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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豆这一番话,没有刻意压低,通过屏幕,也就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夕阳红的赛队精神是什么?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雀坛里涌入的新鲜血液越来越多,那些陈旧的一套渐渐被淘汰,连同夕阳红这个名字,也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谁会留意一个日渐式微的赛队赛队精神?就像单彦名带着人走了,或许换成是红鹰赛队,就会有一堆人抢着骂,但是换成是夕阳红,大家就觉得是很自然的事。
窦豆就坐在牌桌前,他的目光执拗而坚定,让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决心。
他是真心怀着这样的心意,像是在守护一个老去的传奇,或者是一个破旧的巢穴,非常坚持的站在这里。
一个赛队,总要有新的希望,夕阳红没落下去,无非也是在这支队伍里,没有能够扛起重任的新人,但这一刻,在窦豆的身上,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这支赛队蓬勃的生命力。
它有很优秀的继承人,就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方大海喃喃道:“我、我有点感动。”
“我也是。”燕阳道:“这种感觉好复杂。”
唐霄龙抚着胡子大笑:“此去万里程,却遇见知音,同心和共济,建立此奇功!”
镜头里,林青怔了怔,也笑了,她道:“我们一直在说,竞技麻将圈里不断有新人涌入,这也意味着竞技麻将的发展,虽然一代一代新的规则重新组合,新的替换掉旧的,但有些东西是替换不了的,比如赛队精神。夕阳红作为一只老赛队,身上其实是有雀坛时代印记的。我们看到夕阳红新一代的年轻人有这份决心,就好像看到了整个雀坛的影子,新旧更替,年轻人们有这样的冲劲和心意,这很令人感动。”
杨伯宁也道:“是的,我们需要更新打法和规则,但是赛队精神是一个传承,我们更希望赛队在更新各种资源的时候,也不要忘记赛队最初的东西。一个赛队最核心的,其实并不是技术,而是建队的初衷和精神。夕阳红存在了这么多年,很高兴,我们还能在年轻一代身上,看到老一辈人的影子,没有任何改变。”
夕阳红的三剑客们,此刻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片刻后,古学红才重新摇了摇他的纸扇,笑眯眯的感慨道:“窦豆也长大了啊……”
“队长,”孙烈道:“我们,重新考虑解散赛队的事吧。”
窦宗明没有说话,神情一如既往的沉着坚毅,然而仔细去看,似乎能看到他眼眶有些潮湿。
窦豆这么强势的风格,打的单彦名一个措手不及,却也令他异常恼怒。窦豆和他的这一局,至关重要,到了现在,都已经不是战术不战术的问题了,窦豆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这么揭他的短,这让单彦名无地自容。如果这一局再被窦豆打败,他的里子面子都全不要了!
胜利队会如何看他?整个雀坛会怎么看他?单彦名很清楚,如果输了,他就会成为窦豆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窦豆出风头的同时,他将被窦豆贬的一文不值!
何况,他怎么能输给窦豆?从进入夕阳红开始,从来被他压着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窦豆,怎么能输给他?!
单彦名握紧拳头,道:“只是一局罢了,今天的比赛,还没到最后。”
窦豆也发了狠,他道:“我说过了,这只是个开始,从现在起,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从我这里赢到一分,你绝对做不到!”
“你!”
窦豆的个性一直是很柔和的,像是当时在回家路上遇到徐亮两人,嘴笨说不过他们就急的脸红,鲜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候,这么嚣张的话,却并不令人反感,反而是他倔强的表情,令人动容。
“对!他不配!赢了他们!”广场舞啦啦队里的一个老大妈率先站了起来,她挥舞着自己手上的粉色扇子:“窦豆,加油!”
谢安妮也站起来,她每次跳广场舞都是领舞的那个,对着观众席的啦啦队一挥手:“姐妹们,兄弟们,我们来为夕阳红加油呀!”
“对,加油!”
大爷大妈们纷纷站起来,其他三个队的支持者一看,整个观众席都被你们包场了,那还了得?当即不甘示弱,纷纷站起来,和夕阳红的啦啦队比赛谁的呐喊声比较大。
但是这些老爷子老太太,虽然都年纪过六七旬,却并不衰老,精神奕奕,嗓门还特别大,几个回合下来,其他三队的支持者就败下阵来。
林青注意到观众席的画面,就笑道:“夕阳红的支持者也是很可爱的大爷大妈,他们现在也在很努力的为赛队加油,虽然说咱们解说的应该客观,可是看到他们这么努力,让我也觉得,真希望夕阳红能胜利。”
解说是不该代表个人色彩的,因此林青这话也是有打趣的意思在里面,杨伯宁却附和了她的话,道:“是的,希望他们的热情能获得回报,夕阳红能真正的迎来新一轮的辉煌。”
林青十分诧异,杨伯宁给出夕阳红的评价,算是很高了,而且也从评价中,传递出了杨伯宁很支持这支队伍的意思。不过想了一想,也就释然了,杨伯宁的年纪,和夕阳红三剑客的年纪差不了多少,都是从最早期的竞技麻将过来的,看见夕阳红,自然觉得亲切。
更何况,人看见别人格外努力,就特别希望这份努力能够得到回报。
她笑道:“虽然比赛的队员们听不到外面啦啦队的支持,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感受到了这份心意。夕阳红的选手们,现在打的可是很痛快呀!”
