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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淼收拾了包袱,打算带着儿子回娘家。她走时并没有告知任何人,连只字片语也没留半点。
吓死他,哼!
沐云辰下朝回来,瞧着大殿里一副人去楼空的寂静模样,气急败坏的吼道:“皇后娘娘在哪?”
大太监梁公公连忙紧张的进来,俯着身回道:“奴才方才问过,皇后娘娘是抱着小太子走的。”
沐云辰一瞬间懵了,厉声问道:“她抱着小太子去哪了?!播”
梁公公吓得要死的扶额抹汗的说道:“听说似乎是回的相爷府。”
沐云辰心里这才算是踏实了一点,也没换龙袍,拂袖便向清祥殿外走去跫。
这丫头,生气便回娘家,如今倒好,抱着他们唯一的宝贝疙瘩一起走。
要想拴住女人的心,他必定是要守好他们的宝贝疙瘩。
沐云辰心里深刻反思,下一次,他一定要守好沐梓琉这小家伙。
……
顾相府,如今清清冷冷不少。
大小姐带着孩子回来,瞬间让顾府热闹了起来,一副已经过年了的喜气模样。
顾浩建带着府里的众人欢欢喜喜的给她收拾了房间,干净的纤尘不染。
府中的每一条路都清去了积雪,生怕她走滑了。
知她不喜欢府里那些姨娘等人,从头至尾就没让她们出现。
晚上的时候,父女两个和儿子外孙一起其乐融融的吃了饭。
清淼打心眼里,此刻才感觉的到,他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最疼爱的女儿。
“爹,你多吃些。”
顾浩建热泪盈眶的连连点头。
他关心的问道:“清淼,你怎么带着小太子回来了?”
清淼嚼着菜,边吃边道:“夫妻吵架,自然是要带着孩子回娘家的,若是和离了,这孩子可是我生的,断不能留给他。”
顾浩建一听,神经一绷,“这怎行?女子出嫁被休,你日后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清淼呵呵笑了起来,“爹,女儿不会孤独终老,不知到时会有多少人上门求亲呢。”
顾浩建满头冷汗,上门求亲?谁敢娶被休了的皇后娘娘?
他满面担忧着女儿的未来,想着如何才能让他们小夫妻尽快和好,这可是女儿的终身幸福。
吃了晚饭,清淼抱着裹得严实的儿子走回了落纤院。
前面家丁提着灯笼,尽数灯光都照在她的脚前。
正走着,便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刮着树叶的声音,她停了下脚步,目光四周打量了一下,微蹙了眉。
那边大堂,顾浩建正拜见又打算住在他们相府一段时间的皇上沐云辰。
不得不说,他这嫁出去的女儿,怎么瞧,都像让皇上到他们相府当了个上门女婿。
沐云辰冷着脸色,端着茶,没吭声。
顾浩建一直站在他身边等着。
“顾相,你说如何才能让清淼和朕回宫?”
顾浩建温声说道:“清淼心软,皇上只要和清淼说清道理,她自然会回去。”
沐云辰觉得他说的是废话。
他早就把那天晚上去见孟馨琬的事说的一清二楚了,也没见清淼心软讲道理。
不但和他僵了三天不说话,如今还抱着儿子回娘家了。
他和孟馨琬之间并没有什么,去的安婉宫也是打算和她说的,她这醋吃的,真是让人无奈。
他起身站了起来,从大堂走了出去,他得去落纤院好好和他家淼淼沟通一下,这完全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而已。
他顺着干净的青石路向落纤院走,边走边将等会儿要说的话捋了一遍。
他家淼淼这么牙尖嘴利的,他只能甘拜下风。
话刚捋了一半,他便隐隐问道血腥的气息,脸色瞬间一变,疾步向前走去。
昏昏的灯笼烛光下,远远瞧见一个人影,那人影也是没了气息,鲜血遍地。
沐云辰只觉心嘭的一声爆了似得,那空落落的恐惧,让每一条神经都紧绷着,颤抖着。
他立刻厉喝了一声,“来人,封锁城门,给朕将皇后和太子寻回来!”
