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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在车里等着郑元哲,看到郑总远远地走来、脚步有点不稳,他赶紧下车开门:“您慢点!”他关上车门,自己也坐回驾驶位置,这时才发现郑总的脸色难看,是谁惹了他了?陈秘书正要发动车子,郑元哲发话了:“等一下,我回去看看。”
“忘记东西了?我去吧?”
“不用!”郑元哲用力关上车门,径直进了酒店。他直接走到刚才那间锦荣厅,
陈若风正蹲在地上擦拭餐具,旁边有个红塑料桶,里面装着半桶清水。听到开门声,陈若风本能地转头去看,见是郑元哲,也不理他,继续低头擦着酒杯。看到她又擦了一只杯子,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好像边上这人不存在一样。看她半天不理他,也因为喝酒的时候不痛快,醉意就更浓了,郑元哲不知哪来的火气,他一把就夺过她手里的杯子,用力摔在墙上。
陈若风也恼怒地站起来:“你神经病啊?要砸我饭碗是吧?”
“我就砸了,你怎么着吧?”郑元哲干脆一不做不二休,一脚把水桶踢翻在地。陈若风用力推他:“你给我出去,回家发酒疯去!出去!”
“我还要把这个酒店买下来呢,凭什么出去?”
陈若风握起拳头,准备忍无可忍时打出去。想了想,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怒气:“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能不能帮个忙,现在请你赶紧离开?”
“不行,要走一起走!”郑元哲目光和语气都十分坚定。
陈若风的火气也忍不住了:“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别再来这里捣乱!”她用全身的力气往外推他。
郑元哲像铁塔一样立着,陈若风居然没有推动他丝毫,她大声喊:“周丽快来帮忙,这里遇到疯子了!”看到郑元哲来者不善的气势,隔壁那个叫周丽的女孩早就去通知经理了,不大一会儿,大家都知道锦荣厅出事了,好多人来看热闹,这时闫总正在附近,几步就赶了过来,一看地上的凌乱东西,立刻喊道:“保安!赶紧叫保安上来!”
看到总经理过来,陈若风赶紧放开了郑元哲,郑元哲也闻声看着闫总,闫总认识郑元哲,立刻赔上笑脸:“呀,原来是贵客啊,郑总怎么还没走?”闫总纳闷,他刚才明明把郑总一伙客人送到大门口了。
“闫总,保安上来了,要不要把他拖走?”周丽不识实务地问。
闫总用力瞪了她一眼,让她住嘴。别人不知什么情况,在一边窃窃私语。闫总挥手让他们离开:“都去干活,这是我一个老朋友,你们快走吧!”周丽不放心,和两个服务员还站在一边看。
“闫总,这东西是他砸的,让他赔!”陈若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还敢乱说?还不跟郑总道歉?不是他常年来照顾咱们的酒店,还能有钱给你发工资?快点道歉!”闫总没好脸地呵斥着陈若风。
陈若风紧咬着下唇,固执地没有开口,凭什么她道歉?
闫总拉了下陈若风的胳膊:“怎么?你不想干了吗?”
陈若风狠狠地瞪着郑元哲,就是说不出道歉的话来,她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你给我回来,太没礼貌了,郑总,对不起对不起,她还太年轻了,我替她给您道歉!您放心,她就是个打工的,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好歹,我今天就把她开除了!保护开除她!”
经过这么一闹,郑元哲这时的酒也醒了很多,走出房间,看着陈若风跑走的背影有点后悔:“这里的东西我会加倍赔偿,不许为难她!”
“您认识她啊?”闫总好奇。
“她是我的”郑元哲一时大脑短路,不知道怎么介绍他和陈若风之间的关系,“是我的”他重复着:“我的”丢下这几个字离开了。
闫总有点惊讶地看着郑总的背影。周丽捂了半天嘴,小声和同事议论:“原来她是总裁的女人啊?!难怪她敢这么野蛮地对待他!”
