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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
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林映潼歪头想了片刻, 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叶奚沉等了会儿, 见她没吱声,细想也觉得仓促.正到红灯口, 踩下刹车,满脑子都在想着,她这样的小姑娘都喜欢浪漫, 她小说里男主角求婚的方式都很别出心裁。
车子停下, 叶奚沉习惯性看向林映潼。
她正看着他笑,叶奚沉心里落下一块石头。
对上他的笑,林映潼莫名其妙没来由紧张感蔓延,下意识用手挽了一下头发,才发现头发剪短了, 空楞楞摸了把空气,尴尬收回手, “明天?会不会太急?”
她的焦灼感显而易见,表现在这些很细微的小动作上。这样的大事是不是应该先通知一声家里, 眼下事赶事,父母那边还得有消化的时间,明天她就要出国,还要领证,算上通知家里,这些事一起办肯定仓促,叶奚沉向来爱规划和井然有序的节奏,眼下他连婚戒也没有准备过。
静下来想了想, 他心里想,急不得。
得按着所有流程来,缺一不可。
叶奚沉按捺下急躁的心,手下意识去翻中间的储物箱里。林映潼看着他手指在箱子侧面摸来摸去找按钮,看了会儿,问:“找烟吗?”
她抬了抬下颌,轻声说:“手上的不是?”
叶奚沉低头看了眼手上正捏着的半包烟,对视上她的眼,无声笑了笑。
他抽出一支,手势熟练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咬进嘴里,却不燃,撇头看着林映潼。
目光深沉凝着她。
林映潼喉咙口涨满了,眼眶里瞬间就湿润了,她避开视线去看窗外,伸手遮住眼睛。
叶奚沉看着她,不再说什么。前面的车流慢慢动了,他踩下油门,跟着车流。
车窗外的景物慢慢移动,大颗泪珠坠在长长的睫毛上,视物模糊。林映潼用手擦了一下眼睛,都这把年纪了,还是改不掉动不动掉眼泪的毛病。
看着窗外这座熟悉的城市,林映潼满脑子都很乱,她打开窗户,让冷风灌进来吹清醒一点。叶奚沉朝她瞥了眼,很快窗户升起来,林映潼转头看他,睫毛上湿漉漉一片。
“小心感冒。”他言简意赅,只拿眼角余光扫了下她。
林映潼没说话了,闷闷地缩在一个座位里。
叶奚沉开着车,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他依然能敏锐感知到她。
这会儿见她不出声了,在一个车流稍稍不那么拥堵的地段,侧头看过来,“怎么了?”
林映潼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了,此时眼神空洞望着前挡风玻璃上那块车检标识,并没有怎么理会叶奚沉的话,只是还处于一种麻木状态,摇了摇头。
心里一直处于空荡荡的,从刚才叶奚沉说要跟她扯证,并没有很激动很兴奋,连一点点开心都没有,反而被一种未知名的害怕和恐惧包裹着。
她了解叶奚沉。
他不是一个轻率做决定的人。忽然送她出国疗养,忽然又这么仓促要领证,隐隐约约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是他所不能把控的,所以才这么急匆匆地要把她送出去。
脑子里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过了没一会儿工夫,林映潼被自己的脑内小剧场打败了,手肘架在窗框上,托着下巴,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你家是不是破产了?”
