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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戏的下半场是我的独场戏,但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跟石导和江严商量一下。
江严是《汉宫妃》的编剧,我的台词有些幼稚跟前文的很强势的形象和台词有些不连贯,我便跟石导和江严编剧提了改台词的事。石导的态度不置可否,但江严编剧很反对,他认为我改后的台词虽然好,但会使女配过于突出,破坏了剧本的**性。
他的观点是我第一次听到,很专业,很有见地。但最后剧本还是做了一些改动,剧中原本有不小的一段是公主的自白,现在这段词被剪掉了,全部都靠场景和人物动作来表现,这样既保证了女配不会过于出彩,也保证了电影的格调不会下降。
我坐在摄影机前反复看着效果,前后改了三次,最后一版的效果比较让人满意。
深夜单薄的少女坐在油灯前拨弄着灯芯,油盏中的火苗在跳动燃烧。
少女看着灯盏中的火苗出神,久久红唇转而轻启,那吊人心弦的红唇将语未语,轻碰的红唇关起前言万语,终也未吐一言。
镜头拉开,寂静的深夜,屏风上那一剪婉约的身影随着似有微微颤动。
镜头转向院落,安静的宫院中,只一间室影影错错间或有灯光,从漆黑的夜空中看去,有点突兀,又微小。
戏拍完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跟我一起看电影效果的还有莫衍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注意到,莫衍白是一个很认真很有心的人,他跟我一样会在没戏的时候,仔细看着别人的戏,好比今天他在观摩我演戏。
已是深夜,不知为何,拍最后一版戏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了**奶,那个木头奶奶,连死亡都很安静的木头人。曾经也是水灵的美人吧,她也有过热情,比如对那个叫沧海的小丫头。
是夜,皎洁的明月印在窗台,想法飘到很深,很深,深深的往北,文鼎那个大大的院子中。那个院子里有很多夹在阳光里的子嫩的人,影在夜色中的声音,浸润在月光下的安静时光。
这俩日天气阴沉,到晌午的时候天空开始飘雪,这是我们到陕南快一个月来第一场雪,大家顾不得吃饭,匆匆收拾妥当便开始拍戏。
更让人高兴的是到傍晚这大雪依旧没有停的迹象,如此我的最后一出戏便可以马上杀青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出戏拍摄的场地很大,可能需要到前皇家猎场拍摄,但现在皇家猎场是陕南军队的校练场,石导需要跟军方再协调一下。其实剧组刚到陕南石导就去找过陕南军方的长官,但连续几次都没有见到对方,所以这次石导决定找当地士绅牵一下头。
“石导吗,带上我吧。”我毛遂自荐。
石导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新人敢提如此大胆的要求。
“石导,我这几天在剧组都闷得要死,而且您请人吃饭肯定需要一个女伴啊,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在我死皮赖脸的纠缠下,石导终于答应晚上聚会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