“天啊,那她还出来打工?这不是堵了咱们的活路吗?”
闫总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随即叮嘱她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里由你们来收拾,也不许去问,那个女服务员叫什么?”
“陈若风。”周丽回答。
“陈若风?好吧,把你们的领班叫到我办公室来。”说完闫总就走了。他边走边想着,得对这个陈若风特殊照顾一下,不管她和郑总有多深的关系,总之有她在这里,郑总肯定会多加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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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诚的神秘情人就是晋华雯,是郑海鸣口中完美的妻子,她和罗信诚是曾经的初恋情人,在又一次同学聚会之后,两人开始越走越近,约会不断增加,暧昧的短信和聊天也控制不住,就在几个月后,被陈若怡意外发现了这个秘密,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陈若怡一直在沉默状态,这让晋华雯和罗信诚忐忑不安,幸好陈若怡不知道晋华雯的真实名字。
罗信诚又一次要出去散步时,陈若怡就忍不住和他摊了下牌:“你外面有女人吧?”
“谁说的?别胡思乱想。”罗信诚直视着妻子。
“那你那些肉麻的短信和聊天记录都是怎么回事?”
罗信诚没想到不动声色的妻子,居然看到了这么多,他努力地陪着笑脸:“没有啊,就是胡闹的,我有个高中同学,你不认识,她就爱开玩笑。”
陈若怡的脸阴得很厉害,罗信诚觉得不好好交待一下,可能会有麻烦了,他编了一个故事,说自己是有点动心,但是人家也是有家庭的人,大家只是玩笑罢了。在罗信诚千忏悔、万保证的态度下,陈若怡选择了沉默和原谅,希望这种肮脏的事从此消失,因为她也是极要面子的人,闹大了,丢不起这个人。她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万丈深渊了,她不想让女儿因此受到伤害,不到一年就高考了,任何一点家庭纠纷都可能影响孩子的一生。委曲求全,这是陈若怡的痛苦决定,她也别无选择。陈若怡的梦开始零乱了,需要吃安定片才能睡觉。
之后的有一段时间,罗信诚很少出去,经常陪着陈若怡,但一见她情绪正常起来,他又开始找理由晚归或者干脆出差了。
在陈若怡单位的表彰会上,陈若怡和罗信诚相邻而坐,当主持人于新点名让罗信诚上台发言时,罗信诚低头看了一眼桌面,仿佛那里有什么答案一样,罗信诚明显有几丝尴尬,他还是站了起来,微笑着走到台上。陈若怡一直那么浅浅地笑着,看着丈夫在台上的表演。
罗信诚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虽然年近40,风采依然不减当年,岁月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同样是40岁,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还是明显存在?罗信诚的样子,别人常说他三十几岁,那是不算恭维的,他的确是很年轻。陈若怡虽然少了单纯和天真,但优雅从容的丰韵让成熟女人的美丽依然魅力无限。所以这两口子走在一起,绝对惹眼。
“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接接送送,有时间的时候多陪她,家务多做一些,有矛盾的时候多让着她些,女人嘛,像孩子,得哄着、宠着,这是咱们做男人的天性和责任。”
于新突然插话:“罗模范,二十年如一日吗?有没有厌倦的时候?审美疲劳?”
罗信诚坦然一笑:“这得看女神的魅力,我倒是想呢,她没有给我厌倦的机会。”说着,他深情地看了一眼台下的妻子,陈若怡又把嘴角拉得长了些。
台下响起一片笑声。
于新还是不放弃发问的机会:“那么,你对现在的网恋和精神出轨怎么看?
“如果遇到了,你会怎么做?”
罗信诚低头看了一眼桌面,仿佛那里有什么答案一样,随即抬起头:“这个,暂时没有遇到,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我觉得身心一致,才是最好的爱。其实这个问题要从哪方面看,有时候,看山是山,其实真相也许是看山不是山,这个,还要讨论下去吗?”
