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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淼听着她妹妹小芫的话,哭笑不得。
宋梦芫见她那副牙疼的神色,心里一下子委屈了,拽着她的胳膊,边晃边道:“姐,你可不能因为姐夫就弃我不顾,你想想,那两个月,我人生地不熟的呆在这里,而你呢,就因为姐夫一个人就出了宫去。按理说琉儿是你的儿子,在你心里地位一定是高的,如今你连他都弃之不顾,我这个妹妹,看来真是可有可无了。”
她说罢,那双丹凤眸中浸满着楚楚可怜的神情,那微弯的唇角,有几分紧抿。
清淼越听她的话越汗颜,道:“小芫,不如这样,让雪雪和你住怎么样?”
宋梦芫一听她姐提雪雪,根本没答应她自己陪着她,瞬间泪眼汪汪,有几分气急败坏的道:“姐,我说我害怕,你却将我推到别人那,好,你就一心守着姐夫去吧!”
她说罢,一扭头,转身乓乓的跑了出去跫。
清淼讶然,小芫这是怎么了?
顾不得披上外袍,也顾不得扯一件披风过来,清淼只着着中衣中裤,披头散发的追了出去。
外面正落着薄薄的雪,回廊上的灯笼正散着有几分昏昏的光,映着飘渺的雪如梦似幻。
其他地方黑漆漆的一片,清淼难以瞧出人影。
“我妹妹去了哪了?”她问着身边的人。
门外守着的宫婢回道:“阮郡主顺着前门出去了。”
清淼急匆匆的又飞奔了过去。
白雪边落边融化在她的发上,清淼呼着冷气,连连打着喷嚏,脸上的红色越加的深,头嗡嗡的响着。
终于在假山边上听道熟悉的哭声,她妹妹这跑的,倒是真快。
清淼踩着滑滑的雪,扶着假山石壁,走了过去。
假山边上,宋梦芫正啜泣着。
“小芫,你是不是想爸妈了?”
假山边的宋梦芫扭过头,瞧着走过来的人,那张脸即便看了几个月,还是陌生至极。
她想念姐姐原本的模样。
她站起身,扑了过去,抱着清淼,哭道:“姐,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想回去,你有没有办法,我们一起回去。”
清淼浑身一怔,回去?
她秉着既来之则安之,从来没有想过回去二字,若当真想办法回去,云辰和琉儿怎么办?
宋梦芫在她耳边抽泣着问:“姐,我知道你舍不得姐夫,我知道,你不可能会和我一起回去,可是,你也要想想爸妈,你不能只因为嫁了一个男人,就不顾自己的爸妈,你知道吗?你睡着的那两天,爸妈多担心。”
她眼圈红着,丹凤眸水汪汪的看着她。
清淼紧抿着唇,没有办法给她决定,她拉着她道:“让我想清楚,况且,不是我们说回去就能回去的。你若是住在偏殿害怕,姐姐便守着你。”
宋梦芫摇头,道:“不用了,你终归是嫁给姐夫了,我怎么能打扰你们夫妻。”
说罢,错过她,低落的回了清祥殿。
清淼站在假山边,心情复杂,头脑越加发热,一晃,便差点摔在假山上。
一件温暖的锦裘披在了她的身上,清淼觉得自己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让她察觉出这是她最爱的男人。
“一直追过来的?”
沐云辰嗯了一声。
清淼窝在他的怀里问:“现在心绪难平,是不是很不是滋味?”
沐云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的闪着忧色。
清淼闷声闷气的说:“小芫是一时想念爸妈才闹脾气,如今到了这里,如何回去什么的,都要看命中注定,我说过的。”
沐云辰紧紧的揽着她,温润的声音道:“是,要看命中注定。”
清淼头疼至极,倚在他怀里,晕晕乎乎的。
沐云辰察觉到她呼吸的热气温度不对,额头贴了下她的额头,脸上一变。
“好歹拽件衣服再跟出来,你这伤寒是严重了。”
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疾步向清祥殿而去,进了清祥殿,让宫人即刻去叫太医,并嘱咐宫婢守着偏殿,同时,别惊动阮郡主,莫让她知道皇后娘娘病了的事。
直到第二天一早,宋梦芫方知因为她昨日耍疯,害的她姐姐感冒严重,发着高烧。
清淼因为发烧,整个人都发烫,昨天晚上都退烧了,没想到一大早又发起了烧。
脑袋又疼,又睁不开眼睛的,连话都没什么力气说。
为睁开的眼睛带着水汽。
宋梦芫一脸难受的守在她的榻边。
“普通发烧而已,没事,你守在这里,我要是把感冒传给你了,怎么办?”
