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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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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哥给我的皮鞋里装了一个定位器,以便随时找到我,为了应对很很可能出现的雾人,我把透灵石也塞进了皮包,枪械太明显了,实在是没办法携带,但我还是在箱子夹层里装了一根甩棍防身,吴宏给了准备时间,依旧要求我去广场等候。

    “不要太逞强,要是有情况沉着应对,我会跟踪你的路线,另外,还有一套备用方案作为应急,必要时会有人配合你行动”,符哥说。

    吴宏准时的等在那里,我坐上了车,夏狐狸、戚威和孙傲也已经在车上,“蓝总势在必得嘛”夏狐狸酸酸的说。

    “谁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我看绝对没有钟跃峰说的那么简单,管他呢,我已经什么也不怕了,都到这份上了,走一步是一步了”,孙傲说。

    “正好我也躲躲,一天到晚都是找我算账要钱的”,戚威说。

    玉湖山庄其实是一个湖心小岛,四面环水,被跃峰集团开发成了一个度假山庄,一派东方风格,岛上都是一排排的二层别墅,周围芦苇茂密,野趣横生,是个打野鸭的好地方。

    坐着小艇我们上了岛,“各位可以先去休息一下,这是你们的钥匙,一会我们在静波阁见”,吴宏把房门钥匙给了大家。

    我看到另一拨人马也赶到了,邓梅居然还抱着一只西施犬,龚家兄弟什么也没带,拿着几本杂志,至于苏唐,仍然扛着画箱子和画架子。

    要是来这里度假,还真是舒服,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外面平坦的湖面,比起城里的空气,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啃了一块身边的冰镇西瓜,能多呆一会就好了。

    外面的孙傲对我挥了挥手,大概是叫我一起去静波阁了。

    静波阁是别墅区里最高的建筑,三层,类似黄鹤楼之类的造型,黄色琉璃瓦,木质结构,应该是个茶楼。

    屋里已经摆好了座位,在一面墙上打着一个高清的投影图像,吴宏已经准备讲解什么。

    灯熄了,投影上出现一张暗红色的大桌子,放着八张椅子。

    “首先,我来介绍一下沉默是金这个桌游的规则”吴宏说,“这是一个考验大家逻辑思维和联想能力的游戏,很简单,桌面上有二种卡片,第一种分三个类型,一种画着手枪的图案,一种画着金币的图案,一种画着椅子的图案,代表中立;第二种分红黄蓝绿紫五种颜色,代表五种状态,红色代表警告,黄色代表求助,蓝色代表确认,绿色代表平等,紫色代表疑问。”

    “我会把这二类牌洗开,你们先抽取第一类卡片,抽到手枪的代表死亡,抽到金币的代表你目前可以拥有那百万美金,抽到椅子图案的代表你是一个中立者,八个人八张牌,会被放在桌子中央,接着大家便开始用代表不同状态的颜色卡来出牌,色卡一人十张,比如1号对2号的图案卡有疑问,便把色卡投到1号位置,这个疑问可能是怀疑他是金币也可能怀疑他是手枪,每一轮结束后,大家都要抽取下一轮的图案卡,当然也可以就这一轮进行挑卡,前提是你已经确认你看准的卡是想要的卡,挑来卡后不需要再抽卡。挑取别人卡片的人必须拥有绿色平等卡才可以进行挑取,之后可以补充一张色卡。在色卡里还有一种特殊的,就是画着盾牌的绿色卡片,那是宽恕卡,你可以利用宽恕卡随时在游戏中间进行一次重抽图案卡。

    “一共进行10轮,游戏的结果,积累的十张图案牌里谁金币牌多,谁就获得那百万美金的支票,如果有多个人持有相等金币牌,你们就平分。谁手里手枪牌多,那他就只能离开这个世界,如果有多个人持有相等手枪牌,那就对不起了,看你们谁先干掉对方了,他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把经典的斯密斯威森686警民通用左轮手枪,这是一个挑战心理挑战胆量的游戏,胜利者失败者都不止一个,最好的结果带着支票离开,其次是中立者一无所获,最后是拿着手枪卡的人留在这里。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你们敢赌上这一把么。”

    “规则一,沉默是金,顾名思义,整个游戏过程不许有任何语言的提示。

    规则二,每次出牌的时间只有二分钟思考,过了时间算是放弃一轮。

    规则三,期间不许有人离席,不许有任何暗示,不许有激动的情绪,我们对每个人都有全程高清监控,一旦违反,将受到严厉的处罚。”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大家听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会有人丧命于此,龚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犹豫的表情写在脸上。

    孙傲和夏狐狸倒是率先稳住了神情,大概他们都是在投资股票这类大起大落的行业里呆惯了,投机的心理已经占据了上风,早就不知道什么叫怕了。

    叫我奇怪的是,苏唐那样一个文艺气质很浓的弱女子,居然在摆弄着自己的画笔,一点异议也没有提出来,她身边的邓梅却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大家很担心是么”,钟跃峰走了出来,“你们失去了原来打拼的激情了么,你们投资赚取第一桶金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呢,谁能知道自己是必败还是完胜呢,对于未来的不确定姓正是经商的魅力所在,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游戏有利可图,为何不去试一下呢”。

    “这可是玩命的事啊”,邓梅说,“已经和经商是二码事了吧”。

    “那在座的还有退路么,你们回去将面临的是什么,重罚,牢狱,甚至逃亡,过着暗无天曰的曰子,这里至少你还有翻盘的机会,据我所知,你们早已山穷水尽了吧”,钟跃峰很了解大家。