郑海鸣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陈若怡,她正静静地微笑着,但明眼人细看,便知她的心思不在这里了。陈若怡已经听不到大厅里的声音了,笑也好,闹也罢,她的思绪已经飘到另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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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后的第二天,郑元哲想起自己有点冲动,就决定找陈若风道个歉,虽然陈若风应约出来吃饭,但是应的人是陈铮,郑元哲突然在酒店现身时,陈若风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她稳坐在椅子上埋怨着:“陈铮,怎么回事?陌生人也来赶场啊?”
“我还请了郑总,忘记跟您解释了。好久不见了,咱们该小聚一下。”陈铮一边给郑元哲让座,一边好声解释:“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能坐到一起,也是缘分,谢谢你们俩给我这个机会!”
多亏陈秘书从中说些好话,气氛才稍缓和些。吃饭时还算平静,看时间还早,郑元哲就提出去喝茶:“时间还可以,陈铮请吃饭,我请茶如何?”
两个男人的眼睛都盯着陈若风,等着她回答。陈若风转了下眼珠,没吭声。
“行行行,好久不见,就该玩个痛快!一家子,走啊?”陈铮热情无限地邀请着。陈若风这才勉强地点了下头。郑元哲跟在后面,让这两个陈姓人十分优越地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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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请客,郑元哲还是打着陈铮的幌子,不过,没吃多久,郑元哲就迫不及待了:“我有套房子闲置着,反正也不急于出手,要不,陈老师你去替我看房子?”见陈若风脸色好些了,郑元哲小心地征求着意见。
陈若风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满眼怀疑。
郑元哲赶紧补充:“有了买主的时候,你再搬走?”
陈若风忍着笑:“他用这话骗过多少女人?陈秘书?”
郑元哲被呛得一时无语,尴尬地看着她,陈秘书更是不敢吭声,赶紧低头吃点心。
陈若风夸张地感叹起来:“陈秘书?这半天都算不出来啊?是不是得用N个来计算?哦!天啊,我真同情你!”
陈秘书为难地看着郑元哲,郑元哲示意陈秘书说话,他才敢开口:“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你,我敢发誓,据我所知,郑总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哦?!原来如此!懂了懂了!”陈若风一副恍然和了然的样子。
郑元哲这才放心地笑了笑。
陈若风还在不断地点着头,眯起一只眼睛,用一只眼看着郑元哲:“哦?!你的保密工作居然做得这么到位啊?啧啧,厉害厉害!居然连身边人都瞒得滴水不漏!受过专门训练不?”
专门训练?本以为她明白了,却在这里等着他呢。郑元哲张了半天嘴,居然没找出词来解释。
“这就对了嘛,避免越抹越黑,你很聪明,就当我没问过。你也没听过啊!陈秘书!”她向他竖了下大拇指。
陈秘书赶紧请辞:“我出去催下菜。”边说边急急地逃了出去。一出门口,他就吐了口气,总算可以喘口气了,陈若风坚决不肯和郑元哲单独约会,总让陈秘书在中间做电灯泡,还经常让他发个言、表个态,这在中间做夹心饼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不过,有时也可以看个热闹,他在陈若风到来之前,可从来没见过郑元哲窘得无语的样子。
陈秘书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到底还得回去,于是又硬着头皮开门,正好郑元哲走出来,陈秘书赶紧点头致意并让开足够的出路,他奇怪地走进去,看到陈若风笑嘻嘻的样子,他就放心了,看来不是吵架了,谢天谢地!他刚坐下,陈若风就开口了:“你老板在上班时的状态是什么样子?”
陈秘书小心地找着词语:“郑总向来是高高在上、彬彬有礼、运筹帷幄,一言九鼎。”
“我是说他的脸是什么样子的?冷若冰山不?”
“嗯?脸?有时候、偶尔会冷若冰山。”说这话的时候,陈秘书小心地看了一眼门口,还好郑元哲这时没有进来。
“哦?明白了,那他就是有工作气了!”
