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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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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个姬齐砾,这一天又过去了。

    所有公主皇子的衣饰已经完成,就还差姬齐然的。献礼的服装也在加紧赶制中,楚青珞只需将最后几套效果图画完,那服装这一块就算ok了。至于挑选出来的那帮模特,在她几个助手带领下,也基本看得过去,剩下这一个月时间,她会更严格的训练她们。

    回到楚家已经错过了晚膳时间,楚母又吩咐随从重新把菜热了热。“你看你,忙得连晚膳都没用上。”

    “恩,没办法,忙完这个月就好了。”楚青珞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答。

    楚母挨着她旁边坐下:“我不管啊,反正初六那天你得空出时间来,这么重要的日子,就算是女帝也会批准你告假的。”

    “我的母亲大人,进宫这么久我连女帝的面都没见着,就算她不想给我放假也要先知道我是谁不是?”楚青珞筷子没停,一筷接着一筷。

    “瞧你这点出息。”楚母嫌弃的撇了她一眼,又说道:“你记得这事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来办。”

    “恩恩,好。”

    ……

    初六这日,楚青珞大早就被九尾叫醒。“哎哟!起这么早干嘛呀——?!”她被九尾毫无停顿的闹铃式叫声给惹毛了,好不容易放假一天,连懒觉都不能睡!

    楚青珞正撒着起床气,九尾却也没停下,直接帮她把幔帐挂起:“我的大小姐,你再不起床夫人就该亲自来了!”

    听九尾搬出了楚母,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来:“靠,算你有本事。”

    “小姐,我也想让你多睡会,可梳妆打扮还需要时间。据说轿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看夫人那架势,恐怕今天非得让你游完整个彦城才肯罢休。”九尾边说边递上茶水。

    “啊——?!太夸张了吧!”楚青珞黑着脸接过九尾递的茶水漱了漱口,接着走到水盆边开始洗脸。

    等她擦干净手后,九尾帮她把楚母精心准备的衣裙换上。一袭粉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配玫瑰色对襟收腰短外衫,腰间系一根紫色的流苏腰带。

    此时桐木也端着首饰走了进来:“小姐,夫人说了,这些首饰都得戴上。”

    为了这一天,楚母还专门让人新打了这一套首饰。

    “恩,放那吧。妆我自己画,你俩帮我梳头吧。”楚青珞随即在梳妆台前的一个木盒子里找到了所需用品。“这是粉底吗?”她指着一盒白色粉末问道。

    “这是傅粉,能使小姐的脸更白嫩。”桐木解释道。

    “噢。”她完全没打算用这个傅粉,要知道古代这玩意含铅量是极高的。真该庆幸她够白,皮肤够好。她拿起一盒黛色的固粉问道:“这个是画眉用的吧?”

    桐木:“是的,这是螺子黛。”

    楚青珞用笔蘸了点水,再沾上螺子黛,手起手落,三五下就把眉画好了。可一旁的桐木看见后忍不住叫了起来:“小姐!你画的这是什么眉?”

    正在为她弄头发的九尾也忍不住摆过头去看,同样被吓了一跳:“这也太平了吧?!”

    楚青珞翻了个白眼:“去去去,你们懂什么?这叫一字眉。知道你们这流行细眉、柳叶眉什么的,可姐这一字眉一出,绝对秒杀全场,成为新的风向标。”

    “……”九尾和桐木面面相觑,虽不敢苟同,但这眉画在小姐的脸上,还是挺好看的,便不再提出异议。

    最后楚青珞拿起胭脂,用指腹沾染后,轻轻的在脸颊上抹匀,再点染到唇上。古代人化妆比现代人省事,估计复杂费事的都留在头发上了。

    “好了。”刚想着头发要花不少时间,九尾转眼便帮她把头发弄好了。这速度不得不说,十分惊人。

    只见她脸侧的鬓发向后隆起,在头顶出盘成花髻,余下一部分青丝垂在后背。桐木拿出发饰替她戴上,一片精雕细琢的金额泊片从头顶垂吊在额前,两支金花插入花髻中。随后又替她戴上翠绿色的玉镯子。

