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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哎。”
“哎。”
“怎么了，一直哎哎哎的，叹什么气啊。我还得值班儿呢。你都下班儿了，你还不高兴啊。”纪楚晨看着连连唉声叹气程雨霏，心里不免有些不解。
“没什么。”我总不能跟你说，我觉得自己有可能跟你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吧，所以你说我能不唉声叹气的么。
程雨霏看着纪楚晨，在心里面暗自腹诽着。
“话说回来，怎么最近都没看到李光浩那小子来医院接送你了？作为你的男朋友，他这小子未免也太不称职了吧。”
“我们分手了。”程雨霏说的很平静。
“哈？”虽然纪楚晨一直都觉得李光浩完全不靠谱，但是听到程雨霏语气那么平静的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我说，我跟李光浩，分手了。”
“为、为什么啊？你之前不是一直挺喜欢他的样子么。呃…小学妹啊，别伤心哈，我就是随便问问的。你看这世界上那么多的好男人，随便找一个，都能比那小子强多了去了，比如说你学长我，不过你就别考虑我啦，我的好事将近啦。”
喜欢么？以前她在想是不是，后来发现原来根本就不是…现在只觉得，那些曾有过的感觉不过都是披上了“也许”喜欢的一种假象罢了，既然已经分手了，那么对于程雨霏来说，李光浩的存在，已经跟“其他人”并无二致了。或许…从一开始，李光浩就不是特别的。
“好事将近？难道最近你跟顾念希表白了？也没见…你们俩怎么见面啊…”程雨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对于她自己对顾念希感情，她还在云里雾里呢，听到纪楚晨说好事将近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快要拨开云雾见天明了，天又下了一场大雨，直通通的淋下来，让程雨霏措手不及。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对纪楚晨所说的话的所有关注点，已经全然在顾念希这三个字上面了。
“电联啊，我们俩一直有联系啊。而且见面，也不可能每次都在医院见吧？我在追她，私下见面也很正常啊。”这些话，纪楚晨都是笑着说的。
“小学妹啊，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不过那一丝笑容里面，却藏起来程雨霏没有看出来的一丝试探。
“怎么会？你跟她在一起…嗯，加油吧。”本来程雨霏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情又不想表示出有些慌乱所以想说“你跟她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当然祝福你…”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那句客套的祝福话就像是被502强力胶水黏在了嘴巴里面一样。
“好了，你值班吧，我下班啦！”说是这么说，走出去医院的时候，心里面却不怎么开心，总觉得有些闷闷的感觉。
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什么？
好不容易，才发现自己是喜欢顾念希的么？
程雨霏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忍俊不禁，老实说，对于她自己的性向问题，程雨霏没有思考过什么，哪怕程雪言跟顾思颜在一起，程雨霏作为妹妹，也没有去因此考虑或是怀疑过自己的性向问题。
至于会喜欢一个女人，她倒是没有介意，男的女的对她来说都一样。不过，当她真的发现，自己有可能是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却也着实有那么一丝的惊讶，毕竟她每天在医院上班要见数不清的女人，却始终没有心动过。而如今…却…对一个女人…有了感觉。而且，这个女人还是顾念希。程雨霏怎么都没想通…为什么会对顾念希这种感觉…呢？
这么想着，程雨霏发现她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跟顾念希见过面了…自从她开始听到纪楚晨每天在她耳边嚷嚷好事将近要脱单开始，顾念希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过了，至少顾念希没有主动的来找过她了。
本来嘛，这样子才是正常的才对吧？
她跟顾念希本来就…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她们俩的姐姐交往的话，她跟顾念希…也难见到吧。
好想…她。
好像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吧。第一次觉得，自己会对一个人，在脑海里面产生一种名为“想念”的感觉，跟她见面的时候也是，想尽方法的思考能够跟她聊起来的话题。