他身边的暗卫迅速不见踪迹。
沐云辰一刻没有耽搁,转身从相府离开,回了皇宫,命宫中禁卫军离宫,挨寸寻人。
……
清淼知晓这武功高手大概是甩不掉了。
她紧紧抱着孩子,面色已是惨白,内力越加提不起来,跌跌撞撞,似乎便要摔下去一般。
方才走到花园路上,一只箭奔着她儿子便飞了过来,而另一只箭则是奔着她。
她若中箭尚可有条小命,孩子甚小,若再中箭必死无疑。
遂,顾清淼抱紧孩子,连连躲着箭矢,仍被箭矢伤到。
箭矢上带着剧毒,她比不是
百毒不侵的体质,这内力随她离开的脚步,越加孱弱。
嘴角流下的血迹滴到了儿子的脸上,儿子在她怀里扑棱着小手,难受的闹腾。
清淼边跑边心里哭笑不得,儿子,你说你长得这么胖乎,体重高些也就罢了,再这么手舞足蹈的闹腾,娘可就抱不住你了。
清淼本想扯了衣带将儿子与她绑在一起,然,若当着对付不了身后的人,她只能想办法让他儿子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树林里积雪布着暗影,枝条随着冷风摇晃,清冷的月色月渐消失,天空的颜色变得灰蒙蒙的。
清淼翻着手,又提了些内力,将手中的毒针甩了出去。
身后武功高强的人,似乎躲得极为迅速,对她会使用毒针的手法一清二楚。
隐隐似乎又听见拉弓的声音,清淼凝眉,低声说道:“儿子,娘要离开你了。”
她说罢,逼不得已的点了孩子的穴,飞奔中,将他放在林中避风的地方。
绝美的脸,拂着墨发,一双寒眸冰冷的萃着毒色。
紧跟她的人,披着暗蓝色的披风,带着阴森森的面具,手中的弓箭,泛着杀气。
清淼取了身上的软剑,唇边泛着狠笑,如今,既甩不开他,便与他一较高下,拼死保护儿子吧!
惨白的脸色,随着寒风卷着冰冷的厉色,纤细的手指紧握着剑柄,浅蓝色的锦裘衬着她的高贵。
她的冷静沉着,丝毫没有让对方有丁点的诧异。
“殊死较量一番,才能让你在本宫眼前滚蛋吗?!”清淼的声音带着干脆利落。
披着暗蓝色披风的人,蓦然冷笑,手中的弓箭对向着她,一箭嗖的飞了过来。
清淼手中的箭极为速度的将那箭砍断。
然,此刻清淼才发现,这箭竟和云风王朝的箭并不相同,这箭身竟是玄铁所制。
她本来内力便所剩无几,眼下,这玄铁只被她削了一般。
她的软剑卡在那里,竟甩不下去。
清淼满头黑线,这是让他们母子都死在这吗?
断不可能。
她猛地一震,玄铁所制的箭瞬间一断。
对面的黑衣人有几分震惊。
清淼已飞快的过去,软剑甩着剑花。
暗蓝色披风的黑衣人紧握着手中的弓箭连连应对。
清淼左手又甩了飞针,黑衣人没能躲过去。
清淼唇边一笑,疾步向后退去,脸色极度惨白,说道:“你中这毒,必死无疑。”
她冷冷笑着,执着软剑,提了仅余的内力严阵以待,等着他毒发而亡。
暗蓝色披风的黑衣人一双双眸泛着血色,极为渗人,杀气铺面。
他想执起手中的弓箭,却猛地手一抽,倒了下去。
嘴中的血狂吐而出。
清淼见他一死,瞬间跌倒在了雪地之中,惨白的脸颊贴着地上冰冷的积雪,一双眸渐渐涣散无光,唇的紫色越加的深。
她想斜睨一下儿子的方向,已是全无力气。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来不及想一下,若是云辰知道她一死,会是什么情形?
也来不及想一下,她妹妹日后要如何?
什么都似想不起来一般,就这般安静的躺在白雪之中。
半响,那暗蓝色披风的人,竟不知为何站了起来,他一步步的向地上的女子走去。
脚步极为沉稳,丝毫不似中毒或受伤。
他摘下面具,灰蒙蒙的夜色下,只能瞧见他微笑着的唇,那笑满是欣喜之色。
他俯身将地上的人温柔的紧紧抱起,分明能看的出他的疼爱之情。
转身,想离开树林,漠然想起,不远处还睡着一个孩子。
几番思量,他忽然低声说道:“冬一,将沐云辰的孩子处置了!”