“姐,对不起,我昨天让你受了夹板气,还让你这般追着我出去,发烧的这么严重。”
清淼发烧烧得难受,哼哼了一声,才道:“这感冒好解决,我自己医术高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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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梦芫嗯了一声,取了冷帕子放在她的额头,“姐,感冒得多喝热水,多睡觉,你睡着,我守着。”
清淼只好嗯了一声,闭了眼睛。
沐云辰端着汤药进来,看了眼在榻边守着淼淼的人,道:“朕守着淼淼就好。”
宋梦芫连连摇头,道:“她是我姐姐,我要守着她。”
这话里,分明有争夺地盘的意思。
沐云辰只得不管她,将清淼轻声叫醒,端着勺子,要喂她喝。
宋梦芫伸出手去,“我心细,我来喂,你是男人,一不小心就得烫着我姐。”
沐云辰嘴角一抽,瞧着她坚定的神情,无奈,只得将手里的药碗递了过去。
宋梦芫小心翼翼的接过,一点点的喂清淼喝。
沐云辰两只眼睛一直紧紧的注视,他心里,还真是有些信不着宋梦芫。
她可千万别烫到淼淼。
宋梦芫一举一动都很小心,清淼忍着苦,把药喝了下去,小倚了一会儿,才又躺了回去。
宋梦芫依旧坐着不动,将一边的冷帕子细心的放在清淼的头上。
沐云辰瞧着她坐的地方,又瞧了瞧自己蹲在榻边,哎,他现在连个好好照顾淼淼的机会都没有了。
虽然如此,沐云辰也没离开,令人搬了个小凳,也不顾皇上的身份,就这么坐在了清淼的榻边。
到午饭之时,沐云辰催着宋梦芫道:“小芫,你已经照顾你姐姐一上午了,如今该吃午饭去了,朕守着她就好。”
宋梦芫绷着脸,摇头道:“等会儿让人把饭送来,我姐也该吃点午饭了,我在这里垫一口。对了,我姐的汤药午饭之后多久吃?”
沐云辰满头黑线,嘴中说道:“午饭之后得过些个时辰。”
宋梦芫听着他不明确的话,瞧了瞧他眼中能看的清楚的几分不悦,站起身说道:“姐夫,我让人将午饭送过来,你喂我姐吃点,她现在应该多喝些粥,额,我得去御膳房亲自熬去。
还有,我姐一感冒特别不愿意好,话说多了,她也发脾气,等会你别多说话。
嗯,我姐感冒总愿意做噩梦,你要是看她神色不对劲,轻声点叫她。”
宋梦芫嘱咐了一大堆,沐云辰也没闲烦,一句一字全都听着。
宋梦芫转身离去,沐云辰立马坐到了榻边,眼中心疼的瞧着因为发烧,鼻子堵着,只能用嘴呼吸的人。
他得让人去问问莜之,怎么样才能让这感冒快点好起来。
他正心疼的想着,榻上的人嗯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眉头紧蹙着,神色颇为糟糕。
“淼淼,怎么了?”
清淼有几分有气无力的道:“我肚子疼。”
沐云辰连忙问:“是不是饿了?”
清淼摇头,眨着眼,紧蹙着眉,说道:“我怎么觉得,好像是来例假了呢?”
沐云辰一听,心里一绷,淼淼来例假以来,虽不是疼得要死,却也难受的坐立难安。
如今她正发着烧,感着冒,这时候来例假,这得多难受。
“先起来吗?”
