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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笙一把将顾九曦抱住,“委屈你了。”当日他跟顾九曦也曾在宫里见过数次,当时便觉得她神色是坚韧不拔里带了一点反抗和倔强。
谁家才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会有这等表情?
就连孟德笙名下那个一直被他冷脸以对的孟佳萱都不会这样,孟夫人精心养大的两个女儿,梅淑和梅娴更是眉眼间透着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都是活泼。
除非……除非她从小到大都没过过好日子,都是在夹缝里头生存的。
孟德笙越发的心疼了,将顾九曦抱得紧紧的。
顾九曦进来的时候孟德笙坐着,这个姿势让他将顾九曦抱紧了之后,头紧紧贴在了她胸口。
顾九曦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好笑,伸手拍了拍孟德笙的肩膀,“怎么你看着比我还难过呢?你这是为了什么?”
孟德笙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没说是因为猜出来她小时候过得不好,而是将头又埋了进去,“听闻贵妃的两个侄女儿,当年是打算一个给皇帝,一个给五殿下的。”孟德笙说着一阵后怕,在顾九曦胸口蹭了蹭。
本来就是敏感的地方,被孟德笙呼出的热气一熏,又被他这么一蹭,顾九曦不由得觉得有点酥,浑身都不得劲儿了。
“好好说话。”顾九曦挣扎了两下,哪知道孟德笙的双手从她后背下移到了腰间,越发的用力了。顾九曦被他这么一下子搞的往前一冲,两人贴的越发的紧了。
虽然说的是当初的婚事,但是顾九曦心里分毫没有生出一丝半点的屈辱,不像当年在贵妃宫里,她几乎恨得都想跟贵妃动手了。
“最后还不是便宜你了。”顾九曦笑道,孟德笙对她极好,养得顾九曦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原来心底还有一丝半点的怀疑,现在全部化成了浓情蜜意。就连这等话,她从前觉得自己死都不敢说出口的,现在也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
“若是没我呢?”孟德笙忽然道。
“没你?”顾九曦一时间愣住了,若是没他……上辈子就没他,顾九曦进了皇宫,最后在尼姑庵里了此残生。这辈子的话……正如孟德笙所说,要么进皇帝的后宫,要么进五皇子的后院,就算她自信能活下来,甚至活的不错,但是这般悠闲而且惬意的生活是再也不会有了。
顾九曦正伤感,忽然觉得胸口一痛,她猛地一缩,低头看见孟德笙擒住她胸前一点,咬在嘴里慢慢的磨。
就算隔着秋天的厚衣裳,那处依旧是那么敏感,不过三两下便又被磨软了身子。
顾九曦咬着牙强忍着羞意,双手狠狠推着孟德笙的肩膀,低声喝道:“好好的说话呢!你动什么手!”
孟德笙只是不放,甚至探着身子追逐着顾九曦不断后仰的上身,双手不知不觉中又滑上了顾九曦的背,将她用力的往自己这边压来。
“我没动手,我动的是口。”孟德笙的声音闷闷的,从她的胸口传了出来。
“好好说话!”顾九曦拍了他一下,气极反笑,“你这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在庄子上呢,一会若是叫丫鬟拿衣裳来,你叫我怎么办!”
孟德笙这才松口,只是顾九曦本就年轻,就算已经当了娘,衣裳也多是浅色系,现在胸口那一圈被孟德笙咬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深色,分外的明显。
孟德笙瞧见,冲她一笑,稍稍坐开了一些,正色道:“我们好好说话!”
顾九曦很是埋怨的瞥了他一眼,这还怎么说?不等衣服干了,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两人带着孩子在农庄里头躲清静,吃的是刚收上来的粮食和菜,孟德笙每天还背着弓出去打些野味来添菜,不过三五天的功夫,顾九曦就觉得自己衣裳似乎有点紧了。
这两人过得很是自在,将军府里一干人就不怎么舒服了。
虽然是皇帝起的头,老将军算是助攻,但是这事情闹大了却是孟德笙的手笔,况且他去京郊农庄散心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只要来将军府略略打听就都能知道了。
他这么一走,在外人看来反而是心灰意冷,报效无门后的结果,越发的坐实了皇帝心胸狭窄,容不下能建功立业的臣子的传闻。
老将军在将军府里唉声叹气,阴沉着脸看谁都不顺眼。皇帝在宫里又急又气,嘴上还起了两个泡,拍着桌子叫来了顾八珍,“差人去找你妹妹!就说你想她了,请她来宫里玩!”
