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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暗门地道什么的么”我问小涛,如果这四周都没有他,那么应该有一个隐蔽的入口。
“有一个古老的酒窖”,就在这里,小涛指了指矮门后面的暗门,“不过早就被砌上了,哪能进去人”。
我仔细的观察着这个暗门,上面的水泥看样子是很早灌得,颜色都变了,我扣动了几下,掉落一小块砖头,里面传来一股酸味,和醋差不多。
“酒窖不都是在地下室嘛,怎么会在三楼”,我疑惑了。
“这是这个教堂的特殊构造,地下酒窖为了通风,做了一个类似风道的地方,贯穿一层到三层,在地下室可以看到,有很长的一个梯子连到这里,用来清理风道灰尘的”,小涛解释。
“地下室现在做什么”我问,心想是不是文墨跑到那里去了。
“腌菜用的,里面都是大缸”,我明白为什么那么酸气扑鼻了,“走,去地下室看看”。
来到一层的花园里,小涛打开了一个倾斜的木门,“俞哥,咱们还是白天再去吧,这里黑灯瞎火的,还有不少耗子”,他不想进去。
“来不及了,找不到那孩子咱们都要担责任,走吧”,我推了他一把。
里面阴冷潮湿,气味难闻,黑暗里时不时有毛茸茸的物体从脚面上窜过,我想起晚上吃的咸菜就是来自这里,不由得直反胃。
弯腰走了一段,来到这个地窖的中心,里面很大,原来的木头酒架还在,但上面摆的都是常见的中式腌菜坛子,在酒架后面有一个奇长的梯子,是用好几截捆绑而成的,透过一个圆柱形的通道,直伸进上方,这应该就是风道。
我用手电照了照,看不到尽头,不过时不时有些灰尘落下,“俞哥,这里什么也没啊”,小涛搜了一遍,我很失望,忽然一个腌菜坛子边有金属的东西在闪,我拿过来一看,是个摄像头,镜头已经摔坏了,这么现代的东西是不是文墨用的,那就说明他来过这里。
“文墨,你在么”我小声的呼唤,四周没有人答应。
外面的门是锁着的,文墨肯定是从别处进来的,三楼的暗门是被砌上的,那么一定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到达这里。
“谁在里面”,好几束光柱打了进来,原来是赵院长和几个工作人员,有人通知了他,他带人也在寻找。
“我们这边搜了三层楼,什么也没找到,地窖怎么样”,赵院长焦急的说。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一样,那家伙人间蒸发了”。
折腾到了早上,大家筋疲力尽,我只好给符哥发了短信,他很快带队来到这里,我说了一下情况,符哥也很意外,凶杀案子里怎么又多出个失踪案,二个学生被带回去继续调查,符哥调来的警犬在周边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线索,这个文墨,难不成自己偷偷搭车回家了?
“有没有其他的发现”,符哥问我,“目前没有,但我隐约觉得这个医院里确实有些东西,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宝藏什么的,反正是比较有价值的物品,不然这个宝藏传说也不会流传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消停”。
符哥思考了一下,“这样,你继续卧底,我给你找帮手来协助你”。
“那太好了,我可算是有伴了”,我暗自高兴。
符哥走后,我回到屋里睡了一觉,睁开眼已经下午了,走在花园里,暖暖的阳光晒着,闻着清新的植物气息,一扫昨晚阴沉的心情。
一个轮椅挡住了我的去路,是柯彦秋,小涛推着她,“俞哥,她说想和你说话”,小涛说完做着务必小心的手势就离开了。
在光线好的情况下看柯彦秋倒还比较清秀,不像昨天晚上那模样,不过也怪我非要把人家想成女鬼,她穿着一件深绿色的风衣,头发盘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除去那诡异的眼神外,基本上放在人堆里看不出是个精神病患者,手里还是端着她那个宝贝盒子,里面装满了各色豆子。
“下午好,柯彦秋,找我有什么事么”,我只好用对待常人的语气和她说话。
“人最容易忘记的是自己”,貌似她又要说什么哲学道理。
她随手摘下了一片叶子,对着阳光看着里面的脉络,“万物皆有感知,植物感受阳光与露水,动物感受大地与空气,我们感受他人与自我,你有感知么?”。
“我。。。。,有吧,摔倒了喊疼,伤心了想哭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那是你自己对外在刺激的反映,我是问你能感知到自我么,你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么”,柯彦秋把那片树叶撕得粉碎放在手心吹开了。
“回去休息吧,一会吃饭”,我无语的想把她推进屋里。
忽然她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指甲深深的嵌进我的肉里,我毫无防备,她这是怎么了。
“看到你自己内心,和自己内心交谈,他会告诉你要怎么做,不要放弃,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现在深陷其中,只有内心强大才能救你”。柯彦秋变得很激动,豆子洒满了地。
小涛赶紧跑了过来,使劲的掰开她的手,“又来劲了”,强行把她双手捆在轮椅上推了进去。
手臂上深深的几道抓痕,我算是领教了,惊出一身汗,“俞哥,帮把手,医院来了新的病号了”。
我揉着胳膊,来到门口,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里,推下来一个衣服反穿的人,定睛一看,我差点下巴掉下来,是老狗,哈哈哈,就是他,被五花大绑,嘴还被堵上了,难不成符哥说的帮手就是他?
刚摘掉口罩,老狗就破口大骂起来,表现的很像一个专业演员,不过也难说不是他肺腑之言,符哥肯定又威*利诱的把他弄来了,他现在一定很后悔在机场认识我这个朋友。
“我来吧,我最会对付这种病号了”,我故意把电棒开的噼啪乱响,吓得老狗一个劲给我使眼色暗示他是装的。
把他推进房间,我支走了其他人,拍了拍他,“老哥,为艺术献身了,演技不错啊”。
“混蛋,那个符泰成骗我说是出现场,结果把老子五花大绑的送这来了,离医院还有500米才告诉我为什么,你当我是装的啊,我是真气疯了”。
我不得不佩服符哥叫老狗快速进入角色的苦肉计,“先不提这个,怎么叫你来了,难不成。。。”我突然想起了“雾人”这个名字,这几天由于过度紧张差点都快忘了,离奇的死亡,蒸发般的失踪,胡言乱语但总感觉不傻的柯彦秋,这一切一切,也许雾人可以解释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