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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双部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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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海大一共十来个学院,也就有十来支球队。要让他们分组淘汰争冠军完成在一天是不可能的,一个星期都排不过来。世界杯三十二支球队你看从小组到决赛要多少天?人家那还是一堆一堆的场地可以同时进行,立海大一共就两块球场,更玩不过来了。

    所以第二天的足球赛不求什么名次,一个队只有一场比赛比完拉倒。也就是说胜败在此一局,要是赢了之后一年都可以趾高气扬说我们继续保持了不败的纪录,当然输了的会比较实事求是,说我们不就输了一场么,明年的球场就是我们的天下。在立海听男生吹足球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你会发现至少有三个球队自称王者,五个球队口号是常胜,七个球队说我们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没遇到过敌手,剩下的球队会说他们算个屁啊就赢了一场,要不是老子那天吃坏了拉稀准灌他们个五比零。这时候你双眼已经晕眩大脑当机不知道他们谁在撒谎,其实说的还都是真相,这就是这种变态传统导致的结果。

    上午的几场比赛继承了立海足球的光荣传统,比赛没怎么进行事出了不少。第一场自动化院抽到的对手是今年刚刚成立的心理学院。这个心理学院很有一段来历,有机会我会慢慢讲。现在大家只要知道心理学院是继社科之后,又一个女生比男生多的学院,而且因为新成立没招多少人,目前两个年级加在一块才俩班,共计女生64位,男生11位,也就是说连个体重150斤的胖子都被拽去当了守门员,一个替补的都没有。

    而相比之下自动化学院……那叫爷们!纯爷们!

    大家事先都认为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心理学院那些在女人堆里泡出来的boy们无论在身高还是体力都无法和自动化那些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抗争,很多人预计将会看到一场一边倒的战争:心理的11个队员束手束脚站在自己的半场抽抽噎噎,而自动化的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一边宣泄着污言秽语一边玩命往对方门里射球。这个动作向来是大学男生最渴求的享受,无奈条件有限,机会难得,猛男们无法在床上好好体验这种快感,只好在球场上狂轰滥炸。而其他学院的男生也不会闲着,在自动化对心理进行大屠杀的时候,他们可以适时地安慰那64位mm——包括今年的校花橘杏也是心理的人,谁要是能和这个姑娘进行一下亲密接触,那可就赚大了。

    这也是许斐预计将会看到的结果,所以他们才会被排在第一场:为了能更大地激起同学们的热情,鼓舞下面球队的士气,第一场必然要安排一场精彩的比赛。大凡精彩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强强对抗龙虎相斗,踢个90分钟双方要么0比0要么10比10(后者的守门员应该一起切腹谢罪),另一种就是差异实在悬殊,一方泰山压顶另一方一败涂地,这种比赛的结果往往是0比10。前一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且不说两个强队能不能抽签抽到一起,问题是立海大压根就没有劲旅这一说,男生个个都是从上到下功夫越来越稀松,嘴上吹得能压到马拉多纳气死罗纳尔多,中间那是比较成人的话咱们不说,唯独脚下一沾球就跟裹脚老太太似的。其实不但立海大,放眼全国不都是这样么,想想那年咱被巴西灌了个八比零还是九比零的辉煌战绩,再想想当时场上的那些不是绵羊,而是咱国家队的十一位精英,个个都是国脚,你能就准确地定位立海大这些球队是个什么水平了。

    自动化院要是赶上了精仪那没准还能cos一下前者,谁都知道千石的右脚射门功夫相当了得,亚久津的断球功夫也是一绝,南和东方两个别看平时蔫不唧唧不声不响的,一到球场上配合特默契,俩人传的球谁也切不走,这种心意相通的程度只有精仪的仁王柳生能与之一拼——那俩人有一次去个清仓的专卖店抢购,硬是同时看上了同一双运动鞋,当场就打了起来,打完了才知道那双鞋只剩下小号了,他俩谁也穿不上。

    问题是精仪已经弃权了,自动化的只能拿心理的练手,这让他们很不爽。不管怎么说大家也算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汉,渴望一场堂堂正正的男人间的决斗,最后却赶上一帮姑娘般的小孩子做对手,自己都觉得是欺负人,真他妈没劲。

