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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林中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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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枫愕然道:“苏曼,你怎么会在这儿?”苏曼眼神热切,痴痴地望着凌枫,望着这个让她心醉钟情的男子,柔声道:“凌大哥,我好想你,正想着,你就出现了……凌大哥,我在风中吹了很久,身子很冷,你能扶我一下么?”

    但显然,凌枫无心与苏曼聊这些,她话还未说完,凌枫已自顾自道:“苏曼,你可有看到柳絮菲,她情况怎么样了?也对,你此刻人都在外面,怎会知万大婶家的事?苏曼,我担心柳絮菲的紧,就先走一步,不等你了。”

    说罢,风尘仆仆、疲倦不堪的凌枫又火急火燎地向前跃去,没等苏曼再多说一个字,没再多看苏曼一眼,凌枫就这样决然地从她身边奔走了,就只因为担忧柳絮菲的紧。

    苏曼红唇蠕动,欲言又止,眼神由热切变为了冰凉,身子摇晃,面色凄然,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伤心。苏曼喃喃道:“凌大哥,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中只有柳絮菲,你知不知道我此刻也同样需要你的关心……”

    苏曼悲哀地跌落在地,先是靖秋弃她而去,现又是凌枫对她不理不睬,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柳絮菲。苏曼眼中妒火燃烧,是那般炽热,那般深浓。她本是高高在上的苏家大小姐,苏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打小,她的父亲苏星城和母亲姜悯荣对她千依百顺,呵护备至。

    为了凌枫,苏曼带着靖秋踏入江湖,也算是偷偷背着自己的父母,不顾自身安危,只为了在茫茫江湖寻找到凌枫。而此时此刻,数个月不见,她如愿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意中人,而一切却早已变了模样。青梅竹马的意中人陌生渐起,与别的女子情深义重;就忠心的丫环靖秋也在此时不再听她使唤,违逆去为情敌奔走。

    这都足以让苏曼跳脚发疯,一个心气向来高傲的大小姐,怎会容忍自己受到一点儿委屈,而这一切的不痛快,皆因一人而起,那就是柳絮菲。

    苏曼一脸凶煞,眼射火焰,阴狠道:“柳絮菲,凌大哥视我于无物,靖秋视我的命令于不顾,这一切皆是因为你。柳絮菲,你给我等着,我发誓,我一定会将我失去的一一向你讨回。”

    风吹的四周嘶嘶作响,飞沙走石,迷人双眼,苏曼依旧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全身怒火环绕。突然,就听的林子里几道脚步声传来。

    苏曼猛地一惊,泪眼朦胧的目光往林子里扫去,她说道:“是谁,是谁在林子里?”可能是因为她的声音太小,也可能是因为呼呼的风和叽喳的鸟叫掩盖了她的声音。许久过去了,林子那边没有特别的回应,隐约间,还有低低的话语声飘来。

    苏曼大惊失色,慌忙起了身,眼睛瞅向巷道出口,可又掩饰不住那份好奇心,也扫向林子深处。苏曼暗声道:“万家村如今已人烟凋零,这偏僻的林子更是人迹罕至,此时怎么会有脚步和说话声呢?”

    苏曼把心一横,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又神情忐忑地走向了林子深处。此时,林子里,竟真的有两人,在低声交谈着。那站立之人大约四十岁,双眼精明,额宽鼻阔,身材壮实,竟是盘蛇冢的护法翱钲。而另一位是个年轻小伙子,此时单膝跪地,恭敬地向翱钲禀报着事情,他长着鹰钩鼻,双眼细小,身材清瘦,穿着普通,头带灰色帽子,竟是凌枫的随从康珏。

    待见到康珏,苏曼惊得瞪大了双眼,幸而纤手掩住了嘴巴,她差点叫出声来。就听的康珏说道:“护法,那日,属下已去到万象沟,并扮作侍卫的模样刺杀了秦爷,秦爷因匕首上的毒药无治,最后与索命笛娘双双葬身于万象沟。”

    “很好,这些玄老都已知晓。”翱钲边挥了挥手,示意康珏起身,口中又边说着:“今日老夫来,主要是通知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潜回凌枫的身边,还有……”他在康珏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那康珏虽低垂着身,双眸却发亮,看来这几句轻言轻语又是一个阴谋。

    听罢,康珏面色骇然,颤声道:“康珏遵命!”翱钲负手而立,衣襟凛凛,甚是威严,说道:“一地龙,如果此事成了,你将有可能得到玄老的信任,抑或是将来有机会去到盘蛇冢,如此良机,一地龙可要好好把握呀。”

    “是,属下定尽心而为。”康珏又行了礼,翱钲满意地点了点头,凛声道:“也罢,事已交代,老夫就不多逗留了,一地龙好自为之吧。”说着,身形一晃,只见风影摇曳,呼呼作响,人已飘然离去。

    而此时林子外的苏曼见到这些,脸色呈死灰,掩嘴的手指也已被咬破,滴下血来,瑟瑟发抖的身子不知该退还是该立于原地。苏曼内心在喊着:“玄老,护法,一地龙,盘蛇冢,潜回凌枫身边,康珏他到底要干什么,他还是不是凌大哥身边原来的那个随从康珏?”

    但苏曼并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因为康珏在翱钲离开后,已朝她这林子外边行来。苏曼双眼惊恐,四下张望,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离她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足以藏身。苏曼未多思索,轻轻踏了两大步,身子就已钻入大石头后面,蜷缩成一团,小心翼翼藏着。

    康珏面无表情,出了林子,很快,便来到了苏曼刚刚站立的地方,几滴鲜红的血迹赫然映入眼帘,康珏大惊,倏地皱起了眉头,忙回身张望,凌厉地扫了一眼四周,并不见任何人影。

    康珏疑声道:“这荒山林子,怎么会有鲜红的血迹,而且还未干。”突然,几声叽叽喳喳,一只鸟儿振翅落地,腿脚上还流淌着血。康珏顿时明白了,暗道:“这血迹……原来是一只受伤的鸟儿。”

    康珏不再有怀疑,头也不回地踏步而去。躲身在大石头后面的苏曼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抬手间,她竟摸到了额头冒出的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