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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开口,视线却牢牢的落在坐在一旁的子苏身上。
“原来这位公子就是鼎鼎大名的呐沪子苏,今日得见,实是白浅的幸事,不知子苏公子可是呐沪人?”
凝心笑着唤了丫头送茶水:“子苏自然是我们呐沪的勇士,看来白公子对子苏很感兴趣?”
白浅轻笑:“不敢不敢,实是因为子苏大名,如雷贯耳,轻轻松松就能把叶朗和宇文泓哪二人吃的动弹不得,白浅从心中佩服。”
看得出,白浅确实是一脸的敬佩,凝心的戒心慢慢放下了一些,自己衷情的郎君如今被人这样发自内心的敬佩,连带着自己也舒爽了不少。
“白公子坐下说话吧。”
凝心和白浅分别坐在主位和次卫,而子苏却一直坐在进门时的位置上,稍稍偏远了些。
“宇文淳世子,哦,不,现在应该叫凉州淳王爷了,除了这信中的,可有什么话要带给本公主?”
白浅低垂着头,脑海中却还是不远处的子苏。
“家主的意思十分简单,也很坦诚,我凉州府可私下为公主您提供所有所需的粮草支持和钱财支持,必要时凉州府的府兵也可以抽取大部分来为公主效力,他日公主直捣黄龙,更可以从我凉州地界接道直击凤阳城,凉州府绝不会有半点阻拦,定然竭尽全力,支持呐沪。”
凝心惊讶,这样的条件开的要不要更深厚,不光替他们想到了钱粮不足的问题,连进军的路线问题都如此慷慨,本来她也一直在烦恼,就算进一步朝着凤阳城进发,可是前方就是丰州和蕲州,无论那一洲都十分强悍,如今若是绕道凉州,虽然路程远了些,可是却可以节省大量的兵力,且从凉州府到凤阳城那是道路平坦,村庄极少,行军打仗最为便利,推进速度极快的好时机。
如果宇文淳所言不虚,那么他们倒是占了大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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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道理,凝心还是明白的。
“淳王爷这样厚爱呐沪,倒是让凝心有些惶恐,只不过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到底,我呐沪人也是明白的,凝心从来直来直去,做事不喜欢绕圈子,淳王爷如此帮衬我呐沪,可有何要求?”
宇文淳自然是为了能解除凉州府后人百年来的血蛊,只是这话现在说出来为时尚早,况且,宇文淳的叮嘱白浅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这血蛊盟誓只能同这个军师子苏说,旁的人,可是半点也不能透露的。
“凉州府如今主动帮衬公主,自然是希望有一日能得到公主的照拂,不过眼下谈起未免过早,其实公主大可放心,凉州府的诚意远比公主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我们不妨来日方长。”
凝心皱眉,白浅的推脱之语还是比较明显的,尤其他那双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顾青城,料想着这其中定然也是有什么缘由。
“常闻子苏公子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令人佩服,不知子苏公子对凉州府同呐沪的联合,有何看法?”
顾青城从进门就一直坐在门口不远的椅子上望天,瞧都不瞧白浅,忽然被点名,他的的视线从外面的槐树收回来,目光慢慢的转向白浅。
一张妥帖的面具挡住了整张脸,只有眸子漏在外面,让人瞧不出什么情绪。
顾青城站起来,上下打量着白浅,随即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白浅意外,这人未免太没有礼貌,连话都不回,转身就走了
他的背影修长而坚毅,白浅皱眉,眼瞧着那人已经走出门去,一个起跳就朝着顾青城飞身而去,掌风伶俐,招招轻快迅猛。
凝心公主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追出去时,顾青城已经与白浅厮打起来,两个人起先瞧着还是旗鼓相当,但是凝心却是了解顾青城的,眼前的顾青城不过用了三分力,并未使出全力,两个人又颤抖了半响,一记白虹贯日,白浅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人直接飞出去老远。
男人手掌,打量着不远处已经趴在地上的白浅,眼神中有一丝波澜一闪而过,转瞬消失不见,足尖轻点,几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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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们公子浅也是个缺心眼儿的,明知道自己这小身板在凤凰谷受到重创,没个三年五年的,哪能恢复过来,就敢在人家的地盘上大打出手,这不是找死呢?