这话陈秘书真没听懂,不解地看着她。
“起床气你知道吗?就是明明没人惹到他,一切都正常,是他自己起晚了,他还又烦又气还怪别人,工作气也类似!”
陈秘书没敢说话,但是很认同地笑了起来。
陈若风自鸣得意着:“怎么样?我看人还蛮准的对吧?来咱们干一杯!”两人碰了一杯。
为了让陈秘书放松,陈若风给他吃定心丸:“咱们是一家人,往上数几代,说不定就更近更亲了!”
这话说得陈秘书笑逐颜开,连喝酒都忘了,陈若风示意了一下,他才美美地品尝杯中的饮料,
陈铮负责开车,所以不敢喝酒。
“所以呢,既然是一家人,你就说实话,他有过的女人有两位数还是三位数?”陈若风兴趣十足,眉毛都扬了起来。
听到这话,陈秘书刚喝进嘴的饮料差点呛了出来,使劲咳嗽起来,这半天好言好语,原来是为了套他的话。
“哈,我走了,你们聊得很开心啊”郑元哲开门进来。陈若风没说话,坏坏地笑了笑。郑元哲赶紧解释:“我出去给你加菜了,我看你没怎么吃?!”
陈秘书的表情十分复杂了,他对她多好啊?她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郑元哲送陈若风回家的时候,说房子的事,让她再好好考虑几天,陈若风一个字也没有回答。
无论陈若风冷脸还是黑脸,郑元哲总是耐心地,又不卑不亢、锲而不舍地出现在陈若风的身边,为了不至于让郑元哲太张扬,让自己太难堪,她得想一个比较安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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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正在厨房忙着,听陈铮说完陈若风最近的反应,田阳笑得前仰后合的:“天啊,若风要成神了吗?我真是服了她了!”
陈铮正色道:“成什么神?她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之前受到的批评没这么多,有了她,郑总好像都看 我不顺眼了,我不小心就能踩到若风设的地雷上。”
田阳不在意地笑了笑,手里继续在洗碗:“你小心点就行了,你又不是没眼力见的人!”
“四只眼也没用,她那脑子不知是什么做的,都是隐形地雷,而且还不知什么时间爆炸。”
田阳忍着笑:“有什么夸张吗?若风人很好!”
陈铮扁了下嘴:“那是你没有看到她在郑总面前的样子,啧啧!”他好像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形象陈若风了!
田阳匆匆忙忙地结束了清理工作,她擦了下手,很认真地看着陈铮:“喂,你是不是真对她有什么成见了?”
“有吗?”陈铮自己有点茫然。
“我觉得,咱们俩还是比较客观一点,你也别太向着郑元哲了,我也不能太偏向陈若风,咱们要中立一些。”
这回轮到陈铮觉得好笑了:“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又和我吹胡子瞪眼的。我可是多数情况下都客观公正呢,有偏见的人可是你啊!”
田阳有点惭愧:“我最近也在反思,觉得自己以前是有失公正,特别是这段时间,郑元哲对陈若风的真心,让我这个旁观者都感动,为什么她就不心动呢?”
“哈,看来你真是对郑总有点改变了!至于陈若风为什么不心动,你可以自己问问她啊。你们不是好朋友吗?聊这个主题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经常偷偷在背后说人郑总的坏话?”
“真没有,我现在已经转了些风向了,在引导她正确看待郑元哲其人。”田阳挽着陈铮的胳膊:“咱们出去转一下,反正时间还有,睡觉还有点早!”
陈铮看了下墙上的钟:“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打个电话就出去。”说着,他赶紧去拿自己的手机,然后走到阳台上打电话:“小张,忘记和你说了,明天早上之前加好油,今天可以要出差,去哪里还没定好,你先做好准备。嗯,好的!”
田阳在门口站着,她已经换下拖鞋了:“行了吧?在家里还办公啊?真是!”
