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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奴家身薄体弱,根本不能安葬父亲,麻烦三位小姐好心,帮奴家这个忙。”卖身女哭的眼泪哗啦往下流,悠然他们更没有看下去的勇气了。
“悠然,不如我们把她爹给葬了,然后给她一笔钱去寻亲得了。”兰馨建议道。悠然看着兰馨怕怕的样子,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点头同意,反正就是几步路而已,葬完父就可以回去了。
“我们帮你一起葬父。”兰馨对那个女子说,换来了感激的磕头。
卖身女领我们去搁他爹爹的地方。
“卡尔木,你去棺材店买个棺材回来安葬她爹。”悠然吩咐道。
“悠然还要棺材啊?”兰馨有些害怕的问。晴儿也跟着露出害怕的表情,陪同的三位贵公子也脸上多少有些程度的恐惧。
“葬父唉,当然是拿棺材装那个卖身女的父亲,难道用席盖卷了了事。”悠然绝对不承认是在吓唬他们。
“啊!”兰馨他们正看见棺材从他们身边过,发出小声的惊呼。悠然倒是没什么,她家老爹经常上演活出丧的戏码,棺材就是一个必备的道具,经常看,看着看着就没有反应了。
“三位小姐、公子,您们是万金之躯,怎么能进这么晦气的死过人的地方,还是小的去吧!”侍卫阿扎克说。
“好吧,那我们就不进去了。”悠然虽然敢看棺材,但还是对于死人有些肝儿颤。兰馨和晴儿已经吓得脸上没有血色了,后面跟着的三位小公子也已经没有人色了。
这四个侍卫脸色正常,很显然是真正见过血,他们派出阿扎克和卡尔木一起去和卖身女采莲去装殓她的父亲。悠然他们在外面等着。
等待的时间有点过长,这个采莲和她爹住的地方是一间破庙,想想也是那个采莲不是说盘缠已经用尽了,没有地方睡,不睡破庙,睡哪!破庙里的杂乱的声音越来越大,听的悠然都皱眉了。兰馨和晴儿一直处于害怕中,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会这么吵呢?将尸体装进棺材不需要什么声音吧!”这是那位一拳头打扁福家兄弟的富察明瑞在跟来说的第一句话。
“我怎么知道,要不然你去看看,承恩公?”悠然对于明瑞小小年纪摆出老成的脸早就想破坏了,这不,悠然的话音一落,明瑞的脸就崩溃了。
“小姐,里面出了些状况。”阿扎克出来禀报道,“里面有群小乞丐,坚决不承认那个死去的老人是采莲姑娘的父亲,说采莲是前两天才到的这里,她来的时候,跟着的是娘,不是爹,这个死去的老人是他们这里的一个老乞丐。”
悠然几人没想到事情出现如此的变数,要不然就是他们被那个采莲骗了,要不然就是那群小乞丐骗他们,不过小乞丐跟他们又不熟,干嘛骗他们呢?兰馨和晴儿都想到这点了,想想当初可是他们两个一直提议要给她葬父的,这不是生生的被打了脸。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这时,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贼头贼脑的摸进破庙,这种破面四处露风,还需要贼头贼脑?“阿扎克,抓住她。”悠然指着那个妇女说道。
“各位小姐,少爷,你们有什么事?”妇女谄媚的笑着,她还没见过如玉娃娃般的小孩子呢?
