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中文网 www.80zw.cc,最快更新陆少的绝色医妻 !
周紫琼清了清嗓子,“那个,想不想知道谁在整你?”
苏画嗤笑出声,“不就是叫什么王右的吗?”
周紫琼听了,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她的神态立刻变了,不再一副不情愿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那还能多复杂?”苏画完全搞不懂这两人的来意。
周紫琼说话有了底气,“你帮我一个忙,作为回报,我就告诉你背后整你的真凶是谁。要是能让我满意,我不介意再附送你一个消息。当然,附送的消息对你而言同样重要。”
苏画狐疑地打量对面的周紫琼和李芸,“你是说,针对我搞风搞雨的不是王右,而是另有其人。”
周紫琼微抬下巴,说的一脸笃定,“当然。”
苏画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她沉默片刻,问的很随意,又像是自言自语,“不是王右,那会是谁?”
周紫琼下意识就开口,“是周唔……”
李芸紧紧地捂住周紫琼的嘴巴,心里气个半死。周紫琼这个蠢货,一个不注意就给她弄出纰漏来。早料到蠢货靠不住,但没想到会蠢到这种地步。真想掐死这个蠢货。计划了几天,成功把这个蠢货弄到台前。没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是把蠢货成功推到台前了,蠢货替她顶缸了,同时又给她弄出了纰漏。
苏画诧异地看着表情略显狰狞的李芸。不是正在扮演老实本分又胆小的女生吗?怎么几句话的工夫就暴露了真面目?
李芸生气,周紫琼同样气够呛。好端端的被李芸捂住嘴巴,而且李芸使出的力气很大,都弄痛她了。她唔唔几声也不见李芸拿开手,气的她上手要扒拉开李芸的手。没想到,李芸更用力了,都影响她呼吸了。她挣扎起来,扒拉不开李芸的手,急的她直接拿指甲扣李芸的手。
李芸吃痛,撕的一声,迅速松开周紫琼,缩回手,红着眼睛低声吼道,“你干什么?”
周紫琼喘了两口气,转过脸一脸怒容地瞪她,“是你想干什么?你想憋死我是不是?”
“我哪有?你看你,我手都被你……”李芸下意识地反驳,却在看到周紫琼嘴巴周围被自己捂出的红印后,讪讪地住了嘴。
苏画面上不显,心里却遗憾她们的内讧戏码结束的太早。
周紫琼很生气,一边小心按了按嘴巴周围的皮肤,一边质问李芸,“你有病是不是?说发疯就发疯。我脸要是有个好歹,跟你没完。”
李芸讷讷地缩了缩肩膀,一副吓到的模样,恢复到小白兔状态。
苏画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她的脸上难道写着大大的“傻”字?李芸刚才都露出那副模样了,现在又装小白兔,她得傻成什么样才会上这种当!
