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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萧衍自马车里行了出来,站于车辕上,似笑非笑的瞧着庄隐二人。
&nb庄隐瞧了阎锦那方一眼,顿在原地,朝萧衍拱手道:“萧世子。”
&nb甭管二人私下合不合,对外却只能是合,因此,萧衍亦微微一拱手,道:“庄公子。”
&nb“世子这是要出城?”
&nb“正是。”
&nb“庄公子,不知这般混乱,所为何事?”萧衍淡淡扫视了一遍因他们的出现而安静下来的百姓,问道。
&nb“有人聚众闹事,我与庄公子正巧路过,故而管管罢了。”萧鼎在一旁道。
&nb岂料这话一出,萧衍立即肃了神色,连语气亦严厉了几分,“王爷!我南疆子民向来与人为善,不抢不争,何来闹事一说?闹成今日这般,盖因王爷为抓那大梁皇子之故!以前何曾出过城门拥堵的情况?人一多,难免有些许争执,王爷不曾安抚倒也罢了,瞧这模样,竟是要对我南疆子民动粗么?”
&nb萧衍做事狠绝,对百姓却是十足的维护,本有些慌乱的百姓听他这般说,不少人红了眼眶,呜呜咽咽中,渐起嗡嗡声,不少百姓小声的说起话来,虽小,依旧能听清大概,多数是对城门戒严的抱怨。
&nb萧衍抬手,安抚似的将手压了一压,又对萧鼎道:“王爷,我南疆自来是以百姓为先,如今王爷所做之事已违反了这条法则,还请王爷大开城门,解除戒严,抚我南疆子民!”
&nb“对!开城门!开城门!”
&nb萧衍这话一出,底下立即沸腾起来,嚷嚷着开城门的呼声亦越来越高,萧鼎脸色难看,却只能强扯着笑,脸部僵硬得不像话,庄隐亦好不到哪里去,一双眼早已冷冽得似冰川,却碍于越来越激动的百姓只能压着。
&nb阎锦微微一笑,有萧衍在,他们完全不用担心出不了城,她倒是有些意外,本以为萧衍在百姓心中定是不易亲近的,却未曾想,他竟这般得民心。
&nb本在萧鼎出现之时便欲过来的老杜几人停了步,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nb本准备抓了那引起混乱的几人的侍卫亦停了手,不知如何是好。
&nb萧鼎冷眼瞧着萧衍,嘴角渐渐勾起,却是冷得极致、毫无喜悦之意,他张嘴,一字一句道:“好!解除戒严,让他们通行!”
&nb萧衍笑着拱拱手,道:“多谢王爷。”
&nb百里墨偏头瞧了阎锦一眼,抓紧她的手,随着因戒严解除而兴奋不已的百姓往城外走,身后,庄隐目光沉沉的瞧着他们,紧紧握拳,强忍着不让自己追过去,此刻,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定要夺了大梁,让所有人在他的脚下俯首称臣,这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事,他再不允许它发生!
&nb人群中,老杜见他们安全出城,给几个弟兄使了个眼色,遂悄悄退出了人群。
&nb拥挤的城门口渐渐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萧衍进了马车,车夫吆喝一声,驾着马车往城门处跑去,出城不过百来米,马车又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一人掀了车帘进来,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旁边,他坐下后,又一人掀了车帘进来,挨着先前那人坐了。
&nb萧衍瞧了二人一眼,轻嗤一声,“你俩倒是不客气!”
&nb阎锦权当没有听见,‘厚脸无耻’的问,“不知萧世子要去哪里?若是顺路,还请捎我们一程。”
&nb“本不顺路,现今却是顺路了。”萧衍道。
&nb“你要去大梁?”听他这般说道,百里墨皱了眉,极不认同的模样。
&nb萧衍见此,眼神一暗,却不过一刻便恢复了往常模样,他弯了眉眼,笑道:“在下早有言在先,要去瞧瞧大梁繁华,如今好不容易得了闲,哪能错过?二皇子不会这般小气,顾忌着在下异国人的身份罢?”
&nb即使笑着,即使面上表现得毫无异样,他心里压抑多时的不爽快依旧存在,百里墨沉沉看了他半晌,道:“你若要去,我自不会拦你,只你在大梁会得到何等待遇,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nb萧衍摇摇头,依旧笑着,“有阎姑娘在,在下可不会愁,姑娘以为呢?”
&nb阎锦瞧了他一眼,道:“萧世子当然不会愁,以萧世子如此厚的脸皮,愁的怕是别人。”
&nb“哈哈!”萧衍大笑,似被她这话逗乐了,笑着笑着,本坐得直直的身体便歪了去,再往下便是车壁,笑声渐低,他伸手扶了车壁,一动不动。
&nb阎锦与百里墨对视一眼,又各自转开头去,路上没有行人,车厢里没了笑声后,这路便一下子空旷起来,似乎整个世界都静了,马蹄声落在泥地里,沉闷闷的,一如他此刻的心,压抑得不行。
&nb萧衍瞧着身下精美的锦垫,就那般瞧着,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一会儿,他终于抬了头,眯眼笑道:“阎姑娘,此去大梁路途遥远,一路上定是极无聊的,不如咱们弹弹小曲儿,喝喝小酒,解解闷罢?”
