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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在沙俄呆的好好地,京城的局面却越发诡异了,水舞带着人和厚礼到林公爵府拜访。林海听闻此事,直接躲到了荣国公府,去探望卧病在床的大舅子。
水萍小心的捂着肚子作为半个当家主母出来接见这位郡主姑姑,身后跟着的是她的两个贴身侍女还有贾敏送给她的两个武功高强的女暗卫。“姑姑。”
“萍儿,那一日我连你都没有认出来,是姑姑的不是了。”水舞拉着水萍的手异常愧疚的说道,水萍挣脱不开,只能任凭她拉着。
“让姑姑费心也是侄女的不是了。”表面上的话谁不会说,水萍是直爽的性子,算是随了北静王妃戴梦倩,可是内里也是有城府之人,对于这个姑姑,她今天都不想见了,只是婆婆不在,她这个做嫂子的总不能将小姑推出来吧。不过黛玉为了保护已然有了身孕的嫂子就在屏风后面呆着呢。
“有了身孕,还要打理偌大的府邸也是辛苦的。”水舞打量着屋内,林府还是以前的林府,不过是由于贾敏晋封为公主,林海又有了爵位,所以装饰的更华丽了一些,骨子里的文人清雅还是没有变化的。想起多年前初见林海之时的悸动,这么多年下来的挣扎,还是放不下。不得不说女人是可怕的,更何况是水舞这样的女人。
“姑姑玩笑了,小姑在帮着我呢,婆婆远在沙俄为了大雍边境努力,我自然是要照顾好家里不让婆婆操心。”水萍此时已经抽回了手,到上座坐下,算起来她是郡主,嫁的是要承爵的林子轩,身份上比水舞还要高上一些。
水舞眼中的神色变了变,“你也不容易,不过想必嫂子也会来帮帮你的。”
“姑姑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让婆家人来参与呢,这不是让我跟婆婆生嫌隙么?即使母妃和婆婆私交再好,也不能如此呀。”水萍不满的说道,语气上用了教训的意味。
水舞却没有理会,“是我离京多年,思虑不周了。不说这些,你有了孩子一定要注意,不要像是我,多年都不可能有孩子。”说道孩子,水舞低下了头,当年她有孕却留不住孩子,吃了好多的苦头,甚至差点丢了性命,直到最后才发现是早年就亏了身子,不可能有孩子了。而贾敏却给林海生了三个孩子,想到这,水舞就气不打一处来。
将要身为人母的水萍看到水舞现在的样子,不禁有些可怜她,只是随机就想到她来意不善,将那一点怜悯也就抹去了。姑侄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水萍借着身体不适不能陪了,提出送客,水舞却是有些不情愿,“你这样不舒服,我在陪你一会吧,等着太医来了再说,要不然我也不放心。”实足一个好姑姑的样子,如果她不是总往门口看去就更有说服力了。
水萍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姑姑想必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侄女哪能劳烦你,只是小事罢了。孕中不能过于劳累,休息一下就是了。”言外之意,你不要打扰我休息,我自然没事了。
水舞有些掌不住了,只能悻悻的告辞,却是在离开之时走错了路,撞上了黛玉。水舞心中有气,也忘了黛玉现在是公主之尊,并没有要行礼的意思。黛玉也不愿意跟她计较,只是斥责了带路的小丫鬟,“怎么带路的,让郡主多走这么多路,倒是我林家招待不周了。”
“公主息怒。”春纤有些委屈,却也明白自家主子并没有真的要责怪自己的意思,只能生受了。
这一声公主提醒了水舞,水舞倒是糊弄的行了一个礼,黛玉侧身躲过了,又吩咐了一番,让雪雁带路送水舞出去,“有劳郡主来探望嫂嫂了,只是嫂嫂今日有些劳累,实在是不宜多见客,还望郡主谅解。”
水舞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以后甭想来了,不过目的已经达到,水舞心中倒是安定了一些,黑着脸离开了林府,这次没有故意找茬绕道。
有了雪雁带路,春纤被留了下来,“她刚才去了哪里?”
