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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并没有因为杜绾的死去而有任何变化,后宫女人那么多,便是权臣的女儿死了,也不过是多给一笔抚恤金而已,皇帝不会追究,杜启明也不敢乱来,而宇文澈和庆国公的联盟也没有因着这件事有一丝一号的动摇,只要宇文澈的心中是向着庆国公的,贵妃自然不会计较宇文澈有咩有和别的女人滚了~床单。杜绾就这样成为一次权利的试验品,真真正正的作死了自己。
朝中宇文澈和宇文淳的较量已经趋于白热化的阶段,几次交手,各有胜负,宇文澈因着肃清了十三郡的案件颇得景文帝欢心,宇文淳就全力追查近十年的户部案卷,追回了上千万两银子,引得皇帝开怀。
二人不光全力讨好景文帝,还不遗余力的给对方下绊子,宇文澈在贵妃宫中的事情虽然经贵妃严厉封口,却还是透了一些风声到宇文淳耳中,一时之间,这二人又开始折腾起来,把朝中搅合的翻云覆雨,没个消停。而楚国公和庆国公因着有了各自扶持的对象更是变本加厉,堂而皇之的彼此使坏。
卓阳公笑米米的送走了前来为宇文淳和宇文澈说项的两个国公爷,转身换了朝服就进宫去了。
福雍宫一如既往的忙碌而安宁,景文帝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平日里参汤不离身,若不是这千年老参吊着气血,想来早就不行了。
黄案之后有激烈的咳嗽声传来,胡总管仔细的送上热茶:“陛下,卓阳公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可传他进来?”
景文帝端起茶杯,一仰而尽,这才缓解了喉咙处火烧一样的感觉。
“让他进来吧!”
卓阳公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又拜了拜这才起身。
景文帝笑了笑,面色苍白:“你呀也跟了朕一辈子了,倒是这礼,什么时候都没落下过。”
三公劳苦功高,景文帝早些年就已经允了他们不必行大礼,不过卓阳公依旧日复一日,从没有一次敷衍过。
卓阳公笑笑,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做臣子的,岂能落下礼。”
胡总管这厢已经端上了茶水,景文帝轻咳:“尝尝这龙井,味道如何?”
卓阳公微微一愣,刚才已经听太医说了,景文帝从半月前已经没有味觉了,如此瞧来,大禄离着改朝换代确实不远了。
“陛下的茶自然是好茶,多谢陛下赏赐。”
景文帝摇摇头,半响:“青城那里可传来消息?距离上次飞鸽传书已经半月有余,算来他们到居庸关也一个月了。”
卓阳公抿唇:“还是前几日的飞鸽传书,相爷已经在格尔那外驻扎,还没有主动出击。老夫认为,忽灼此人诡计多端,若是贸然进军保不齐要有什么埋伏,还是谨慎些好,陛下大可放心,相爷想来聪慧谨慎,想来定然能够凯旋而归。”
景文帝点点头:“青城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不过他毕竟少了些带兵打仗的经验,况且···”
景文帝欲说还休,卓阳公默契的点了点头,是啊,若是只有顾青城一人,倒也无妨,可是他身边还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且狼子野心,手段狠辣的宇文淮呢,事情就未必那么好办了。
“陛下,此番相爷带军出征,身边有左将军宇文淮和右将军叶明轩二人,这二人都是大将军叶朗亲手带出来的,便是会有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也应该会一大禄的利益为先,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陛下还是要保重龙体啊。”
卓阳公的话分析的也算透彻,话里话外更多的是对景文帝身体的担心。
老皇帝轻咳,半响:“青城那边纵然是沙场,朕心中倒也是放心的,倒是朝中,实在头疼,祥芝,你有何看法?”