叶奚沉思索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心。
林映潼看着他的侧脸,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我想的没错,你家破产,你急需融资,这时候某行业大佬逼你娶他家里千金,万分无奈之下,你只好把女朋友偷偷送往……”
话音还没落下,猛地一个急刹车,林映潼完全没有设防,整人向前冲,还好有安全带拉着。
牙齿一用力,那根被他咬在嘴里没点的烟断了。
车子停在路中央,后面的车排起长龙,喇叭声此起彼伏。
林映潼呆呆看着男人沉下来的脸,惊魂未定。
叶奚沉未置一语,看了她片刻之后重新启动车子,速度竟比刚刚更快,像离弦的箭一样。
林映潼一路都惴惴不安的,可之后叶奚沉像得了健忘症没有再提此事,她终于安下心来,也把这段小插曲抛去脑后。
至于明天领不领证的,叶奚沉也没有再提。
他沉了脸,车速贼快,就算没有言语表示,林映潼也知道,一路上都在反省自己的语言和行为有没有不恰当的地方。
可能因为自小寄人篱下,潜意识里养成了发生事情首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习惯,包括对叶奚沉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唯恐自己做的不好被抛弃。
这一路上她的心都吊着。偏叶奚沉也没提,心里更加不好受,堵得慌。
车子在车库停好,要下车了。
这状态像是跟她打冷战,又好像不是,寻思着是不是要主动开口和好,想了想,小心翼翼想找一个话题。
林映潼悄悄叹了口气,低下头去解安全带,余光偷偷打量叶奚沉。
车库灯光昏昏暗沉,打进车窗里,光线淡淡勾勒着他的五官轮廓。
熄火,侧头,眼睛黑深明亮。
这么不经意一瞥,林映潼心一跳,被他发现她在偷看他,耳朵没出息的红了。
好在这里光线暗。
暗暗吁出一口气,她的手指搭在安全扣上,慌乱别开眼睛去看别的地方。
后脑勺被一只温暖略带薄茧的手掌轻扣住。
密闭性很好的车厢内,周围都被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占据了,淡淡香水味,混杂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林映潼脑袋空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座那一块小小的凸起,一下一下的。
叶奚沉整个身体倾过来,将她堵在座位和自己怀抱中间那一小块空间,手指揉着她的耳垂,沿着曲线划到下颌,最后勾起她的下巴,低下头,轻轻贴上她的唇。
他闭上眼睛,享受此刻,柔软的触感,极尽温柔缱绻。
他们没有说太多话,呼吸相缠,气息交融,叶奚沉抱着她,怎么亲都不够似的。
她现在的吻技被叶奚沉锻炼出来了。一开始叶奚沉怕她接受不了他的热情,只轻轻舔她的唇瓣,而后再慢慢深入到舌头、牙齿,而方式也换着花样来,从最开始的轻吻舔吻,越来越得不到满足,之后就包着她的舌卷在嘴里,翻转吞咬,配合她的呼吸韵律慢慢调整。
和叶奚沉接吻是很舒服的。林映潼没有和别人接过吻,他给她的感觉,永远都在配合她顾及她的感受,会选择她能接受的最舒服的方式,慢慢的两人都找到了配合默契的节奏和方式。
抠着椅垫的手指渐渐停下来,被叶奚沉捉住绕到脖子上,一双被幽暗光线照出点点光亮的眼睛深深注视着她。
呼吸急促,缠绕。
刚刚低落下去的心情回升了一点,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过了好几分钟,叶奚沉松开林映潼,她将脑袋抵在他肩膀上。
叶奚沉手掌贴着她的头发上,顺滑柔软,轻柔抚摸。
很累很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埋着头趴在他肩膀上感受温柔的爱抚。
她不知道这突然而至的悲伤从何而来,过了片刻,叶奚沉捉着她的手覆在腰上轻轻揉搓。
以前他们可以分开很久不联系都没关系,因为那时候还是朋友关系,而现在不一样,她生了病,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他不能陪伴在身边,虽然安排好了一切,还是不放心。