    可比赛一开始,他们就不这么想了。

    心理的人打的战术绝,真绝。

    64位姑娘们占据了自动化的球门后面那一块位置,加油声音尖利高亢,震耳欲聋,而且这无形就摆出了种先声夺人的气势:战场在哪里?在你们自动化的老巢!担任自动化守门的是这一届的新生室町十次,生性特害羞,见到女孩就脸红,为此黑得跟赤泽有一拼的皮还整天戴个墨镜遮羞。这么多女生聚集到他身后一喧哗,顿时把他窘得越缩越小,差点钻地里去。

    心理的后卫和守门员基本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也就是说只要球进了他们那半场,心理的就只能嗷嗷待宰了。所以他们一上来采取的就是自杀式攻击,红发飞扬的神尾明速度快得惊人,往往对方刚看见球,他人已经冲过去五十米;外表柔弱的伊武深司下脚却特狠,抢球的时候逮谁铲谁踹你没商量,自动化的举手告状裁判还不信——明摆的是你们欺负人家嘛,看人家那张脸就知道他不会用暴力;石田铁和樱井雅也两个属于难得的力量型选手,当然安排在中线死磕,唯一的二年级学长橘桔平前天晚上又把头发削了一层下去,稳扎稳打往中场线上一站,一看就是最后一道防线:自动化,算个嘛!人过球留下,球过脚留下!

    自动化彻底失算了。他们以为心理会采取巴拉圭那种11个守门员的方法,没想到人家学的是神风突击队,上半场结束后,心理共15次射门机会,0进球,自动化的0次射门机会,这进球数就不用说了。

    自动化的个个垂头丧气,叫亚久津一人一拳全都打翻在地。亚久津憋足了劲想进攻却没人配合,唯一一个敢和他冲的千石又顾忌自己的脚要留着射门,不能和伊武硬拼,此时满腔怒火,瞪起眼怒骂:“操!下半场全他妈跟着老子冲,拿出人家那不怕死的劲来,我就不信冲不过去!”

    话音刚落,心理那边哗啦啦一阵倒塌声。

    这真不是亚久津怒吼的结果,真的,他的声波冲击力要有那么大早就不在立海大混,被罗贯中借走穿越去三国了,名字也得改一改,叫我乃燕人张飞张翼德。

    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当初建体育场时包工头偷工减料,椅子上的螺钉都抠了一半。心理的英雄们拼杀了半场本来就累得要死全身重量都往椅子上摊,仰慕他们的女孩又唧唧喳喳往身上挤,一时椅子承受不住,哗啦啦倒了一片,11位队员全被砸在椅子下面,个个鼻青脸肿,谁也爬不起来。

    下半场还没开始心理的就弃了权,都被送到校医院去了。

    自动化不战而胜反郁闷得要死,好长时间别人们一提起这场比赛就会这么说:“啊,自动化啊,连心理的都踢不过,要不是人家出了意外最后还不定被灌多少个球呢……”就好像中国和韩国比历史,咱还没开口对方上去就喊:端午节是我的!孔子是我的!七千年的文化都是我的……哪怕最后咱们取得了胜利,你说憋气不憋气?

    第二场比赛是机械学院对理学院。这两个学院的关系就好比退化版的化工和精仪,从去年新生入学就开始正面冲突。两边又没有幸村不二这样的维护表面上的和平,佐伯和观月关系虽说不错,毕竟号召力还没到能令整个学院化干戈为玉帛的程度。现在两方认识了多久打了就也有多久,这次比赛正是个光明正大报仇的机会。

    足球永远都和暴力脱不了干系,不然怎么报纸上铺天盖地的足球流氓,却从来没有过乒乓球流氓?别说什么乒乓球个太小打不起来的话,排球也够大,听说过排球流氓没有?每年国庆校门口都要挂超级大气球,你听说过气球流氓这一说么?

    总之机械和理学院双方对上还没20分钟就打了起来,也算破了立海大足球闹事的纪录。最先哪方动的手已经无可考,因为第一对打起来的是木更津兄弟,这俩人即使穿上球衣也分不清谁是谁。他俩刚一交上手,机械那边的黑羽,小树,天根,理学院这边的赤泽,柳泽,金田,全都嗷嗷叫着扑了上来,现场演绎了立海大的角斗士。佐伯拼命想劝架没拉开,反挨了两边的揍,观月在教练席上气得差点没把头皮揪下来,还得一心二用盯着裕太不让他冲上去:这孩子一看见打斗场景就热血沸腾,观月要不把不二周助搬出来吓唬他根本拦不住。

