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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天生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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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在卫霄和麦子行进的脚步中慢慢泛白,经过河塘的时侯,卫霄掏出麦子口袋中那块带血的石头抛入湖中。接着继续上路,边走边想,卫霄脑海中涌现出许多出路,都被他一一推翻。虽然,卫霄现在身藏五百多块,在徐家村这样的小村落里租个小茅屋可以住上两三年。但到个陌生的地方居住,以他和麦子两人的小身板能守得住兜里的钱吗?显然不可能,只怕钱被抢走不说,还会叫人卖给人贩子。

    如今,这附近肯定是不能呆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女孩约摸七八岁,男孩看着三岁左右,在彪子那些黑社会的眼里是挂了号了。这么明显的目标,在人流稀疏的乡下,随便问一声就知道了。而他与麦子年纪又小,也不能去山林里躲藏。否则,每天吃什么?万一遇到野兽怎么办?冬天没有被子,没有挡风避雨的地方怎么活下去?

    看来看去,好像只有回闻家一途。可是,卫霄心里非常不愿意。倒不是说回到闻家会面对不知名的危机,而是闻家的人根本不重视他。要是闻家如乌俞市遭遇地震那会儿请来佣兵,这大半年里会找不到他吗?显然,对方要么只是象征性的找了找。甚至,更有可能的是,所有的人都闭口不言,把他当作不存在了。反正,他原本就是闻家的一个污点。

    卫霄心道,闻天傲的人生还真是一场悲剧,闻家没有人喜欢他。孔知心、沈惠茹把他当作灾星、闻鼎虞、闻镶玉把这个重孙、孙子视为可有可无的人、而闻君耀就最奇怪了!一开始呢,对他比亲生女儿还好,导致他被沈惠茹嫉妒。自从他去了医院,闻君耀突然间对他冷淡起来,直到在地震里,自己救了对方,闻君耀才又接着对自己表现出善意。闻君耀如此多变的性格,实在让卫霄难以招架。

    而且,卫霄以为,只要闻君耀想,找他的事应该不难。可是,很明显闻家的下一任掌家没有把他接回去的意思。他倒也没怪闻君耀的想法,地震时救闻君耀,多半也为了自救。要是,闻君耀死了,他在闻家会更难过。何况,说到底自己也只是对方的侄子,还是占了闻家长孙、闻君耀长子名头的孩子。

    这般如此,卫霄想了很多,却没有一条法子可行,心底十分的烦躁。不由得暗骂自己多事,若不是他一定要从废墟中找来许医生的遗物,就不会看到那封古怪的信。没有那封绝笔信,慧莲不会离开。按慧莲每日亲手为他做饭的谨慎,他极可能不会被偷出去……要是没有这一连串的巧合,他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百般为难的地步呐?

    诶?对了!

    卫霄心猛然一提,说到许医生的遗物,他就想到了而今在他名下的那两间房子。虽然,乌俞市内的那一间震塌了,但有保险公司的赔款。而乡下的那一幢没有坏,还能住人。他可以和麦子先到那里住一段时间,再作打算。可是,卫霄拧起小眉头,他不知道那幢房子的确切地址,手里也没有钥匙。

    算了,先去找周国正吧。对方好像在桃丰市内的舒心律师事务所里做事,他可以去那里找人。对方看在许医生的面子上,应该不会为难自己的。反正,不行的话,大不了回闻家。就怕闻家到时候不认他,要来个亲子鉴定。虽说,这可能性很小,但卫霄相信,沈惠茹会提出来的。唉——!卫霄摇了摇小脑袋,心道不管了,走到哪儿是哪儿吧。

    既然有了目的地,接下去要做的事便要往目标靠拢。首先……卫霄眺望着不远处,在晨色中慢慢显现的宁静的小村落,转首看向身侧绷着小脸的麦子。

    咚咚咚,咚咚咚!

    “谁呀?”睡房中的男人忽然听到敲门声,支起胳膊撑着上半身,冲着屋外喊道。

    咚咚咚,咚咚咚!

    “咳咳咳,咳咳,三儿他爸,你出去看看吧。”

    男人瞅了眼不停咳嗽的妻子,翻开被子起身,穿鞋披上棉衣,并把同样要钻出棉被的老妻再度推回了被窝,叮咛道:“天还早,你身子不好,多睡一会儿吧。到六点钟,我来叫你。”

    “算啦!看天色都快五点了。”女人握住男人欲压实被窝的手,一边钻出棉被,一边咳嗽道:“咳咳,反正我也咳得睡不着,不如起来的好,躺着咳得更厉害。咳咳咳……”

    男人知道劝不住婆娘,只得把一腔的不满撒到屋外敲门之人的身上,昂起脖子拉开主屋的房门嚷道:“谁呀,大清早的敲门!不知道你婶子正病着吗?你……”

    “三儿他爸!”女人套上棉衣疾步赶上,扯了扯男人的胳膊,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道:“都是村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是干什么呢?”