祥芝是卓阳公的表字,如今叫得出的也就只有皇帝了。
卓阳公缕缕胡子:“陛下刚刚问的也正是老臣此番前来要上奏的。”
皇帝放下毛笔:“噢,即使如此,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
卓阳公起身,然后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老臣斗胆,请求陛下尽早立储。”
景文帝叹气,卓阳公的性子他在了解不过,想来朝中的暗流已经让这老头子有些抵挡不住了,不然他是绝对不会上奏立储这样敏感的事情。
其实就算卓阳公不说,景文帝心中也清楚地很,半月前他就已经丧失了味觉,如今还能活多久,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立储确实应该尽快明确,这样也好为新帝清理清理障碍。
“这件事情,朕心中有数了,你起来吧。”
卓阳公颤颤巍巍的起来,他以为老皇帝会问他心中的人选,还着实好生的纠结了半天,没想到居然什么都没问。看来皇帝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等格尔那的事情解决完毕,这凤阳城也就尘埃落定了。”
卓阳公意外:“陛下的意思是要等相爷回来在宣布立储?”
老皇帝摆摆手,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落下卓阳公抹鼻子,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借着顾青城的军队来辅助新君,平定各方贼心不死之人?还是···
想起另一种可能,老国公抱了抱肩膀,难道皇帝已经不在乎这皇位究竟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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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庸关,蛇儿岭。
顾青城目无表情的盯着白浅刚刚截下的信函,好看的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有规律的节奏倒是让人心中寒意丛生。
时间滴答过去,白浅立在一旁,心中按自嘟囔,这样的顾青城还真是骇人,怪不得有铁血宰相之名,原来他平日里对自己倒是真真的和善了呢。
“青城兄长,这信,要如何处理?”
顾青城一身银白色盔甲,在宁静的夜色中更是透着深深的寒意,宇文淮这个武夫到底还是做出了这吃里扒外的事情。
“这封信嘛,自然是要送到忽灼手里的,既然宇文淮存了和忽灼狼狈为歼的心思,便是这封信送不出去,他也会想办法继续送,便让他得逞,免得打草惊蛇。只不过,心中的内容倒是得稍微加工下。”
“兄长,眼下我们在军中根基尚浅,而宇文淮毕竟经营了这么多年,若他真的反了,保不齐军中会出什么乱子,要不要直接···”
白浅的担忧确实存在,宇文淮在军中经营许久,若不是叶朗有意压制,想来早就博得一个平分秋色的地位了,如今叶朗不在,这忽灼又虎视眈眈,若是这二人联手,保不齐会闹出什么大事来。依着白浅,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兄长若是担心白浅的身手,大可放心,白浅已经暗中观察了宇文淮很久,如果借机刺杀,想来应该可以得手。”
顾青城摇头:“你的身手我自然放心,区区一个宇文淮,你若是想拿下他绝非不可能,只是本相在想,这个宇文淮竟然主动去找忽灼,会不会有些别的利用价值?姑且留他一条小命,暂时观望观望。”
白浅垂着头:“这忽灼占领了居庸关之后就一直大关城门,如今已有一个月,我方多次派了人,但是他还是不为所动,说不定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顾青城冷笑:“忽灼能有什么头脑,说来说去不过是仗着我们行军路途遥远,粮草紧要,所以才故意拖着,不肯迎战,想要让我们弹尽粮绝,在来个突袭罢了。”
“兄长,我军的粮草确实不充裕了,若是在僵持下去,恐怕会有纰漏。”
顾青城抿唇,视线望向不远处来回巡逻的士兵。
“非常时期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去把叶明轩给本相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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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轩自从知道自己要当爹了,整个人都变得喜气洋洋起来,平日里的少将军难得笑面,还真是惊呆众人眼。
“副将叶明轩拜见将军!”
多年在行伍历练,叶明轩倒是朝中子弟里少有的一身正气,尤其和贺名扬那个骚包粉,左立那个伪君子相比。
顾青城仔细的擦拭着青龙宝剑,面色倒是难得的悠然自得。
“叶将军,我等在这蛇儿岭也呆了有些时日了,眼下居庸关把守森严,我方粮草又不甚充足,不知道将军有何妙计?”
