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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仪见罢立时脑补出了一个大型连续剧,想到了一个苦命的红尘女人,在勾栏院里生下了一个孩子,于是便继续着苦命的日子为了养活自己的孩子。
她如此想着,随即被又一阵问话唤回了神。
“你到底是何人?!来此作甚!”那被小孩唤做云姨的女人如是问道。
“我是问路的,我被困在这了。”东方仪有点尴尬的回道。
尴尬是因为那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象是再看一个在做什么不堪勾当的人一般。
云娘听罢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怀疑,这种人她可是见惯了,待在这勾栏里的男人又能有什么好东西,就算自己面前的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但他骨子里还不知再想些什么。
她如此想着,一旁的小男孩却是扯了扯她的衣袖说道:“云姨她真的是来问路的。”
小男孩的话这才让云娘心里的怀疑少了一些,刚想说就放她走了,却听见外面一阵闹哄哄的噪杂声。
东方仪整个人顿时就警惕了起来,想必是南邻国的侍卫追上来了。
云娘也发现了自己面前人的紧张,于是便问道:“他们是来抓你的?”
东方仪来不及回答就躲进了柴火垛的深处,又扒拉了一些柴火完全挡住了自己,随即对着外面喊道:“拜托千万不要泄露我的藏身之地,大恩必回相报!”
说罢就一动不动的藏了起来。
紧接着就看见小院里涌进了一大群人,东方仪从缝隙里望过去,发现领头的那个就是今天早上被自己砸晕的那个壮汉。
他一冲进来就开始对着云娘大喝道:“有没有见过以为行总可疑的女子?!”
女子?云娘心下顿时一惊,刚才那不是个男子幺,难道说她是女扮男装,想罢她心里就带着一丝犹豫。
一旁的小男孩却是扯了扯她的衣袖,似乎是在眼睛说这些什么。
“快说有没有见过?!”那大汉又怒喝了一声。
“没有!奴家不曾见过,这地方只有奴家和小宝儿两个人。”云娘大声说道。
柴火垛间藏着的东方仪听见她这句话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但那大汉却是眯着眼带着怀疑的又问了一句:“你个婊子,胆敢骗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眼睛里带着明显威胁的意味。
但云娘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仍旧直视着他的眼睛回答道:“奴家不曾见过。”
那壮汉看她毫不心虚的模样,这才摆了摆示意自己身后的士兵可以离开,自己也随之穿过了那个圆栱门。
云娘看那些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后,这才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对着柴火垛那边说道:“出来吧,他们走了。”
东方仪这才从那里面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之后,就对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说道:“大恩不言谢,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们的!”
她这句话可是肺腑之言,她也决定在自己这次平安无事后,就一定会回来报答她们,毕竟在这里,她们只是萍水相逢,但她却愿意豁出了性命为自己打幌子,救命之恩哪能不报。
但云娘神色却是淡淡的,随即对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说道:“都是女人,我只是想帮帮女人罢了。”
东方仪听着她的话,心下却是一阵猜测,总觉着她身在着烟花场所,她身上却不带丝毫的艷俗气,却莫名带着一丝清高。
就象是那句诗里说的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句话形容她应该不为过吧。
想吧她心下更是一阵感激,随即阔步走了过去,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那是自己被掳出宫时腰间佩戴的。
随手就递给了她说道:“以后若你有难,便拿着这枚玉佩去京城找我。”
云娘看罢,面上的神色忽然一惊,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跟京城里有关系的,心下不禁勾起了一股不好的回忆。
