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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等三人似乎早就被人盯上了,来到了张泉的府上后,也持续被监视着,这种滋味甚是令人难受,叫人不自在。傅肜、冯习和张南三人又不在我的身边,独身一人在这‘囚牢’之中,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与张泉将军一同吃过晚餐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日来的一幕幕画面。似乎总有哪里不对劲……想着想着,累了一天的我,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并不算香,做了个可怕而又奇怪的梦,从梦中惊醒,已是次日清晨了。在梦里面,我正使着鸾凤银枪冲杀在曹兵的包围之中,这时一莽汉,貌似是曹兵的某统领,手持一杆铁枪,重百斤。旁边一位小兵上前在他耳边讲了一番话后,驾马奔来,直刺于我,我奋力挡下这一枪。谁知连着又是一枪,这次我直接被刺于马下,银枪也随之落地,但是我并没有觉得疼,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那莽汉把我的枪给夺走了……醒来时吓出一身冷汗。
我连忙起身寻找银枪,回头一看,枪正搁在我床边的墙上。
“还好,还好,还好……”我松了口气,不禁自言自语起来。
突然,窗外似乎有一身影快速闪过,莫非,方才有人正在监视我?我为什么又会梦见如此情景?难道和这杆银枪有关?梦中又遇到和昨日一样的场景,只不过换成是我在和一统领单挑,不变的却是那名小兵……这名小兵又是何人?他到底对那统领说了什么?……
这杆枪的特别之处在于轻巧,拿在手里最多也就二十来斤。相比于百斤重枪,具有足够的韧性,使起来也更灵活;相比于木制的枪杆,具有足够的坚硬度,不会被轻易地折断。似乎是一件不错的兵器,难怪这牛金想要此枪,但他这般又是强盗所为,又是偷鸡摸狗,真令人厌恶!
想到这里,我心生一计。我整理完衣着,便拿着银枪去府内的花园里开始耍起来了。我一边翻阅着《》,一边比划着图纸内的动作。突然,一杆铁枪从我的侧面直刺而来,我猛地一挡道:“谁?”回头一望,原来是张泉将军。
张泉笑道:“哈哈哈!原来是先生在此舞枪!先生这杆枪似曾相识……”
我也笑道:“此乃鸾凤银枪也!”
张泉诧异道:“这……这莫非是爷爷之物?”
我:“此银枪乃张将军所赠。”我瞥向周围观察到有名在不远处扫地的家丁似乎停了下手中的扫帚。于是,我又说道:“还有这本《》,亦为张将军所赠。”
张泉赞叹道:“爷爷竟将此物赠予先生,必是认定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
我笑道:“哈哈哈!这话言过其实!言过其实!”
张泉向我使了个眼色,又道:“爷爷将此枪传授于先生,其在天之灵能得以安息……”
我叹惜道:“哎!在下必定苦学此书……”说着便又瞥向方才那名扫地家丁,可他不见了。我又四处张望了下,并没有人影。这倒是奇了怪了……
张泉问道:“先生可是发现有何异样之处?”
我使了个眼色,笑道:“不曾有!不曾有!将军可否与我一同探讨这本《》。”
张泉笑道:“乐意之至!”
说罢,张泉便开始耍起了枪,似乎是传授给我一些基本的枪法……我两人竟就在这府内练了一天。虽然这杆银枪不重,但一天下来,全身酸痛……张泉看上去倒还算可以,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由于这一天下来四肢肌肉酸痛的不行,本想今晚有所安排,看来是没法实施了。于是,只得休息一晚。
次日清晨,我给钰儿妹妹换了个药后,便带着银枪,借着一同探讨枪法的理由,约张泉一同出城,去了他的西凉铁骑的大营。
张泉:“这里绝对安全,先生有事可放心说来。”
我:“这几日,在下于将军府上发现,不少家丁都盯着这杆银枪。故心生一计,望将军配合。”
张泉:“竟会是这样!先生请讲!这杆银枪乃是爷爷所赠,末将绝不容许此枪被贼人所抢,奸人所盗!”
我连忙拜谢道:“感谢将军!那就今晚行动,逼出牛金的耳目。”
张泉:“可府上曹公耳目众多,又能如何逼出?难不成全杀光了?”
我笑道:“所谓杀鸡儆猴!把最有胆量来偷此银枪之人当众抓住,震慑府上所有曹公、牛金之耳目。这样一来,之后无人敢再行偷盗之事,也能以此压一压这些小人嚣张的气焰。”
张泉赞叹道:“如此甚好!”
说罢,张泉带上了一支西凉骑兵,以加强城中防护、强化城内治安为由,将这支部队带回了宛城城内,驻扎在城南靠近张府之处。
我疑惑道:“为何将军不带城内轻骑,而要从城外调军入城?”
张泉回道:“城内轻骑统领虽为吾之心腹,然监军是曹司空的人,没有曹司空的令牌,非战时无法调动;而城外之监军,素来与我交好,又驻扎在府外不远处,如有异常,可立即调动,所谓突发之事,除贼灭盗也。”
我不禁赞叹道:“张将军考虑周全!有西凉军在,耳目可除。”
回了府中,我和张泉继续探讨着枪法,今天练得较晚,晚饭后,我们开始研究起了《》。
张泉连忙阻止我翻开《》,慌张地说道:“此为爷爷真传,爷爷传授于先生,是对先生的认可,而末将又怎能窃看?”
我面向张泉,后退两步,下跪拜道:“若不是将军教授在下枪法,在下又如何会真正使这银枪?”
张泉连忙上前扶我,我宁是不起身。
张泉说道:“先生言重!此乃爷爷之意,末将岂能违背。”
看他如此前辈,也并无阅书之意,我又拜道:“师父!请受我一拜!”
张泉吓道:“这怎使得!先生有旷世之才,妙手回春之术,又年长与我,末将怎受得起这一拜!”
我:“如若将军不接受,在下又如何继续学习这《》乎?”
张泉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说道:“即如此,末将看而不学,只点拨,不偷学可好?然这师父一事,末将着实难以胜任!”说罢,张泉便来扶我。
我起身后,说道:“既然将军执意不愿为师,那吾二人何不结为义兄弟!”
张泉笑道:“这主意甚好!今日正巧是良辰吉日,何不就现在结义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内心一惊,这么快?!但这话都到这儿了,只得如此……
说罢,张泉喊来下人拿来乌牛、白马等祭祀物品。在这深夜里,在这府中的花园里,我二人焚香拜曰:“韩雄,张泉,虽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同甘共苦,患难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愤!”
张泉喊道:“哥哥!”
我回道:“弟弟!”我认了个弟弟……也罢,就让我占个便宜吧……至少这样一来,在这宛城应该是没人敢动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