫的建筑物,在哪里我们能够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
我这个人属于旱鸭子,虽然会游泳但是对于水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就像一个小品里所说的那样,晕海,看见海水就想吐。当我知道南海之南在琉球群岛那带的时候我就感觉两腿发软。
这时候可不想是二十一世纪那样,造船业发达,现在的科技除了军工企业能有蒸汽锅炉船之外,一般人想要下海顶多的还是用的木船,但是你这木船要是没达到明朝郑和下西洋那种航空母舰级别的话,还真不敢保证你在海里能够顺利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