    一番倒腾后,楚青珞在铜镜前认真审视了一番,就算是盛装打扮、穿金戴玉,也掩盖不住天生的清新淡雅,不染凡尘。她十分满意的冲镜子一笑。

    “小姐,你看我这手艺还行吧?”九尾不忘邀邀功。

    “小姐就算披着头发也美若天仙。”桐木对他这点手艺不以为然。

    九尾飞瞪桐木一眼:“你怎么老爱跟我唱反调?”

    桐木:“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眼看九尾就该急了,楚青珞笑着打断两人:“好啦!不是赶时间吗?”

    “是是是,不跟你扯。”九尾闷哼一声,“走吧,小姐。”说完扶着楚青珞出了屋子。

    楚母和楚一林已在大堂等候,看见楚青珞出来,楚母一脸自豪道:“我们楚家的女儿果然是天姿绝色,明艳动人。”

    “那当然,最出众的自然还是母亲。”楚一林在一旁拍着马屁。

    楚母瞅了他一眼,笑言道:“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少念叨你。”

    “要说我们楚家,嘴最甜的还数咱二哥。”楚一林的马屁一五一十全被楚青珞听了去,少不得调侃他几句。

    “三妹,抬举了。”

    楚母拉着楚青珞左看右看,把她从头到脚都仔细检查后,才放心道:“女儿,恭喜你及笄了。今天游城,若是见到心仪的男子便带回来吧。”说完,朝桐木点了个头。

    桐木将托盘递上,只见盘子里放着一个红色的香囊。楚青珞拿起它,一阵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香囊的面上绣着一朵雪莲花,里边似乎放了些什么,有冰凉的触感。“这是?”

    楚母浅笑:“这香囊里放有干花瓣,还有一小块玉石。见到心仪的男子就将此物抛于他,若是没有,便随缘抛之。”

    “啊?这么浪费?别人不都抛一手绢就完事了吗?”楚青珞微噘小嘴,真心心疼香囊里边的玉石。

    “说什么傻话,我们楚家怎能一张手绢就了事?记着啊,这香囊不可带回,今天必须抛出去。”楚母不忘再三叮嘱。

    楚青珞将香囊系挂在腰间:“知道了。”

    这下楚母才放心的点头道:“出发吧。”

    楚青珞转身往大门处走去,忽然想起点什么,又说道:“二哥,送送我呗。”

    “啊?!哎哎哎——”楚一林被楚青珞二话不说的拉出了门外,“你这是做什么?你游城我又不游城。”

    楚青珞确认楚母没有跟来后,压低声音问道:“二哥,有一事我早想问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楚一林整了整被她扯开的外衫,说道:“你这古灵精,问吧。”

    “那个七皇子和之前的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额……”见出青珞眼睛眨巴眨巴的,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关系匪浅嘛,怕姬齐然会扒了他的皮,要说没有关系嘛,就是睁眼说瞎话了。这问题他真心不好回答……

    “这我哪知道,你问七皇子去。”他把问题一丢,赶紧溜了出去,声音从他身后飘来:“三妹,恭祝及笄,哥还有事就不送了。”

    “什么嘛!?……啊西!”楚青珞无奈翻了个大白眼,见九尾和桐木已在轿边等候,便往六人大轿走去。

    这轿子四角有红色立柱,顶上搭了棚,由鲜花拥簇,鹅黄色的轻纱幔帐从顶上泻下来,间隔分散在四周。这布置,像极了现代婚礼时的花亭。轿中央立着椅背,还垫了软垫。轿子的前后还有不少演奏礼乐的乐师们。看这阵仗,比她上次见过的那个黄家二小姐的阵仗豪华不少。

    “辛苦各位了。”楚青珞对轿夫们微微点头,便坐了上去。

    轿子起,礼乐响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