“云娘,不知你是否知道怎样能快速赶到皇城地下啊?”东方仪如是问道。
她已经不敢再随意跑了,刚才的那些侍卫已经走到了她的前面,稍有不慎,她就可能会被重新抓回去。
只见那云娘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对着她回答道:“从这个拱门出去后,向右转个弯就出了勾栏,再奔前面走,不出几丈就能看见一个超右开的废弃小路,就沿着那条路走,虽然会陡,但是那是去皇城根最快的路了。”
东方仪听罢就满脸感激的朝她道了一声鞋,随即就朝着圆栱门的方向跑去。
心道还好遇见了云娘,否则自己就算有四条腿怕也是逃不过他们的追捕。
另一边,在隐蔽的一个小巷子中,两个身穿玄衣的男人正在面对面对峙着。
“快将皇后娘娘叫出来。”一边的男人冷着眼睛说道。
另一边的男人则是冷笑了一声,就将夹在指缝间的箭头通通都甩了出去,大概有将近二十枚的样子,都偷着幽蓝,想必一定是淬着毒。
绕是如一轻功再好,也很难在一瞬间挡住所有的暗器,尽管他已经尽力抵挡,但还是有一枚箭头正中了他的肩膀。
先是一阵痛感,紧接着眩晕感就袭上了他的脑子,连看东西都带着一丝重影。
真是好烈的毒性,他的心下默默的想道,努力想让自己的眼神聚焦,却怎么也没办法再完全看清楚自己面前的男人。
只见夜狂笑的拍了两下手掌,随即挑着眉说道:“不错不错,你还是本王第一次遇见能抵挡的住这二十四桥的人,但纵使你躲过了二十三桥,这最后一桥也会是你黄泉路上的奈何桥。”
原来那暗器竟有一个如此清雅的名字,古诗里有言“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本该是何等雅致的情景,教人怎么也无法将它,和那淬了毒要人性命的暗器联想到一起。
“卑鄙!”如一又强撑着力气朝自己对面那人喊了一句。
语气里带着忧愤与无奈,难道说自己真的要死在这种暗器之下幺?
想着想着他的意识就逐渐混沌了下来,连带着眼前的景物也变成了侧影,他已经顶不住毒的侵蚀,故而歪脖倒在地上了。
夜对着自己面前地上的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随即便转过了身子离开。
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二十四桥的毒,这就是他战无不胜的原因,纵使有人轮内功武艺可以战胜于他,但最终还是会死于他的暗器之下。
想罢他又想起了那个本该被他关起来的女人,她可以说是自己这么久以来唯一的失误,不仅没料到她会打乱自己的计划,更没想到在此时她竟能逃走。
想到这他脚下的轻功就施展的更快了一些,眼神里也夹杂了些许杀意,那个女人实在太难缠了,若要她继续辅佐赫连祈,东胜国就会变得更为坚不可摧,所以自己一定要把她再抓回来。
而另一边已经从勾栏院里逃出来的东方仪,按着云娘的指点找到了那个已经荒废了的小道。
脚刚一踏进去,就明显听见了地上枯树叶被踩碎的清脆声音,再抬头望了一样,郁郁葱葱疯长的树木几乎遮住了所有小道上的天空怪不得会说这儿是最为隐蔽的了。
但安全往往是与危险相伴的,这里的隐蔽不只是给自己的逃跑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若要在此时被人抓住的话,那她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如此想罢她走路的姿势都带着一丝谨慎。
空气中枯树枝和树叶被踩碎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连带着气氛都带着一丝诡异,忽然从身后传开了一声动静,紧接着就是一群黑压压的鸟类从她身后给飞了过去。
她顿时整个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随即在看见那群鸟只是乌鸦后,这才平静了下来。
这条路这么荒凉不会是要什么不干凈的东西吧,她如是想到,正午的十分,她的脑门上生生被自己吓出了一层汗。
“此地不宜久留……”
她低声默念了一句,随即也顾不上谨慎,立时抬起腿就朝着巷子的尽头跑过去。
她还是很迷信的,毕竟连穿越这种事都能在自己身上发生,那再有些什么牛鬼蛇神的那也不是没有什么可能,她可不想躲过了仇人又引来了鬼神。
她闷着头就是一阵狂奔,终于在约摸着一刻钟的时候冲出了那个阴森幽暗的巷子,但令她没想到的事,自己居然一出来就看见了那个被自己打晕的壮汉,他额头上还惨留着些许血迹。
她连忙又钻会了巷子里,屏住呼吸默默观察着,等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时,就继续张望着周围,心里责怪自己真是太过莽撞了。
刚才还好他没看见自己,不然自己现在就已经被他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