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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楚辞缓缓睁开眼,盯着头顶勾着戏水鸳鸯的幔帐轻轻叹了口气。
又是被热醒的一早上,更遑论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本不是重欲的人,至少在遇到她之前从没有过。
楚辞认命的眨眨眼,转头看了眼整个人都紧紧压在他身上的苏之蔻,微微坐起身将手轻轻按在横跨在自己腰间的柔软上,可一触上就不想这般轻易的放开了。
顺着白皙细腻往上移停留在她腰下的饱满挺/翘上,克制的喘着粗气就是轻轻一捏,听见她睡梦中不满的嘤咛声,无法克制的在她额间轻轻映下一个吻。
苏之蔻正被拖拽在光怪陆离的梦里,却发觉身上仿佛着了火般越来越烫,慌张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逼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别动。”楚辞对上她惺忪朦胧的眼也不觉心虚,手上动作不停,红着眼靠在她溢满馨香的脖颈里对着掌心里的温软又是重重一掐。
刚开荤的老男人啊…苏之蔻越来越习惯他无时无刻随时随地的小动作,感受到腰下的滚烫,嘴角狠狠一抽。
又过了许久,苏之蔻细数估计着流逝的时间,发现他不禁不收敛还拉开她的衣襟大有不管不顾来一场的架势,红着脸将他用力推了推:“将军…!今日还要上早朝呢…别…别耽误了时辰…嗯!”
最后一声是吃痛的娇声,苏之蔻感觉胸前一紧,接着就对上他恶作剧得逞般亮晶晶的眼。
知道越阻拦他只会越来劲,瞬间泄了力气,摊开身子无欲无求平躺在床上,像只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呵…”楚辞对上她生无可恋的眼不由轻笑出声,微直起身将手按在她的头上,拢着她紧紧靠在自己怀里,深深吸了口气才好心的放过她,“好了,我去上朝,你再好好睡会。”
苏之蔻以为自己听错,微睁开眼却发现他已经翻身下床,对上他察觉回望过来的眼神连忙又紧紧闭上眼。
听着他又是一声轻笑,心脏被击中般扑通扑通的跳,却觉得不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坐起身,翻身就要下床去给他穿衣,“夫君腿脚不便,还是由妾身来帮你好了。”
正要去拿外袍的楚辞微微挑眉,就见她已经下床随意的穿着鞋拖着,气势汹汹的夺过他的外袍紧紧攥在手里朝他走过来。
拿个外衣却拿出了要去干架的气势,这想要报复或是扳回一成的心思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楚辞看破不说破,懒洋洋好整以暇张开手任由她给自己披上外袍,就见她在给自己系腰带时眼里闪过狡黠,接着腰间就是狠狠一紧。
“夫君还是有些瘦弱了,这腰身都快比上妾身了。”苏之蔻两只手都暗暗发力,听着他略有些不适的抽气声,作恶的心理得到满足,面上却是不变,低低的感叹道。
“瘦弱?”楚辞将目光从她的发旋上扯出来移到自己腰间,被她绑上去的腰带紧紧贴着严丝缝合,勒得他险些就要喘不上气,听到她突然这么说不禁反问。
见她皱着鼻子一直哼哼,最后绑好腰带甩手就要走,长臂一捞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抱着到旁边坐下,凑到她小巧如玉的耳垂旁刻意压低声音问她:“瘦弱又如何?能喂饱你不就成了?夫人说夫君我说得对不对?”
苏之蔻听得从他嘴里跑出来的这话险些惊掉下巴,谁能告诉他这人到底还是不是威风凛凛、傲气得睥睨一切的建威大将军楚辞?怕不是被人掉包了?
楚辞听不到她的声音,微垂下头轻轻一口啄在她的发间,不依不挠想要听到她的回答,“夫人怎的不说话?可是夫君说的有哪里不对?”
“你放开我…我不要同你说话了…”苏之蔻臊得不行,对这般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的楚辞还是不习惯,面红耳赤的推着他仿佛焊了铁的手不满的嘟囔。
“好了好了。”
楚辞轻轻压下她细弱娇嫩手低声哄着,声音含着磁性还带有浅浅的笑意,说不出的动听,然而下一秒却随着她还在挣扎的动作不由地重重闷哼出声。
苏之蔻耳廓仿佛被烫到般微微侧过脸,听清他性感的呢喃还未来得及脸红,就清楚察觉到身/下某个部位被硌着的异物感。
“楚辞!!!!”