叶明轩皱眉,他倒是猜到顾青城叫他来定然是问这些的,可是他也真的没想到什么好对策,只得硬着头皮。
“忽灼避而不见,固守城门,当下情况困难,想来,怕也只有···强攻!”
顾青城继续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宝剑,声音清冷而细腻:“可是相信叶将军也知道,这居庸关可是我们大禄为了巩固边防特意建造的,尤其那城楼,又高又厚,再加上一圈护城河,所谓固若金汤,易守难攻。若是依着将军的计谋,怕是我军将士能不能硬公开城门,都会伤亡惨重的。更何况,就算顺利攻进去,居庸关里可都是我们大禄的百姓,刀剑无眼,免不了无辜的人命丧黄泉。”
叶明轩冷汗,事实上,顾青城说的这些正是这次战争的关键点,居庸关的城楼易守难攻,偏偏忽灼还存了心要做缩头乌龟,而关内的百姓又都是自己人,不管是火攻还是采取什么别的办法,只要存了强攻的心,关内的百姓就别想有什么活口了。
这几日他也在苦思冥想,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办?假若父亲叶朗在这里,依着叶朗的作风,自然是不会顾忌将士的生死和城中百姓的存亡,宁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也会速战速决的。
可是眼前的顾青城显然不是这个套路,不然也不会干干的在这蛇儿岭目望居庸关,一等就是这么久。
见叶明轩不说话,顾青城缓缓起身,半响:“若是叶朗大将军在此,叶少将军觉得,他会采取什么战术?”
叶明轩顿了顿,如实说道:“强行攻城,速战速决!”
顾青城来回踱着步子:“的确,叶朗大将军惯常的做法,雷厉风行,不过叶少将军应该也知道,本相爷并不像这样做。”
叶明轩抱拳,顾青城这种不咸不淡的语气,云淡风轻的态度真的和一军之帅的反应差太多,在他的脸上看不见杀气,看不见怒火,而是无处安放的寒意。其实顾青城今日找他前来是有事情要吩咐的吧?但是又碍于父亲叶朗的关系,所以存了试探的心思吧?
“相爷如今是军中主帅,相爷有何吩咐,叶明轩定然竭尽全力,百分之百的遵守,还请相爷明示!”
顾青城抬眼,白希的面容镇静自若:“本相要你明晚安排人手,趁着众人不备,偷偷烧了我军的粮草。”
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没有一丝情感的起伏,却着实吓到了叶明轩。
“什么!火烧粮草?”
“本相说的应该很清楚了,叶将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叶明轩惊讶,眼睛情不自禁的瞪着顾青城,他虽然知道顾青城不是个简单的人,但是却不知他在领兵打仗上的几斤几两,尤其当看他就率领大军苦受蛇儿岭这么久,心中更是带着质疑,而现在,这个一军之帅,竟然要自己烧了自己的粮草!
这不是自断后路嘛!
叶明轩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恕属下愚钝,实在无法理解将军的命令。”
顾青城挑眉:“哦?听着叶将军的意思,难道是要违抗军令不成?”
叶明轩跪地,直言不敢,可是面色却十分不忿,他跟随这父亲叶朗行军打仗多年,还真的从没有自己烧了自己的粮草的时候,就算这是什么战术,他也实在无法理解。
“叶将军,本帅命令你明日率领全军在西南坡练兵,练兵之时,本帅会派人悄悄的烧了粮草,若见大火燃起,下令全军,皆不可上前救援,否则按违抗军令论处,格杀勿论!”
顾青城的声音清冷而严肃,这是他带兵以来下的第一条军令,英俊的面容带着不容置喙的霸气。
“叶将军,你可记清了?”
叶明轩被顾青城的气场着实震慑到了,纵然心中仍旧不解,但是却碍于军令而不敢违背。
“末将领命!”