冬一出现,站在他的身后,问道:“阁主的意思,可是让其夭折?”
东方少晨沉默不语。
冬一明白他的意思,这孩子,这沐云辰的孩子,岂能留着。
遂,他大步向孩子的方向走去,猛地挥了一掌。
东方少晨淡漠的瞥了一眼,抱紧怀里的人,快速离开。
夜风刮过,积雪乱飞,打斗的积雪丛恢复了自然而然的模样,仿佛不曾有人踏过半步。
……
阳春三月,草长鹰飞。
春风拂过,半腰高的草丛一边倒着,雄鹰的鸣叫声在浩瀚的天空响彻。
锦布织就成的复杂的鲜艳图案点缀在白裙上,毛茸茸的帽子缀着七彩的成串的珠子,在脸颊的两边,随着风摆动着。
女子张着手臂,一张干净白皙的脸上全是笑意,爽朗又充满朝气。
“娜珠姐姐。”
八岁的男孩子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在女子的背后大声响起
,这喊声在草原上随着风,飘散着。
女子回过头,招了招手,满脸是笑的道:“过来。”
八岁的男孩子蹭蹭蹭的跑了过来,目光澄澈的看着她,“娜珠姐姐,阿妈让你回去。”
娜珠问道:“珲子,阿娘让我回去,是羟木大哥过来了吗?”
珲子连连点头,小脑袋瓜像捣蒜似得一般,胖胖的圆溜溜的脸庞格外可爱。
娜珠跟着他从草原上这山岗子离开,回了远处的毡房。
远处的毡房很朴实,很简陋,有几分的破败的感觉,但是,却很温馨。
她没有任何记忆,从醒来的那一刻,就是出现在这里。
头脑中由始至终都是一片空白,空白的没有一丁点过去可能该存在的记忆。
但是,她知道一样她过去存在的,便是,她会武功,而且武功很厉害。
她问过阿娘,她是从哪里来的,阿娘只说她是几个月前从草原捡来的。
她初醒之时,五脏六腑都痛的厉害,不清楚为什么会受了内伤。
好在这内伤,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好的特别的快,仿佛在被阿娘捡到之前,有什么人给她吃过可以治这严重内伤的药。
回去的路有几分的泥泞,昨天草原才下过雨,杂草底下到处都汇着雨水形成的小溪。
娜珠回头,一身牵着珲子,嘱咐道:“你走慢点,小心滑倒。”
珲子瞪大了笑眯眯憨厚的眼睛,嗯声的点着头。
“娜珠姐姐,刚才过来的时候,瞧见那边有人引水,咱们来时走的路一定是过不去了。”珲子忽然想起这事,连忙说道。
娜珠一听嗯了一声,干脆爽利的说:“咱们先去瞧瞧,若是能趟过去,就先趟过去。”
等两人走到那里,果然看见一大片的水,那些原本长在草原上的草,瞬间变成了水草。
娜珠拽了拽自己的帽子,眯着眸打量四周,算着从什么地方过去。
珲子牵着她的手,“娜珠姐姐,咱们可以从那边绕过去,我走过,不过,那里有沼泽,很危险。”
娜珠一听连连摇头,“不行,沼泽地没办法过,珲子,等会儿我背着你,用武功飞过去。”
珲子一听武功二字,脸上洋溢着无尽的笑,兴高采烈的看着她。
不过,不到一会儿,他就愁眉苦脸,有几分扭捏的说:“娜珠姐姐,我这么胖,你怎么背我过去?”
娜珠好笑,低下身,爽快的说:“上来,你瞧瞧我是怎么背你过去的。”
珲子立刻伏在了她的背上,有几分害羞的说:“娜珠姐姐,要不我和你一起趟过去吧?”
娜珠笑道:“不用,若不用武功,这么远,咱俩得趟多长时间。”
阳光耀眼,扑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拂过。
娜珠背好珲子,提了内力,一双漂亮的眼眸如夜,她脚尖轻点水面,很快,便从水面略过身影。
珲子惊喜的张大嘴巴,待娜珠停在另一边的岸边,极为欣喜的说:“娜珠姐姐,我要和你学武功。”
娜珠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好,回家吧,羟木大哥还在等着。”
过了刚才的水面,毡房近在眼前,一道宽厚的身影就站在那里,极目眺望着他们。
珲子欢快的挥着手,先向前跑了过去。
娜珠小跑了几步,到了那人的眼前,脸上是灿烂的笑,“羟木大哥,你来一趟好难得。”
羟木一张宽厚的脸上,带着笑容,伸出手,将她拉上门前的小山岗子。
“过几天鞍搭塔城开始一年一度的骑射大赛,我要启程了,先来和你说一声。”
娜珠听完骑射大赛,平淡的嗯了一声。
那边,珲子却一下子兴奋的大嚷了起来,“羟木大哥,你是进了决赛吗?”