李芸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不妥,可又没有让时光倒流的本事,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装下去。她气弱地瞅了苏画一眼,想着早点达成目的早点摆脱目前的尴尬境地,于是悄悄拿手指头捅了一下身边的周紫琼,想提醒周紫琼正事要紧。
哪成想,爱脸如命的周紫琼这会儿正从包里摸出小镜子,检查嘴巴及鼻子周围的皮肤。年纪轻,又早早地开始注重保养,家里又不差钱,因此她把自己的脸拾掇的又白又嫩的。与之相衬的,李芸造成的红指印就越发明显了。她心痛难当,正心情不佳,李芸还往她腰肉上捅。她立刻炸了,“烦不烦?把你的臭手拿开。什么破毛病?说过多少回了,总改不了。”
遇上猪队友,总是被拆台。李芸尴尬的要死,脸红似血,低着头迅速把手缩回来,寄希望于苏画没发现她的小动作。
苏画是谁?眼睛好使着呢!从敲开门到现在,李芸前后暗中捅了周紫琼三次,而且次次都是有目的的。观察到这些小细节,再结合李芸上演的变脸戏以及去年针对她搞出来的事,她给李芸下了初步定语。有点小聪明,爱耍小心计、小花招儿,擅长怂恿他人当出头鸟,自己却躲人后头,以此达成自己的目的。
去年报案人是李芸没错,看似是李芸全心全意为周紫琼卖命,是替周紫琼当出头鸟。可实事是,谁都知道针对苏画的不是李芸本人,而是周紫琼。以常理来讲,苏画会比较恨谁?当然是更恨周紫琼。至于李芸,顶天算是替周紫琼跑腿的杂鱼,讨厌是肯定的,但不至于恨。说白了,李芸既在周紫琼面前表了忠心,又没得罪透苏画,很聪明。
苏画以前没考虑过这些有的没的,但最近正经历着被人各种泼脏水的事,性子再直,也学会了点拐弯抹角的东西,长出那么一点分析人心的心眼儿了。
原来,周紫琼以前牛逼哄哄横着走的底气来源于权(官)三代还是权(官)四代的身份,却没什么心计。而李芸,披着周紫琼爪牙的一层伪装,耍小心计、小手段利用周紫琼,把一切的恶名声都留给了周紫琼。
想到这里,苏画的嘴角边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讥笑的痕迹。师傅说的对,想要寻找最淳朴、最纯粹的东西,非大自然莫属。而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因为人心从来都是最难以捉摸的。人活着,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然后会活出各种各样的人生。是非黑白从来都是模糊的,因为世上有太多的聪明人,前方又有太多的诱惑。
她突然失笑出声。自己最近总是在莫名其妙地思考人生,总是在感慨这、感慨那的。这不是她的性格。她不应该为了这点事,变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遇上点挫折就变得瞻前顾后,变得裹足不前,她怎么就变得这么娇气了?无病呻吟真不适合她!
这时,李芸还保持着胆小又无害的老实小白兔模样。
周紫琼已经照完镜子,见苏画一直在神游,难得地没发大小姐脾气。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出身世家的人,再笨又能笨到哪里去!她又不是傻子。她知道周家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光,自己没了骄横的底气,因此言行间自动收敛了不少。
回神的苏画先开口了,“说说你们的目的。”
周紫琼也不是个说话拐弯抹角的,“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谁要害你。反正不是王右,他顶天就是被别人拿来顶缸的炮灰。”
苏画直直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信你?认真来讲,你我之间存在过节,还有旧账没有清算。”
周紫琼语塞,可心里却不服,支吾片刻,一脸恼怒地说道,“我们周家都让你弄散了,你还想怎么样?”
苏画不客气地反问道,“你确定你们周家倒台是我弄的?我要有这么大的本事,当初会由着你们欺负?我若有那能力,管他王右还是张右的跳梁小丑,早被我解决了。”
周紫琼被堵的无法反驳,但毕竟是曾经横着走的大小姐,再收敛也会发发大小姐脾气,“行了行了,废话少说。反正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来也很有诚意。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苏画倒是好奇她嘴里的背后人是谁,“你想让我帮什么忙?”除了会看病,她不觉得自己有帮人的本事。
周紫琼立刻从包里拿了个折叠整齐的巴掌大的纸片递向苏画,“这里有五个名字,你有本事让其中三人得到自由,就算交易达成,我会遵照约定提供你需要的消息。若是能让剩下的两人也出来,我再附送你一个消息。”
