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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顾凉嫣和贺名扬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了徐州府的牢房,一呆就是好几日,自从二人清醒就只有满屋子的蟑螂老鼠相伴,至于什么呐沪的军师,当家的公主却是一个都没瞧见的。
这几日凉嫣二人呆的烦躁,徐州府内还真的出了一件大事,不过倒也是众人习以为常的。
凝心公主再次逼婚军师子苏,结果同前几次一样,妥妥的以失败告终。
黄昏熹微,凝心托腮,眉心紧皱。
这个子苏,好吧,这个顾青城,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搞,她张口闭口的子苏长子苏短,决口不提顾青城这三个字,说来说去不过是想把顾青城的过去揭过去,让他可以慢慢忘掉心中的别的女人,转而以子苏的身份重新生活,接纳自己,可是如今几次三番,她已经完全不知女性矜持为何物了,却还是一无所获,顾青城就好像已经没了心一样,除了如今夺得大禄他还有些情绪,其余的皆是半点兴趣没有。
门口有扣门声,凝心回过思绪,清了清嗓子。
“进来吧。”
一脑袋麻鞭儿的老巫晃晃荡荡的走进来,看见凝心,浑浊的眼睛还是恭敬的示意了下。
老巫是呐沪人与神明的联结者,地位还是十分高贵的,故而不等行礼,凝心就起身相迎了。
“老巫快请坐。”
“多谢凝心公主。”
自从老族长的身子愈发的不好,凝心这个公主就越发的中用,如今呐沪的权利已经逐渐被她捉到手中,倒是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意味。
“公主召老巫前来,所为何事?”
凝心脸红,此番找老巫来也是迫不得已,除了这个方法,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可以用了。
她有些难以张口,半响:“老巫,凝心想借您的摄魂珠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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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摄魂珠,老巫苍老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敛目,放下茶杯:“要用在那个子苏身上?”
凝心点了点头,这摄魂珠是呐沪的圣物,一直是族里的信仰,用摄魂珠不单是对这圣物的一种亵渎,还会黯淡摄魂珠的光芒,每用一次,那光芒就要暗上几分,都说何时摄魂珠失去了光泽,何时呐沪就会遭到灭族之灾。
老巫叹气:“近日之事我已经有所听闻,公主,感情之事强求不来。摄魂珠的重要性不需要我多说,公主心中是最为明白的,如今公主俨然是呐沪之主,若是公主一定要请出摄魂珠,老巫也绝不敢阻拦,只是,这摄魂珠也未必能如了公主的愿。”
凝心紧张,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老巫,并没有你想的那样严重,凝心知道,摄魂珠虽然有蛊惑人心,摄人心魄的作用,可是这种上古秘法已经失传很久,便是真的成功了,那摄魂珠也许也就力量用尽碎掉了,凝心不会对我们整个呐沪的命运儿戏的。”
老巫不解:“你既然不想用摄魂珠控制它爱上你,那你要请出摄魂珠做什么?”
凝心咬唇,她真的太想知道顾青城的心中究竟爱的是谁了,她近日越发的觉得,她连她的竞争对手是谁,实力几何?背景如何?都一无所知,她就像是和一个影子在打架,多年来上战场从来都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无法忍受自己的一无所知。
“我只是想用这摄魂珠去探查一下子苏的内心,老巫,您就答应我吧,真是短暂的催眠,了解一下子苏心底的过去,便是请了摄魂珠,想来也没什么大碍吧?”