羟木满面是笑的点头。
珲子瞬间在他们身边上蹿下跳,拽着娜珠的胳膊就说:“娜珠姐姐,我也要去,我们和羟木大哥一块去。”
娜珠纳闷的问:“我们去干什么?”
珲子立刻回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大将军。”
“和这有什么干系?”
“得第一的,大汗会封大将军的。”珲子立马答道。
娜珠恍然大悟,钦佩的看着羟木,“羟木大哥,你好厉害,恭喜你。”
羟木满脸灿烂的笑。
珲子仍拽着娜珠的衣袖,“去吧,娜珠姐姐。”
娜珠好笑的看着他,“阿娘让你去你便去,拽着我可没用。”
珲子有几分噘嘴:“鞍搭塔城离这里太远,得走一个月,我阿妈不一定会让我去,娜珠姐姐武功这么厉害,有你保护,我阿妈一定答应。”
娜珠十分无语,有个未来的大将军在身边,你阿妈都不会让你去,只说我保护你,阿娘能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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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嘛,她和羟木大哥都是去的话,阿娘应该会答应。
娜珠对着方才只对她说好话的珲子道:“蓝杵珲子,你现在年纪小,若真出了门,你得听我和羟木大哥的。”
蓝杵珲子连连点头,极为兴奋。
阿娘见识过娜珠的武功,见这孩子是和她与羟木一块去,只得干瞪着眼的嘱咐珲子要听他们的话,千万别调皮惹事。
珲子相当乖的连连的点头。
收拾了一下行礼,带了一些需要用的东西,次日一早,娜珠带着珲子先去了羟木住的部落。
羟木是那极为小的部落的小王子,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走了两天,珲子仍是精神奕奕,娜珠自己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有一丝习以为常的感觉。
两天后,三人回了小部落,在小部落安顿了一晚。
珲子睡不着,兴奋的在干净漂亮的华丽毡房里瞧来瞧去。
“娜珠姐姐你看,这毡房好漂亮。”
娜珠打量了一圈嗯了一声,确实很好。
羟木在毡房外问道:“娜珠,我可以进来吗?”
娜珠连忙站了起来,说道:“羟木大哥,你进来吧。”
羟木刚进来,珲子边到了他身边,张牙舞爪的说道:“羟木大哥,这毡房太漂亮了,太华丽了。”
羟木嘿嘿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里不过算是还好而已,真正漂亮的地方在鞍搭塔城,那里是栩国大汗住的地方。”
栩国两个字乍然响起,娜珠整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起了呆。
满心都卷了起来,就是揪着难受,这是怎么回事?
满腹这复杂的情绪,似乎根深蒂固一般。
有一奇妙的感觉在周身蔓延,似乎这栩国里,有什么她曾经很在乎的什么。
她正怔愣着,羟木在一边继续说道:“骑射大赛之后,大汗会亲封大将军,珲子,你去了,就能瞧见大汗。”
这话一说,珲子已是兴奋的跳了起来,以至于,一整晚,他都满脑子都是见大汗见大汗的,根本就不睡觉。
娜珠无奈的揪了揪他的耳朵,“小家伙,明天赶路你还走不走了?”
珲子翻来翻去,也很难受的说:“我也想睡,就是睡不着,娜珠姐姐,怎么办?”
娜珠好笑的道:“凉拌,明天赶路,你就睡在马背上吧。”
到鞍搭塔城的这一个月的距离,算的是骑马,若是驾车,不知得走多久。
第二日一早,愁眉苦脸打着哈欠的珲子就窝在羟木的马上。
娜珠连连嘱咐的道:“羟木大哥,你要看好他,不让他睡觉睡得从马上掉下去。”
羟木俊朗的脸庞阳光的一笑,温暖四溢一般的朗声说道:“好,你放心,我看好他。”
高头大马极为俊气的撒着蹄子向前跑去,娜珠一笑,准备上马,待上了马,极为诧异的呆在那里,她居然,会骑马?
