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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柏林不再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它街道狭窄,到处都是障碍物、毁坏的地铁和车辆。<-》房子是空的,每个人都躲到了地下室。当然,苏军坦克兵刚开始采用的战术并不高明而且导致了较大的伤亡。朱可夫元帅由于急于加快速度,因而直接调派两个坦克集团军攻进城中,这使街道中央的坦克排成了一排。即便一直以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辉煌巷战战绩引以为豪的崔可夫的第8近卫集团军最初也犯了错误。使得不少苏军坦克被击毁,至于乘员也很少能够活下来。
久经战火的德国党卫军根本不相信在柏林街道角落附近临时修建障碍物会有什么防御效果,他们知道这些不堪一击的障碍将是苏军炮火首当其冲的攻击目标。在顶楼的窗户或是房顶上埋伏步枪手却是非常有效,因为坦克无法将火炮的仰角升那么高。如果有反坦克手雷,他们则可在地窖或是地下室设防,这是因为从上面发射的反坦克手雷很难进行精确打击。希特勒青年团成员疯狂地仿效党卫军,不久那些参加过一战并且仍在服役的人民冲锋队成员也采取了同样的战术。
这些来自楼顶和地窖的伏击,让苏军士兵吃了很大的苦头,只要稍不注意,便瞬间成为死尸。无论是希特勒青年团还是人民冲锋队,在德国党卫军的教导下,苏联军队开始首次正式把这些德国辅助军队看做是德国正规军,苏军把他们重新规划称作为“德国全员武装力量”,因为他们是德国“全部动员”的产物。而德国国防军军官则称他们为“大杂烩”,因为他们是“陈旧的肉食”和“碧绿的青菜”的混合物。
苏军坦克部队,尤其是第1近卫坦克集团军的坦克损失促使苏军开始对战术迅速反省。第一种“新型战术”就是在坦克上部署冲锋枪手,在坦克行进时,由这些人对付前面的第一个窗户和射击孔。不过由于坦克上面士兵太多,坦克因而几乎不能移动炮塔。他们后来又为坦克加装弹簧床垫和其他金属物以使反坦克手雷提前爆炸。最后。他们则越来越多地使用重型火炮尤其是152和203毫米榴弹炮来摧毁空阔区域的障碍物和建筑物。这样的战术,几乎与美军和英军一样,用火炮开路。
而苏联步兵主要使用的是崔可夫的战术,该战术起源于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役并在攻占波兹南后迅速得以改进。崔可夫首先认识到“正常作战环境下的大兵团进攻战术在巷战中根本没有机会取胜”,这恰恰是两个集团军开始采用的战术。然后,他强调需要对己方部队的进攻和敌军的可能逃跑路线进行精密的侦察,步兵在接近目标三十米前应充分利用烟和夜幕作掩护,否则伤亡会高得惊人,这也是德**队在战争过程中就经常使用的战术。<h1></h1>
崔可夫的步兵战术规定要6至8个人作为主要攻击小组,当然还要有增援小组及后备小组进行支持。以便应付德军的反攻。而攻击小组主要配备手榴弹、冲锋枪、匕首和锋利的刺刀以备短兵相接。
增援小组需要有机枪和反坦克武器等重型装备,并且还要配备装备有**和镐的工兵,以便炸毁房间的墙壁,危险在于一旦他们在墙壁中打开一个洞,德国士兵会先从洞中扔一个手榴弹过来,瞬间的爆炸,足以把周围的人炸死或炸伤。
不过,苏军士兵很快发现德国人民冲锋队丢弃的反坦克手雷是一种最好的“侧攻”武器,其爆炸力足以解决后面房间里的任何人。
苏军进攻小组的一些人在地面上从一个房间冲到另一个房间。一些人则爬着房顶前进,还有一些人是从一个地下室冲到另一个地下室并主要用手雷消灭掉埋伏在旁边的德军士兵。苏军也使用的火焰喷射器产生了巨大的破坏效果。往往喷过之后,里面的德军会像一个火人一样从掩体和地窖中逃出来,他们的结局自然不言而喻。
进入市区。柏林平民的出现对苏军的进攻并没有产生丝毫影响,不管有多么强的交叉火力或是炸弹轰炸,苏军只是简单地用枪口将平民们从地下室赶进街道中,至于这些人是否会被敌我的士兵干掉。苏军才不会管。
虽然西方的国际红十字会以及其他组织,要求苏联慎重对待平民,而这些平民主要是老人、妇女和儿童。也有不少苏军军官也的确想强行疏散所有的平民。但是战斗的紧迫性和压力让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区分平民和军人。
“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区分平民和军人,”一名军官说,“有时我们只是向地下室中扔一个手榴弹然后继续前进。”
对于柏林的平民被屠杀,苏军通常的借口是德军军官或士兵穿着平民的服装并且混在妇女和小孩中间。不过,根据柏林平民的说法,任何德军军官或士兵如想在地下室躲藏,他们就不仅要被强行脱去军装,还要扔掉武器,因此,整个柏林战役期间,几乎没有发生德军部队躲藏在平民中间并从后方对苏军实施打击的真实事例。事实上,德**队自己本身也不愿意躲在平民的身后,利用平民作人质对他们的敌人进行攻击!