陈铮笑了:“我就知道,你说的客观公正啊,不过在嘴上罢了,现在就开始报怨了。”
“说了公正就要公正,你监督我吧!适当的时候提个醒。”田阳很认真地声明着。
两人关上门,手挽手地慢慢走向电梯:“你还认真了?那小说还写吗?”
“嗯,我试着在网上发了几章,点击率还很高呢!真没想到!”田阳得意起来:“说不定我还能发个小财呢!到时候我会请你客啊!”
两个人上了电梯,陈铮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你拿人家做原型的事,跟若风说过没有啊?别到时候得罪了人!”
田阳坦然一笑:“我在网上跟她说过,她说随便,只要不出现真名字,爱写不写,不过,她说男主要帅气一些,要暖男,魅力无限!”
“哈,这就是她择偶的标准吧?”
“当然。不过,我发在网上的几章还很火的事没有告诉她,她说等我写好了,让她一睹为快!”
出了电梯,陈铮明白了:“大概你说得轻描淡写的,她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所以并不当真。”
田阳好好想了想:“嗯,你还是最聪明的,她是说得很随便,完全像是别人的事一样,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她只当你是开玩笑或一时脑热,并不当真,所以你还是全部写完了,让她过个目再发表,这样也更尊重她。”陈铮很郑重地提醒着,他觉得这是一颗定时炸弹,不小心就会炸掉。
田阳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才看着陈铮:“你说得有道理,我现在多听多想多写,多存稿,等写到二三十万字了,再拿给她看,征求一下她的意见。那时她看我有了辛苦的成果,也不好意思再阻拦,你说呢?”
陈铮点了点头,默默在跟着田阳走,那郑元哲那里呢?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大发雷霆?陈铮又皱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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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华雯和罗信诚在一个偏僻的家家乐吃饭,又说起罗家要搬到海洋市的难题,晋华雯忍不住乐了。
罗信诚不解:“你是摆明不想见我了吧?知道我要走,瞧把你乐得?”
晋华雯也不生气,还是那么风情万种地笑着,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你啊,就是猴急。我也要搬家呢。”
“你也搬?去哪里啊?”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罗信诚乐了:“你不是也去海洋吗?”
晋华雯肯定地点了点头。
罗信诚高兴地握着她的手:“什么时候的事?真的吗?咱们连搬家都往一处搬吗?老天真是可怜我!”他乐不可支。
“也是很久以前,我有个堂弟,他看上我家海鸣了,非让过去帮忙,他是做生意的,做得很大。需要自己的人手。我一直没有明确表态,看那边越来越急着要我们过去,开出的条件也越来越高,再说你也要去了,我干吗还不搬?”
罗信诚抚摸着她的湿润玉手:“太好了,我就怕看不到你呢。所以一直不积极搬家。这样更好,咱们到一个新地方,认识咱们的人不多,咱们就更自由了,是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呵呵,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了!”
晋华雯激动地站起来,直接坐到罗信诚腿上去:“你都要飞走了,我能让你飞到别的女人怀里吗?做梦吧!”两人也不顾这是饭店了,热烈地拥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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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也算是缓兵之计。
陈若风主动打电话询问陈铮:“你准备什么时候请我和你媳妇聚一下呢?”
陈铮自然是巴不得呢,郑元哲天天盯着他,让他想办法请到陈若风。“随时恭候,你是不是今天有空?今天她刚好也在家,要不就今天下午?”
“好啊!那你联系好了,再通知我!”
放下电话,陈铮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风吹的,居然这么主动?陈铮匆匆走进郑元哲的办公室,他正在签批一份材料:“我的意思大致和谢总说过了,你再让他看看,把我上次的建议补充进去。”
“好,我把这个立刻报给谢总。”
看到同事出去了,陈铮才赶紧走近郑元哲,没说话他自己就先笑了起来,郑元哲的眉头微微一皱,也不问他,自顾自地翻阅着手边的材料。陈铮平静了一下情绪,也不等郑元哲发话,自己就汇报起来:“郑总,今晚你有空吗?”
