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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是我老公。
那么坚定又义无反顾的一句话,当着沈洛的面,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季生白怔了怔,垂眸,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五官精致的小脸,甚至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从心脏上一划而过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薄唇已经自动自发的压了下去,寻到她柔软的唇瓣,迫切的含住纺。
邓萌还在发着火,身边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就吻了下来,她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在眼前放大无数倍的俊脸沿。
季生白没有继续加深这个吻,很快就放开了她,直接打横抱起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宴会。
偶尔有宾客问出什么事了,就听男人淡定的以同样一句话一一回过去:“她扭伤了脚踝,我送她去医院看一下。”
邓萌:“……”
餐桌边,沈洛敛眉,长而卷翘的眼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何腾说,她被这个男人迷失了心智,她在他身边会很危险。
季生白是个很危险的男人,做他的女人也的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她真的只是被季生白迷失了心智么?
“天生一对。”
身边,安静吃着甜点的小女人,忽然没头没脑的丢下这四个字。
沈洛怔了怔,低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她有一双很干净纯粹的眼睛,又不知道为什么,蒙着一层淡淡的神秘色彩,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他们,天生一对。”
这是在警告他不要乱插手么?
沈洛笑了笑,单手插进口袋,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安萝垂眸继续挑她的点心,平静的回了句:“你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仿佛,她一眼就看穿了他深藏的情绪。
明明,连邓萌都没有察觉到一丝半点,这个未成年小姑娘倒是意外的很敏感。
沈洛后退一步,不得不重新将她打量了一遍:“多大了?15?17?方便告诉我一下你是哪家的千金么?”
“她是我未婚妻,有什么问题么?”
夜生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风流雅俊的脸上带着谦和的笑,眸底却闪烁着凌厉的寒光:“我倒是不知道沈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打听女孩子的事情了。”
沈洛明显的吃了一惊:“未婚妻?”
第三次认认真真的将安萝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他的神色一点点变得晦暗莫名了起来:“不要告诉我,这个姑娘,就是那个救了北大少的小女孩。”
啪——
安萝一个没拿稳,手中的小碟子掉到了地上,几颗甜点咕噜噜的滚了下来。
她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似的,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惊慌又不安的抬头看着夜生。
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知道他们的秘密?
夜生的脸色也是说不出来的难看,近乎于下意识的看了眼远处正在应酬的北梵行,再回头,嗓音压到极低,带着浓浓的威胁:“沈洛,我知道你有个了不起的哥哥姐姐,但在这件事情,你最好给我乖乖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oh,relax……”
沈洛耸肩:“我如果想捅破这个秘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就是……”
视线一点点下滑,落在他怀中那娇小又玲珑的小女人脸上,几分赞赏几分钦佩:“一直只是听说,从来没亲眼见过,她……跟我想象中的,出入有点大了些……”
明明看起来稚嫩的像个未成年少女,他想象不出十年前的她,是怎么有能力从夜粟那里抢到解药,还一个失手弄死了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女人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侍应生很快过来把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明明不是自己的错,还一个劲儿的对他们致歉。
安萝犹自惴惴不安,仰头看着夜生,失血的唇瓣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夜生握着酒杯的手指无意识收拢,力道大到
tang几乎要将酒杯生生捏碎。
安萝咬唇,盯着他泛着冷冷苍白的指关节:“夜生……”
男人垂眸,冰一样的视线带着被勾起的恨跟痛,就那么直直的看进她眼底。
安萝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被那锐利如刀的目光盯的消失殆尽。
大概,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她是怎么恩将仇报的,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亲手害死了他的姐姐。
……
邓萌跟季生白回来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
她一边紧张的整理着头发,一边弯腰在她的位置上坐下,坐下后还不忘扫一扫周围,看有没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
季生白干完禽兽不如的事情之后,又恢复了一派高不可攀的贵公子形象,淡定的在她身边坐下。
座位挨的比较近,他的西装蹭到她的胳膊,她立刻嫌弃的挪开。
动作弧度很大的缘故,男人轻易的察觉到了她的小情绪,垂眸,由上而下的打量着她紧绷的小脸,片刻,到底还是主动开口:“好了,大不了下次我会忍耐一下。”
邓萌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鬼才信你!”
男人不再多说,修长的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让她逃脱不出来。
邓萌挣扎了几次,没挣脱,索性由他去了。
文卿卿一袭洁白的砰砰婚纱,胸前点缀着炫目的钻石,裙摆是手工的花纹刺绣,仙气飘飘又端庄典雅,长发盘起,露出曲线优美的颈项,美丽到恍若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公主一般。
站在衣冠楚楚英俊逼人的北梵行身边,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郎才女貌的感觉来。
邓萌歪了歪脑袋,靠近身边的男人,压低声音开口:“我跟北墨生结婚的时候,穿的婚纱没这个漂亮。”
我跟北墨生结婚的时候……
季生白危险的眯了眯眼:“嗯?”