清淼嗯嗯着说:“先等会儿,我现在只是肚子疼。脑子发烧,也晕乎乎的没办法给自己说药方,那些御医也太笨了,一个小感冒小发烧都治不了。”
沐云辰嗯了一声,将她头上的冷帕子又换了一下。
清淼撑着想坐起来,沐云辰连忙扶着她,让她倚在自己的身上。
“我好像一下子就减肥了。”
沐云辰温声细语,“你现在这么瘦,等病好了,一定要全补回来。”
清淼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嗯了声。
宋梦芫熬好了粥,带着沐云辰要用的御膳回了清祥殿,清淼已是躺在榻上,屏住呼吸,尽可能忽略肚子疼。
宋梦芫问了两声她姐如何,沐云辰答了几句,宋梦芫便从后殿出来,去了自己的偏殿。
沐云辰将熬好的粥拿着走到清淼的榻边,轻声说道:“淼淼,你先喝些粥。”
清淼蹙了下眉,嗯嗯了声。
沐云辰听她的声,便知道她不想吃,然,越是不吃饭,岂不是越难受。
他又道:“淼淼,这是小芫熬的粥,你少喝一点。”
清淼心里的心烦冒了上来,忍着,又嗯嗯了声,肚子疼,一点也不想说话,情绪也不能有一点紧张激动,要不然更疼。
沐云辰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不喝,等会儿怎么吃药?”
清淼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瞪着他,“我现在肚子疼得要死,沐云辰,你先闭会儿嘴,我就想这么躺着。”
沐云辰瞧着她瞪着自己的神色,没什么变化,说道:“不然,你吃一口,再骂我一句,要不然,我好像没办法闭嘴。”
清淼气急败坏,被沐云辰扶了起来,说道:“骂你一句不是五十
两吗?这一口粥真是值钱。”
沐云辰低笑,“只要你不是一口都不吃,这粥才是真的值五十两。”
清淼忍不住一笑,边喝着沐云辰喂过来的粥,边算着银子。
五十两,一百两,一百五十两……
三天后,清淼的感冒好了大半,然整天依旧虚弱的有气无力。
沐云辰天天下厨给她做好吃的,清淼饭吃的到依旧是准时准点。
晚上,沐云辰也不批折子了,日日让她早睡休息。
遂,清淼正翻着书看的时候,便见沐云辰手边的折子极为快的减少,他这批折子的速度也太快了,不会有问题吗?
清淼侧过脸,看着宫里的人将折子又拿了出去一些,忍不住打岔的道:“云辰,你折子看的这么快,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沐云辰手里执着正看着的折子,抬起了头,揉了揉脖颈,说道:“还好,让人已经先将重要的折子挑了出来,现在看的快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即便出点错,也没什么。”
清淼无语。
……
大将军府邸,一如既往的鸦雀无声。
树影萧条,地上白雪皑皑,一双黑靴从雪地踏了过去,印着极为沉稳的脚印。
有黑色的衣袍衣角闪了一下。
“吱呀!”门被推开。
房间里,一道稳重的声音传来,“主子的病如何了?”
进屋的人,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他将面具摘了下来,冰冷的脸庞极为严肃,他清冷的声音说道:“回阁主,主子的病已好了大概。”
稳重的声音问:“这好了的大概,是大概多少?”
冬一回道:“大概明日一早,主子便会出宫,来将军府。”
东方少晨面上依旧沉默沉稳,他宽厚的手掌捻着手中的信,半响,才说道:“将信交给主子。”
冬一恭敬的伸手接过。
东方少晨淡漠说道:“明日一早,她出门之前。如今天气甚凉,她身体又是大病不曾痊愈,断不能因为我,而受着冷风。”
冬一点头应是。
冬一离开后,冬二垂首立在东方少晨的身边。
东方少晨目光幽深的看着他,说道:“嫣桃的事,本阁主不能置之不理,你先去蕴洲守着她。”
冬二连连点头,当日他从蕴洲回来,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阁主便已先说出,春五嫣桃或许该是认出他了。
因为他不能伤他们,嫦妃那女人当时说了一句狠毒的话,他并没有应承。
出乎意料的是,嫣桃受的那一掌之后,竟变成了疯子,实在多有问题。
“阁主,若是主子想见我……”
东方少晨低沉着声音说道:“你去照顾嫣桃,主子如何见你?”
冬二恍然,领命而去。
风声急了几分,东方少晨起身,走到门边。
外面的雪不知何时变成了鹅毛大雪,他未披任何锦裘衣袍,只着一件黑衣走了出去。
衣袍偏飞,冷风凛凛,然东方少晨没有变一丝的神色,仿佛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寒冷似得。
他步履稳重的离开书房院落,回了卧室院子的方向。
路上,有孩子说话的声音响起。
这说话的声音正读着书,他停下脚步,深不可测的双眸望去。
不远处灯火明亮,越靠近孩子的声音越清晰,他边走边听,却没有向那院子多走一步。
花落站在开着的院门边,难受的看着那道身影走了过去。
她咬着牙,关了院门,进了院里。
东方念盛放下书,走到花落身边,小手帮她掸去身上落着的雪花。
“娘亲,该歇息了。”
花落满脸温柔的嗯了一声。
待花落回了左边的房间,东方念盛迈着小步子回了右边的房间,捧着书继续看,也不再有声音响起。
花落在房间辗转难眠,待儿子睡了,起了身,换了一身黑衣,施展轻功,从院中离开。
将军府门外,一道带着银色面具的黑影拦住了她。
“花落,你要去哪?”