郑元哲头也不抬:“你明知道我没空,不是约了人吗?”
“哦!”陈铮这才想起来,今晚是有接待安排的,他一脸遗憾地闭上了嘴。
郑元哲听陈铮半吐半露地说话,就知道里面有事,他忍不住抬头看了陈铮一眼,陈铮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有什么事,快说!”
听郑元哲这么问,陈铮才放心地汇报:“那个,陈老师让我请她和我老婆聚会,您说”
“请啊,干吗不请?你请她的钱我都会给你报销的!你担心什么?”
陈争抿着嘴笑:“不是担心,是我想,本来是想让您也一起参加。”
“哦。”郑元哲慢慢地应着:“那,晚上的应酬让谢总参加。”
“知道了,我去通知谢总!”陈铮微笑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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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虽然在背后也一直烦着郑元哲,但是真正面对他,还是很有些不自然和拘束,和陈若风说话也没那么随便了。
陈若风心下唏嘘,看郑元哲这脸多吓人,一向多言多语的田阳像被人封了口一样,只是彬彬有礼地微笑着,中规中矩地正襟危坐着,有问必答,一点也不多话。陈若风找了几个话题,看田阳并没有聊天的兴趣,她也只好作罢。
田阳悄悄跟陈若风发了个短信:当我不存在,当空气。
陈若风看了下手机,就跟田阳调皮地眨了下眼睛。果然席间的话题多不触及田阳。
快吃完饭时,陈若风还在和陈秘书热闹地聊天呢,他们在谈判,不但无视田阳,就连旁边的郑元哲也不存在似的:“我绝不能和郑元哲单独出去,他这一款的人,嗯让人很没有安全感!要不,田阳都禁声了吗?”
田阳咧了下嘴,尴尬地笑了笑。
陈铮赶紧圆场:“嗨,她就是人后还行,一到人前,就没话说了!”说着还安慰地看了下妻子,田阳也不恼,微微地笑着算是默认。
“我喜欢和比较温暖的人相处,比如你这样的!”
“啊?不会吧?郑总很稳定、很深沉、很有风度,我和他比,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陈若风扁了下嘴:“也难怪啊,你又不是女人,女人的直觉最准了。对可怕的人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她看了一眼田阳,田阳摇头示意她不想表态。
田阳发现陈若风聊天,几乎扔的都是炸弹,真不知陈铮是怎么适应的?不是直接的炸弹,就是定时炸弹或转移性炸弹,让郑元哲来引爆。
陈秘书故意问:“那你怕郑总什么?”
陈若风不示弱地提高点声音:“我怕他?切!不是怕,是讨厌啊!你难道没有看到郑总裁眼中的高傲和冷漠吗?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啊!还有,他眼中总有点坏坏的笑?你看不出来?这让人极度没有安全感。”
郑元哲几次欲言又止,只能尴尬地微笑着。陈秘书是真想笑了,他还是用力忍了忍:“姑奶奶,那是坏吗?我看着可全是大度,是柔情蜜意呢?”
“你再胡说?”陈若风瞪大眼睛威胁着他,“你快闭嘴,都让你说乱了,除了第一条不能干涉我的工作,第二条就是我和他绝对不能单独在一起。单独就有约会的嫌疑,我可不想让人误会我。我的理由说完了,不过分吧?我就这两个小小的条件,别干涉我工作,不单独和你呆一起!可以吗?”她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郑元哲,那气势明明就是命令的意思。
虽然有点意外,一直不发言的郑元哲还是很用力点了下头,回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为什么不可以?!”
陈若风觉得这个说法很聪明,可以明着拒绝和郑元哲单独见面,这样就慢慢让他知难而退了。谁知郑元哲丝毫不觉得这要求过份:“没关系,我喜欢人多热闹!陈秘书,有陈老师的地方,就要有你啊!”