凝心皱眉,吩咐了小丫头好生照看着呢,就离开了安置白浅的别院,心中叹气,凉州府到底是个什么档次的,派来个亲史年纪轻没资历不说,还是个一言不合就打架的。
虽然公主的子苏公子确实欠缺了点礼貌,可是也不能动手啊,动手就算了,还把自己伤成这样,凝心黑线,大禄的人啊,忒奇怪。
带着小丫头摇摇头就离开了,目送了凝心离去的背影,房梁上某男人轻飘飘的飘了下来,一个翻身从窗子翻了过去。
白浅还趴在榻上装死,不过耳朵倒是灵的很,听见有人进来,侧过头,吧唧嘴。
顾青城一脸的无奈,这是气他刚刚伤了他?他也很冤枉好不好,谁知道这臭小子如今功夫居然退后了这么多,他只是用了三分力而已。
朝着那榻上的黑影走过去,好看的面具在月光之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顾青城坐下来,一把拽来白浅的右手,自己的切了切脉,半响,略微放心的叹了叹气。
“到底还是捡了一条小命,也算是你小子有上天怜悯。”
头顶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一直小脸朝里的白浅此刻竟然控制不住的抽泣起来,明明已经是十**的少年,却好像还是孩子一样。
“胡说,刚刚明明丧命在你掌下。”
他的声音哽咽而负气,从他出招有意试探,顾青城回防,他就开始渐渐确定,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就是他死在凤凰谷的青城兄长,尤其那一招长虹贯日更是让他从内心确信,也就是这样,才因为失神没有躲开顾青城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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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城叹气,从他刚刚第一眼见到白浅的那一刻,心里的就满是感动,这个小小少年三番四次的救了他的性命,更是一直忠诚的守候着他,当他被凝心公主救活之后,也曾回去寻找过白浅的尸首,想要好好为他安葬,可是事与愿违,还是没能寻找到,他曾经是报了希望的,希望白浅也能活着,如今这希望成真,心里哪能不感动,这个小小少年就像是他的嫁人,而那一声一声的青城兄长,从来叫的真诚而崇拜,可是碍于有凝心在场,所以他并不想马上相认,本相等到大家都散了在同他好好说说话,却没想到这个小子年岁大了,智商还是那样的冲动。
“你才是胡说,明知道自己如今的功夫上不了台面,还敢如此嚣张,今日多亏是碰见了我,若是换了别人。你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白浅爬起来,抓着顾青城的袖子,脸上已经哭的十分凄惨。
“兄长···你真的还活着啊···呜呜呜。”
“白浅就知道,兄长的命硬着呢,怎么可能就死了,可是宇文淳偏说兄长已经死掉了···呜呜呜。”
“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兄长···居然打我···呜呜呜呜,我的心肝脾胃小心脏啊····”
顾青城黑线:“几时这样贫嘴,倒是学的和凉嫣一个德行。”
提起顾凉嫣,白浅的眼泪陡然就听了下来,他听说凉嫣的事情已经是一年之后了,还是在家仆的嘴里闲聊听来的,犹记得当他风风火火的去质问宇文淳时,宇文淳惋惜的话语,那样一个美好的姑娘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如果嫣儿知道,青城兄长还活着,不知要有多高兴呢。”
白浅打量着顾青城貌似平淡的眸子,试探着说道。
那男人挥手摘掉面具,露出了熟悉而俊俏的面容,他的睫毛轻眨,在月光下渡上一层庇荫,薄唇微抿,这是白浅从前十分敬佩,甘心追随的兄长啊,可是如今竟也沦落到这番场景,竟然要日夜带着面具来隐藏身份。
良久,顾青城说道:“嫣儿本是因我而死的,这样的血海深仇,我顾青城又怎么能轻易释怀。”
白浅凝眉,看着眼前坚毅而专注的眉眼,他曾经是凉嫣最好的玩伴,是她每日心心念念的白浅哥哥,那样可爱的姑娘,他又何曾没有想过要为她报仇雪恨?可是却不知这仇要如何保。
“兄长,都是叶朗老贼和宇文泓的阴谋,造反的明明是宇文泓,可是他却倒打一耙,偏偏这个叶朗老贼也与他同流合污,这才枉断了我五万大军的性命,白白让他二人坐收渔翁之利,还毁了兄长的一世英名,这样的大仇,别说是兄长,便是白浅也是绝不会忘记的,总有一日,白浅要亲手杀了这两个贼人,为我们的五万英灵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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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越说越气氛,少年的眉眼也变得狰狞起来,那是满满的义愤填膺。
他翻身下榻,恭敬的跪在顾青城脚下。
“兄长有何吩咐,白浅竭尽全力也定然要为兄长办到,这两个狗贼,这次休想活着回到凤阳城。”
顾青城的脸上难得泛起笑意,到底他的小护卫还是那么的忠心耿耿,他拍了拍白浅的肩膀,示意他起身,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在窗前,月光皎洁,清风徐来。
“单单杀了叶朗和宇文泓是远远不够的,凡是对我嫣儿居心叵测之人,都休想活的自在,凤阳城如何?宇文澈又如何?”
顾青城的声音坚定有力,又好像在叙述一见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白浅一怔,他的意思是?
“青城兄长是要···造反嘛?”
顾青城冷笑,转身好似望着白浅,又好似在望着他身后的某处,许久:“既然天下人都负我,负我嫣儿,我又如何不能负的天下人?”
