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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离开鸿蒙集团办公大楼,刚刚和谭宝走到外围的广场,王起飞,徐炜炜,上官寒梅,妙龄少女四人就已经早早等候。
“明天就大闹一场,上官信儿就让我来,你们其他人都没有这个本事的。”妙龄少女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手中玩弄着映刻着青龙的卡片告知众人。
其他所有人都明白,上官信儿拥有最强的时间之力,妙龄少女也同样拥有时间之力,在场的所有人当中也只有她可以与上官信儿过几招,其他人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计划早就在之前已经商量完毕,龙咚强与他们碰头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很快坐专车离开。
掏出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锦囊,龙咚强从里面抽出一张崭新的十元钱,眼神逐渐变得可怕,用尽全力握紧手中的十元钱,牙齿也咬得嘎嘎作响。
“你是这次计划的策划者,能告诉我,你这个计划的灵感是什么吗?”妙龄少女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龙咚强对这个神出鬼没的女人早就已经适应了。
“你应该有父母吧?”龙咚强开口问了句。
“废话,难不成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妙龄少女爆粗口骂了句龙咚强有没有常识。
“孩子究竟想要的是什么,父母真的知道吗?”龙咚强自顾自的说话。
“陪伴,漫长生命中能够有父母陪伴,可是我已经失去了,你我同病相怜,可以讲讲吗?”妙龄少女张口回答道。
“他们都活的好好的,可是我和孤儿有什么不同。”龙咚强脑袋向后一仰悲叹道。
说到这里,他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小时候母亲与情人串通捐款而逃不知所踪,家里全靠低保过活。
如果说穷是原罪,那在上学时期的龙咚强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上学的时候自己被老师安排坐最后一排。
有时候梦想的产生很简单,母亲离开的时候,自己已经七岁每当回想起那些种种过往自己想改变,连小无助的他只能用手中的笔画出来,想要改变过去,想要改变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幻想出美好的过去。
冬日暖阳的一天,龙咚强继续利用课余时间绘画,对于他来说,这早已不是自己的梦想幻想,他的理想是长大以后当一个漫画家,哪怕是自己内心充满了悲伤,你想用手中的画笔给别人带来快乐。
“哟,小强,又在纸上乱捣鼓什么!”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孩子站在他的面前,把手按在他的头顶上,龙咚强想反抗想抬起头来,却始终敌不过他的力气。
眼角的余光瞥向周围的同学,所有的同学一个都没有站出来,脸上都挂着嘲讽的笑容,有的已经笑出声,有的憋住不笑,在这个班级里,他就是众人的欺负对象。
班上所有人都喜欢欺负他,就因为他是一个异类,他的父亲托人找关系才将他送入这所圣汉堡贵族学校(鸿蒙小学前身),就是为了让他受到更好的教育,在这里的同学,每一个都出手阔气,只有他每天只够温饱,所以才会被别人看不起。
“我们这里不是什么幼儿园,不要总是画画,我们已经是小学生,不要总是坐幼儿园,该做的事。”
男同学察觉到他的反抗,将她面前辛辛苦苦画了几天的画稿打落在地,龙咚强紧闭着嘴巴蹲下去默不作声地捡起地上的草稿纸。
“老子,说话你听不到。”男生狠狠地一脚踩在他的背上,龙咚强立刻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
“小强,你就是个蟑螂,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永远都只能被踩在脚下。”男生的话一下子点燃他心中的怒火。
用尽全身力气猛然跳起,男同学瞬间向后倒去,脑袋撞到旁边的桌角上血流不止。
当时王起飞还是教导处的一名主任,与龙啸声也是至交好友,在他的帮助下才压下这件事,不要认为这样事情就算完。
一个星期后,龙咚强休学回来,王起飞站在校门口前送他进去之前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龙咚强知道王起飞一直在帮助自己家,可毕竟对自己的事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在这里上学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家世显赫,王起飞能护得了自己一时,护不了自己一世。