她正错愕的时候,便见羟木的马已跑到了她的眼前,有几分吃惊的看着她,问道:“娜珠,你居然会骑马?”
娜珠牵着马绳,有几分陌生的感觉,她道:“好像会骑吧?不过还是有些陌生的感觉。”
她伸手摸了摸马毛,又道:“羟木哥哥,咱们走吧。”
她骑着马,先慢慢的走了几步,这才加快了速度,撤马而行。
这撤马而行之时,娜珠只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感觉打从心里深深的蹿了出来,然太多的东西,好像都很复杂似得,让她根本不清楚。
她甩开了深思,跟着羟木快行。
羟木的马一直就在她的身边,离得很近,若娜珠有什么问题,他可以很快的保护着她。
这般,两人便骑着马,倒是偶尔能答上几句话,一路上,娜珠的心情都超好,极为明媚。
很想一辈子这么的过下去。
她目光看过羟木那张帅气阳光的脸庞,脸颊微微的红了红。
前些日子,阿娘打趣的和她说:“羟木喜欢你,娜珠,羟木是个部落的王子,日后有很有可能成为栩国的大将军,你要是嫁给他,那简直是太好了。”
娜珠唇边出现了娇羞的笑,若是羟木真的对她说喜欢她的话,她,愿意嫁给他。
她心里欢呼雀跃的心动着,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走这么远的路,和他一起去鞍大塔城的原因。
他去参加骑射大赛,那么多各部落出来的人,若是羟木拔得头筹也便罢了,若是有厉害的人,那么,她一定不能让他受重伤。
在草原各部落和城里面行过,一行人终于风尘仆仆的到了鞍大塔城。
鞍大塔城极为辉煌壮丽,让人叹为观止。
一路走过,众人眼里都闪着赞叹。
珲子在他们身边边走边道:“羟木大哥,你一定要当上大将军,这样等你有了将军府,我和娜珠姐姐就可以住在这
里了。”
娜珠笑问:“哦?咱们住在这里,阿娘怎么办?”
珲子立马道:“让阿妈也住过来。”
羟木大步而行,笑着点头道:“好,等羟木大哥当上大将军,就让人将阿娘接过来。
珲子立马欢乐的点头。
一行人住进了鞍大塔城的大客栈里,这客栈里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
店掌柜的坐地起价的说道:“一两一个房间。”
珲子脸色一黑,有几分气愤的说:“刚才那几个人怎么是五百个铜板一个房间?”
店掌柜的悠哉的回道:“本掌柜的高兴。”
珲子立刻回嘴堵他这话:“你高兴,我不高兴!”
店掌柜好笑的讥笑了一声,“你不高兴?你个小屁孩,你自己有五百个铜板吗?”
珲子气的皱紧了眉头。
羟木蹙着眉,问道:“掌柜的,你为什么非收我们一两银子?”
店掌柜的不客气的道:“瞧你们这土里土气的模样,影响我这客栈里贵人们的心情。”
羟木身后的人一声怒喝,“你再说我们王子一句试试?!”
店掌柜的一听王子二字,稳当的瞧了眼羟木,嘲讽的道:“哪个小部落的王子?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真是寒碜。”
娜珠一听他竟然敢说羟木大哥,瞬间从后面走了过来,一双眼睛鄙视着他道:“你倒是不会算账,一两银子一个房间,我们这么多的人,必定是要住不少的房间的,是一两银子拿不出吗?而且,凭什么我们就影响客栈里贵人们的心情了?就你这副嘴脸,才是让人想吐呢。”
店掌柜的脸色涨红,一双眼睛全是怒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面前的女人模样有几分的漂亮,一双眼睛全是冷嘲热讽的鄙视,冷冷的脸色。
他一拍桌子,吼道:“来人,把这没钱的王子轰出去。”
他这声音大的要死,客栈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所有人瞧着他们的模样,叽叽喳喳的嘲笑声此起彼伏。
“这是哪的王子,连住客栈都没钱?”
“你瞧瞧他们穿的衣服,瞧瞧那衣料,还不如我这个公子呢,你说,我两站一起,谁像王子?”
“当然你像啊,哈哈!”