老巫一直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子苏就觉得不安,如今见到自己的小公主已经如此情根深种,更是觉得这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可忽视。
他摇头,一脸坚定:“不可以,摄魂珠的光芒本就在百年前的那次祭祖时黯淡了许多,倘若公主这次再次请出它,老朽也不知会对它造成什么影响,况且你要探查的对象还是那个子苏,老朽夜观星象,早就觉得这个子苏是我呐沪的灾星,如今公主怎可把这机会浪费在这样的一个灾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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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心不甘心,她就知道老巫不会轻易妥协,可是她又实在无法坐视不理,顾青城已经拒绝了她太多次,眼瞧着叶朗失踪,宇文泓绝对不是顾青城的对手,现在只等凉州府那边准备妥当就可以接道凉州,一举拿下凤阳城。
等到顾青城真的做了大禄之主,她就更不敢奢望能得到他的真心了。
帝王的心都是冷的,而顾青城的心,从来也没有温度。
“老巫,你不是也一直对子苏不放心嘛,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用摄魂珠探一探他的虚实啊,您是瞧着凝心长大的,难道凝心对呐沪的真心您有怀疑嘛?”
老巫打量着眼前这个正值大好青春的小公主,他从不怀疑凝心会做出什么危害呐沪的事情,可是他却那个子苏半点都放心不下。
他深知眼前的凝心在拿话哄他,可是又真的无可奈何,思忖许久,若是这个子苏真的心中另有所爱,明明白白的让凝心知道了,或许这个傻丫头也能死心?
这样,这摄魂珠也算物尽其用了。
“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摄魂珠确实是天下齐宝,以至于凝心可以顺利的半夜混进顾青城的房间,然后成功催眠了顾青城。
她的手指与他的手指十指相扣,放在顾青城胸前的红色珠子正在闪耀这猩红的光芒,那场景在黑夜之中格外诡异,顾青城的呼吸渐渐平稳,人也进入了昏睡之中,凝心闭上眼,往事一幕幕通过彼此的指尖传递到她的脑海中。
从尚且年幼的顾青城在满是血迹的虢国大将军府中救出昏睡的凉嫣,到他自立府邸将凉嫣安置在玲珑阁。从他日日陪伴,岁岁相守到嬉笑怒骂,情根深种。
这一桩桩,一件件,一幕幕都无比清晰的映刻在凝心的脑海中。
原来少年时的顾青城是那般的嚣张洒脱,果敢有谋,原来在那姑娘的身边,顾青城也会有那样欢心欣喜的面容。
脑海中的顾青城是那样的鲜活而生动,可是如今在她身边的子苏却好似行尸走肉,无心无情。
凝心的手紧紧的攥着顾青城,眼角有泪悄然划过,那光景缓缓轮转,幼时的凉嫣慢慢长大,从一个长大不的三寸丁变成那样活泼好动,顽皮灵动的少女、
这个粉衣娇俏的姑娘便是顾青城心中念念不忘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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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脑海中的场景循环叠放,最后定格在顾青城出征的那一日,她似乎听得见顾青城心中的喃喃自语,大捷之时,成亲之日。
她看得见顾青城每每行至一城,都要为那姑娘步下一箱箱的珍宝嫁妆。如此的亲力亲为,用心之至,相比真的是爱极了吧。
粉衣姑娘的面容她看的如此清晰,可是越是清晰,心中却越是酸涩,原来已经过去了三年,经历了生生死死,顾青城的心中却没有半点模糊,连这姑娘的音容笑貌,插科打诨都被他记得清清楚楚。
凝心缓缓的睁开眼,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放开顾青城的手,那原本猩红色的珠子因着散发了力量而变得黯淡了些许,凝心把它收入袖中,起身,轻轻的离开了顾青城的房间。
一室静谧,好似从未发生。
天阶夜色凉如水。
凝心满脸泪痕,她的脑中还清晰的回荡着顾青城的声音,那声音满带着厚重的情感和深深的爱意,是她从未听过的宠溺。
他唤她嫣儿,热烈而专注。
“顾凉嫣,顾凉嫣。”
凝心攥拳,自言自语,却把这个名字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她从未想过,那个一直隐藏在未知角落的对手就是名动天下的大禄顾皇后,是一个早已经死了两年多的人。
凝心嘴角扬起一丝苦笑,犹记得顾青城当初在听说宇文澈的顾后丧命大婚当日时那个让她惊恐的表情。
她一直以为,顾青城如今重回大禄,卷土重来不过是因着当日受到歼佞的谋害,心中不甘,所以才不在乎景文帝对他的谆谆教导,甘心坐实歼佞这样一个帽子,可是真实的原因又是什么?