    一直到中场哨响两边的队员才相互松开,准备休息一下下半场接着打,被闻讯赶来的双方辅导员铁青着脸拖走,当场取消两方参赛资格。当时场上比分仍然是0比0,两方队员踢了20分钟却打了25分钟,上半身比下半身利用率高得多。

    佐伯回到寝室就被一屋子人勒了脖子,严重警告再也不许通敌卖国,和观月有任何来往。理学院的人倒没对观月提出这个要求。一方面是佐伯人缘确实好,谁也舍不得和他翻脸,另一方面观月在理学院基本上就是女王的地位,谁也不敢跟他提条件,不然他整不死你。

    下午的比赛就没什么意思了,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院比赛,架都打不起来,顶没出息的当数药学院和环境学院,两边为了个任意球产生争执却没人动手,两方队员站着吵架,最后两边的守门员居然跑出来在地上画抛物线分析刚才那个球的运动轨迹由此推断踢球的那个到底有没有犯规,看得观众席上嘘声一片,恨不得捏着他们鼻子往嘴里灌伟哥,好让这几位兄弟男人一点。

    精仪的人失去了比赛资格却不在意,上午看热闹看得已经很爽,这时候便一起去医院接幸村去了。也幸亏他们不在观众席上,不然药学院和环境学院决不会这么和平,以仁王切原没事找事的功力,那两支球队被刺激得联合起来跟观众对掐都有可能。

    幸村脚上打着石膏被真田背出来,却不让他往寝室走,揪着耳朵问:“现在比赛进行到哪儿了?”

    真田向柳求助,柳闭目想一下,回答:“现在要去看的话,只能赶上最后一场,化工对社科。”

    “去!”幸村咬牙,“我要亲眼看这两个队伍怎么自我毁灭!”

    于是,下午3点15分,观众席上多了个仁王借来的轮椅,幸村坐在上面稳如泰山,面色严峻,双臂抱团,肩上披着一件长休运动外套,清丽的脸上满是不忿的神色。

    “你们两个。”幸村恶狠狠自语,“居然在我不在的球场上争夺第一的位置!”

    仁王一本正经地咳嗽一声:“老大,即使你很喜欢藤真健司,也没必要cos得这么彻底吧。”

    “一点也不彻底。”柳生纠正,“要彻底的话,首先老大得留起胡子来……”

    幸村眼光一凛,真田立刻将二人就地镇压。

    下午3点30分,化工和社科的比赛,开始了。

    要讲这场比赛,我们先要对这两个队伍的实力有个比较系统的认识。

    化工是个大院,在选拔队员上就占了不少便宜。虽然现在的大学生百分之五十长得像曾志伟百分之五十长得像瘾君子,还硬是在大一大二两个年级里选出了11位各方面都比较突出的精英,个个身怀绝技。不过既然是精英必然就不好管,上场的基本上都不知道什么叫配合什么叫传带,脚下碰到球就知道一个劲地往人家半场冲,一直冲到球被别人截走才算完。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社科的反抗能力太弱化工的个个都想立功进第一球,于是他们之间争得比社科还激烈,往往那球都是被自己人截走的。于是社科的队员目瞪口呆看着化工的你争我抢直到有人忍耐不住一脚把球踢飞了,于是再开球,于是化工的再扑上去抢……如此循环。开场没多久俩一年级中锋桃城武和海堂薰就打了起来,也算是立海球场上自相残杀的一大奇观。

    如果说化工走的是充分发扬个性的战术,社科采取的就是玩命集体配合的路线。

    社科的抽签是迹部带着忍足去的,结果一公布化工那边欢呼雀跃,迹部当即就沉下了脸,走到化工代表对面下了战书。

    “本大爷的队伍不是那么好赢的。”迹部冷笑,“别得意太早,谁强谁弱球场上见!”

    迹部说这话很有底气。别看一开始社科能上场的人确实寥寥无几。忍足费了半天劲才说服二年级几个体育能及格的哥们参加,而迹部则一心一意去一年级挖掘种子选手,要说迹部的眼睛就是毒,愣是一看一个准,提溜出三个潜力十足的来:日吉若,凤长太郎,桦地崇弘。其中,又以桦地崇弘为最。

    当时社科队正在训练,忍足一边哄着蹦来跳去的向日岳人好好站稳了接球,一边劝说懒洋洋旁观的泷荻之介下来练脚,一边扯破嗓子叫睡得昏天黑地的芥川慈郎天亮了起来晨练吧!而迹部,带着三个新生力量来到了足球场上。凤长太郎一直对这项运动很感兴趣,看到球非常兴奋,上去就是一个大力抽射,球没碰到,鞋却以200千米/时的速度飞到了冥户脸上,于是之后的时间球场一直被一种撕心裂肺的声音笼罩:“冥户学长!你醒醒啊冥户学长!我不是有意的冥户学长……”

    忍足看得瞠目结舌:“这发球速度,真是绝了!凤你一定要当前锋,看他们谁能拦得住!”