窦豆和单彦名自从这一局开始,打牌的风格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而且他本来就是走夕阳红自由的打法,稍微灵活,从前的灵活因为他的犹豫不决恰好成了弱点,但是如今变得坚定起来,就把夕阳红的特长优势发挥的淋漓极致。
单彦名也有点招架不住。
同样的,郝萌那一桌,如同杨伯宁点评的那样,徐亮比起郝萌来还很青涩,因此几乎是一直被郝萌耍的团团转,看起来打的非常狼狈,胜利队的支持者们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应娆和应秀秀,她们虽然不如郝萌和窦豆那么风光,但是从头到尾的状态都没变过。应秀秀活泼,就一直保持活泼,应娆稳健,就一直稳健。在同桌选手手速和脑力都开始下滑的时候,她们俩仍然该干啥干啥,一点都没影响,应娆的口红都没花一点点。
“夕阳红赛队这次出战的四个人,耐力真是保持的令人惊讶。”杨伯宁道:“我想他们应该有特意训练过这方面。保持一个平稳的状态很难得,现在的职业圈里,大部分都讲究短时间的爆发,但事夕阳红赛队让我们看到,长时间的平稳状态,对赛队的配合也十分有力。”
“夕阳红今天真是给了我们不少惊喜。”林青笑的甜美,“杨老师,您说夕阳红形成这样的转变,会不会是因为新秀冠军郝萌的加入,让整个赛队也出现了一点变化呢?”
“变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是不是郝萌的加入促使这种变化大家都不知道,不过,”杨伯宁道:“这种变化显然很好,常规赛如果能胜利,夕阳红因为这种变化,可能又会成为雀坛里非常有实力的一支赛队了。”
时间安静的流逝过去,观众席渐渐地开始骚动起来,和夕阳红这边一片喜气洋洋形成对比的,是其他赛队支持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尤其是胜利队。
单彦名真的再也没有在窦豆这里得过一分。
最开始的时候孙烈还有点紧张的关注着窦豆的一举一动,窦豆可以说是夕阳红里发挥最不稳定的一个,因为过去对他的了解,随时可能状态下滑,但是今天他的发挥却一场完美,一局比一局打的完美。孙烈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对方大海说话的语气都和气了许多。
就快要结束了。
徐亮已经被打的晕头转向,郝萌常常给他下套,几乎是把徐亮的节奏一带就跑,徐亮也不知道自己在打什么。而他这样的行为落在解说员眼里,杨伯宁自然没有给他面子,犀利的指出:“之前说徐亮的打法在郝萌面前显得青涩,现在看来,他们大概不属于一个实力阶段。郝萌想要战胜徐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之所以每局拖延时间,他是在用自己的手法努力在比赛时间里多赢比分,争取单局最高,拉高团体分。”
“郝萌这个选手,非常有潜力,他很冷静,赢的时候能够稳得住心神。甚至计算着最大化赛队利益,非常有全局观念。我们常说,个人赛打得好的,团体赛打的不一定会好,因为不懂配合,有时候选手之间为了出风头,互相压制,反而不利于整体得分。但是在夕阳红身上,我们看到的只是配合出色。郝萌作为新秀赛冠军,个人比赛能力毋庸置疑,团体赛上表现也十分出色,我想,夕阳红能迎来这样一员强将,对夕阳红赛队实力都有大幅度提升。”
“杨老师好像特别看好郝萌,”林青问:“夕阳红的其他选手您怎么看呢?”