她确信,毋庸置疑,卷土重来的顾青城是为了给那个传说中的顾凉嫣报仇,传说中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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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悄然来临,顾青城缓缓睁开眼,这一宿他睡得十分疲惫,可是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梦见了凉嫣,从与她初时,带回家中,到一点一滴,朝夕相处,这梦是如此的清晰,好像他在梦中又重新活了一遍一样。
他以为三年过去了,他本该忘记了凉嫣的相貌,可是,梦中的那姑娘却是那样的清晰,时而撒娇时而调皮,时而娇嗔时而无赖。
可是他的小豆丁就是这样的一个姑娘啊,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姑娘,是他心心念念要捧在手心的掌珠。
这一厢,顾青城辗转反侧,念及他那苦命早逝还没来得及成亲的娃儿,这一厢,那个传说中的可怜娃正和骚包粉玩的兴致勃勃、
辣么大个儿的蚂蚁这二人还真是没见过,听说过斗鸡,斗蛐蛐,还真么见过都蚂蚁的。
别说,这两个大神就老神在在的在徐州府的监牢里斗起蚂蚁来。
隔着木头柱子做成的隔板,两个蚂蚁在地上被这二人斗得不亦乐乎。
骚包粉起劲儿,草棍儿把那蚂蚁折磨的上蹿下跳:“小黑子,快,干掉它!干掉它爷给你买吃的。”
二丫不甘示弱:“小明子,你不能认输,虽然你歌儿头比他稍微小一点,但是咱们爆发力一定比他强。来来来,赢了她姐姐带你去潇洒。”
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好不热闹,凉嫣余光瞧着有人影晃动,小得意,随即给贺名扬使了个眼色,两只蚂蚁斗的更欢快了。
要说这几日,也不知这捉他们来的究竟有什么目的,抓起来关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平日里除了送饭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连那送饭的都是个没舌头的,这样让这两个大神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也亏得凉嫣一肚子的小算盘,才打算斗蚂蚁引起别人的注意力,瞧着两个小卒好奇的朝着他们这里望过来,凉嫣的嗓门更大了。
“你说这蚂蚁怎么这么聪慧?若是放到集市去买,铁定要被疯抢的,大姐斗蛐蛐,斗鸡都习以为常,大蚂蚁可是稀罕物件儿,能换不少钱的。”
贺名扬附和:“可不是嘛,这两只蚂蚁好像有灵性啊,刚刚那厮杀多激烈,招招往对方要害上动手,真是比人还有头脑,这蚂蚁可是宝贝,咱们好生照看着,保不齐以后拿他发家致富的。”
凉嫣点头:“哎呀,快瞧,快瞧!它们刚刚还厮杀的如此激烈,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还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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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的狱卒是得了凝心公主的命令的,所以一直不敢在贺名扬面前转悠,平日里除了必要的送饭,也不敢多透漏一点信息。
如今忽然看这二人斗蚂蚁斗的兴致勃勃,两个守夜的狱卒就有些好奇,循着声音往前敲了敲,又听见说这大蚂蚁价值连城、
两个狱卒相视一笑,这大蚂蚁可是监狱的,监狱的就是他们哥俩儿的,这样好的宝贝,怎么能落入这两个贼人手里,自然要掠过来,换了钱银买酒喝呀、
“你们两个,说你们俩呢,干什么呢,大晚上不睡觉,唧唧喳喳的做什么?”