客栈里哄堂大笑。
羟木身边的侍卫都红了眼睛,气的怒火滔天。
娜珠气急,握着拳头便想揍人,羟木拦住她道:“咱们换家客栈,不必住在这里。”
他话音一落。
碎嘴子的店掌柜的冷笑着道:“换家客栈,你们还真是不清楚,这如今,可没什么客栈,你们若是不住这里,便只能睡外面。”
娜珠哼了一声,转过身面向着他,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住这里了。”
店掌柜的极为鄙夷的看着她。
娜珠不理他的神色,继续道:“三间房间,拿三两银子过来,另外,给我们准备好饭菜。”
店掌柜的拿了银子,让店小二领他们去房间。
一行人怒火中烧的上了楼,刚不见人影,便见不远的房间开着的门一关。
有人点头哈腰又讨好的对客栈里坐着的白衣男子道:“多谢公子替我教训羟木。”
白衣公子说道:“举手之劳。”
那点头哈腰的从房间告退着走了出去,出了房间便极为洋洋得意。
有盛公子在,羟木,我瞧你还如何能当上大将军。
……
娜珠在房间倒了杯水,珲子气哼哼的坐在一边怒骂着店掌柜。
羟木拍了下他道:“珲子,算了。”
娜珠放下茶杯接道:“他若只是坐地起价也就罢了,还这般嘲笑羟木大哥,若是真这么算了,他以为谁这么好欺负?!”
珲子立马跑到她的身边,“娜珠姐姐,咱们怎么教训他?”
娜珠哼笑了声,“他不是和咱们坐地起价吗?咱们就让他银子不见,他不是敢骂羟木大哥吗?咱们就让他在客栈这些贵人们的面丢丢他的老脸!”
珲子一听,立马兴高采烈的蹦了起来,“娜珠姐姐,我去拿他的银子。”
娜珠一拍他的脑袋,说道:“我去。”
羟木在一边急忙道:“不行,娜珠,你若是被他发现,岂不危险,我不能让你有危险。”
羟木那双温暖的大手握着她的手。
娜珠脸色一下子泛着红晕,眼中柔光浅浅出现。
她将手不好意思的收了回来。
羟木只顾着说话,没发现她的害羞。
“这银子我不要了,你说让他丢脸的事,若是不危险,我不反对。”
听着羟木对自己的满心担心,娜珠心里甜甜的,她道:“好吧,羟木大哥,我就只让他丢脸好啦。”
羟木这才松了口
气,目光一瞧她的脸色,心瞬间砰砰砰砰砰砰的跳着,他微微脸红,忽然说道:“娜珠,等我当上大将军,我,想娶你当将军夫人。”
娜珠一下子灿烂的笑了起来,满脸都是幸福的神色。
羟木看着她娇笑的模样,特别想抱一下她。
“娜珠,你答应吗?”
娜珠连连点头,说道:“好!”
两人对视,幸福而笑。
珲子嘿嘿的笑着,说道:“羟木大哥,娜珠姐姐,恭喜恭喜。”
门外敲门声响了起来。
羟木转身去打开了房门,门外是客栈掌柜的让人将饭菜送到。
饭菜刚放到桌子上,娜珠便闻到了一丝特别的味道,待送饭菜的人离开,她凑了过去,仔仔细细的闻来闻去。
珲子在一边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说道:“娜珠姐姐,你怎么只闻不吃?我饿了。”
娜珠将菜放下,皱着眉头看着羟木道:“羟木大哥,我觉得这菜里有什么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这味道让我觉得,这菜说什么也不能吃。”
羟木一听,一愣,他大步迈了过来,端着菜也闻了起来,却是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出来。
不过,娜珠既然闻出来了,他自然不可能吃。
珲子忍不住道:“难不曾是下面那老头让人放了巴豆吗?我宁可饿着,也不想坏肚子。”
娜珠摇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不然这样吧,咱们先出去吃饭,晚上的时候,咱们让店掌柜的进来,好好问问,从进了这里,我就觉得有人故意在欺负咱们,知道知道是谁,咱们才好应对。”
羟木点头。
未免店掌柜的发现他们发现了这菜里有问题,娜珠将所有的菜或多或少的拿筷子扒拉出一些,打包好后,准备拿走。
这才在房间又等了一会儿之后,一行人走出了客栈。
一路走着,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瞧着他们。
羟木和娜珠都放下了心,随便找了个地方,一行人吃了些饭,又回了客栈。
而房间中,盘子全无也就罢了,连他们的东西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娜珠忍不下这怒气,对羟木的侍卫道:“将店掌柜的带上来,真好笑,还敢拿我的包袱。”
不一会儿,店掌柜的鬼哭狼嚎的被羟木的侍卫带到了房间。
“你们这是干什么?”