顾青城之余白浅,那是孩童时期拯救他与众位公子的羞辱之中的天神少年,是他少年时期心心念念打算投靠的乘凉大树,更是他成人路上亦兄亦父的角色,如今重新见到顾青城,woli忠犬小白彻底沦陷,已经把家里的亲兄长扔到了九霄云外。
(宇文淳泪汪汪···养弟如此,又有何用?杀肉吃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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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抱拳:“无论兄长有何打算,白浅绝对全力支持,不就是凤阳城嘛!杀回去平了他。”
少年意气风发,好像有顾青城在,一切都只是小事而已。
顾青城摇头,这混小子,和他亲哥宇文淳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同样都是老凉国公的儿子,怎么性格城府都差这么多。
“好啦,言归正常,宇文淳叫你来究竟是为何?是他救了你?”
顾青城揉了揉额头,本来还因为摸不准宇文淳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所以不敢贸然前进,如今宇文淳居然派白浅过来和谈,事情就要有趣多了。
公子浅轻咳···一激动居然忘记正事了,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代表这凉州府的,反而在顾青城面前一副小弟姿态,若是被他那个架子十足的家主哥哥看见,定然要多吐一身血的。
“是的,宇文淳在凤凰谷把我带回了凉州府,因着剑伤过重,又伤了几处大穴,倒是养了一年多,才有所好转,不过这一身的功夫若是想恢复想来还需要些年头。”
顾青城点头,他白日里同白浅过招时已经感受到白浅的功力大不如前,所以特意放轻了手脚,没敢太用全力,到底这小子还是太不中用,被伤了一掌,不过好在不是要害。
“我刚刚为你切脉时,也觉得你的气息不稳,想来这一年头躺着养病,身体内息还需要好好调整,不过你还年轻,慢慢将养,有个三年五载定然能恢复如初,断不可在像今日这般鲁莽了。”
被数落,公子浅低头,表示羞愧,不过死鸭子嘴硬。
“白浅是觉得你就是青城兄长,这才出手试探的,若是换了别人,以我现在的水准,哪敢随意挑战?”
顾青城叹气:“若是换了别人,你的小命早就没了,好歹也是上过战场,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这样莽撞,哎、”
顾青城叹气,心中又开始无边无际的想念那个无时无刻不在闯祸的小豆丁,曾经觉得孩子太不安生,如今倒是恨不得她日日的守在身边,便是掀翻了屋顶,掀翻了天,只要她开心,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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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白浅以后会小心的,不过这次凉州府倒是没白呆,我还真的知道了宇文淳的秘密,不,应该说是凉州一支的秘密。”
顾青城挑眉:“哦,什么秘密?宇文淳何时对你这样掏心掏肺了?’
白浅扶额:“兄长莫要笑话我,这次的消息绝对准确,至于为何宇文淳此次中用了我,如今看来,怕是早就算计到兄长与我情谊深厚,所以小爷我才草机变凤凰啊,”
顾青城凝眉,视线望着窗外,果然,宇文淳到底不是个好对付的,他还活着的消息,任凭是叶朗和宇文泓几次在凤凰谷探查都无济于事,偏偏这个宇文淳竟然知道。
“如此说来,宇文淳知道我的身份?”
白浅点头,回想起宇文淳说的种种:“相比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敢确定,所以这才派我前来,也算是一种试探,不过他心中一定是在怀疑子苏的身份的,不然不会特意交代,关于凉州一支的秘密只能和子苏密谈,不可告诉任何人。”
“难道兄长就不好奇凉州府有什么秘密?”
顾青城抿唇,思虑半响:“我虽然不知具体,想来应该是和先帝,或者说是先祖有关吧?”
白浅惊讶,没想到顾青城连这样隐晦的事情都有所耳闻,真是了不得。
“想来先帝真是十分欣赏兄长的。”
“详细说来,我倒要看看,宇文淳如此煞费苦心,究竟为了最后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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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密谈,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白浅揉了揉酸涩的眼眸,这一宿说的还真是十分复杂,他这大病初愈的小身板有点支撑不住。甩甩手,赶紧爬到被窝里睡觉了。
顾青城叹气,约莫着小丫头也要来侍候了,一个飞身离开了安置白浅的别院,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按照白浅的说法,其实宇文淳此次交易倒是不图什么粮食,封地,依着凉州府的富庶,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血蛊,曾经他言谈间听到先帝谈起凉州府,暗自揣度着,恐怕凉州府有什么把柄窝在了先帝的手中,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血蛊这种东西,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先祖的手段倒是高明,搞了个煞血盟誓,让凉州府一辈子都休想觊觎王位,亏得凉州一支还出了宇文淳这样一位大神,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要挟自己解除盟誓?
宇文淳未免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吧?纵使他呐沪加上凉州府的势力能和叶朗宇文澈抗衡,可是他就敢保证自己会答应他的要求,若是自己称帝,这一代应该没什么纰漏,可是下一代呢,没了血煞盟誓的制约,凉州府的下一代人一定会为了争夺王位机关算尽,这是对先祖曾经最为直接的报复。
顾青城凝眉,越来越复杂的局势,他嗅到了有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