    男人见自家婆娘的脸都气红了,赶紧赔笑道:“我只是气他光敲门不说话嘛!有急事叫一声就好,敲门敲得这么急,把你吵醒……”

    咚咚咚,咚咚咚!

    “行了,别说了。咳咳咳……”女人用手掌捂住嘴,咳了几声,让丈夫先去开门,看看是谁再说话。

    男人拉开了灯,走到门边抽去插销,拉开木门,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口,仰头看着自己。男人微微愣了一下,当即往院外环顾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男人耸起眉峰低头打量着女孩,觉得瞅着脸生,不像是村里的孩子。方要张开询问,却被身后探出的婆娘抢了话头。

    “唉呦,哪里来的孩子?这是咋了?”女人毕竟比男人细心,一眼就看到了小姑娘脸上的伤痕和手背上的割伤,赶忙把人拉进屋,并叫丈夫把门合上,落下插销。

    小女孩未语泪先下,膝一曲腿一弯就要跪倒在女人面前。

    “唉呀,你这是做什么?可不是叫婶子折寿吗?”女人急得连咳嗽都忘了,一把托住孩子,把她按在长凳上,自己在一边陪坐,并细细观察起女孩的模样,越看越是心惊。小姑娘脸色蜡黄,头发没有油光,枯成稻草杆子,那幅枯瘦的小身板,明晃晃就是被常年虐待的证据。心软的女人一阵咂舌,极是不忍地询问道:“孩子,别怕啊!给婶子说说,你是从哪儿来的?咋会跑到我家来敲门呢?”

    小女孩咬着白惨惨的下唇,浑身不住地哆嗦,但就是不作声。女人劝了好几次,方才让她开了口。“我叫麦子,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伯伯,婶子,你们可别把我送回去。呜呜呜……”

    女人拍着麦子单薄的肩膀,劝说道:“别哭啊!来,跟婶子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啊?”

    麦子抹了抹泪,吸了吸鼻子,用湿漉漉的目光凝视着女人道:“我爸去外省做工了,一年只回村一次,我家没房子,和大伯家一起住。爸每次回来都把在外头赚的钱给奶奶,奶奶转头又给了大伯。前些天,奶奶死了,大娘要把我们赶出去,我妈和她挣了几句,大娘推了我妈一把,我妈跌在地上不动了……”

    “不动了?”男人瞠目道:“不动了是什么意思啊?”

    坐在长凳上的女人白了丈夫一眼,怪他冒然打断女孩的话,恐怕会把小姑娘吓着。赶紧安抚道:“没事儿,咱不理你大伯,你接着说,啊!”

    “我妈不动了,大娘吓得脸都白了,一下子跳起来,逃到外面去了。我偷偷进门,想把姆妈拉起来,可是拉不动,她头下都是血。”麦子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哭着说道:“我把姆妈的头推起来一看,姆妈头发里插了一块木头,是大娘推她的时侯,姆妈撞在木头桌上,把木头桌撞塌了,木头片插到头里去了。”

    女人闻言脸色剧变,皱着鼻子摇着头道:“作孽哦!”一旁的男人虽没说什么,亦是满脸不忍。

    “我想跑出去叫人救姆妈,刚巧大伯、大娘跑了回来。什么都不说,就把我的嘴巴堵了关到房里,还把姆妈塞到床底下。”麦子说着两眼都充满了恨意,牙齿把嘴唇越咬越紧,几乎咬出血丝。

    “咳咳。”女人咳了两声,不敢置信地望着麦子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麦子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道:“今天晚上,大伯、大娘把菜油倒到姆妈身上,还把点了火的稻柴抱到房里来。我被关着的两天里,把绑在手上的绳子磨开了,火一窜起来,我就逃出去了。”

    “没让你大伯、大娘看到?”

    麦子摇了摇头道:“他们都不在。大娘把菜油往姆妈身上倒的时侯,我听大伯在外面叫她快点,他们要一块儿去村长家打牌。”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目光中的了然,把跟前这个叫麦子的女孩说的话在心里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麦子她奶生了两个儿子,家里没房子,只能住在一起。小儿子出门打工,大儿子在家养老娘。老娘是个偏心的,把小儿子赚的钱都给了大儿子,大儿子一家对麦子和她娘不好。等老娘一死,就想把小弟一家赶出去,谁知道一个不巧,把弟媳妇打死了。大儿子夫妻俩都是黑心肝,一不做,二不休想把知情的侄女灭口,还想借着这把火,把弟媳妇的尸首一起烧掉,让人以为麦子母女俩是不小心被火烧死的。

    他们装作去村长家打牌,是为了让人都以为着火的时侯,他们不在家里。而且,主宅肯定是留给大儿子的,要是烧掉了,村里人必然觉得是大儿子一家吃亏,怎么会想到是他们私下里动得手脚哪?说不定,还要怪死掉的麦子和她娘不小心连累人呢!