花落听着这冰冷的声音,说道:“阁主行事向来稳重,这些时日不见冬二,必定是他支走了冬二,也必定是因为主子发现了他做的事情。我清楚,阁主必定能将此事圆过去。冬一,阁主定必须用此方法得主子的心吗?”
冬一冷漠的说道:“阁主离开峰城这么多年,守在边关苦地,然,主子却弃阁主从始至终的一往情深而不顾,嫁给别的男人,还生了儿子,你该了解阁主心里有多恨那男人。”
花落语气冷冽,质问他道:“那你是一心只为阁主,要伤主子?我们这些人,皆是主子救回来的,主子既已心有所属,开心度日,你们何必要让她痛苦?”
冬一沉着神情,“花落,
我想让主子和阁主有情人终成眷属。”
花落好笑的嗤了一声,“自以为是。”
听闻主子大病已是痊愈不少,此刻,这几日必定是要来见东方少晨,阁主的谎话,她必定不能让主子听了一分。
主子的救命之恩,在她心里,多余这对东方少晨的一厢情愿的感情。
她方想对冬一出手,东方少晨沉稳的声音在落雪的黑夜响起。
“花落。”
花落回过头,有几分心痛的望着他,“阁主,你瞒我甚多,可我也知晓不少,你已经让千万楼乱成一团,你这是……”
她嗓子被梗着,道:“主子为人最是护短,对我们这些人一直是极为的好,我们虽是她的属下,但却如亲人一般。你若是一心去害皇上,主子必定是万念俱灰的寒心。”
东方少晨沉稳的神色一下子冷沉数分,面容的冰冷犹如玄冰千层,寒气带着阴森的气息,逼得花落喘不过气。
那眼神,让她一颗爱慕他的心,千疮百孔。
“我东方少晨,只爱主子一个女人,我必定是要娶她为妻。”
这话里的执着,让花落有几分气愤,“阁主,你太自私,你爱主子,就逼着她必须留在你身边爱你吗?!”
东方少晨面色拂起冷笑,斩钉截铁的回道:“是,她必须留在我的身边。”
花落手气的发抖,东方少晨为了得到主子,竟是这般神智扭曲。
知眼前她根本对付不了这二人,花落忍气吞声,说道:“阁主既然如此对主子一心,花落又有何机会去告知主子一言,看在你一心不会伤到主子半分的份上,我不会再提这些。”
识时务者为俊杰,花落忍着气回了将军府。
东方少晨迎着落雪而站,眼中势在必得。
……
清淼在榻上翻了个身,暖暖的被窝让她慵懒的不愿起来。
沐云辰上朝回来,捧着一堆的折子进来,见榻上女子垂着乌发,国色倾城的脸上卷着迷人的微笑,唇边一笑,说道:“还不起来?”
清淼翻了个身,这才坐起来,倚在榻边,微微打了个哈欠,问道:“又捧了这么一堆,从早看到晚,这眼睛怎么办?”
沐云辰笑眯眯的道:“历代皇帝皆是如此,朝事繁忙,没有办法,索性我批折子练出了速度,不必深更半夜还在等下夜读。”
清淼呵呵一笑,将被子披在身上,盘着腿,缩成一团,“杜渊非也真是的,若是觉得他有愧于你,不如就留在你身边帮你看折子。如今倒好,自己独自一人溜了出宫,也不知在哪个地方过得自在,听儿那丫头传信儿,到现在还没找到他那人,你说,他是躲哪去了?”
沐云辰将折子放在桌子上,负手走了过来,清朗俊美的眉眼带着好笑和狡黠。
“我和十叔那么多年没见,还真是猜不透他一定会到哪里,不过,我方才倒是想一个地方,怕是差不多能找到他。”
清淼眼睛放光,一下子跪在了榻上,“在哪?”
