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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冯唐儿才知道陈政阮的话是什么意思。
的确,没有人敢去问陈政阮,他跟她是什么关系。
但大家都敢问她。
比如现在,她才刚进办公室,就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她。
“糖儿,你跟陈经理真的是恋人关系吗。溽”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经理平时也这么严肃吗。”
“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凶吗?”
这一个个的问题简直就是五花八门。
她心想,大家为什么对这事儿真么感兴趣?
现在她真的没法回答大家。
再说,就算她有办法回答也回答不了。
因为问题太多,她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
还是葛室长及时出现救了他一命。
他出来喝道:“都胡闹什么。
这一下午,光看你们闹腾了。
都想不想干了,不相干递辞职报告啊。
我都准了。
你们的职位有的是人挤破头想进来呢。
别以为离了你们过不了啊。
还有啊,冯唐儿,你注意点。
你今天给科室里惹了这么大的事儿。
再有下次的话。
我管你是谁女朋友呢,就直接扣分了。
听见了没有。”
“是,葛室长,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赶紧干活。”葛室长说完冷着一张脸进了办公室。
顿时,办公室再次恢复了安静。
大家又老老实实的干活去了。
冯唐儿回了座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她这算不算是逃过一劫呢?
今天下班后办公室真是格外的热闹。
葛室长离开后,冯唐儿再次被围了起来。
之前的问题又全都重复了一遍。
岑小青冷哼一声拿起包包。
“真是长了见识了。
不过是找了个陈经理就这么大惊小怪。
以后如果我嫁给了总裁,你们可别说我认识你们。”
岑小青说完扬长而去。
温亚楠抱怀厌恶的道:“这个女人公主病真是不轻啊。
总裁面儿还没有见着呢。
就天天搞的跟自己已经是总裁夫人似的。
拽的二五八万的。”
“可不是吗,我就看不上这样的女人。
真是各种讨人厌。
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就来我们科室了。”
说话的人正是今天下午帮冯唐儿解过围的周知。
周知说完回过头道:“糖儿,快跟我们说说吧。
你跟陈经理到底什么情况呀。
你要急死我们呀。”
冯唐儿心想,今天她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的话。
恐怕是没法从这里走出去了。
她想了想道:“其实,我跟陈经理是朋友。
他现在因为一些原因住在我的那套老宅里。
也算是我家的租客。
当然啦,我没有收他的房租。
陈经理可能觉得挺对不住我的。
所以今天才帮我解了围。
不然你们想想,陈经理那种人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种平凡的女人呢。
再说了,就算陈经理看得上我。
我还不见得看得上他呢。
我们就适合做打打闹闹一起玩儿的朋友而已。”
“啊?这样啊?”温亚楠觉得有些可惜的叹口气:“还以为有什么好玩儿的八卦呢。”
周知也一脸惋惜的道:“可不是吗。
不过糖儿,你可真厉害,居然能跟陈经理打打闹闹。
我看到他都紧张呢。”
“我也是呢。”温亚楠笑着推了推周知。
两人默契的呵呵笑了起来。
“其实陈经理就是毛病多点而已。
他人心眼挺好的。”
“你真是他朋友吗?
你不知道他在商场上的称号啊。”
周知神秘兮兮的看她。
“什么称号?”冯唐儿摇头:“我不知道啊。”
“企业杀手啊。”温亚楠补充。
“什么意思。”
“陈经理是一个收购和并购的高手。
阮氏集团看上的公司,想要的公司。
只要有他出手,没有买不回来的。
而且,他一向是以最低的价格收购盈利最高的公司。
这可是整个圈儿里出了
tang名的。”
“是吗?”她其实并不吃惊。
因为她才刚跟他出去收购了乳宝。
她也算是见识过他的厉害的。
“看你好像不惊讶呀。
陈经理还有更厉害的呢。
他大学是在美国念的。
那时候他自己开公司干过投行。
他的那个投行公司现在在美国可是数一数二的龙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陈经理后来似乎从公司中抽手了。
传闻啊,只是传闻。
那个投行是他跟他的女朋友开的。
他离开那间公司的原因就是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吗?
这个冯唐儿倒是惊讶到了。
“那个,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你问啊。”周知的性格一向很是豪放。
这会儿八卦起来更是带劲了许多。
“陈经理以前结过婚吗?”