“小龙,学校是用来干什么的地方?”王起飞板着脸问他。
“是用来学习的地方,老师传授我们知识,要我们用知识打败无知。”龙咚强开口回复道。
“那你不好好学习,每天就知道画画画,真的对得起你父亲,对你的栽培。”
龙咚强听到这些话低下头低声反驳道:“如果真的有人看好,说不定,我就可以赚到钱,帮父亲减轻负担。”
这句话说着说着,龙咚强眼中的泪水就流了出来,王起飞吐出一口大气叹息道:“你的理想究竟是当漫画家,还是想赚钱,你先把这两样给我搞清楚再说。”
在王起飞看来,这个意思很简单,在实现梦想的同时,又可以赚钱,这就是龙咚强他的想法。
“我小时候心中也有过你这样的想法,可是后来发现世道变了。”王起飞看向面前的大门,看了一眼学校门前的牌子。
“我看过很多学生的理想作文,他们一个个都说长大以后要当明星,要当歌手,却没有一个说要当科学家,当军人,为国家奉献。”
王起飞对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告诉龙咚强自己心中的热血早已泯灭,为何会走上老师这条道路,就是因为家里人觉得给自己找了一份好工作。
钱多事少离家近,数钱数到手抽筋,而他通过关系刚毕业几年就混到了主任的位置,成了真正少干多拿混吃等死的人。
“学校原本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却成为了利益的战场,医院原本是救死扶伤的圣地,却成为只为金钱驱动的修罗场,这人世,是有情人的天堂,无情人的地狱。”
王起飞对龙咚强说的这些,当时他那个年纪自己一点都没有听懂,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没有过多的要求,我只希望大家不要嘲笑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听到这个回答,王起飞一双眼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口中只说了两个字,但愿。
临近过年的时间,学校里举行期末考试后,龙咚强一个人偷偷的躲在学校的小树林中,看着同学手上借来的漫画书,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敢放声大笑。
哪怕是漫画中的情节已经滚瓜烂熟,依旧还是笑得合不拢嘴,他为何会喜欢上漫画,就是因为在自己感到痛苦的时候,每当想起这些。
痛苦就会减弱几分,一个个热血搞笑唯美的宇宙,令他十分向往。
双手环抱手中的漫画书,龙咚强很想占为己有,但回想起在教室里同学们的悄悄话。
“我舅舅真是抠,过年喊一声舅舅才给一万块压岁钱。”之前欺负自己的男生在那里变相炫富。
听到这一切的龙咚强心中很不是滋味,那名男生眼角的余光撇到龙咚强问了一句。
“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你过年收到了多少压岁钱?”
“爸爸都替我攒起来了。”龙咚强尽量保住自己的面子,那名男生眼中尽是嘲讽道:“装模作样的好孩子,我怕你是连一分都没有吧!”
时间回到20年后,上官言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处理着手中的文件,夜色已经开始逐渐覆盖城市,上官寒梅在门口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老爹,我刚刚收到了一个快递,上面的收件人写的是你。”
上官言冷冷地看了一眼,让她放在桌子上先回家,等上官寒梅离开办公室后,上官言打开快递的包裹。
里面是一张被裱起来的十元钱,以及一个崭新的信封,上官言打开信封之后。
“噗((o(>皿<)o))!!”
冷冷地笑了声,将面前的信随手一扔,整个信封瞬间在空气中自燃化成了灰烬,慢慢飘零落到地板上。
“当年的十元钱花的还真值。”
回想起20年前大年初六后,当时自己30多岁刚刚接手去世父亲的家业,有一笔订单需要处理,而正是这笔订单让自己和龙啸声父子解下了缘分。
“叔叔好。”当年在温泉旅馆酒店中,自己第一眼就看到蹲在门口冲自己笑的龙咚强。
上官言有这样一个习惯,与他人谈合作之前,会先将合作伙伴的一切调查清楚,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是小龙吧!”
看着面前年纪只有六七岁的龙咚强,上官言想起了自己前不久刚刚出生的二女儿,心中的父爱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叫身旁的保镖从面前的箱子中,准备取出几沓钞票,龙咚强年纪虽小,却洞察到上官言的意图。
“上官叔叔,能给我十元钱吗?”龙咚强主动开口讨要十元钱,上官言惊讶地笑了笑点点头说好,就当是过年的压岁钱。
但是这一幕刚刚全被龙啸声看到了眼中,他的心中并没有意识到,上官言要给自己儿子钱,是自己儿子主动向别人讨要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