“窦豆虽然打法上不如郝萌老练,可能是和个人性格有关,但是在前两局输了的情况下,他还能保持平常心,追回比分反超到一路领先,输的时候也能立住脚跟,这也非常难得。而且他本身是从夕阳红这样的老牌赛队中成长起来的,从某种方面来说,有非常好的先天条件。”
“应秀秀这个姑娘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可能刚过职业选手年纪,但是大家注意看她的牌章,还是非常狡猾刁钻的,而且她的意志力很坚定,从头到尾都坚持自己的打法牌章,我们常说,竞技麻雀里先天条件最重要的就是心理素质,这个小姑娘的心理素质其实比窦豆还要好。只是她还没有训练到后期,训练到后期,在团体赛上发挥会更出色。”
“应娆这个打法是夕阳红四个人里最温和稳健的一个,我想她应该和人配合着打会更出色一点,比如二对二里,因为她很懂得观察时机,出牌的分寸时间拿捏的非常好,在什么时候胡牌,什么时候吃碰杠都不怎么出错,有时候,一个不出错的队员,和一个能赢分的队员同样重要。”
杨伯宁作了总结:“总的看来,夕阳红的这四个队员虽然都很年轻,经验算不上特别丰富,但是每个人的潜力都非常大,在未来一段时间成长起来后,也许会成为雀坛最顶尖的那一批选手也说不定。当然,我们也不能断言,但是至少在今天这场比赛里,他们每个人都发挥的近乎完美,在他们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达到了最小的失误。”
杨伯宁主持解说了这么多年的麻雀比赛,嘴巴十分挑剔,难得的夸奖人,今天嘴巴却像是抹了蜜似的,一直给夕阳红贴金,要不是本人职业声誉垫底,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给夕阳红收买了。
阮秀琴笑道:“宗明哥,现在可以放心了,杨伯宁都说,夕阳红会越来越好的。”
燕阳看了看手表:“快结束了,今天真是太爽快了!”
赛场上提示时间的声音响起,徐亮还在手忙脚乱的出牌,他越看郝萌的脸色越不爽,自己赢牌无望,就故意恶心郝萌,道:“单哥在另一边估计已经得了最高分了,不知道这次结果怎么样?”
郝萌到底是把他打萎了一点,从一开始自信满满到现在,至少只是说了个怀疑结果。
“结果不是很明显了?”郝萌道:“当然是我们赢了。”
他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又让徐亮气的吐血,徐亮想反驳,又怕说完了没有回旋余地打脸,只好虚张声势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第一,就算单彦名赢了,你在这头给他丢了这么多分,赢再多都能拉下来。第二,单彦名怎么可能赢嘛。”郝萌道:“我们家窦豆可是很厉害的。”
“郝萌你说这话就太过分了……”
“团体赛不太适合你们打。”郝萌打断了他的话:“团体赛是大家一起努力配合,当然要人品好的人打才能配合的好。你扪心自问一下,你们人品好吗?”
徐亮:“我们人品哪里不好了?”
“啧啧啧,”郝萌道:“哪里都不好。”他刚好摸到一张牌,往桌上一甩,是个发财:“88番,满园春/色。”他认真的对徐亮道:“看到了没有,这个才叫人品好。”
话音刚落,比赛的终止时间铃响起,国内麻雀常规赛第一轮,结束!
观众席一下子爆发了。
夕阳红的拉拉队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们表达高兴的方式比较朴素,就是挥舞着手上的东西可劲儿鼓掌,不过有个老大爷甚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唢呐吹起了《胜利之歌》,被闻讯赶来的保安即时阻止了。
这一场比赛打的痛快淋漓,看的人也痛快淋漓,除了胜利队的人滋味不太好受,甚至于银闪队和烈驹队都挺高兴的,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后台在计算最终分数。
但其实结果是什么样,不用计算都有底了。
直到大屏幕闪亮起来后,主持人开始报分,团队分最高是夕阳红,单局最高是郝萌,也是个人第一,因为单彦名和徐亮两人输的一塌糊涂,当然也有郝萌故意压徐亮牌的原因,胜利队的团体分最后竟然是最后一个。
烈驹队和银闪队两个本来打酱油的小队意外得了个第二第三,虽然也不是说很高,但是能把胜利队这种还不错的队压下去,说出去也是件有面子的事。而这一切都要多亏了夕阳红,两个队的队员纷纷跑来和郝萌一干人握手祝贺,现场除了胜利队安静如鸡,其他队都是一片其乐融融的画面。
单彦名和徐亮两个人没有等到宣布成绩,只是在远处狠狠瞪了一眼他们,转身走了。
窦豆狠狠的瞪回去了。
郝萌提醒他:“微笑。这还直播着。”
窦豆一个激灵,立刻露出了个干巴巴的微笑。
常规赛分几轮,倒是不用领奖之类的,宣布完分数就算结束了。应秀秀兴奋道:“哥哥,我第一次打职业赛,发挥的不错吧?”
“他又看不到,只能回去看直播。”应娆笑骂:“傻不傻。”
“都打得特别好。”郝萌道:“发挥完美!”
窦豆小声道:“谢谢你们。”
“谢什么?”应秀秀道:“都是一个赛队的人不用这么客气啦,打比赛是大家一起的事,你别想居功。”
“秀秀说的太对了。”郝萌道。
后台的镜头里,杨伯宁和林青的这一场解说也即将达到尾声。林青感慨道:“常规赛第一轮,其实现在回想一下,似乎也只有开局有些悬念,但为什么整场比赛下来,我们也觉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觉得特别精彩呢?”