顾八珍眼神里闪烁着厌恶、憎恨还有一星半点的羡慕,最终只是深深地低下头去,面无表情而且恭敬的说了一声“是”。
皇帝并没有看见她的这些情绪,犹自生了一会气,待到稍许平静,抬眼看着面前的顾八珍,沉声道:“过来伺候朕。”
顾八珍低着头,缓缓走到皇帝身前,慢慢的跪了下去。
虽然皇帝说要顾八珍差人去请顾九曦回京,但是这两人都心知肚明,顾八珍虽然挂着一个妃子的头衔,还独居于一宫,但是她实际的地位怕是连个美人才人等都不如,因此说是顾八珍请顾九曦回京一聚,派出去的人却是皇帝的。
皇帝派了自己的宫女出去,又做足了姿态,装作不知道孟德笙两人出京了,大张旗鼓来了将军府。
“诶呦,这可不好办了,她随德笙去了京郊的庄子,现在不在啊。”
接待这宫女的人是太夫人,毕竟是从宫里来的人,又是打着顾妃身边女官的旗号,孟夫人虽然是顾九曦的婆婆,但是谁都知道她上不了台面,因此二门上的婆子一听这人是来找顾九曦的,便将人直接请到了太夫人这里。
“那可怎么办好?”这宫女是皇帝身边的,又能被皇帝委派此等重任,自然是唱作俱佳,惊慌失措的表情让太夫人看了一眼就跟着一起着急了。
“这也来不及了。”太夫人微微皱着眉头,“去京郊路上至少得半天,他们两个又是带着一大批的人去了,还有孩子,收拾也得收拾个半天。”太夫人看着宫女,笑道:“您看这样可好?我明天一大早派人去庄子上,这样后天早上他们两个想必就能启程了,后天下午就让她进宫给娘娘请安。”
宫女笑了笑,“您客气了,我们娘娘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妹妹了,不过是进宫说说家常话罢了,依我看也不用后天,回来让她好好歇一天,等大后天再进宫也不迟。”
太夫人点头,道:“就怕娘娘等急了。”
宫女又笑,“都是亲姐妹,若是她路上赶得急了,我们娘娘怕是也要心疼的。”
两人客客气气的相谈甚欢,宫女抿了口茶,夸了两句府上的东西好,这才起身告辞了。
太夫人送她到了院子门口,看见匆匆赶来的孟夫人。
“太夫人年纪大了,我送您去二门上可好?”孟夫人笑着问道。
太夫人对她这等言语还是比较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只是转念一想孟夫人进来行事多有不妥,又怕她在这宫女面前癫狂起来。更何况这宫女还是顾九曦姐姐宫里的,必定是向着自己妹妹的。
而且这顾妃最近一段时间又很是的皇帝宠爱,风头正盛,万一闹个大没脸,岂不是要整个将军陪着她一起丢人?
可惜太夫人猜错了一点,这宫女不是顾妃宫里,而是皇帝假借她的名义派来的,正想借此机会打听孟德笙的事儿。因此听了孟夫人这话反而笑了笑,道:“怎敢劳烦您?您是九姑奶奶的婆婆,说起来也算是我们娘娘的长辈了,怎么好让您送?”
虽然这宫女这么客气,但是她缓缓放慢了脚步,分明就是等着孟夫人一起走来着,太夫人越发的担心了,笑道:“您这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府上,还是我们一起送送你的好。”
“您太客气,我不过是个宫女,您这样是要折煞我了。”
太夫人伸手给孟夫人,叫她扶着自己,走到了这宫女身边,笑道:“想必您也不会只来这一次,我不过带你走个路熟,下次来就不送啦。”
宫女点了点头,跟在太夫人身后略略差了半个身子,跟着一起往外头走去。
“孩子怎么样了?”宫女装作不经意问道,“当初九姑奶奶在宫里出了那档子事情,我们娘娘很是自责了一段时间,只可惜……唉,皇后宫里不是轻易能去的。”
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可就耐人寻味了,最最明显的第一点,就是顾妃跟皇后的关系,似乎连表面上的和谐都维持不了呢。
“孩子挺好的。”太夫人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又抢在孟夫人前头,压着她不叫她开口,“就是九曦也挺好的,当时看着遭了不少罪,后来月子做得好,人看着反而精神了许多,还长高了些呢。”
宫女笑道:“这样就好,想必等到大后天九姑奶奶进宫的时候,我们娘娘见了必定会很是开心呢。”
孟夫人赶紧插了一句话,“孩子很是精神,回头叫她带进宫去给娘娘看看。”
碍于宫女还在,太夫人只是责备的瞪了孟夫人一眼,这么小的孩子,跟父母带出去不一样,都是紧着她来的。要是进了宫,别的不说,单单从宫门口抱着孩子往里头走这一段,一来抱着孩子的顾九曦遭罪,二来这孩子怕是也要吹了风的。
宫女笑了笑,道:“等长大些再带进宫来,我们娘娘宫里也没养过孩子,说起来若是真带进来了,我们这些宫女都不知道该怎么伺候。”
太夫人也笑了起来,“您这真是谦虚了。”说完又狠狠瞪了孟夫人一眼,做了个口型:闭嘴!