娜珠一脚踢了过去,斥道:“竟然敢动本姑娘的包袱,你也太不怕死了!”
店掌柜只觉这一脚真是踹了他半条命,气急败坏的说道:“谁拿你们的东西!”
娜珠将早先打包的那些菜拿了出来,放在他面前道:“这是你让人给我们端上来的饭菜,你现在可以求饶,不然,也可以祈祷,你自己只放了巴豆,拉拉肚子而已。”
店掌柜一听她的话,冷汗涔涔。
“你竟然闻出来了?”
娜珠唇边冷笑,将这些菜全扣到了他的头上,逼问道:“谁故意找我们的茬?”
店掌柜被这油腻的还加了毒的菜吓得半死,紧闭着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吃肚子里点。
这个南巴禧王子,公子都说了帮他了,他还找到自己,逼着他下毒。
哎呀,这可怎么办?
珲子在一边怒声说道:“娜珠姐姐,他竟然不说是谁?分明就是不怕我们。”
娜珠道:“不怕我们又如何,他不说,咱们大可逼出那人。”
羟木有几分震惊的看着娜珠那张冷着的脸,那张沉着冷静的脸。
“娜珠,你想如何逼出那人?”
娜珠站了起来,对着羟木道:“羟木大哥,咱们只要现在放他走出去就好。”
说罢,她一挥手,店掌柜立刻手脚麻利的抹了抹脸上的油,急匆匆的下了楼。
羟木站在门边,看着跑下楼的人,道:“他已经听了我们方才说的话,定不会去找那位幕后之人。”
娜珠莞尔一笑,道:“他不会去找人,不代表,那幕后之人看不见他的狼狈。”
二楼的房间门,门缝,白色的衣袍出现。
一双眼眸静默的注视着狼狈跑下楼的店掌柜,以及那边栏杆边上,站着的,笑的有几分顽皮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的笑容,让他觉得颇为迷人,他唇一勾,伸手将门推开,到打算去见一见他们这些人。
有脚步声一点点的接近,娜珠转过头,便见楼下上来一人,这人一身白衣,面容温润,与他们穿的衣着大不相同。
娜珠看着这衣袍,低声问羟木道:“羟木大哥,他的衣服怎么和咱们这么不同?”
羟木看着那人,低语回道:“看他的衣着,倒像是云风王朝的人。”
娜珠听见云风王朝这个名字,一下子就呼吸窒息住了,整个人一颤,那双眼睛睁得颇大。
羟木看着她的表情,连忙
问道:“娜珠,你怎么了?”
娜珠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道:“羟木大哥,我不舒服。”
羟木连忙对身边的人道:“去请大夫。”
他目光紧张的看着脸色有几分青的娜珠,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回了房间。
刚上楼的白衣男子有几分错愕,瞧着他们身边的人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他凝了下眉,突然说道:“去将长孙大夫请来。”
他向那女孩子进去的房间走去,门边站着的人,脸色紧绷着,拦住了他的脚步。
“你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举手投足十分有礼,一副文绉绉的书卷气息,说道:“在下见方才站在外面的姑娘,似乎身体不适,已让家丁先去请了大夫,不知可否进去瞧瞧。”
守在门边的人一听,有人进了房间告知了他们王子。
不一会儿,白衣男子便稳稳的走了进去。
榻上的女子紧蹙着眉头,一双眼眸竟是茫然之色。
娜珠感觉道眼前多了一道白色身影,抬起头,正对上那张俊朗温润的脸庞。
不知为何,心底里深深的难受又升腾了起来,她连忙难受的道:“羟木大哥,你先让他出去。”
白衣男子诧异的听着她的话,开口说道:“姑娘,在下已让人去唤长孙大夫前来,必会治好姑娘。”
羟木一听长孙大夫,喜道:“果真?”
白衣男子应是。
羟木颇为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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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存稿,天天都是现打发的,伸个懒腰,嗯,感谢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