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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人,抽着旱烟,在袅袅烟雾中缓缓开口。
"就在前天夜里,有人在城西发现了几具尸体。刀剑所伤,血流满地。奇怪的是,过了一会,尸体就灰飞烟灭,无影无踪了。甚至是那满地的血都无迹可寻了,只有空中的血腥味还飘散着,证明确实发生过什么。"
一个随意懒散的声音响起,"死的都是些什么人?"
老人抖落烟灰,"不是本城的人,手上有厚茧,都是练家子。"
老人顿了顿,问道,"你不是来进货的吗?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随口问问嘛。总得了解一下各方面的情况,这样才好做生意呀。"
"你还想过做生意?我以为你只会吃辣条看漫画呢。"老人有些鄙夷,"你为什么不进漫画书卖呢?每次都去别的地方买,不麻烦吗?"
南主笑笑,"不论进多少漫画书,总是舍不得卖给别人,这不就干脆不进货了吗?"
"随你。"老人拉起账单,眯着眼看了起来,"唔,这些总共是..."
"先赊着。"
老人抬起头,南主早就跑出去了。老人赶紧追了去,南主已经发动小货车跑了一段距离了。
"**,你下次别***想在我这里进货了!"
南主开车,小声说道,"切,我下次才不想见到你这个糟老头呢,天天催账。"说是这么说,嘴角却有一丝笑意。
......
杂货店里。
小武一个人看着店,平常就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来买东西,小武完全应付得过来。
只是南主不在眼前,小武总觉得他会在外面惹什么幺蛾子,有些心神不宁。不过南主只是去生昔先生那里进货而已,熟人熟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小武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说起来,小武有些奇怪。这两天有些平静了,冷冰冰的云铭不来找南主了,那个莫离也没有再出现了。大家,是都有事情要忙了吗?
店里没人,小武就这么怔怔地发着呆。货架上零零散散的商品摆放的位置还算正确,地上也被自己扫得干干净净,玻璃橱窗之类的也都马马虎虎地擦过了。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却怎么也挥散不去的辣条味,下午的太阳斜斜地照进来,店里安静而沉闷。小武一坐上南主常坐的椅子,以一种极为舒服的角度看着店里。突然就想睡觉了,就想什么也不干,颓废地在这里做一个下午。
恩,就这样吧,反正也没什么客人。小武耷拉下头,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睡去,这种将睡未睡的时刻,最为美妙了。
"南主!"一个声音炸得把小武惊醒,抬起头茫然地看向来人。
这是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姑娘,双马尾,一蹦一跳的。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小武,"南主呢?"
小武的头还有些晕沉沉的,这小姑娘确实没做错什么,可自己就是莫名地恼火。
不生气,不生气,小武一边告诫自己一边说道,"南主有事出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是谁呀?"小姑娘盯着小武反问道。
小武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拘谨地站起来,开始介绍起自己来,"我叫小武,是店里的一个伙计。"
"你是新来的吧?"小姑娘问道,"我怎么没听南主提起过你?"
"嗯嗯。"小武点点头,有些好奇,"不过,你是?"
小姑娘眼睛一转,"我是你的老板娘,南鼎!"
哈?小武满脸不相信,他怎么从来没听南主提起过?
南鼎却是很认真地说道,"我是他的女朋友,未婚妻,童养媳!"
小武这么一听大概明白了什么,南鼎可能不是自己的老板娘这么夸张,但是肯定跟老板关系匪浅。说不定未来还真成了自己的老板娘呢?
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会看上南主呀?小武忍不住打量了起来,眼前的这姑娘的长相比起闻文来自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也不算太差。大大的眼睛,粉嘟嘟的小嘴,看起来还很是可爱呢。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吧,估计南主很快就回来了。"小武完全不计前嫌,热情地说道。
南鼎无聊地翻动着桌上的漫画书,用手指捻起书的一角,"噫――这本好脏了,上面都是油。"说完直接扔在了垃圾桶,还拍了拍手。
这一幕把小武看得是目瞪口呆,那可是南主最心爱的漫画书呢?你这么就扔了真的没关系吗?而且那本只是滴了几滴辣条油而已,还不是最脏的呢。
之前小武想把那些丢掉时,南主死护着,说什么几百年后就是古董了呢。怎么都不让丢,这下倒是好了。
小武赶紧把南鼎拉到一边,"你看你看,这里的都是南主的漫画书。"
"都皱成这个样子了,还留着干什么?这几本真是脏死了,通通都扔了!"
得了,小武欢快地搬起一摞摞的书往垃圾桶走去。
"你在干什么呢。"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把小武吓得一哆嗦,漫画书撒一地。
"南主,不是我,是她要我丢的!"小武下意识地就指着南鼎说出了口。
南鼎看向来人,对小武说道,"你怕什么,他又不是南主。"
小武仔细一看,这冷冰冰的脸,不是消失一两天的云铭吗?都怪自己太心虚了,把他误以为是南主了。
"就算是南主,又有什么好怕的?"南鼎倒是一脸不屑,"这个人又是谁呀?"
同时云铭也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要丢南主的书,这些都是过期了的,现在可买不到了呢,一旦损失就没有办法弥补了。"
呃,没办法弥补就不弥补呗。小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南鼎就先开口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可以丢。"云铭定定地说,他只是觉得,无法弥补的失去,真的很让人难受。
"你是他什么人?"南鼎问道。
"你又是他什么人?"云铭反问。
眼看两人火药味浓了起来,小武感觉劝道,"这是南主的朋友,云铭。这是南主的,呃,未婚妻,南鼎。都是自己人。"
两个人仍是瞪着对方,完全不因为小武的话有所缓和。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南主回来了,这满地的漫画书是怎么回事?!
南鼎一看到南主,眼睛就亮了起来,"哥,他们欺负我。"
哥?小武懵了,说好的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