短短几十丈路很快就走完了,马厩里的下人已经套好了马车,宫女跟太夫人微微屈膝行礼,笑道:“您这一送我,回头叫我们娘娘知道,该骂我了。”
太夫人调笑道:“你别告诉她就成,我这边也不许人说漏嘴。”
宫女这才道:“外头天凉,又有风,您早些回去。”
太夫人笑着点头,看着她上了马车这才转身离开。
孟夫人两步跟了上来,笑道:“我送您回去。”
太夫人却忽然停步,转头回来怒斥孟夫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许作妖!”
说着,也不理会愣在那里的孟夫人,带着自己的丫鬟就这么走了。
孟夫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脸上涨得通红,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太夫人当着大庭广众,当着一干丫鬟婆子给她没脸、
半晌她回过神来,觉得周围一圈丫鬟婆子的眼神都像是在嘲笑她。
“都看什么看!眼瞅着过年了,不好好干活还要不要赏钱了!”
“是。”周围一圈恭敬里带着些许怕意的声音传来,孟夫人觉得自己心情好些了,一扭头跟许嬷嬷道:“走,我们也回去!”
太夫人回去屋里,正好遇见听见消息过来的老太爷。
“宫里来人了?”老太爷问道。
太夫人点了点头,“顾妃娘娘的宫女,说是许久没见,想叫九曦进去陪她说说话。”
老太爷嗯了一声,他一直在外征战,倒是不明白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但是太夫人一直在京城住着,而且因为顾九曦的关系,对宫里也多有关注,特别是这一位顾妃。
且不说她是最近唯一一位有皇宠,单说这是她第一次宣人进宫,没找自己的亲祖母,孟国公府的超一品诰命,也没找自己名义上的嫡母,孟家的二房太太,却是叫了顾九曦进去,这个就值得好好想一想了。
只是太夫人也没想太多,毕竟她一来不是当事人,二来手头上的信息太少,说不定当初这两个孩子在娘家的时候关系特别好呢?再加上这顾妃比九曦大了也不过几个月,也未曾生产过,兴许还是小孩子脾气呢。
“怎么是顾妃?”老将军眯了眯眼睛,他虽然愚忠,带兵打仗开拓疆土的能力也比孟德笙稍逊一筹,但是人确实不傻的,至少能看明白这时候顾妃来找他家里的孙儿媳妇,多半还是皇帝的意思:孟德笙不能再在京郊待着了。
他得回来给皇帝正名,不能叫皇帝的脸上太过不好看。其实就算今天没人来,老将军也打算安排人去叫他们两个回家了。
“你可安排人了?”老将军问道。
太夫人嗯了一声,“明天一早天亮了就出发。”
老将军眼睛一瞪,“怎么不是现在去?”
“现在怎么去?”太夫人反问道:“这都已经未时二刻了,申时末天就黑了,不过一个多时辰可找不到地方。况且就算现在去了,难道要半夜把他们两个叫起来,带着孩子收拾东西不成?况且宫里娘娘也说不着急。”
跟老将军说话,太夫人就没对上宫女那么客气了,再加上这两日她回想跟顾九曦这一年多的相处,心里不由得生了点愧疚,但是又不可能拉下脸来去给顾九曦说明白。
现在的太夫人心里是五味夹杂,既有对顾九曦的歉意,同时还有点恼羞成怒,以及身为长辈,却被小辈比下去,以及被小辈疏远的愤怒,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懊恼。
总之她现在是背地里想给顾九曦方便,也乐于替她说两句话,但是一想想她那张波澜不惊,似乎洞察一切的脸……还有点不太舒服。
“歪理邪说!”老将军怒道,不过想着他们毕竟还带着孩子一起出去的,路上自然是着急不得,也只得作罢,末了还有点不甘心,吩咐道:“让报信的人明早天一亮就出发。”
太夫人点头,看着老将军说完话就想走,急忙将人叫住。“你等等,俞家姑娘的事儿你赶紧推了去,人家两口子好好的,你干嘛非得给纳个妾进来。”
老将军瞪眼睛道:“她祖父乐意,我也乐意,儿女亲家是结两家之好,我们两个本来就亲近,现在更是亲上加亲,怎么就不行了?”
太夫人皱着眉头,“你也没问问德笙愿不愿意?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得给孩子通个气儿。”
“那女孩子我看了,很是有大家之风,给我们德笙做妾我都觉得是委屈她了。”
一听老将军这么说,太夫人就知道老将军是打算先斩后奏了,“你孙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一个女子就能把他性子转过来,现在公主都已经进了咱们家门了,也没九曦什么事儿了,更没你什么事儿了!”