邓萌耸肩,一脸无辜:“嗯什么嗯?当初的确是他跟我举行的婚礼嘛。”
季生白不悦的盯着她:“放心,我会补给你一场婚礼,也会保证你的婚纱会比她的漂亮,可以了么?”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邓萌很纯洁的笑了两声:“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的。”
IDO,IDO之后,很快到了交换戒指,互相亲吻的阶段。
漂亮的钻戒被男人修长的指推进戴着白色手套的无名指上,文卿卿红唇勾起一抹幸福的弧度,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看向面前的男人。
隔的距离有些远,她不确定从她眼中看到的那缠缠绕绕的欢喜是不是真的。
不过,像她这种高段数的女人,哪怕心里不愿意,恐怕脸上也能展现出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喜欢,更何况是对着北梵行这种高颜值的男人,恐怕连装都不需要装了。
正想着,眼前一闪而过的一幕让她懵了那么一下。
“呃……”
她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见所有人都在鼓掌,没什么异样的样子,于是默默扯了扯季生白的衣领,趴在他肩头小小声的问:“你看到了没?他们刚刚……好像错位接吻啊。”
季生白没出声,给了她一个不要乱说话的警告眼神。
什么嘛,根据她多年的言情剧经验,刚刚那个明明就是错位接吻。
她不死心的继续道:“你看你看,文卿卿脸色都不对了。”
明明还在笑,但那笑容里却明显的有一丝羞愤,僵硬到连她都看出来了。
之前在医院里,北芊芊都那么骂她了,也没见她笑这么僵硬过。
季生白显然不大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不管她怎么说,都抿着唇一声不吭。
邓萌说了三四次,见他一直不搭理自己,撇撇嘴,郁闷的不吭声了。
……
在酒店露天式的泳池找到了正喝着酒吃着点心的安萝。
旁边还有几个客人在游泳,她没有穿泳衣,只是坐在泳池边,晃着两条长腿在水
里,波光粼粼的睡眠映着周围瑰丽的霓虹灯,崔璨如上方的银河星系。
邓萌把托盘放下,在她身边坐下:“怎么自己跑这里来了?”
“嗯,上来透透气。”
安萝抬手拨弄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笑盈盈的看着她:“少夫人你呢?”
“我?我找不到你,问了问侍应生,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超级可爱漂亮的小姑娘,然后……当当当当!”
她比了个‘然后我就来这里了’的手势。
安萝被她逗笑,两个小酒窝又若隐若现了起来。
邓萌从托盘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打量着她白嫩精致的小脸:“我听小满说,好像看到有个男人对你发脾气了,不会是夜生吧?”
“嗯。”
安萝点点头,苦笑一声:“其实他多数时候对我都很好的,如果不想到他姐姐,他很少对我发脾气……”
邓萌忽然就火了:“他姐干的什么事儿他不知道?更何况那本来就是个意外,他凭什么对你发脾气?这么多年你自我惩罚还不够?”
安萝没说话,低头默默喝酒。
邓萌瞧着她有些失落的小表情,皱皱鼻尖:“话说,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北梵行的?”
“他救过我一次,大年夜,夜粟让我去一家店给她买她喜欢的糖炒栗子,结果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洒了,捡的时候被一辆车撞到了,是他救的我。”
安萝表情很平静,谈起自己跟北梵行的初次相遇,也没什么多大的情绪波动,说着说着,又自嘲的笑了下:“我记得,他靠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看看是不是她。”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
后来,一点一点的搜集关于他的情报,才知道,原来他丢了一个很喜欢的小姑娘。
又过了很久,在她被囚禁的时候,夜生把郝小满的照片给了她,冷冷的丢下一句:“他找到他的女孩了,你可以死心了。”
其实,从她给北梵行送药回去,看到夜粟狼藉一片的书房中,那满地的鲜血时,就很清楚,她这辈子,完了。
“所以啊,他救过我一次,我救过他一次,很公平,不存在什么他欠不欠我之说。”
安萝晃着双腿,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自己白嫩的小脚丫,笑了笑:“你看到没有?他的新娘好漂亮,跟他很般配。”
邓萌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话到了舌尖,又不知道为什么,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两个人就这么一人一杯酒,默默的喝着,谁都没再说话。
……
夜越来越深。
泳池里的客人都离开了,邓萌跟安萝躺在泳池边,腿还搁在水里,醉的稀里糊涂的,只觉得漫天的繁星都在转来转去,转的她昏昏欲睡。
直到‘噗通’一声传入耳中,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声音含糊:“菠萝,你……嗝……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
“菠萝?”