陈秘书咧着嘴:“有些地方我不能去吧?”
陈若风点点头,女洗手间他就不能去啊。
郑元哲想了想:“这样吧,有我的地方就有你陈铮,这样可以吗?有我们俩的地方就有陈老师,这样就把安全问题解决了!”
陈若风转着眼珠想了想,不像约会的约会,没几次他就会厌烦了,这个缓兵之计挺好,她暗自得意着,什么破总裁,连她的居心都没看出来,还指挥千军万马、运筹帷幄呢?都是别人帮他罢了。可见这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陈老师,“陈老师,你这半天不说话,是同意我参加的意思吗?”陈秘书看陈若风想得出神。陈若风很开心地点了点头。
田阳努力地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那样就太突然和冒失了,她还真坚持住了,愣是没有插话。
从酒店出来,陈若风和田阳在前面走,陈秘书小声问郑元哲:“郑总,那我得陪你们几次啊?”
“我们见多少面,你就陪多少次呗!”郑元哲看他一眼:“怎么?还想要加班费啊?”
“不是不是,就是问一下,心里有个底啊!”陈秘书心里嘀咕着,这是要当电灯泡的节奏啊?这下好了,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热闹了!免费看小品看相声,这乐呵事儿可是好差事,怎么让他赶上了呢?想着想着,他脸上就乐得美美的。
郑元哲一直对他呼来呵去的,这回算是现世报了,让陈秘书做个观众,看郑总在陈若风面前手足无措、无所适从!呵呵,真是很好玩呢,想想就好笑!陈秘书自己美呆了,路也忘记走了。郑元哲看到陈秘书落下好几步了,就回头喊他:“陈铮!”
陈秘书吓了一跳:“来了来了!”这才从刚才的美好遐想中醒悟过来。
郑元哲有点不满了:“你瞎乐什么?有你什么事啊?看热闹的心就这么迫切吗?”
怎么被郑总看出来了?陈秘书用力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开车门让郑总上车,再也不敢瞎乐了!
“陈秘书,你已经是我的保护神了,千万不要站错了队哦!”陈若风故意分裂他们。
陈秘书像没听到,紧紧地抿着嘴,这回可不敢乱表态了。
“陈铮,以后你就是陈老师的保镖兼卧底了!”
听到郑元哲不咸不淡的话,陈秘书的头皮有点麻了,他忽然觉得,这热闹也不是很容易看的。田阳终于还是忍不住乐了,她用力挽着陈若风的胳膊,她们俩坐陈铮的车回家。两个女人像解放了一样,在车上说笑了半天,完全无视了陈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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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风和小秦在大街上闲逛着,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她赶紧回头,立刻惊喜了喊了起来:“师兄?怎么是你啊?”
“你怎么也在这里?是旅游吗?”
小秦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帅哥,高大、帅气,笑容爽朗而温暖,全身散发着阳光气息。
“我在这里打工,你也在这边吗?”
“是啊,我在海洋大酒店!”
“打住打住,你们这是欺负人啊,没看到边上还有一个我吗?”小秦抗议着。
陈若风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这是我师兄,大学高一级的校友马永南,我是这闺密秦,小秦。”
马永南大方地向小秦伸手:“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不知为什么,和马永南对视的时候,小秦的心里居然停止跳动了几秒。不过没人发现她的失常,那俩人又聊得热火朝天呢。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陈若风很好奇。
“我一毕业就到这里来了,我哥在这边,所以我就过来了。将来我父母也会搬过来。一家人住得近些,照顾起来方便。”
陈若风不相信地看着他:“呵,你有这么成熟的想法啊?不像你了!”
马永南嘿嘿地笑了:“这是我哥的意思,强迫我来这座城市,当时我还很不愿意。”
“哦,我说呢。”两人相视一笑。
“你呢,家好像不在这边吧?”马永南知道付文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