    男人是愈听愈气,在屋里不停地走动,嘴里骂骂咧咧的。女人倒还留了个心眼儿,继续问了几个细节,麦子没有一丝迟疑地答上了。

    “婶子,我来敲你们家的门,是实在没法子了。我怕等火灭了之后,大伯、大娘看到我没死,会出来找我。要是我被他们找到……”麦子说着又要下跪,被男人一把抱起来,压在长凳上坐好。

    男人沉着脸,挥手道:“就算他们找过来,我也不会让他们把你抓回去的。要不,等会儿,我送你去镇上的那么什么局子里去?”

    “咳咳,是警察局!”女人冲丈夫横了一眼,又看了看麦子,摇头道:“这事行不通,就算孩子说的是真话,她还这么小,有人会信吗?咳咳咳,还有,前儿村长家的电视你看了吗?电视里说,人家警察破案要说个证据。现在,孩子她娘被火烧掉了,她怎么死的,谁能说的清呢?你把孩子往局子里头一送,等她大娘、大伯来了,说这孩子平日在家总是骗人,你说警察信谁?咳咳咳……”

    “不是,还有她村里人帮忙说话吗?”男人反驳道。

    女人起身戳了戳自家男人的榆木脑袋,没好气道:“这孩子她爸常年不在村里,和村里的人都没有交情。他大伯、大娘却在面前,村里人能帮个没人撑腰的孩子说话?”

    “婶子,我说的是真话。”麦子掀起衣袖,露出被常年虐打的痕迹。“这是我奶奶、大伯、大娘他们打的,他们每天要我四点起床挑水、洗衣服、洗菜,还要我……”

    “别说了!咳咳咳……”女人看着麦子细小的胳膊上那一道道的伤痕,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不能因为女孩可怜,就让自家缠上这些扯不清的事。何况,其中还有命案。女人咳嗽了几声后,替麦子把衣袖翻下拉好,拍了拍她的手道:““婶子信你,可是,你太小了,警察不信啊。”

    麦子定定地看着女人道:“婶子,我不要去警察局,我想去找我爸。”

    女人没料到麦子有这个想法,忙问道:“你知道你爸在哪儿吗?”

    “嗯,我知道。他在桃丰市。”

    “桃丰市?桃丰市离我们这里可远了,坐火车都要两天呢!你真的没记错?”

    麦子点头道:“是在桃丰市,爸跟我讲过,我不会记错的。”

    “咳咳。”女人一副不认同地摇首道:“你想怎么去?一个人去找?要是你爸不在桃丰市,去别的地方了怎么办?就算他还在桃丰市,那里可是大地方,你以为那儿就像我们这个村子这么小啊?到时候,眼睛一抹黑,你怎么找人啊?要是碰上坏人,把你卖了怎么办?”

    “婶子、大伯,你们放心,我肯定能找到我爸的。要是不行,我到了桃丰市就去警察局,让警察伯伯帮忙找。”麦子眼角垂泪,呜咽道:“我已经没办法了,留在这里没住的地方,还会被大伯、大娘找到……”

    麦子身边的夫妻俩都不是狠心人,可他们穷,养不起多出来的一张嘴啊。无况,这里离麦子他们的村子肯定不远,留下这孩子又瞒不住村里人,必定会是个麻烦。因此,男人和女人面面相觑却无言以对。

    麦子拉住女人的手摇晃着哀求道:“婶子,你让大伯送我去县城里吧,求你了!我自己坐火车去桃丰市找我爸,不会麻烦你们的。我身边还有点钱,能买火车票。”

    “你哪儿来的钱啊?”