    迹部不理睬他们,直接让桦地守门,自己抱了二十个球来射门。桦地身形巨大,往哪一站就堵住了球门的三分之一,动作又出乎意料的敏捷,不管迹部从哪个方位出脚,做多少个假动作,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抱到怀里,而且脸色如常,连气都不多喘一下。

    那边忍足总算排出了基本队形,擦着汗过来向迹部汇报成果。

    迹部挥挥手,把忍足的话堵到了嘴里。“这点小事没必要跟本大爷讲。”迹部指着桦地说,“看到了吗?我的球他都能接得住,有这么个守门员,社科今年,就是君临球场的帝王!”

    迹部有资本说这个话。当初上高中时他是校队的主力,外号锋线杀手,一上了球场王者之气十足,射起门来左右开弓没人能守得住,他最引以为荣的是他的右脚抽射,力拔千钧,以至于大家觉得用黄金来形容都是玷污了这个绝招,而称之为破灭的圆舞曲,意思是迹部踢球就像演奏圆舞曲一样华丽流畅是美的享受,而临门那一脚又足够破灭对方所有的希望。一支球队靠的就是前锋和守门员,现在社科前有迹部后有桦地,进可攻退可守,实力已经不是化工想象得那么不值一提了。

    但毕竟一虎难敌群狼,一开始,社科还是让化工压得抬不起头来。

    化工的前锋是河村隆。他也是个力量型选手,但是有个特点,平时都是老实憨厚以礼待人的,唯独一握住菜刀就兴奋起来,力量瞬间爆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老爹从小拿菜刀给他玩的原因,但这确实是上次优纪有难,四个膀大腰圆的师傅合力才把河村按住的理由。当然球场上需要他的爆发,但谁也不敢让他举着把菜刀上去踢球,万一他爆发过头了把足球之夜改成单刀赴会这戏还怎么唱?最后是不二出的主意,往他口袋里装了个短木柄,实在不行握着它就当拿上菜刀了,反正河村从来不用手抓菜刀刃,手感上没什么区别。

    裁判开球,桃城海堂轮流带球冲到前场,被河村截去,抽射!球踢到桦地左边,弹回来再射!踢到桦地右边,憋足了劲大脚开射!被桦地抱走了,而此时迹部正在中线上怒目而视社科其他队员。这些家伙打开场脚就没沾过球,要不是有个桦地守着,社科这回准输惨了。

    比赛进行了一多半,双方仍然只球未进。

    下半场进行三十分钟之后,河村终于按捺不住了,这一次足球再传到他脚下的时候,他定了定神,握住口袋里的木柄,顿时全身燃起熊熊烈火,呐喊着:“小宇宙爆发吧,burning!”连人带球冲着桦地撞了过去。而桦地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人体自焚,依然沉住了气准备接他这一下。

    然后天崩地裂,尘土飞扬。

    这俩人以200千米的时速结结实实撞到了一起,顿时全部丧失了自理能力,被担架飞快地抬走了。

    场上形势立刻发生了变化。

    化工这边还好说,没了河村,桃城上去也照样会射门,社科基本上就是老窝被人端了,一点防卫能力都没有。

    所以说社科和心理两个学院比较像是有理由的。迹部当机立断下了决定,改变战术,以攻为守。

    社科的人再怎么废物,见到刚才那一幕也都被震撼得热血沸腾,再加上迹部本来威信就非同小可,他带头一往前跑,剩下的10个连喊带叫跟着往化工半场冲,个个都血红着眼睛要拼命一样。化工顿时气势被压了一截,反缩手缩脚起来。于是冥户利用速度优势抄球!长传!稳稳滚到凤的脚下,凤起脚射门!射偏了,撞上门框滚回来,而此时迹部已经冲到了最佳位置,抬脚,射门!!!