沐云辰笑的贼兮兮的,说道:“他的别院。”
清淼一听,兴奋的说道:“是,他那别院除了你,都没什么人去,一时半会儿谁能想到那,也就指着你想到。”
清淼扯着被站了起来,眼睛瞧着榻边她的鞋。
沐云辰一下子将她抱住,说道:“你去?”
清淼双眼平视着沐云辰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道:“我不去,你去?”
沐云辰失笑,“让薛听儿去。”
清淼一听连连点头,说道:“先让暗卫瞧瞧,杜渊非是不是在那,然后再让听儿回来去找他,别让听儿瞎跑一趟。”
沐云辰嗯了一声。
宫婢进来,替清淼梳洗打扮,清淼自己选了一副耳坠戴在耳上。
乍然,有宫婢惊呼了一声。
清淼目光看去,原是她和云辰的结婚戒指掉在了地上。
这蓝宝石的结婚戒指实在是太大,遂,每天晚上睡觉时,清淼都是放起来的。
此刻,这结婚戒指掉在了地上,清淼连忙站了起来,拖着长裙摆疾步走了过去。
这蓝宝石按理该是很结实的,偏偏竟然摔坏了。
这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没办法抑制,清淼一双眸子气愤的看着跪地求饶的宫婢。
“这是本宫和皇上的结婚戒指,你知道这意义有多大码?!”
听着清淼的质问,宫婢连哭带嚎,连连磕头。
清淼心里气闷,她断不会因为一个蓝宝石的戒指对她这条小命如何,然,也不会置之不理。
“从即日起,你便离开清祥殿。”
那宫婢连连谢恩。
清淼叹着气看着她的宝贝戒指,心里难受,怎么办?
她越看摔坏的地方,越难受,简直是特别的难受。
吃早饭时,沐云辰问道:
“我出去见了位大臣,你怎么表情如此深恶痛绝?”
清淼将手一伸,埋怨道:“你瞧瞧,摔成什么样了,轩王送的东西也太不结实了。”
沐云辰俯身一瞧,眼眸一眯,道:“着结婚戒指只是个死物,不然,咱们换对更好的结婚戒指?”
清淼一下子怒了,“着结婚戒指还换,哪有什么更好的,只有这一对。”
沐云辰看着她怒气腾腾的脸,连忙道:“你既已摔坏,还何必计较,让自己气坏身体怎么办?我不想你和自己怄气。”
“怄气?”清淼好笑的笑了一声,说道:“这才不是我摔坏的。”
沐云辰一听,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变了,说道:“竟然有人敢将帝后的结婚戒指摔坏,朕定要凌迟处死她不可!”
清淼哑然,诧异的看着他,“你这话可不能乱说,皇上可是金口玉言的。”
沐云辰挑眉,“自然。”
清淼呵了一声,道:“算了,我不计较了,你可真别这般做,一个戒指而已,而且,着戒指当时还是轩王送的,按理说,结婚戒指得自己选,还得选顺两人心的,这戒指哪一样都不算。”
沐云辰赞同的点头,说道:“甚是,不如这样,过几日你大好,咱们出宫转转。”
清淼连连点头,心里的郁气烟消云散。
然吃了饭,清淼正打算去一趟将军府算账时,有人不请自来。
冬一身影一出现,清淼一巴掌便打了过去。
冬一没躲,站在那里,待清淼冷厉着眼睛盯着他时,冬一这才跪地,道:“属下拜见主子。”
清淼宽宽的衣袖一甩,一手负在身后,乌发上的凤摇流苏叮叮而响。
“你来,可是东方少晨交代了什么?”
冬一眸子有几分紧,声音平稳的说道:“阁主知道主子必定会去见他,特让属下先交上书信,阁主为人沉默,不喜解释,但,事关千万楼,阁主不愿让主子误会。”
清淼将信捏在手里,撕开一看。
信中竟将她一部分的猜测一一解释。
还有一部分,只字未提。
清淼目光注视着他,带着冷戾,“东方少晨是在骗我吗?沐晓淑和李成,他二人死时出现的那些黑衣人,和他没有干系?”
清淼一手捏着冬一的下颚,逼问道:“那黑衣人里,除了冬二,是不是还有你?!”
冬一面色未变,单膝跪地回道:“没有。”
清淼听完,轻呵一声,目光如炬,带着让人畏惧的森然。
她仍紧捏着冬一的下颚,提了内力。
冬一感觉到高强的内力扑面而来。
清淼一字一字逼问,“那那黑衣人里,除了冬二,必是,东方少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