“老爷的书房外面。”春纤低着头有些愧疚的说道,黛玉皱起了眉头,“你带我走一次她走过的路。”
春纤应下,带着黛玉倒着走了回去,这不走还好,一路走下来,黛玉的脸都气白了。春纤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跪在地上请罪,“这次记下,下次严惩。”黛玉挥挥手让她下去思过了,自己却是开始吩咐两只小狐狸,立刻清理蛊虫,还有那些毒蚂蚁。
小主子,不好弄呀,还是上石灰吧。红灵歪着头有些无奈,他们是灵狐不假,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是有洁癖的好不好,处理虫子这类恶心的生物还真的有些难为他们。
石灰?动静太大,我再想想。你们先去办吧。黛玉想到娘亲在府外布下了阵法,所以要是唐门想对自家人下蛊毒什么的,是不容易成功的,但是要运到林府以内,成功的几率就打了很多,即使自己父亲还有两个哥哥身上有娘亲留下的平安符,在府内相对安全的环境下,那么多的蛊虫怕是中招的可能性也大了许多。
黛玉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情不能跟嫂嫂说要是吓到她动了胎气就不好了,那也就只能……罢了,跟二哥商量一番吧,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告诉父亲了,父亲大怒之下对于水舞这个郡主出手,到底还是会伤了和气。那水舞怎么就是北静王的妹妹呢。
只是找林子钧之前,黛玉带着丫鬟开始在花园里翻土种新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谁不知道林公爵爷家的花园被北静王世子毁了,上一次种花不过是随便完成的,是为了赶上婚期,这一次珍玉郡主重整花园怎么也说得过去。一担担的石灰趁此机会撒在了府内各处,与泥土混在一起倒是不很显眼。
接着黛玉又燃烧掉了几个符纸,加固了贾敏留下的阵法,这才松了口气,让人将自家二哥请了过来。这距离水舞离开已经有三个时辰了。
林子钧看到有些虚弱的黛玉之时愣了一下,“发生了什么?怎么脸色这么差?府内事情虽然多,你也是管过许久的了,怎么累成这样,可是下面不长眼的得罪你了?”林子钧一大推话砸下来,却是伸手搭上了黛玉的脉搏。
这眉头紧接着也皱了起来,“虚耗多度?那水舞做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这水舞郡主可是个厉害的,唐门的蛊虫用的倒是熟练,还想给父亲下情蛊,看看这个。”黛玉将手里的小瓶子给了林子钧,这是她唯一留下的一只,已经被她转换成了母蛊,到时候找个合适的下了,该水舞受受罪。
“给忠顺王爷吧。”
“噗。”黛玉不相信的看着自家哥哥,虽然说水舞和忠顺王爷不是亲侄女,却也是同性同宗,还在三代之内,这搞到一起算是什么?
“忠顺王爷本来背后就有唐门的影子,你忘了?”
“狗咬狗一嘴毛么?但是总觉得不好,其实适当的时候毁了也不错。”母蛊如果死了,有子蛊之人会痛苦难当,很多人都会选择自己结束生命,当然了水舞这样的人估计没有这个勇气。
“这件事情先瞒着父亲就是了,府外的事情我来处理,大嫂那边你多费心就是。”林子钧眼睛转了转,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黛玉点了点头,对于自家二哥她还是信任的,不过这蛊虫,还是要收好的,要不然出了披露总是不好。林子钧又说了几句,让黛玉这几天养养身体,就直接出了府,自去处理一些事情。
黛玉并不过问,第二日就传出了水舞郡主的桃色新闻,很是香艳,水舞一时半会怕是没脸出门了,她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却也无能为力,自己一个寡居郡主,闹出这么大的丑闻,要是失了部落的信任,当不上这个隐形的女皇,被遣送回京城,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随之还传出了忠顺王爷宠妾灭妻一事,忠顺王爷如今正宠幸着一个清官出身的女子,先是将她养在外面,后来找了个借口将她带回了王府,还等着她有了身孕,就要上书太后请封为侧妃,只将忠顺王妃气的倒仰,卧病在床,远在丹东的世子水沥也有些坐不住了。
不过几日后,另一则消息席卷了京城,将前两件事情都压了下去,水清病重,本来身体好好地皇上,在一日看折子看晚了,第二天起来竟然是发了高热,怎么都退不下去,眼看着人已经不行了。瞬间朝堂哗然,久病的北静王爷和荣国公贾赦重新站上朝堂,撑着病体总理朝政,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进来名声大坏的忠顺王爷被抬了出来,总理所有事情,朝堂上人心浮动,眼看着就要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