他转身,一步一步的朝着营帐外走去,身后是徐徐传来的那声性感的男声:“百姓和粮草,孰轻孰重,叶将军心中该有杆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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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轩走后,白浅也几个飞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居庸关内,御史府中。
忽灼正左拥右抱,美酒佳肴,忽然有一只信鸽缓缓的落在窗边,忽灼的面色严肃起来,粗鲁的把坐在他腿上的格尔那花姑娘推到了一旁,起身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一把捏住还在蹦蹦跳跳的鸽子,取下爪子上的小小竹筒,从中倒出一张小小的纸条。
“明日亥时,火烧顾营,倾巢而动,莫有疏漏。”
忽灼咂摸着纸条上的字,眼中立即有贪婪的光芒放出来,正兴奋着,忽然神色一凛。
“来人,去把上次宇文淮飞鸽传书的纸条给本王找来!”
副将连忙找了来,依旧是一张窄窄的纸条,虽然内容不同,不过无论是纸张还是笔记,都没有什么差异。忽灼皱眉,又仔仔细细的对照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面色慢慢和缓。
“来人,给本王把特纳姆将军叫来!”
特纳姆在格尔那是出了名了英勇善战,无人能敌。所以无论谁做格尔那的族长,特纳姆这个将军都稳稳地,没有任何变化。
特纳姆来得很快,也是满脑袋的小辫子,不过倒是没有忽灼那样的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个瘦弱灵活的人。
“特纳姆拜见族长大人!”
忽灼上前虚扶,倒是难得的客气:“大禄宇文淮已经派人送信来,会在明晚亥时偷偷烧了顾青城的粮草,与我军里应外合,倒是刚好趁乱一举绞杀城外大军,解了当下被围困的危局,将军好好准备下吧。”
特纳姆皱眉,半响:“特纳姆常闻大禄的世子都狡猾的很,不知道这个宇文淮值不值得信任,族长可有把握?如今我格尔那虽然被困居庸关,城外有顾青城虎视眈眈,但是实际上还是可以撑些时日的。倒不如等着顾青城弹尽粮绝的时候,我方便可不战自胜。”
忽灼挑眉,他心中对特纳姆并非绝对信任,如今这个人竟然质疑他的决定?忽灼的第一感觉就是,特纳姆对他不忠,并非真心臣服于自己。
“特纳姆。你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是在质疑本族长的决定?”
特纳姆张口,半响,还是把要说出的话咽了下下去。
“特纳姆不敢!”
忽灼冷哼:“什么都不要说了!就按照本族长吩咐的去办,我格尔那从来都是英勇善张的民族,怎么可以一直躲在居庸关里做缩头乌龟?若是没有好机会也就罢了,眼下正好有宇文淮与我们里应外合,如此天赐良机,断然不能轻易放弃,明日一战,本族长要让天下人知道,什么才是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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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叶明轩纵然心中满是质疑,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带着全军的军士到西南坡去练兵了。
从顾青城把军队驻扎在这里起,每几日都要命令全军在晚膳过后去蛇儿岭的西南坡练军,次数多了,众军士也就不以为然了。反正也不是真的上战场,就当是饭后消化消化食儿。
领走了大部分的军士,剩下的只有百十来名来回巡逻和执勤的小兵。
宇文淮看着众兵士井然有序的跟着叶明轩朝着西南坡去了,冷哼一身,朝着主帅的帐篷满眼的不屑:“到底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来当什么大将军,真是上天不开眼,明明战场就在眼前,不去攻击,反而整日里的猫在山坳里练兵,娘的,要不了人家来打,咱们就直接饿死了!”
对于顾青城这阵子的不作为,宇文淮满心的不服气,叶朗真刀真枪,战功赫赫,他纵然心中不甘,却也只得服从,谁让自己资历不如那个老头子呢,可是顾青城就不是了,空降来的大将军,未立寸功不说,还整日里的猫在帐子里不出来,这样的将军,他宇文淮是一百个不服气。
宇文淮正骂的起劲,远远的就瞧着顾青城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还是悻悻的闭上了嘴。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