他从来没有事情瞒过她,唯一她父母亲的事情,那是不得不瞒的事情,而这次廖家的事件和当初她母亲的案子直接挂钩,也只能瞒了。
商场如战场,他练就的那一套左右逢源的本事,在她这里毫无用处。叶奚沉知道她心里有疑惑,但她没问,也好在她没问,如果问了,叶奚沉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换做是别人,他可以随便扯一个毫无破绽的理由,可是对她,总觉得怎么做都不够,拿出自己的心掏给她还是表达不出这份爱意,任何隐瞒和撒谎都是欺骗。
只能选择沉默。
晚饭是叶奚沉亲自下的厨,他注重个人隐私,家里不爱请保姆。林映潼今天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就上楼整理明天出发的行李了。
叶奚沉在楼下沙发上抽了一会儿烟。他的烟瘾不大,最早开始抽烟是在国外那段期间压力最大的时候,心里烦躁,没有倾诉发泄的途径,就慢慢学会了抽烟。
抽得狠的时候一天两包烟,产生依赖之后很难戒除,就像对林映潼,上了瘾之后要拔除很难很难,后来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减少了抽烟的量,才逐渐把注意力转移掉。
对于很多人来说,烟是很难戒的。叶奚沉知道,自己的根源始终来自于谁,只要她在身边,哪怕什么都不说,安全健康,呆在他身边一辈子,让他一辈子不抽烟,也行。
林映潼深扎在叶奚沉心里十数年,喜欢就像是一种本能和习惯,像空气,像水一样,不能缺失。
如今她近在咫尺,还觉得远在天边,还觉得不够。
这样的爱怎么都不够表达。
林映潼蹲在行李箱前,床上摊着几件冬装,厚重的大衣,没法装进箱子里。
想了想,林映潼打开衣柜门,取出两件打底毛衣,随手扔到床上,一转头,叶奚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衣服不用带,喜欢什么当地买就是了。”
叶奚沉插着口袋走进来,坐在床上,顺势将林映潼拉进怀里。
“行李少带一点,需要什么打电话告诉我。”下巴靠在她肩头,叶奚沉闭上眼睛,包着她的手轻轻揉搓着。
她的大衣脱下了,只穿着里面薄薄一件黑色高领打底衫,在叶奚沉怀里娇小一只。
呼吸渐渐急促,身体被扳过去面对他,手掌贴着她的脸颊,吻沿着颈子一路到下巴鼻尖最后再回到嘴唇,反复辗转轻舔。
林映潼感觉热,手掌按在他的胸口往外推了推,“东西还没整理……”
力气软绵绵的,没什么劲道。叶奚沉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低声说:“让我亲一会儿,一个星期见不到面,你不想我?”
林映潼被他按下脑袋,呼吸被掠夺了,亲了一会儿,他停下,抬起一双灼灼生辉的眼,低低问:“会想我吗?”
林映潼摇头。
“不想?”叶奚沉拧眉,勾起她下巴,牙齿撕咬她嘴唇。
林映潼嘶了一声,眉心轻拧,脑袋往后仰,想逃,叶奚沉捉紧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相缠:“说想我。”
林映潼还是摇头,狡黠一笑,“不想。”
“皮痒了?帮你松松。”叶奚沉将人压在身下,两手撑在两侧,俯视她。
“你自己说……先松哪里?”看着身下这个女人,声音越说越低,等不到答案,率先低身亲了下去。
今天的叶奚沉和往常很不一样,他的亲吻带着挑逗和情.欲,勾着她身体里原始的冲动,全身上下散发着勾人心魄的气息。
看她的目光就像看着猎物,危险又摄人。
他勾起她贴在额前那一缕凌乱发丝,压低身子,膝盖顶进她的两腿之间。
在她耳边吹气,用低哑磁性的嗓音诱惑道:“你不想我没关系,我会很想你,这一个星期,看不见摸不到,没有你我怎么办?”
林映潼眨了眨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在叶奚沉脸上的皮肤,心痒难耐。
男人低着头,眸光沉沉,咽了咽喉咙,喉结上下轻微滑动,再也克制不住,俯身贴住她的唇,咬了一下马上弹开,复又贴了上去。
林映潼乖乖闭上眼睛,属于这个男人的强大气息占据了她每个毛孔,气流在他们几近相贴的唇上颤动。
她听到那把让人听了足以耳朵怀孕的气音,低低说道:“想不想和我试一试,按你喜欢的来,我会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