    “是我爸每次回家偷偷塞给姆妈的,姆妈藏在屋里,被我翻出来了。”麦子翻起衣摆,从里侧的衣兜里掏出一叠纸币,足足有二十张,每张都是十块的印着开国元勋头像的纸币。

    男人看着麦子手里的钱,吞了口唾沫,被女人听到了,抬手重重地敲打男人的背脊。当男人的视线与之交会时,女人的厉目射出锋利的眼光,狠狠地刮着男人的脸皮,示意他不要丢人现眼。

    要是有了钱,就能带你去看病了。我这不是瞎想想嘛?又不是真的要去抢孩子的钱。男人把自己的想法从目光中透露给妻子,眼神说不出的哀怨,透着一股子委屈劲儿。

    未等女人再表示什么,麦子已经数出三张纸钞,递向旁侧的女人。

    “你这是做啥呀?”女人奇道。

    “婶子,我不让大伯白送我。这些钱是订金,只要大伯把我送去县城里,到了火车站,我还给大伯三张。”麦子快言快语道。

    那就是六十块!不少了,都抵得上三个月的工钱了!他在地里刨食,细细算下来一个月才不过二十块,有时候十五都不到。这笔钱真是老天送来的横财,有了它,孩子她娘就能去医院看病了。再说,现下正是农闲,他送孩子去县城一点不耽误事情。

    男人咧开了嘴,正想点头答应。却见自家婆娘把钱推了回去,急得他不停地朝老妻使眼色,对方却好似没看见一样,冲着麦子嗔怪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婶子还能要你的钱?婶子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过,你一定要去,婶子就让大伯送你去。到时候,跟火车上的人打声招呼,让他们多照顾你一点。钱的事就甭提了,要不,婶子可生气啦!”

    “婶子……”

    麦子还要再挣,却被女人按下。女人咳嗽着说道:“咳咳,你遇到这样的事,婶子不能把你留下来,已经算对不住你了。要是还拿你的钱,那婶子还是人吗?婶子现在就去做米粥,待会儿吃了早饭,就让你大伯送你去县城里。”女人示意麦子把钱卷拢,放回自己的衣兜里。

    “三儿他娘……”

    “好了,你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男人还想再挣一挣,却一连吃了女人的好几个白眼,只能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坐下。

    “坐着干嘛?咳咳。”女人轻踢了丈夫一脚,下巴朝正屋内一点道:“还快去把衣服整整,再洗把脸,等天一亮,就送孩子去县城。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

    男人赶忙起身往房里走,倒是麦子竟也随着男人起座,但没有跟着他往内,而是抽去插销,拉开大门夺步而出。

    “咋了?咳咳咳……”

    女人不知为什么麦子坐得好好的,会突然站起来往外走,想要拉住麦子的胳膊,却被自家男人拉住了手腕缓了一缓。就这么耽误了片刻,麦子已经三步并两步走到院外,从路边的草垛子后头抱出个冻得直哆嗦的胖娃娃,回到了夫妻俩的面前。

    “这是?”从麦子到草垛子后抱出个胖娃娃,女人的嘴就没合上过。直到麦子两人凑近才醒过神,指着胖娃娃追问道。

    麦子紧紧搂着卫霄,警惕着注视着夫妻二人道:“这是我弟弟。”

    女人急忙把人拉进门,一边拍着掌心道:“都入冬了,这娃娃才穿了这么点衣服,可不要冻死吗?你刚刚怎么不把弟弟抱进来,把他一个人放在外头,就不怕把人丢了啊?”女人边说边细瞅娃娃,娃娃长得极好,胖嘟嘟的,眼睛亮晶晶的黑的发紫。可胖娃娃脸上却被打得一片青紫,唇瓣都破了,嘴边还有些血渍。女人看得很是不忍,想把人抱进怀里哄哄,麦子却死死抓住不放手。

    “这是你亲弟弟啊?”女人见麦子那紧张劲儿,倒也不敢硬抢,随口问道。

    麦子颔首道:“嗯,亲弟弟。这两天弟弟看不到我和姆妈,弟弟不肯吃饭,被打成这样。大娘还让弟弟冻着,说他不听话就不给穿衣服。我逃出来的时侯,把弟弟也带出来了,那些人都在救火,没人看着弟弟。我被关在房里的那两天,听到大伯、大娘说要把弟弟卖了,我不能把弟弟留在哪儿,弟弟在哪儿,我也去哪儿。”

    女人摸了摸卫霄肿胀的脸颊,叹息道:“这娃子长得多好?亏那些烂了心肝的也下得去手!”

    “可不是?”中年男子倒也喜欢卫霄,见状又把麦子那不存在的大伯、大娘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卫霄冻得手脚僵硬嘴唇发白,女人慌忙叫丈夫点了灶头烧了热水,给两个孩子都擦过身,又翻出了自家考去镇上上学的儿子小时候的衣服给卫霄和麦子换上。对于夫妻俩贴心的照顾,卫霄奶声奶气的道了谢,并乘着女人去灶房煮粥,男人往库房给自行车打气的当儿,在屋里念了几遍大悲咒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没有人注意到,在卫霄咏诵经文之后,女人的咳嗽声渐渐变得不那么频繁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有点不舒服,又断网,所以昨天没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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