苏画以为听错,接了纸片过来,展开,是一张A4打印纸,上面打印着五个人名及相应的简短的身份介绍。五个名字中,三个姓李,一个姓周,最后一个居然是劳冲。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把纸张原样叠好,往周紫琼怀里一塞,“法院不是我家的,监狱不是我开的,国家领导人也不是我亲戚。被你们高看,我一点都不觉得荣幸。慢走,不送。”
周紫琼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看她,“你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认识谢国手,还认识顾老和聂老。谢国手的面子摆在那儿,再位高权重的都要给三分面子。你去跟谢国手说说好话,求求请。以谢国手宠你、看重你的程度,肯定会答应。有谢国手帮忙,别说顾老、聂老,就是那谁……也会留三分情。到时候,这些人准准的都能出来。”她说着,拍了拍手里的名单。
苏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芸,“慢走,不送。”
周紫琼明显紧张了,不自觉地瞄了一眼李芸。
李芸抿紧嘴唇,抬头,双眼含泪,模样好不可怜。她抹了一下眼睛,弱弱地开口,“苏画,对别人来说可能很难,对你而言却很容易。我,我知道你和宋副校长没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她吸了吸鼻子,“宋副校长是谢国手的弟子,而你,是谢国手喜爱的晚辈。谢国手非常看重你,亲自带着你在上流社会中行走,因此你有幸拜访了顾家、聂家的大人物。”
周紫琼在一旁是啊是啊地附和。来之前,她们也是调查过的。
李芸一脸祈求地看着苏画,“苏画,过去是我不对,但是……但是,我知错了,所以咱们的过节已经了了。你还生气,觉得那事没完,过后随你怎么报复我。可现在,这事很重要。”她看了周紫琼一眼,“这里有我们的叔叔伯伯和哥哥,他们是好人,他们没犯法,只是被连累了而已。求求你,帮帮忙,求求你,苏画。”
苏画懒得看她表演,只和周紫琼说话,“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傻子。姓李的姓劳的关你什么事,你要冲在前头当挨打的出头鸟?”
周紫琼一愣,“什么?”
李芸却面色一变,动作突兀地一把抢过周紫琼手里的名单,一边力持镇定地往自己的包里塞,一边掩饰,“苏画你什么意思?不想帮就直说,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周紫琼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问题,眉头皱的死紧,“怎么回事?什么姓李姓劳的?”她见苏画不说话,伸手向李芸,“名单给我。”
李芸心里有鬼,肯定是不能给的。“紫琼,别听苏画胡说,名单一直在你包里,上面都有谁的名字,咱们都清楚。走吧!苏画既然不肯配合,咱们回去看热闹就是。没有你提供的消息,她死的要多难道就有多难看。走,咱们回去,回去想别的办法。”
周紫琼一下不确定了起来。她的视线在苏画和李芸之间来回扫了几次,最后选择相信李芸。她白了苏画一眼,跟着李芸往外走。
苏画表情淡淡地跟在她们后头送客。当李芸和周紫琼一前一后地迈出她的宿舍门后,她几步跟上前,伸手,自后方强行拽下李芸手臂上的女士包。
李芸吓了一跳,回头,“还我包,苏画你要干什么?”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上来要抢回自己的包。
周紫琼也是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躲开几步,护住自己的包,“苏画你怎么抢……”她话没说完,就见苏画一边躲着李芸、一边打开李芸的包,拿了刚才的名单出来,一把塞她手里了。
李芸要气晕了,舍了包往周紫琼这边扑。苏画拽住她,阻止她的行动。
周紫琼愣了一下,在李芸的哭喊声中展开纸张,然后脸就黑了。
苏画松开李芸,果断进了宿舍,关门、反锁。
门外闹开了。周紫琼骂李芸臭不要脸,竟敢偷换名单坑她之类的。李芸一边哭一边说着听我解释之类的话……听动静,似乎还动手了,而后声音越来越小,估计两人下楼了。
苏画只当看了场笑话,没当回事。
不过,下课的司琴和宋宇菲回来了,张涵也跟她们一起。
司琴最喜欢八卦了,怀里的书本往桌上一放,“画姐,画姐,我跟你说,上来的时候在一楼看到周紫琼和李芸了。她们俩不知道怎么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哭哭啼啼地撕扯到了一起。”她还做出抓挠的几个动作,“这样,这样的。看着老震撼了,什么淑女犯儿、什么世家女的涵养,简直都成了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