一连叫了三声,都没听到回答,她转头看了眼,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空空如也。
一阵冷风吹来,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猛地坐起来:“安萝?!!”
眼前只晃过男人笔挺的西装裤,又是一声‘噗通’巨响,她茫然的看着粼粼水面,不等回过神来,夜生已经到了泳池底部将落水的安萝抱了出来。
“安萝?!”
她失声尖叫,慌忙把她摆正位置,抬高了下巴给她做人工呼吸,正做着,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用力的推了一把。
“走开!”
夜生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把她推开后,开始给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安萝做心肺复苏。
邓萌茫然的坐在地上,直到一双修长手臂将自己捞起,质地精良的西装裹住了她的身子,耳畔传来季生白清冷的声音:“别担心,他只是太着急了。”
足足过了几十秒钟,安萝才痛苦的呛咳了一声,咳出好几口水来,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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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随之而来的,是异常响亮的一个耳光。
安萝的脸被打的侧偏过去,犹带着水珠的脸颊很快浮现出一片红痕。
一起过来的北梵行微微皱眉,暗沉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悦的寒光。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邓萌脸色一变,上前就要踹他,被季生白及时拦住,低声呵斥:“你乖一点!”
“他结婚就这么让你生不如死?!”
夜生带着一身的水珠,像是被刺激到了,双眼泛红,扯着安萝的衣领怒声咆哮:“那么喜欢他你他妈早说,我成全你就是了!用得着一边口口声声的说愿意嫁给我,一边在这里偷偷寻死?!故意糟践我么?!!”
安萝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由着他扯着衣领把自己晃来晃去。
“你冷静一点。”
季生白上前,用上几分力道拨开了激动的他,一手拍了拍安萝的脸:“安萝,看着我。”
“唔……”
安萝痛苦皱眉,没有睁开眼睛,脸色却明显的一阵白过一阵。
季生白垂眸,视线扫过一边已经空了的酒瓶,看向邓萌:“这酒,你喝了多少?”
邓萌眨眨眼,努力想了想:“大、大概……一半。”
基本上是她喝一杯,安萝喝一杯的。
男人言简意赅的下结论:“是酒精中毒,被车,送医院。”
……
医院,经过一番紧急洗胃,安萝终于清醒了过来,见自己在医院,一脸的茫然:“我怎么了?”
邓萌努努嘴,嘲讽的睨着夜生:“哦,被夜生一脚踹水池里去了,差点淹死。”
“……什么?”
夜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怒的瞪了邓萌一眼,才压抑着怒气质问她:“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酒?”
“呃……我不知道自己酒量这么小……以后我会注意的。”
邓萌不忘打小报告:“他以为你自杀,一怒之下甩了你一耳光。”
夜生隐忍的闭了闭眼,咬着牙开口:“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请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邓萌撇撇嘴,无限鄙夷的睨他一眼:“看不出来你平时人模人样的,居然还动手打女人,以后我得让我们家白白离你远一点,免得近墨者黑!”
说完,骄傲的把下巴一抬,转身走了出去。
……
医院的Vip休息室。
北梵行屈指弹了弹指间的烟,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酒店楼顶,夜生说的那句‘他结了婚就这么让你生不如死’是什么意思?”
沙发里的季生白面无表情的翻看着杂志:“话既然不是我说的,为什么要来问我?”
落地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周身凛冽的气息一点点蔓延在空气中:“小白,我没兴趣跟你打太极,回答我的问题。”
“答案对你很重要么?”
季生白抬眸看向他,表情寡淡:“你该知道,孤城仰慕你的女人多到可以组一个军队了,多她一个,少她一个,有很大关系?”
北梵行没说话,但一点点冷硬下来的脸部线条无声的显示着男人对他给出的答案的不满。
“这边我看着就好,今天是你的新婚夜,还是早点回去陪新娘比较好。”季生白显然不大想理会他的心情,垂眸继续翻看杂志。
话音刚落,邓萌随即推门而入,气急败坏的样子:“你以后离那个夜生远一点,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好。”
季生白应声,习惯性的抬手,等她把小手放进自己掌心后,随即收拢,牵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冷不冷?一会儿喝袋感冒颗粒,在泳池边躺了那么久,小心感冒。”——题外话——谢谢会发光的小木姑娘亲爱哒送的188荷包,h_lbxh7c0x亲爱哒送的188荷包,g51588亲爱哒送的188荷包,收到啦,灰常灰常喜欢,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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