窗外也是初初醒来落在树上打着瞌睡的鸟被惊得快快扑棱着翅膀逃得飞快,一阵鸡飞狗跳,镇国公府在喧闹声中懒洋洋拉开新的一天。
苏之蔻好说歹说送走楚辞去上朝,一大早就这般心力交瘁,再回到屋里时却了无困意,懒洋洋瘫在榻上,坐等红扑扑的脸上散去热意,就见水兰肃着脸快步走进来。
水兰早就习惯她在屋里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瘫着,见怪不怪的移开眼,“夫人,安国公府那边递来消息,说是二小姐最近总是头晕嗜睡,吃了府中大夫开的药却怎么也不见好,想去请弘安堂的大夫却常是请不到。”
“之念?!”苏之蔻面容沉下来,猛地坐起身穿上鞋就匆匆往外走,“怎的现在才递来消息?安国公府都请不到弘安堂的大夫?”
“因着道顺斋名下的许多店铺都搬走,弘安堂也按照计划慢慢走了许多大夫,京中这月的暑气重,怪病也多,弘安堂的大夫都快忙不过来,其实二小姐的病大夫也看过,只是不知为何就是反复的不见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院外,苏之蔻沉着眉眼听着水兰的话,面上的焦急更甚,余光注意到角落里帮着下人晒洗衣服的祝心,眼神一亮朝她招招手。
祝心看了眼四周不见有别人,这才缓缓走上前,“夫人叫我可是有事要吩咐?”
“祝心,我知道你会医术,眼下情况紧急,你可愿意随我出府去看个人?”
“出府?”祝心下意识就想摇摇头拒绝,可对上苏之蔻焦急万分的眼还是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夫人对她这般好,不就是看个病人,没什么要紧的,祝心低眉顺眼紧紧跟在苏之蔻身后出神的想。
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安国公府,门房只注意到镇国公府的马车,都还未来得及看清来的人是谁,就感觉伴随着一道极快闪过去的身影一阵香气掠过。
门房正要上前说话,就对上跟着上来的水兰严肃的眼神,嘴唇微动就退下,在府里,大小姐和她身边的丫鬟都是轻易招惹不得的。
水菊刚从苏之念的院子里端着盆子出来,就迎面对上气势汹汹走过来的苏之蔻,眼神一恍惚看清楚后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放下盆微微福身:“夫人。”
苏之蔻看见是她心中稍定,沉着脸点点头,“水菊,之念她是怎么了?为何会一病不起?可是中了什么…”
水菊脸色微变,连忙摇摇头,“并非是一病不起,只是前几日二小姐第一次练习凫水之后就染上些风寒,后来吃药好了许多,可二小姐不听劝阻还非要下水,这才拖着久久不见好。”
“练习凫水?”苏之蔻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声音都不由拔高。
水兰与面带惭愧的水菊对视一眼,见她惶恐不安递给她安抚的眼神,上前扶住还在细细喘着气的苏之蔻,“夫人你忘了?上次二小姐在府中落水,你教训过苏侧妃之后便想着要教二小姐凫水。”
苏之蔻身形一顿,细细回想片刻,紧握的拳松散下来,整个人的面容也是肉眼可见的放松,“确有此事,最近事多,倒是我给忘了。”
见水菊两只手都绞弄在一起十分紧张和愧疚,笑着上前牵过她的手安慰道:“水菊,有什么好紧张的,你照顾之念已经很辛苦了,这事又不是你的错,更何况这事是我提起,之念的性子我也是明白的,和我一样倔。”
水菊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习惯与她这般的相处方式拉着她往院子里走:“夫人,那你快去看看二小姐,她常常念着你呢。”
苏之蔻刚走进屋子里就闻到淡淡的中药味,苏之念吞下最后一口药,嘴里就被木香塞了颗甜滋滋的蜜饯,听到外面的动静,翻身就要下床。
“小姐,鞋…”木香急急拦下她,拉过鞋子就要给她套上。
苏之蔻听见动静加快脚步掀开帘子走进去,压下闹腾的她赶回床上,给她掖好被子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急什么?之念,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苏之念快速摇摇头,却发现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不想让她知道,连忙抬手捂住嘴眨巴着眼看着她。
苏之蔻对上她小心翼翼的眼心底更是柔软,心疼的抬手圈住她,“这事都怪阿姐,我们不学凫水了好不好,都怪阿姐不好,让之念受苦了。”
“不辛苦!”苏之念对周围人的情绪变化很敏感,察觉到苏之蔻情绪有些低落,就连声音都带着愧疚和颤抖,连忙摇摇头哄她。
她虽不知道为何要学这凫水,明明又恐怖又难,可既是阿姐说的,定就是有道理的。
苏之念坚定的点点头,反手搂紧她,“阿姐,可好玩了,我一点也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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