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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自我逼格?丁甜甜真是笑喷。自因被白石溪弄得在医院躺了几天,一向外柔内狂的丁聪会终于爆发了自己压抑的情绪。二十几年的狂热派兽性在知道真相后喷涌,让布局的一群人都大跌眼镜,更使丁甜甜始料未及。
“那我们约好了,我和蒹蒹就去选装饰物!”
现在的丁聪会正像日漫中十五六岁的热血少年。
三天后,就是约定日,不过在这之前,丁甜甜还要约好曲咲然。虽说曲咲然是女神,可毕竟只是丁大姑娘喜欢的众多颜值担当中的其一罢了,关于曲咲然的学院专业班级电话微信宿舍号丁甜甜是一概不知。如果这样贸然去周围打听呢,最近极速出名的自己说不定又会有什么传闻的幺蛾子出来,真是难办。
不如,就问问秦和。不过这样对万事漠不关心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其他女生的联系方式,这终究也不是好方法。
“白石溪怎么样了?”
丁聪会和萧蒹仁说走就走,也不管是不是在住院,带着性子就冲出了医院。只有一个病床的病房空荡荡只剩两人,沉默的两人视线各自撇开,气氛尴尬至极。
丁甜甜实则是在考虑曲咲然的事情,对所谓孤男寡女的气氛关心得并不太多。她想啊,拧着眉毛咬着唇,活生生一副娇羞紧张的小女儿模样。一脸冰块的秦和瞧她这样,耳根子不由自主红了起来。声音压低,他竟有意无意地开始关心丁少女周围的事情。
“嗯?”
秦和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特别好听,故意压低了三分,声音磁得吸住周围人的心。
“你的那只鬼,没事了吧?”
“没,他没事呢。”丁甜甜被这样快吸走心的声音打扰,本来瞟开的目光更瞟远了些。少女抖了两句音,但好歹是谈白石溪的事情,语调又很快调整了回来,“那个钱大叔说,白石溪就是因为魂的吸收减少过久才导致旧病复发,这是一段重新补魂的适应期,熬过了就好了。”
秦和盯着丁甜甜的一举一动:“你担心他?”
“那不是废话嘛……也不知道为什么,别的鬼生来就有心魂,就他没有。钱大叔说他比一级伤残还要惨,可他就是坚持着不去转世,真是个智障。”丁甜甜懊恼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戳自己额头,心里想着白石溪就嫌烦。好像一个当妈的担心儿子,不论从哪个方面去关心都是越思越惆怅。
温柔的手掌摸摸丁甜甜的脑袋,其中指尖还有意地按了两下脑袋,丁甜甜面色绯红。
窗外,云雾散去,太阳从薄云边露出个脑袋,不昏暗也不骄烈。看来明天,或者后天,亦或是大后天,都会有个好天气。
最终,还是在秦和那个地方问到了曲咲然的联系方式。实在无法预料到,秦和这个在平时面无波澜的面瘫竟然还是戏剧社的演员。
曲咲然说,他很适合演无声静立的帅气背景。
“杜店主,今天你约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上学的日子很好混过,周末的闲暇时光在期待中也总是快快到来。三日后,在薛明霄约定的那一日,果然是有个很好的天。无雨,无云,斜阳暮。
“在奇霜店外,叫我丁甜甜就好。”
照着丁甜甜联系时候的说明,曲咲然今日打扮得轻松漂亮。红色碎花裙,玻璃水晶鞋,黑长直的发恰巧披肩而过,粉嫩的妆容是这翠树春天载满的花。
两人相约的地方是在离薛明霄那大树不远的街道,曲咲然从家到这里并不用经过那棵大树。细红花纹碎花裙的女子大老远就望见双马尾的少女靠墙等待,心中快要驱散的乌云在心中想起一个梗后溜得一干二净:“丁甜甜,道理我都懂,可是叫我打扮成大树的女友这几个字的要求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最近路过街道啊,看到一棵树长得奇怪,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丁甜甜尴尬得呵呵笑。
不知笑点在哪,曲咲然也跟着笑,只因为眼前的少女笑得春暖花开,花开了,一切都是美好。
“你,还想见见薛明霄吗?”
笑了一半,这少女才犹豫着问。
“我……”
不是不想见,也不是不愿意见,思恋的藤蔓都已经扭拐进了心底,回忆中甜蜜与苦的地方也都生出难以下咽的混合物。曲咲然很纠结,一个具有选择困难症就算在选择自己心之所向的事物时,也往往会被自己的傲娇给阻碍到。
“哎呀,你你你,你别想了!”
神思还未在二选一的选项中拉出来,人就已经被丁甜甜推出去好远。
曲咲然一边被推着走,一边反抗少女挠得她直想笑的痒痒点。泪水都快笑出来了,曲姑娘毫无反抗之力。
“就在前面哦。”
“哈哈,你别挠,我不想去,哈哈,不想去啊……”
嘴上说着不想去,脚却老老实实跟着过去了。
“你先闭上眼睛啊。”
在丁甜甜的引导下,双眼也被蒙上,世界变得灰暗。
“你跟着我走,等我叫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睁开。”
牵着自己的少女很小心地引导,脚上轻挪过的地方,能感受到小石头在脚下安安静静。
走过的路,是一条铺满青石的街道,曲咲然迈过无数次的,熟悉的路。
心里千般想着这路是通向哪里的,但却不敢定下心来承认。最真实的真相与想法明明就好好摆置着,抬起欲抓的手又无力垂下。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这棵树,要我看这棵树长得又矮又丑。还不如就这样算了,白费我心思。”
“一棵树的灵魂是脏的,再怎么都没有用。哼,我看……”
他的声音在记忆里是那样近,却又远得听不清。原来都错了,一切都错了。当他俩吵架的时候,他说出的那些话。那些自己再绝望中暴跳走时听到的一句又一句反讽的话,原来都是暗藏玄机。
他用心去浇灌着一棵树,却得不到同样喜欢那棵树的她,爱的两件事物不能同时得到,那这样的付出又有什么用?
若一棵树的灵魂是干净的,就算外表再怎么丑陋都是美好的。
他原来,一直说的好话。
不,不,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自己从来不是会想得那么矫情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当那个叫丁甜甜的少女拉住自己手,蒙住自己眼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一定有问题,薛明霄从来不是这样拐着弯给人意思琢磨的人!薛明霄更不可能是那位浇灌小树的男人!
即使,在前几日,自己反复问了这周围的人,即使,旁观者的描述与他的外貌有多么接近……
“放手!”踢开脚边的石头,曲咲然怒得挣扎想要甩开丁甜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