“陈经理怎么可能结婚。
他可是公司里出了名的老光棍。
我们还经常在背后偷偷议论呢。
陈经理之所以这么厉害。
估计是常年缺女人导致了内分泌失调的原因。”
没有结婚?那他就不是吃软饭的离婚男咯。
冯唐儿心中暗暗惊讶。
看来她真是完全不了解这个男人呢。
这么厉害的男人为什么偏偏要在她那个老宅子里住呢?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
陈政阮催她下楼。
她收拾了一下包包:“不好意思,不能跟你们继续聊了。
我要搭陈政阮的车回家。”
“哇塞,看看人家这关系。
到底不一样哈。
陈政阮。
这名字我们可不敢直呼呢。”
冯唐儿扬唇对周知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下楼后,陈政阮的车子就在大门正门口。
她快跑过去上了车。
陈政阮一踩油门,车子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陈政阮,我有个问题问你。”
“事儿多,问吧。”
冯唐儿撇嘴:“我就是好奇了一下好吧。
你不是离婚男吧。”
“当然不是。”
“那我叫你离婚男的时候。
你干嘛不反驳我?”
“跟一个不懂事儿的小丫头争执有劲吗?”
冯唐儿瞪眼,她这是直接被鄙视了吗?
“也对,我跟老男人争执也挺没劲的。”
她抱怀:“终究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思想不同啊。”
“你这意思是在嘲笑…我老?”
“难道你不老吗?你多大年纪了?”
陈政阮一踩刹车将车子在路边停下。
“你再说一遍,我老?”
冯唐儿转头嘿嘿一笑:“你知道吗,老年人最大的证明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老。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把你给说冤枉了?”
陈政阮眉心一扬,“的确冤枉了。
所以,我必须证明一下,我不是老年人。”
他说着长手一伸将她的头扯到他面前。
一下子就吻住了她的唇。
马路边,喧嚣的车声中。
她…居然在跟一个男人接吻?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三次的吻被夺的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可也不得不承认,陈政阮的吻技太高了。
这么长时间都不用换气的吗?
她反正是快要被憋死了。
她一把推开他,转头用力的呼吸。
陈政阮扬唇坏坏一笑。
发动车子继续上路。
“你…你这人怎么…”
“怎么?我证明一下我自己其实还正当壮年。
因为老年人不会浪漫的跟女人在路边玩儿接吻游戏。
还有,你的肺活量严重有问题。
我看你从今天晚上开始需要练习吹气球了。
这才多一会儿呀,你看看你这脸都憋成屎黄色了。”
“陈政阮。”冯唐儿在车中跺脚大吼。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有意无意的占我便宜。”
“什么叫我占你便宜。
我亲你的时候你也亲到我了好吗?
咱们这是互相占对方的便宜。
我都还没有说什么。
你就别唧唧歪歪了。
知道我的嘴多贵吗?
还有啊,下次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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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的时候要用鼻子呼吸。
傻瓜。”
冯唐儿嗔目结舌的看着陈政阮。
她这是…被调.戏了之后又被狠狠的嫌弃了吗?
她怎么有种遇人不淑的感觉呢?
这家伙还敢不敢更无耻一点?
看他这样样子,绝对是个恋爱的老手了。
不行不行,她要小心的防着他点才行。
冯唐儿一向是个行动派。
想到就要做到。
所以吃完晚饭在陈政阮回了房间后。
她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那般。
用一把锁头把陈政阮给锁在房间里了。
陈政阮在房间里怒喝道:“冯唐儿,你锁我两次,不想活了不成。”
冯唐儿得瑟的倚在门边,手中转着钥匙玩着笑着。
“没办法啊,跟一个没事儿就亲人玩儿的老男人在一起。
我必须要做好自我保护工作才行。
万一你半夜跳出来欺负我。
我不是完蛋了?
吭,陈总,***一刻值千金,你也早点睡啊。”
冯唐儿说完坏坏的一笑转身出了院落洗漱,回房间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可是,半夜的时候,她总觉得身上有些酥酥痒痒的感觉。
耳边还不时有气息吹过。
她正睡的香着呢,美梦就这么被打扰了。
她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人。
那人还在对她…上下起手?
因为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她的胸前正有一双手在乱捏。
她尖叫着坐起身,一把按开墙上的开关。
苍天啊。
谁能告诉他,陈政阮是怎么跑出来的?
他居然光着上半身在亲她?
而她的衣服扣子是什么时候…解开的?