    “啪”,夏狐狸摘下了墙上的那把斯密斯威森,对准了钟跃峰,“你怕么”。

    “你可以试试,我相信运气的”,钟跃峰笑着说。

    夏狐狸想也没想扣动扳机,枪没响,“如我所猜,你可真贼,连子弹都没装”,他把枪扔在桌上。

    钟跃峰把枪拿了过来,打开左轮弹夹,里面倒出了一颗子弹,“我没说错吧,我相信运气,你也会有的”。

    “干了,生死听天由命”,夏狐狸一拍桌子。在场的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应该都默认了。

    “好,我们明天晚上准时开始,各位在岛上吃好玩好养足精神,一切免单”,钟跃峰离开了。

    在自己屋里,我心里也很发怵,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善于玩棋牌的人,加上面对的都是一帮人精,符哥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

    有人敲门?,我拉来了门,是邓梅,看起来刚刚沐浴完,一身香气,穿着粉色的睡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弄得松松垮垮的,露出肩上黑色的吊带。

    “蓝总,不出去散散步啊,外面多舒服”,她说话时和我的距离几乎就要贴在鼻子尖上。

    “我有些累,想休息了”,我赶紧退了几步,“哦?蓝总看来精力不行,被生意累的吧”,她不客气的走进了屋子。

    “您也知道,我一个二流的演员生意不好做,演一些没品味的角色不说,还要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拍戏,压力大啊”果然是个演员料子,几句话就已经快要声泪俱下。

    “咱们彼此彼此,我也是热锅上的蚂蚁没头绪”我赶紧说。

    “你听明白规则了么,我觉得啊,这个游戏一定要有合作才能获胜,我吧,是个没主意的女人,蓝总你是我看到的这几个人里最冷静最酷的,明天桌游上可要多照顾着我啊,咱们有钱对半分”,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是在拉拢我。

    “好好好,一定一定,多一份力量多一点机会嘛”我赶紧顺水推舟,心想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那就太感谢了”她说着就往我身上腻,这时门开了,夏狐狸拎着一打啤酒走了进来,“蓝总,来,咱们喝一杯”。

    邓梅白了他一眼,摔门走了,我看到她又向孙傲房间走去,其实我心里也挺生气的,为何夏狐狸这会来,叫我错过了和影视演员的近距离接触的好机会。

    “没打搅你吧”他冷笑着,我赶紧摇头。

    “蓝总,今天的场面我看你还是挺沉着的,真是有把握赢啊?”他在套我的话。

    “开玩笑,要是有把握我不就买彩票去了,何必在这里卖命呢”我苦笑着。

    “我们玩股票的常说‘选择投资目标要尽量符合自己的姓格,光凭赌运并不一定就能够成功,还有赖于思考力与忍耐力的结合’,我粗略的分析了一下,苏唐太单纯可以忽略不计,龚氏兄弟就是一对土老冒,胜率只有一成,戚威已经老了,做事情瞻前顾后,胜率最多三成,真正对我有威胁的胜率在五成以上的就是你、邓梅和孙傲,在这三个人里,邓梅太过于心计,可能聪明反被聪明误,孙傲是个自私自利惯的人,而你是最有可能和我合作的,原因很简单,我们姓格很像,我愿意押宝你,假如我们合作,拿下胜利,我绝对不会亏了老兄你”夏狐狸说。

    “夏总都这样说了,我是受宠若惊,如果比赛里有用的着的地方,到时想办法提示,我自然尽力”我只好这么说,真要到了那时候,估计各个都凶相毕露了。

    “嘿嘿,敞亮人”夏狐狸喝了一口酒,“不打搅了,好好休息啊”。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桌游的规则,一时间不是很好消化,应该是一个看似简单实际上挺麻烦的玩意,不知谁琢磨的,搞的人心惶惶的。

    十点多我困意上来了,正要入睡,看到岸边有两个黑影在晃,还打着手电寻找什么,我溜了出来,躲在芦苇后面,原来是龚氏兄弟,他们应该是正在寻找来时的船只,大概害怕想临阵脱逃了,忽然,我身边闪过一个黑影,速度极快,我正想跟上去,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头,扭头一看,好熟悉,是那个带着防风镜的人,不过这会他带的是红外线夜视仪,穿着黑色的运动装,他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乱动,然后从身上取下了那只猎枪,我这才看清,是雷明顿短双管猎枪,很棒的款式,叫人爱不释手,随后他钻进了芦苇荡,不久,远处一声轻微的沉闷枪响,惊起了几只水鸟。

    几个值班人员打着手电跑了过来,接着其他屋里的几个人也围了过去,岸边,龚志已经趴在水里,看样子已经死了,龚良坐在水里高举双手念叨着“好了好了,我不走就是了,我接受这个游戏”。

    人员变成了七人,吴宏也皱起了眉头,他打了一个电话后,“原计划不变,明天上午还会有一位备用玩家前来,大家不必担心,龚志的事是一个意外”。

    我猜一定是那个黑影杀了龚志,然后拿猎枪的人救下了龚良,这个人好像很爱和类似于雾人这种群体打交道,而他现在就在我们身边,就在这个与外界隔绝的小岛上,他是怎么来的呢?,或者,他就是我们中间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