&nb他的眼睛里,再也无先前复杂的东西,剔透得如玉石,阎锦微松了眉头,道:“若萧世子愿意给我们弹弹小曲儿,我们倒也愿意喝喝小酒,清凉夜里,清风为伴,明月作陪,外有小曲儿解闷,内有美酒暖肠,当真人生乐事!”
&nb“姑娘相请,当尽力满足!”萧衍一笑,自一旁抽出一暗格,从中拿出一支玉箫来,起身便出了车厢,车帘落下之时,阎锦瞧见他跃上了车顶,就着车门处坐下,一双脚荡在车帘边晃晃悠悠,车帘落下,箫声亦起,清澈透亮,一飘出来便去得远了,前音已绝,余音不断,丝丝绕绕成牵连。
&nb不知为何,百里墨本有些不喜他的心,在此刻竟慢慢变得平和,他竟有一种感觉,与萧衍相识,人生无憾,这感觉只一瞬,却已在心底扎了根。
&nb阎锦发现了他的变化,笑着瞧了他一眼,几乎在她看过来的瞬间,百里墨已有所察觉,回望过去的同时,手亦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将她的手一把握住,轻轻的,握紧。
&nb自那以后,每每赶路之时,萧衍便坐去车顶吹箫,一路箫声相伴中,南疆京城渐远,大梁边境渐近,这般赶了大半个月,终是到了南疆边境,因着大梁与南疆之战,两国边境守备甚严,全靠了萧衍的身份,几人方能轻易进城,待出了城后,已是傍晚,三人一合计,便决定歇一晚再走,待寻了地儿安顿下来,已是夜深。
&nb高低不平的小山丘间,一块地被清理了出来,正中央堆了枯枝,燃得正旺,偶尔一两个火星爆出,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亦给安静的夜晚添了些色,百里墨与萧衍分坐火堆两边,车夫在不远处躺着,阎锦则靠在车壁上歇息。
&nb“马上到大梁了。”
&nb寂静的夜里响起萧衍低低的声音,略有些复杂。
&nb几乎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阎锦已是睁开了眼,这一路行来,虽他们都未说,每个人却是知道的,萧衍在这一路上,都在做着一个决定,那个决定会带来什么,无人知晓,那个决定会改变多少人,亦无人知晓,而他,却不能不做出抉择。
&nb“嗯。”马车外,百里墨低低应了声。
&nb隔着马车,且离火堆有些距离,他们说话便不那么清楚,低低的声音响起前,她似乎听见萧衍笑了一下,极浅,极淡。
&nb“大梁啊,我以前去过,那都是好久前的事情,恩师是大梁人,我幼时跟着师父长大,便生活在大梁,自师父去后,我已是极久没去了。”萧衍低低道,声音飘在夜风里,似乎带着怅然。
&nb车外忽静,过了一瞬,萧衍又道:“二皇子,有没有人告诉你,不理人是件极不礼貌的事?尤其是在这种对方极其难过的时候,作为君子,当谦逊有佳,有品有礼,你这模样,哪像个君子?噢,在下忘了,二皇子可不是君子,亦当不得君子的品行。”
&nb“本皇子瞧不出你哪里难过,况且,你难不难过与我何干?”男人的声音淡薄如水。
&nb萧衍似乎恼了,轻微的一声响动后,阎锦听见一声哀嚎,似是惨极,只那哀嚎声似乎过于夸张,比起痛苦来,更像是故意叫给某人听的,可信度不高。
&nb某人冷冷哼了一声,换来萧衍更大的一声惨叫,阎锦笑了笑,转了个身,闭眼睡觉,车外又响起极低的说话声,她未仔细听,伴着那细细的声音,她渐渐睡了过去。
&nb枯枝噼里啪啦的响着,偶尔有人拿了树枝轻轻一挑,那火光便更亮一些,待时辰一久,那火光便渐渐暗了些,渐渐的,晨雾起,天破晓。
&nb几乎天一亮,阎锦便睁开了眼,粗粗清洗一番后,三人上了马车,往姜城而去,未至姜城,远远已有人迎了出来,马蹄纷踏,渐至车前,团团将马车围住。
&nb“主子!夫人!”
&nb“主子!”
&nb……
&nb交相迭起的呼喊声中,一人掀帘而出,一袭绿衣,满脸笑容,萧衍刚一露脸,那群兴奋至极的男人立即冷了脸。
&nb“怎么是你?”尚义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