她再次尖叫着将衣服往一起一拢抱怀就往墙角退去。
“陈陈陈…陈政阮你疯了啊。”
“我怎么就疯了呢?”陈政阮这才坐起身,不疾不徐的看向她。
“你…你…你你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哟,怎么半晚上不见,都成结巴了。”
冯唐儿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呼吸。
“你少跟我扯皮,我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你在干嘛呢。
你这是…这是对我做什么啊。”
“我现在就回答你的两个问题。
第一,我是从窗子里跳到院子里,然后进了客厅后光明正大的进了你房间的。
你没锁门。
第二,本来呢我是没有想过要对你怎么样的。
可是你小人之心的偏要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
既然我都已经被你冤枉了。
那如果我不把这名义坐实的话。
是不是显得我的确太没男人该有的胆量了?
另外呢,我也的确需要向你证明一下。
我不老,就算我真的老了,也是宝刀未老。
还有,从来没有人敢锁过我,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锁。
我的忍耐性是有限的。
今天这点算是对你的小小惩罚。”
“你…你混蛋陈政阮。”冯唐儿急的都有些想哭了。
“你这是在毁别人的清白。”
“大不了我对你负责就是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结婚这种事儿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只是缺一个人而已。”
“我才不要嫁给你呢。”冯唐儿背过身去赶忙把衣服扣子系好。
“我告诉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次的话。
你就赶紧从给我家里给我滚出去。
我不收留你了。”
陈政阮一抬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身子不稳,刚好歪进了他的怀里。
“你干嘛。”她的嗓音非常的尖锐。
刺的他耳朵都痛了。
“别叫,我是要告诉你。
这也是你最后一次锁我。
再有下次,我就顺理成章的要了你。
到时候我还不负责,听到了没有?”
冯唐儿脸红的都找不到一点粉嫩之外的颜色了。
“问你话呢,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
好吧,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惹不起。
躲着总行了吧。
“拿出来。”陈政阮将手摊开在她面前。
“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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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
“哦。”冯唐儿连忙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钥匙。
可都掏到底了都没有摸到钥匙在哪里。
“咦,我明明放到裤子口袋里了啊。”
她说着就要下床去院子里找:“难道洗脸的时候掉到洗手间里了吗?”
可还没等下到床边。
陈政阮已经长手一勾将她按倒在床上,抬手将灯熄灭了。
“啊…”
“不准再叫了,睡觉。”陈政阮喝了一声。
“难不成还要让我等你找到钥匙不成。
困了,安静。”
陈政阮什么也没有做。
只是在搂着她躺着而已。
可是,她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某处硬硬的在顶着她的身体。
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生理反应。
这点事情她还是懂的。
如果真要说不懂的闺女,那就真是白痴了。
可是,这样被枪顶着睡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感觉自己一个不老实,就随时可能被毙掉啊。
好痛苦。
她在心中无限的哀哉。
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再通俗点说的话,这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样睡了一晚上的结果是。
前半夜失眠,后半夜落枕。
早上爬起来后脸上多了黑眼圈。
脖子一歪就疼。
这种滋味那真是相当的不好受。
更气人的是。
陈政阮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一大早爬起来洗完脸就坐在餐桌前等着吃现成的。
手里拨拉着手机看新闻。
冯唐儿心想,这个老东西。
昨晚的仇,现在报。
所以,她给他煎的鸡蛋里多放了一勺盐。
还在他的牛奶中多加了两勺的糖。
在他的烤火腿里撒了些辣椒。
既然不能在心灵上折磨他。
那就在身体上摧残他。
她觉得自己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可是,她真的忘了有个成语就叫做做贼心虚。
早餐端上了桌子以后。
她自己先慌里慌张的目光不知道该往那里放了。
在陈政阮看来,她这绝对是因为昨晚而害羞了。
而她自己却觉得好焦躁。
他每吃一口,她都觉得好紧张。
直到早餐吃完了,陈政阮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
这下她倒觉得有些浑身不舒服了。
“那个…今天的早餐…”
终于,她有些忍不住了。
“恩?怎么了?”
“哦,没事。”她摇了摇头,看他没事儿人似的,她好着急啊。
“今天的早餐味道不错,适合我的口味。
以后就按照这口味的做就可以了。
以前你做的都太淡了。”
duang,duang,duang。
她怎么有种被人从头到脚泼了凉水的感觉?
这到底是谁报复谁啊。
陈政阮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觉得很挫败。
昨天晚上身体上的罪白遭了。
今天早上心灵上的紧张也白受了。
气死人了。
滴里滴。
桌上,陈政阮的手机亮了一下。
她翘头看了一眼喊道:“陈政阮,你手机响了。”
可是话音才落,她就被自己看到的吓了一跳。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偷看。
只是那么瞄了一眼。
屏幕上的短信提示是这样的。
“阮总,今天的会议请您务必一定要到,我们期待您的光临。”
阮总?阮?
据她所知,总裁才姓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