    球没有进,那个球的角度本来是必进无疑的,但是化工的守门员将它拦下了。

    化工的守门员,就是手冢国光。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天敌,对于球场上的迹部来说,手冢无疑是老天派来克他的。手冢对足球并不在行,如果让他去球场上,能不能碰到球都很难说,但是他天生计算能力特强,身体控制也非常出色,只要他往球门一站,不管什么角度的球都绝无失手。而且不知是不是他那张脸英俊得让人潜意识里都有给他毁容的欲望,往往他守门之后,对方踢球都不冲着门来,而是冲着他去,这就增加了他的守门成功率。为此队员们都管他叫万有引力,意思是足球都被他吸引到了怀里,后来不二嫌这名字不好听,给他改成了万佛朝宗,另名:手冢领域。

    如今迹部对上了他,简直就是宿命的对决。

    很少有人能让迹部放在眼里,而此时迹部的眼里已经装满了手冢,一眨不眨地盯住对方,脚下左盘右带,寻觅着合适的射门机会。而对于手冢来说,不管什么事情他都是全力以赴,所以迹部移动,他也跟着盯防,对方还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两个人僵持了足足有十分钟,比赛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而局面仍然胶着。

    迹部一甩头,不出声地啐了一口。他决定要拼一把了。虽然和化工这样的强队踢成平局在别人眼中已经相当厉害,他却无法接受这种不上不下的结果。胜要胜得毫无质疑,万一败了也得光明磊落,平局,那是什么东西?本大爷看不上!

    正好此时忍足抢到了个机会,一脚把球送到迹部脚下。迹部抬头一望手冢,冷冷一笑,突然加速带球冲着门冲了过去。

    这是有点玉石俱焚的招式。众所周知,离球门越近,被守门员拦住的可能性越大,但是球的力量也越重。如今迹部是下定了决心一脚定江山,全身的力气都压到了右脚之上,鼓足了劲就使出了一个破灭的圆舞曲,傻瓜看见这种招式才会硬拦,踢不断你两根肋骨的。

    问题手冢,还真就是这么个傻瓜。

    那一瞬间在大家眼里如同慢动作一般缓缓放映,迹部的右脚提起,提起,足球旋转着向球门内飞去,而手冢同时高高跃起,手臂舒展,指尖向球一点点靠拢。两个人在空中缓缓靠近对方,保持着跃起时的动作。

    球,进了。

    全场欢呼。

    迹部落地,脸色却非常难看。欢呼声响起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那不可能是球。

    手冢也落地,脸色更难看,他的左臂刚刚直接撞上迹部的右脚。

    “你胳膊怎么样?”迹部没顾得上向他欢呼着跑过来的队员,一步抢到手冢身边,“骨折了?”

    不待手冢回答,迹部躬身,一把将手冢拉到背上,背着就往场外救护队那里跑,手冢疼得冷汗直冒,还咬牙不让迹部胡闹:“放下!比赛还没结束!”

    “闭嘴!”迹部头一次公开骂人,“挨了本大爷一脚还不去医院,你胳膊就废了!”

    观众们摸不着头脑,他们原本以为会看到社科再接再厉或者化工绝地反攻,没想到却看到了社科的前锋背着化工的守门员临阵脱逃。虽然球场上化敌为友的先例不是没有,但把私奔做的这么光明正大的还是头一次见到,一时群情激奋,只能用打群架来发泄心中的感情,球场内外顿时一片混乱。幸好社科的队员都是和平主义者,化工的也都跟着迹部跑去看手冢了,不然球员带头打起来,今天这事非收不了场。

    混乱一开始幸村就被真田连背带抱地拖走,任他怎么扑腾真田也不答应把他放下来看热闹。“和平,要和平!”真田黑着脸教训。反正现在幸村自己动不了,上厕所都要真田帮忙,不趁这时候欺负一下都对不起自己。306其他人跟随真田的脚步瞬间撤离,于是化工社科精仪三大派都跑光了,只剩下一些路人甲在球场宣泄,后来被保安逮住罚款写检查简直是理所应当的。

    手冢的胳膊受伤不算特别严重,打上了石膏在宿舍静养。不二本来嚷嚷着要找迹部报仇,后来听说是迹部把手冢送去急救,怒火很快转移到了观月身上——观月当时一直在旁观,被手冢深深地感动了,一心想把这样负责的守门员挖到理学院来,这些天变着花样地给手冢熬骨头汤,全然不顾不二的眼光能把他扒掉一层皮:抢我姐姐弟弟小虎也就罢了,连我们班长你都想撬!

    佐伯郁闷得要死,532的人勒令他不许去找观月,只好每天在屋里哀叹:“我当初被打成那样都没给我熬汤~~~~~我果然永远比不过手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