“你偷偷摸摸地到这里来干什么?”悠然问,她的问题让兰馨和晴儿都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悠然抓了这个妇人。
“小姐说笑了,这个破庙哪值得妇人偷偷摸摸的来看啊!”妇人不认账。
“阿扎克,先折断她一只手臂,让她享受一下,我看她说不说实话。”悠然命令道,这个妇人眼光闪烁,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的,也没有说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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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说,我说,我是来找我家女儿采莲的。”妇人马上说出自己目的。
“采莲,她不是没有父亲了,怎么你还穿着红衣裳啊。”悠然和晴儿几个对视了一眼,疑惑的问。晴儿和兰馨也很疑惑,若是采莲有母亲的话,她也不至于卖身葬父啊。
“我们家那口子都死了十年了,我怎么不能穿红?”妇人不以为然,只是疼得说话还有些结巴。
妇人的话,刚说完,采莲就随着卡尔木出了破庙。“你这个老疯婆,谁是你女儿啊?”采莲急急的喊着, “我才不是你的女儿呢,我的父亲就在这个破庙里。”
“好啊,你居然不认娘了,我养了你十三年,现在你这个不孝女竟然不认我了,我不活了。”妇人使出撒泼绝招。采莲在那里急的直冒汗,一直给那个妇人使眼色,可惜那个妇人的接受频率和采莲的不是在一条线上,怎么也没看懂。
看到这里悠然他们就看懂了,他们居然骗人。“阿扎克,卡尔木,带着这对母女去这边的街坊四邻里访访,总能查到些什么。”悠然觉得这出闹剧应该散场了。吩咐完,也不待阿扎克他们回答,就径直带着兰馨他们离开了。
“悠然,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啊?”兰馨很气愤,那个女人竟然骗取自己的同情心,旁边的晴儿也跟着点头,她也很气愤。
“这有什么,我以前和我阿玛逛街的时候,经常看到这样的事情啊,你们想啊,若是真要诚心的卖身葬父,她完全可以去大户人家把自己卖成丫鬟啊,分明啊是自己想借机攀高枝,觉得一定会被富家少爷看中,收入房中当小妾。”悠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这个倒是确实这样,在现代社会有很诈骗团伙,他们设计的比这个更真实的都有,在现代,咱看不到也有些惩治不了,不过在这里咱是特权阶级,还是有办法的。
兰馨他们依然很愤怒,只是三个男性却一脸的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如我们到前面的茶楼等着阿扎克他们的消息,又或者去逛逛街。”悠然不想看着他们这样垂头丧气的样子。
“不要,我想回去,我不要逛街了,我也不要去什么茶楼。”兰馨神情有些低落,大概是自己做了好事,去被告诉这其实一场诈骗,这感觉也很难受。
“我也不想去了,感觉心里好难受。”晴儿同样受到的冲击很大,她需要好好的疗伤。
“那好吧。”悠然只能这样答应,现在刚过午时,不知道皇伯父他们有没有回来。
这一路所有人员都有些沉默,连一直喜欢叽叽喳喳的兰馨都趿拉着脑袋,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悠然看到刚刚孔宪培介绍的曲阜最有名的酒楼,计上心来。
几个人回到圣府,神色与不同出去的样子,让太后和皇后很着急,“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传太医来诊治一下。”皇后很担心的问,兰馨自从走出她父母的心伤之后,从来没有这样过。
“皇额娘,兰馨好难过。”兰馨哭了,抽抽噎噎的跟皇后将这些事情,等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和皇后才轻轻的舒了口气。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只是这个是成长生活中必备的补给。
“原来是这么一件事。”晴儿和兰馨都点点头。太后和皇后对视一眼,决定教他们一些道理,一些法则,在皇宫里,在社会上生存的法则。
“兰馨,晴儿,还有悠悠,你们的年纪在一点一点的长大,有时皇额娘真不希望你们长大,这样你们就不会知道这些黑暗的东西,但今天你们问了,皇额娘就教教你们。”皇后语重心长的说,当年她也曾天真,但她也知道皇宫里是不允许有天真这个东西存在的。
“是啊,皇玛嬷总想着你们才那么一点,但是却忘记了你们会成长起来。”太后还记得自己刚刚进雍亲王府的时候,那副懵懂的样子,若不是懵懂无知,又怎么会让她辛辛苦苦怀的孩子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不希望以后在她的孙女身上重演她当时的悲剧。
就在这天下午,太后钮祜禄氏和皇后乌拉那拉氏开始给悠然三个灌输初级宫斗,这是经验,悠然知道这一定要学,因为她在这个清朝。
太阳西陲,乾隆才回来,一进屋就大笑出声,“朕听说,兰馨他们的事情了,这件事情悠悠做的好,该赏。兰馨和晴儿做的也不错,也该赏。”乾隆抱起刚刚要给她请安的悠然,毫不手软的大把赏赐出去。
这或许就是父亲与母亲的不同,他现在只觉得是小孩子的事情,该宽慰自己孩子,却没有想到去教育子女下次遇到该如何做。
“对了,皇额娘,明天咱们就启程回船上,继续南巡了,因为本来耽误的时间较多,所以可能赶路会急一些,多担待点。”
“皇帝尽管放心,哀家的这副老骨头还撑得住。”太后笑着说。
第二日一早就启程,赶路很急,来时二十多天,回去时只用了十六天,然后乾隆也不耽误,直接开船,下扬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