“因为夕阳红的表现。”杨伯宁一边收拾,一边道:“夕阳红作为老牌赛队,近年来没有打过什么特别精彩的比赛,去年的常规赛甚至第一轮都没进,但是由于今年新队员的加入,夕阳红似乎做了一点改变,而改变后的夕阳红,让我们看到了老牌赛队的一些新风采。”
“这样的成绩,让我们也很期待夕阳红在今后比赛中的挑战。”林青笑道:“就像是当初窦宗明先生建立赛队开始那几年一样,一直刷新纪录,我们也希望,改变后的夕阳红,能创造一个新的传奇。”
观众席上,被围在中间的窦豆接受着各位大妈大爷亲切的爱抚,大家都倍儿有面子,拉拉队的老爷子老太太都是看着窦豆长大的,就当窦豆是自己亲孙子,窦豆出风头,他们也与有荣焉。
“好饿,”应秀秀摸着肚子,“姐,我们还没吃饭,去找点吃的吧。”
“早就给你们准备好啦,”谢安妮笑着收起毛衣针,“说好了,要是这场比赛赢了,就去烫火锅的!”
郝萌看向方大海,方大海摇头:“我不知道啊!”
……
夕阳红老年活动中心,麻将桌上的桌布连着麻将都收了起来,全部放上一盆盆火锅,显然是早就收拾好了的,夜里天气有点凉,火锅煮的“咕噜咕噜”直响,香喷喷,红通通,气味飘得满屋子都是。
老年活动中心俨然成了大型火锅店,老太太老爷子们童心不改,涮的还挺高兴。
听说燕泽今天没遛狗,燕阳甚至帮燕泽把猫妮卡从家里接过来了,说要一起庆祝一下。
人太多,大家也就只有将就着坐,一干队员一不小心就被打散了。郝萌和燕泽就被挨着谢安妮和一桌老太太们坐。
谢安妮是个古道热肠的性子,又有老年人惯有的习惯,下意识的就给燕泽夹菜,夹了满满一碗。郝萌记得燕阳说过燕泽有洁癖,又不在外面吃饭喝水,结果看见燕泽也是面不改色的就吃下去了。
燕泽特别有礼貌,一边说谢谢,一边没有拒绝,特别招人喜欢,郝萌都差点被欺骗了。他注意到,燕泽的碗里,悄悄留下了几块萝卜。大概也是谢安妮夹的,燕泽并没有特意挑出来,但是也没碰它。
郝萌悄声问:“你不吃萝卜?”
燕泽:“不吃。”
郝萌见他虽然微笑如常,心说肯定也忍耐的格外辛苦,就帮他夹到自己碗里,道:“给我吧,我帮你吃。”
燕泽微微一怔,燕阳正在一边撕一袋狗粮,看见就凑近小声道:“郝萌,你脾气也太好了,连不爱吃的菜也帮他吃,女朋友也没这么贴心。”
“这和贴心有什么关系?”郝萌道:“我挺爱吃萝卜的,我小时候跟师父跑,比较穷,萝卜便宜,师父一买就是一蛇皮袋,你知道我们怎么吃吗?”
“怎么吃?”隔壁桌的方大海也扭过头问。
“让我削成麻将,还要刻字,筒子条子万子花牌,说是寓教于吃。”郝萌感叹:“那时候煮个汤吧,一不小心就能从锅里捞出个幺鸡。”
“你童年生活还挺丰富多彩呀。”燕阳惊叹。
“话说回来,燕泽应该挺挑食的吧,不吃萝卜,还不吃什么?”郝萌问。
燕泽想了想,道:“我不吃甜食。”
“那也不是特别挑,”郝萌夹了一块萝卜塞嘴里,问:“没有特别爱吃的吗?”
“这个我知道,”燕阳好不容易撕开狗粮,掏出猫妮卡专用小碗往里倒,一边道:“燕泽最爱吃芝麻糖。”
“芝麻糖?”郝萌疑惑:“还有咸的芝麻糖吗?”
“没有。”燕泽道。
“那你刚才不是说你不吃甜食?”
燕泽:“对。”
郝萌:……
不吃甜食,最喜欢的又是芝麻糖,他想说你真是有病,但话一出口却是:“你真个性。”
只听一边传来“哗啦”一声,燕阳跳起来,抱怨道:“燕泽,管管你们家狗好不好?我今天特意买的至尊白金狗罐头,不吃还一脚给我踹翻了,是不是要日天?”
猫妮卡细声细气的叫了一声。
郝萌想,芝麻糖,听起来有点异样的耳熟啊,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是在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