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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江上舟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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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夜国的水路不仅蜿蜒曲折,而且水势平缓。行水路,三日的行程或许得花上七日。

    “殿下,一旦沿水路顺流而下,将会进入南夜腹地,介时想要回国至少需要一个月。”

    殿下为要何舍近求远?狄皓不解。

    林争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将先前在小吏身上搜到的公文,放到了案台之上,道:“此物要求各关口严加盘查,呈报出入境的可疑之人……若非其先一步落入孤的手中,或许孤的行踪已经暴露。”

    暴露行踪,意味着麻烦。他并不害怕麻烦,却也从不喜欢。

    林争顿了顿,接着道:“孤料想各地州府已然接到公文,如今再行陆路,岂非自投罗网?”

    “既然如此,卑职恳请殿下,亮明身份,早日回国。”狄皓肯求道。

    林争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戏谑的笑容,仿佛在说:回国?孤为什么要回国?

    狄皓心中一窒,道:“望殿下三思!”一旦在南夜遭遇了不测,后果将不堪设想!

    闻言,林争眼中划过一抹无奈,看来若不把话说清楚,狄皓又该埋怨自己“不公”了……

    “孤何尝不想早日回国,只是……只是,搜寻教主乃二皇兄所托……孤定当竭尽全力。”林争轻叹道。

    原来,东陵国当朝君主年过半百,膝下三子——林烨、林泽、林争皆为人中龙凤,立嗣之事便一拖再拖。

    如今,大皇子林烨与二皇子林泽皆有问鼎之心,太子之争愈演愈烈。

    为此,有臣向国君谏言,道:众皇子皆已成人,为国长治久安计,当立太子,以绝他人觊觎之念。

    不料,国君闻言大怒,当即令人将其斩于殿门之外。从此,立嗣之事无人敢提。

    林争对帝王之位毫无兴趣,朝堂之争对他来说更是烦闷之极。

    这也难怪林争出了国门,就不想回去。

    殿下不愿回国,与竟二皇子有关……

    狄皓沉默了一会,道:“卑职有句冒犯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争双目微闭,轻轻地点了点头。

    狄皓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殿下,二皇子若真的顾念兄弟之情,为何屡次交托艰险之事。望殿下三思。”

    想不到……这个“愚忠之徒”竟还能想到这些。

    林争的眼中划过一丝异样,轻笑道:“艰险?孤……并不觉得有何艰险。”

    狄皓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林争伸手制止了。

    他指了指案台之上的公文,解释道:“此物有州府印,但其中并未提及‘可疑之人’的身份、容貌,甚至发现后该如何处置,也未提及……如此言语不详,狄将军不觉怪异?”

    狄皓想了想,回答道:“或许,有人察觉到了殿下的存在,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搜捕,这才出此下策。”

    林争笑了,道:“正因如此,孤料想……此次南夜之行,定然安然无虞。”

    待二人商议完行程之事,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狄皓已经退下,书房只剩下林争与早已在一旁睡着的司马惜。

    在她的脸上还残留着自己掐过的一片淤红……

    “这女人……”林争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在她脸上的伤痕,却见司马惜双眉紧锁,竟然撅起了小嘴,仿佛埋怨他当时的无情。

    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林争轻声叹息。

    ……

    秀山流水,江上舟行。

    一座小小的船舫伴着清丽的琴声,悠闲地在蜿蜒的江道里缓缓前行。

    在船舫之中,司马惜伸直身子,往正在在案边弹琴的人身边靠了靠。

    弹琴的人儿皱了皱眉却并没有理会。

    司马惜见状,并不灰心。她一面将头伸到他的面前,一面双扑闪的大眼,仿佛在说:你看到了吗?我有话要说,我有话要说。

    一声轻叹,清丽的琴音终于停下来了……

    林争看着面前调皮的人儿,微笑道:“爱妻何事要说?”

    司马惜脸划过一抹红晕,道:“夫、夫君,我们什么时候上岸呢?”

    自从行了水路,林争每日在船中弹琴、看书……只顾做自己的事情,而船上其他人更是视她为无物。

    几日下来,她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从船头踱到船尾,亦或是从船尾踱到船头。

    这让性子活泼的司马惜有些待不住了……因为,她不知道这样“无聊”的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

    “爱妻……要想上岸?”林争问道。

    “嗯,嗯。”司马惜看着他死命地点点头。

    “爱妻恐怕是要失望了……”林争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道:“此地水势平缓,上岸,至少还需半月。”

    还要半个月!

    司马惜当即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爱妻为何要离开?无忧无虑,岂不更好?”林争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又似安慰,又似不解的话。

    司马惜急忙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并不是觉得不好,我只是有些……闲。”

    林争回想起这些日子对她的“冷落”,调笑道:“爱妻,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呢。”

    他居然这样取笑自己……

    司马惜又羞又恼,道:“没错,我就是耐不住寂寞。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我就……”

    话虽然并不完整,但其中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这女人……当真什么都敢说。

    林争扬了扬眉,看来她向男子表白,说什么“初恋没有了”的事情……竟是真的了。

    司马惜会不会为了他做同样的事情?林争心中猜想。

    林争……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司马惜有些坐立不安,正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却先一步被林争圈入了怀中。

    “爱妻是在向为夫撒娇吗?”林争右手环着她的腰际,唇放在她的耳边轻语。

    耳畔是林争温热的鼻息,司马惜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为夫不会再让爱妻感到‘寂寞’了。”林争轻抚着她的长发,温言安慰。

    司马惜僵硬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下来了,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全心地感受着林争的温暖与气息……

    要是能一直在靠在他的怀里,那该多好……

    但……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马惜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