老将军只管瞪着眼睛,道:“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主张!他也老大不小了,前头那几个年纪大了,扔出去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他后院就孤零零的一个人,成什么样子?”说完不等太夫人吭气,只管把袖子一甩走了。
太夫人气得有些胸闷,看着老将军的背影道:“你回来干什么,好容易过两天安生日子!一家子搅事儿精!”
再说孟夫人回去西院,看着孟老爷居然在屋里,很是诧异道:“你怎么大白天的在家里?你不怕老太爷骂你了?”
孟老爷老脸一红,讪讪道:“你算算我都多大的人了,他回来这些日子,我天天的跟那些稚童们一起上课,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再说我这老胳膊老腿儿也该歇歇了,四十好几的人了,有家有业的,整日的鸡鸣起床,没两天我就得给他折腾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听着孟老爷这明枪暗箭的一顿抱怨,孟夫人只觉得没趣儿,自顾自坐下来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忽然道:“什么家大业大的,这家业哪儿还有你的份儿。”
孟老爷被她一句话点破心事,急道:“怎么没有我的,我是他亲爹!我只要没走到他前头,横竖都得有我一份!”
“你敢信就只拿一份?”孟夫人冷笑道:“你甘心了他可不甘心,再说了,老太爷身子骨好着呢,早上骂德善的时候我也听了,中气十足,兴许你还真熬不过他。”
孟老爷懊恼的背过身子,软踏踏躺在榻上,不说话了。
孟夫人走到他身边坐下,推了推他肩膀,道:“我有个主意。”
“嗯。”孟老爷连日的劳心劳力早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了,被推了好几下也不见动静。
“你是死人不成?”孟夫人抱怨一句,道:“就算你不为你想想,你也得为我想想,你在还好说,将来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
“前头也不是没有把继母连孩子都一起赶出去的事儿,我觉得搁你那个铁石心肠的儿子,还有那心冷的儿媳妇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候我还好说,你这从小教养长大的两个姑娘还有我可怜的德善,可就任人欺凌了。”孟夫人为了打动孟老爷,还假模假样吸了两下鼻子。
“你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事情,你可是他亲小姨!”孟老爷虽然这么说,还是转了身子过来,一双眼睛看着孟夫人,满是疑惑。
“亲小姨?”孟夫人冷笑,“我若是没嫁给你,那才是亲小姨呢。我进来的时候本来就没什么嫁妆,两个女儿虽然嫁了出去,但如果到时候是你那儿子得势,不过一两句话的事儿,她们两个不过是弱女子,在夫家怎么可能还有活路?德善现在也不过是从七品的官儿,你那儿子碾死他不过跟碾死蚂蚁似的。”
“那倒不至于。”孟老爷已经坐了起来,叹气道:“不过这也是个事儿,他们兄弟两个,一个现在是正二品,还加封了太子太傅,另一个……我去求了老太爷好几次,他也没答应给德善活动活动。”
“都是我的错。”孟夫人哭道:“若是我再等个一年半载的,不那么着急进你们家门,怎么德善会被他爷爷厌恶到了这个地步?”
孟老爷搂着她肩膀安慰起来,“说起来都是我的错。”
夫妻两个相对无言,默默愁苦了一会,孟老爷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得想想该怎么办。”他皱着眉头看着孟夫人,“方才你说什么?”
孟夫人道:“分家!”
“分家?”孟老爷越发的疑惑了。
“分家!”孟夫人斩钉截铁道:“分家!现在就分家,把孟德笙这一房分出去,这样将来至少这将军府能给你留下来,让你不至于现在看老太爷的脸色过日子,将来还要看你儿子的脸色过日子!”
孟老爷看着孟夫人,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分家?老太爷如何能舍得将孟德笙分出去?他可是孟家唯一能继承老太爷衣钵的人。”
孟夫人不说话,眼神里的满满的踌躇满志似乎也感染了孟老爷,他沉吟片刻,道:“此事怕是不能一蹴而就。”
孟夫人点头道:“只要我们努力,就不怕没有成功的一天,若是我们现在就服软了……我们总得给德善留下点什么,还有我们的两个闺女,总得有个能支持她们的兄弟,让她们两个有个娘家。”
一边是娶进来没两年就因为生产而亡的原配,一边是相伴几十年,给他生儿育女的继妻;一边是从小跟他不亲近,也没在他身边长大的长子,一边是从生出来便被他抱在怀里,学会的头一句话就是叫爹的幼子;一边是还不到三十,却已经官居二品,又得封太子太傅的孟德笙,一边是年过二十五,已经在从七品官位上熬了许多年的孟德善……
孟老爷冲孟夫人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