为什么会是顾念希呢。
“咚咚。”直到到了顾思颜的家门前。
“快进来吧。”开门的是程雪言。
“谢谢姐。思颜姐呢，就你一个人在吗？”
“她在厨房做菜。今天她是大厨。”
“你在客厅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倒杯水给你。”然后程雪言就去了厨房。
“嗯。”程雨霏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明明电视上播放着的是娱乐节目，程雨霏还是无法静下心来。
想起几天前，程雨霏答应了要来吃饭因为程雪言说了要给她庆祝生日的，结果后来…还是耽搁了没能来，弄得程雨霏有些内疚，跟她姐道了个歉，程雪言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的跟她说没事儿，只是那温柔的语调里面隐藏了丝丝担忧。
而至于究竟是为什么最后程雨霏没能来，程雪言没有问，因为程雨霏没有要说的意思，所以程雪言也体贴的不去问，虽然作为姐姐来说她是想知道的，但是对妹妹的*她也是很尊重的。
“已经做好了？”程雨霏看着程雪言从厨房端着菜放在餐桌上。
“还没呢，你饿了吗？”
“还好啊，我肚子还不怎么饿。”
“铃铃铃，铃铃铃。”有人按门铃了。
“啊，我去开门吧。姐你坐着吧。”看着程雪言端着菜出来听见门铃响又去开门，程雪言就起身了。
程雨霏的手握住门把，轻轻地扭动，打开门，映入眼帘的那个人，是一脸平常的顾念希。
她就这么仔细的看着顾念希，距离不远不近，却能够看到她清晰的五官，也感受到自己的心。说起来，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她在能够知道自己的心情的时候，再看到顾念希。
那一瞬间，程雨霏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顾念希也是，她没有想到会在今天，会在这种时刻，见到程雨霏。在那天她为程雨霏的生日精心准备，却始终没能等到她的时候，顾念希也没在第二天去找程雨霏，没再见过一面，为了避免再见到她，顾念希连医院都不去了，纪楚晨说要跟她一起吃饭，顾念希也是说直接在餐厅见面，结果今天却在她老姐家里面见到了。
果然还是…避不开。
既然避不开，那么就不避了吧。
更何况，从始至终，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好久不见。”心里面冒出来了有些抑制不住的欣喜。
然而另一方，却很平淡，顾念希只是抿着嘴唇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程雨霏的那句话。
接着，就这么自然的向前走一步，程雨霏也像是有所感应一样侧开身体让顾念希走进家里面来。
“啊，来的挺及时啊，还有一两个菜做好了就能吃了。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喔。”顾思颜刚做完一个菜端着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走进来的顾念希。
“是吗，那你快点啊，姐，我快饿死啦！”顾念希先直奔了厨房。
“再等一会，快好了。先去客厅坐着吧。”回到厨房的顾思颜捏了捏她的脸颊，不由得感叹，啧，年轻真好，她这妹妹的脸颊水嫩水嫩的。
“喔！”走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然后…就变成三个人一个人坐一个沙发的情况。
程雨霏跟顾念希俩人是还面对面的坐着的，在正对着电视的两侧上坐着，这想不看见对方都难啊。
“…”一片沉默，只能听到电视上正播放着的节目的声音，她们俩人都不说话，程雪言一个人坐着正对着电视的大沙发上，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感觉…陷入了一片尴尬之中。
“咳咳。”
“姐，你不舒服吗？”
“雪言姐，你不舒服吗？”
两个人一起开的口，程雨霏下意识的去看了顾念希一眼，而顾念希却没有看向她，只是看着程雪言，她眨了眨眼睛又看回程雪言。
“没事儿，就是突然有点儿不舒服而已。”
“最近天气变冷了，有点干燥，姐你多喝点热水。”
“知道啦，程医生。对了，前几天你过生日，妈去旅游了，所以把生日寄回来了让我给你，昨天刚签收的。你去看看？”虽然是对程雨霏说的，但是程雪言却下意识的看了一样顾念希的神色，毕竟“生日”这两个字，程雪言说出来了就想到了几天前顾念希
“好啊。”
顾念希看着她们两姐妹走进房间关上门，听到“生日”二字的时候，其实她的确有禁不住想起前几天的事情，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也因为这样，她反而沉下了心。
一厢情愿的爱情，呵，不对，应该是，一厢情愿的暗恋吧？没有表白就已经胎死腹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