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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荆州腹地,地势平坦,人口众多,城市开发度较高,一般的药材在新野、江夏之地以及景山荆山一带,还是可以获取的,但如若需要采集名贵的药材,离新野城较为近的,还得去往宛城、南阳一带,而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尧山了。
次日清晨,我整理好行李,携带上龙渊,来到庄前,遇到了已经到来的汪俊和张南。
张南拜会道:“末将已为两位先生挑选了四十位精壮的骑士,随同一起出发。”
我与汪俊向张南拜谢道:“感谢张将军了!”
我与汪俊以及众人背上了大竹筐,笑道:“你我二人又是身背大竹筐,但今日需分走行动了啊!”
汪俊:“是啊!今非昔比,韩兄已成就一番事业。”
我:“汪兄过奖!汪兄现亦已成为一代名医。”
汪俊盯着我身上的佩剑,说道:“此剑看似与众不同,剑身较短,有何名乎?以前从未见韩兄携带。”
我拔出此剑,但见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剑光夺目,剑气外泄,剑身短巧精致,使起来特别轻便。
我骄傲地说道:“此剑名曰‘龙渊’,乃解王庄之围的甘宁将军所赠。”
张南将军和汪俊纷纷赞叹道:“好剑!”
我得意地收起了剑,说道:“那么我们就分头出发吧!”
于是,我和汪俊与张南将军拜别后,我领着二十骑兵往庄北面而去,汪俊带着另外二十名骑兵往江夏方向出发。为避免出了荆州遭遇曹军侦查巡逻部队以及南阳一带的岗哨,我命众人将铠甲全部卸去。
临走时,正巧遇到组织队伍前往榆树林的冯习。
冯习拜会道:“先生此次去尧山千万小心!”
我拜别道:“冯将军放心!庄内安全就有劳将军了!见到张钰和王轶蔚两位小姐,帮我说声道别!”
冯习:“先生请放心!一定转达!有末将在,王庄无险!”
告别了冯习,我带着二十骑兵继续赶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便来到了新野城。于是,我们先进城吃顿好的,再继续上路。
既然都来到了新野,那就去趟医馆吧,拜见下张先生,况且也不差这些时间。
来到医馆,但见医馆依旧是显得很朴素,灰黄色的木门,四周泛黄的白墙壁略显破碎。
我敲了敲医馆大门,老吴开门来迎:“原来是韩公子回来了!快请!里边请!”
我让骑兵们在外逗留一会儿,我放下竹筐,独自一人进了大厅。
此时张先生也正好吃过中饭,正在大厅里阅读书籍。
我跪拜道:“师父!”
张先生放下书册,连忙来扶我:“原来是徒儿来了,这几日在王庄如何啊?我托汪俊送去的药材收到了吗?”
我拜谢道:“感谢师父帮助,前些日子徒儿遭遇盗匪袭庄,这些药材正巧用于救治那些伤员。”
张先生:“哦?那正巧赶上了!医馆内药材还有存货,需要的话,尽管拿去。”
我:“感谢师父,王庄药材的确不够用。今日徒儿便是要再去尧山一趟,采集药材。师父将这么多药材运往王庄,怎么会还有库存。医馆内所缺药材,徒儿这次一并带回。”
老吴在旁竖了个大拇指,说道:“韩公子真乃一片孝心啊!”
张先生托老吴给我交代了采药事情后,我便出了医馆,带着众人,动身出发了。
出了新野城,已过午时,这几天慢慢走出了暑气的炎热,赶路并没有太费力。此去尧山,路途较远,我等一行人人数较多,目标较大,于是我们再次绕行先去南绍镇拜会潘淇潘员外。南绍距新野约八十里路,快马加鞭一个下午便能到达。
暑气消散,秋高气爽,丹桂飘香,燕羽飞翔。骑行在南阳一带的田间小路中,别有一番风味。路途还是比较遥远的,我等一行人一路上遇到好几处宛城大本营新设的设防与关卡,一路迂回骑行至一条宽约两三百米湍急的河流前。
我问道:“此河何名?”
左右曰:“此为白河,又名清水,常年湍急,此河向南注入汉水。今日较为平稳,然无船只。”
上次从南绍回新野是有陈到将军的引路,而且走了山路。此处居然有条湍急的河流,这该如何是好?
于是,我又问到:“这一带附近可有桥?”
左右曰:“先生,这一带吾等亦不熟之……”
正在我等众人为如何过河愁眉苦展之际,忽闻江上歌曰“天地欲颠覆,五行皆逆转,大厦将倾塌,独木恐难支。”但见一渔夫从河流远方划船来,此人较为年轻,约二十来岁,身体结实,身披蓑衣,头戴草帽,手持一杆竹竿,划着一艘竹筏,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我带着众人沿着那渔夫的方向上前走了两步,拜会道:“先生可知此河哪处有桥?”
渔夫回道:“此为清水,年年洪水,洗去世间尘垢污浊。”
听罢,甚慌……
渔夫见我等被吓住了,停下竹筏,大声笑道:“如若不弃,将军可随在下过河。此竹筏虽不大,然纳两人一马足以。”
我等拜谢道:“感谢先生!”
大概花了一个时辰,我等人马二十一人,均已过河。
我又拜谢道:“感谢先生!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那渔夫又笑道:“哈哈哈!在下仅仅一介渔夫,没有名,只有姓,姓马,人称马渔夫。”
于是,我等众人纷纷感谢马渔夫后,继续往南绍镇骑行而去。
来到南绍镇,此时已入夜,镇上依旧很是热闹。我等众人下马缓行,在镇上吃过晚饭后,来到潘府。
潘淇闻及我等前来,连忙出府相迎:“韩先生,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我拜会道:“员外有礼了!”
潘淇:“怎能让先生亲往,听闻先生正在新野忙于公务,在下本欲近日来拜访先生。”
我:“员外客气啦!”
潘淇:“那众人一同进屋,进屋叙叙旧!韩先生如若不嫌弃,定要在鄙人寒舍多待几日啊!”说罢,潘员外拉着我的手,领着众人一同往屋内走。
我笑道:“正巧,在工匠技艺方面,韩某还有事想向员外好好讨教!”
潘淇也兴奋地说道:“相互学习!相互学习!”
在潘员外的安排下,我等在此休息一夜。趁着烛光,我连夜设计了一些图纸,想着明日向潘淇好好求教。
其实,都是一些医疗器械设计图纸。这几日我越发认为,为了在未来将至的惨烈战役中,能够让医疗站给予伤员更多的益处,必须要改变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虽然这个时代没有大型工厂,没有抗生素、双氧水和消毒液,但是对于外伤,本就是污染的伤口,彻底冲洗是王道,但是之后,尤其是长而深的伤口依旧持续暴露并不是件好事,血流不止、继发感染的风险实在太可怕了。因此,我必须要设计出符合这个时代而有较为先进的医疗器械。虽然我不懂工匠之术,但是平日里这些器械总是在我手中捣鼓,对于它们的构造,我多少还是了解的。
就看明日潘淇能否助我一臂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