凉嫣歼笑,这还是被软禁这几天来第一次听见出了他二人以外的人说话,虽然这声音不太好听。
听到狱卒的声音,凉嫣赶忙急急的把那大蚂蚁往袖子里藏,一旁的贺名扬更是夸张,一副生怕被别人抢了的样子,一屁股挡在了斗蚂蚁的空地上。
笑的一脸心虚:“哎呀,牢头儿啊,没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
这两个狱卒本就听得什么价值连城,一知半解,如今在瞧着这二人鬼鬼祟祟,更是深信那大蚂蚁是个宝贝,快步朝着凉嫣个贺名扬的牢门口走过来。
“你们两个藏得是什么?嗯?交出来!”
凉嫣摇头,一脸的惊慌:“没,什么都没有,老头您听错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说着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装着大蚂蚁的袖笼往后藏了藏,这下狱卒更是深信不疑了。
“你们要是不乖乖交出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二人的祭日,还不交出来!”
另一个狱卒也来劲儿了:“快点快点,不就是大蚂蚁嘛,乖乖的交出来,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凉嫣和贺名扬视线相交,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露出一副无奈之状,贺名扬叹气:“好吧好吧,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这大蚂蚁便是孝敬牢头的,只求牢头儿明日加餐能有点荤腥。”
两个狱卒一脸得意,十分好奇这到底是如何神奇的大蚂蚁,竟然还价值连城。
“算你小子识相,来吧,交出来。”
贺名扬低垂着头,貌似垂头丧气,实则实在打量这两个狱卒,瞧清了他腰间栓的钥匙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劳烦牢头儿靠前些,这大蚂蚁狡猾又好动,如今他在我的袖笼里动弹不得,若是拿出来免不得要逃跑的,麻烦二位近些,直接把这大蚂蚁也收到袖笼里,才稳妥。”
凉嫣看着那二人了乐颠颠的上前,还十分主动的敞开自己的袖笼,心里偷笑,好奇害死猫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这回骚包粉没有吹大话,这二人一上前,隔着木头栅栏就被他一手一个牢牢的牵制住,在一人劈了一掌,两个狱卒就直接晕了过去。
凉嫣满眼红心:“哎呦喂,不错啊。身手够快,这二人刚凑上去,没等惊呼就直接废废了。”
骚包粉一脸得意:“都说了你只是见到了本公子能力的冰山一角,这点小事算毛?”
贺名扬麻利的结下狱卒身上挂着的钥匙串,利落的打开自己的牢门,又放出了凉嫣,两个人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经过这几日的蹲守,狼狈为歼的二人已经初步断定,半夜十分,这狱卒是最少的,且都睡得十分嚣张。
果不其然,两个人轻手轻脚的朝着门口走去,也不过是看见了两个狱卒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小阴谋。
打开门,重获自由,兴奋异常,纵然无法高歌一曲,眼瞧着这脚步也变得轻快了不少。
出了牢房,贺名扬打量着周围,原来关住他们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地牢,这地牢是在府邸的后院,应该是徐州府府邸里原来惩罚下人的地方。
嘿,这是没把他堂堂贺大公子当个人物啊,不然哪能关的这样敷衍。
心里放松了警惕,抬步就带着凉嫣往那正前方的大门走,前前后后不到十步,眼瞧着对面十几米外那一整队的呐沪巡逻兵。
凉嫣喃喃:“奶奶滴,大晚上不睡觉,夜游有瘾?快跑啊!”
两个撒腿就跑的大神身后跟着一队呐沪侍卫,凌乱的脚步声彻底打破了这片宁静。
顾凉嫣到今天才发现,她竟然还有跑步的天赋,就冲着身后的那些士兵被她小短腿一顿倒腾落下老远,孩子的信心就开始无限膨胀,膨胀的停下脚喘口气,悲伤了,她不光甩掉了呐沪的侍卫,还把骚包粉那厮不知道甩那里去了。
说好你我断后你快跑,相扶相携同到老。凉嫣忧伤,脚步却不敢停,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一方宅院来,她驻足,后有追兵,前又无路,进还是不进?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