对于进攻柏林,崔可夫对于步兵战术要求,道:“你们要对可恶的德国人使用一种残酷的房屋清除战术,把你们手中的手雷扔出去,然后继续前进。你需要的是速度、方向感、伟大的进攻精神和耐力,战斗中肯定会有不测发生。你或许会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到处充满危险房间和走廊的迷宫之中,这种情况太糟糕了。在每个角落扔一颗手榴弹,继续前进。对准房间残留的天花板进行机枪扫射,当你进入另一个房间时,再扔一颗手雷,然后使用冲锋枪进行扫射。一刻也不要浪费。”
事实上,苏军有经验的部队进行这一切真是驾轻就熟,不过刚参加完短期培训的年轻军官却对这种情况无所适从,根本不知道如何在不熟悉的环境中训练或是控制下属。刚结束奥得河战役又被崔可夫命令进行“24小时”连续行军后,大多数苏军前线部队都已疲惫不堪了。疲劳危险地减慢了部队的反应速度:迫击炮引信有时接得不正确,炸弹在炮管里就爆炸了;一些试图使用德军手榴弹的士兵通常把自己和战友炸成了残疾。
集团军之间的自我伤亡事件更是频繁地发生。尽管u-2双翼型机会为苏军炮兵部队进行侦察,不过当苏军各支部队都开始接近市中心并将要会合时,支持一个集团军的炮兵和“喀秋莎”火箭连通常会轰炸另一个集团军。
“该死的,是我们的喀秋莎!我们遭到了自己人的火力攻击!”步兵在自己的火炮下悲愤的怒骂着。
由于市区环境都笼罩着浓烟,苏军各步兵部队,前进的是相当的快,因而隶属于朱可夫和科涅夫指挥的三支航空集团军经常轰炸别的苏军部队。在城市的南部情况更糟,用来为乌克兰第一方面军提供战斗支援的航空团经常攻击第8近卫坦克集团军。崔可夫为此曾向朱可夫提出建议,请求将“友军”部队从战场上撤出去。
第8近卫集团军和第1近卫坦克集团军攻占腾珀尔霍夫机场的战斗在4月26日持续了大半天时间。德国“明谢贝格”装甲师组织了反击,但由于剩下的坦克太少了,因此他们不得不在装备反坦克手雷的步兵和希特勒青年成员的支援下独自作战。那些生还者直到傍晚才撤出战斗。
党卫军一级突击队大队长扎尔巴赫将“诺德兰”侦察营的大部分车辆撤退到了安哈尔特车站,该师另外的所有装甲车辆,包括“赫尔曼?冯?舒尔茨”营的八辆“虎式”坦克和其他部队的几辆攻击火炮,被命令向蒂尔花园区撤退。
第二天早上是以一阵大规模的炮火轰炸行动开始的。
“可怜的市中心。”当炮火的隆隆声渐渐消失时,普伦茨劳贝格区的一名妇女在日记中写道。
蒂尔花园遭受的轰炸尤其严重,几乎被炮火翻了个底朝天,现在看起来很难想象这里曾是孩子们最喜爱的游乐园。
崔可夫和卡图科夫命令他们的部队继续向作为两大方面军作战分界线的安哈尔特车站前进。极具讽刺意味的是,贝莱盟军广场这个地方是以滑铁卢战役命名的,现在却由法国党卫军志愿者防守着。朱可夫部队同科涅夫的竞争已经白热化了,不过双方都试图透过一些故作轻松的笑话来掩盖这一点。<h1></h1>
“现在我们害怕的不应是敌军,而是我们的友邻部队。”崔可夫的一名军长对维斯利?格罗斯曼这样说道,“我已命令使用烧毁的坦克来阻挡友邻部队到达帝国国会大厦。在柏林,没有比听到我们友军部队获胜的消息更令我们沮丧的事情了。”
崔可夫并没有如此轻视这个问题,在接下来的两天内,他将左翼部队急速穿插在了第3近卫坦克集团军的前面,以使后者偏离前往帝国国会大厦的路线。他甚至没有就此消息向雷巴尔科通告,这无疑使自己的大量部队成为第一方面军炮弹和火箭弹下的无谓冤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