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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珩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出院那天刚好是圣诞节。
喻子昭非常的西化,她的公司总部本来就设在欧洲,y&z是少有的在圣诞节这天放假的公司,她的用意很明确,那就是为了培养全体员工的认同感——y&z的目标是整个国际市场。
她的这种独特的思维方式也是让景父对她高看的原因之一。
两人回到家时,心里不约而同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家里好好说过话了。
别墅里虽说每天都有钟点工定时打扫,但许久未住人,终究是少了几分烟火气息。
喻子昭先换好鞋,提着东西往客厅走去,景珩动作慢一些,在她身后边换鞋边说道:“你之前请的那个保姆我已经辞退她了。”
“怎么?”喻子昭放下东西,回头看他:“她哪里做得令你不满意吗?”
景珩朝她走过来,说得一本正经:“不是你,哪里都不满意。”
喻子昭周身冷了一下,几乎觉得眼前的人是不是出了趟车祸撞坏了脑子,“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想了想,又说:“感情你这是把我当保姆呢?”
景珩无视她的挖苦,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过的有多糟糕,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追去英国了。”
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很多东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习惯,深入骨髓。别人做的饭味道再好也不是喻子昭做的那种味道,有时午夜梦回看着空荡荡的枕侧,心口就像是有一个怎么也填不满的巨大空洞全是怅然失落。她像无处不在的空气,出现在他的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渗透进他的生命,从此,没有她的人生不再完整。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喻子昭在弯腰整理东西,闻言站起来斜眼看他一眼。
景珩双腿交叠,姿态十分雅逸,反问道:“你不是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喻子昭眨了眨眼睛:“过的糟糕的人又不是我。”
景珩笑了下,慢声道:“所以我最后给你打电话了啊。”
“你还说,当时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喻子昭瞪了他一眼,语气十分严肃:“你平时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这次做事跟毛躁青年一样。”
景珩眼光闪烁,直起身子坐了起来,拉过喻子昭的手在旁边的位置坐下,看着她说:“如果不这样,你会回来吗?”
“事情处理完了我自然会回来。”喻子昭在那双墨玉般的眼睛注视下,眼神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景珩也不点破,又看了她片刻,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喻子昭,你这个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的坏习惯以后得改改。”
喻子昭一下子抬起头,凤眼微眯:“那你动不动就出差是不是也要反省一下?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好吧,我们一起改。”景珩看着她笑了起来。
婚姻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每个人的解读都不一样,他们都在学习的路上。没有哪对夫妻能够不经历磕磕盼盼就白头到老,在这个过程中也许会争吵埋怨,也许会伤心难过,也许会崩溃绝望,但只要彼此相握的手不放开,总会走到最后。
东西堆在客厅实在看不下去,喻子昭刚坐下没多久又站了起来,指了指一个袋子对景珩说道:“你也别坐着了,把那些东西拿到楼上去。”
于是景珩也站起来,听从喻子昭的指示拿起那个袋子,接着又问:“还有别的吗?”
喻子昭边整理边说:“没有了,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待会我们去超市一趟,怎么说今天也是圣诞节,去买点东西。”
等二人到了超市才发现,人多的不像话,受西方文化入侵的影响,圣诞节日气氛很浓厚,到处是彩带和气球,商超门口还摆了一颗几米高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铃铛和礼物,不少人在照相。
景珩牵着喻子昭的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缓慢前行,他们一个俊美异常,一个冷艳逼人,两人个子都很高,又气质超群,一路上回头率居高不下。
明明他和她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但当两个人在一起时,超市里那极具中国特色的密集人流以及鼎沸人声竟然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甚至有点喜欢上这种人山人海中彼此相依的感觉。
大概是时值圣诞节的缘故,超市里竟然有火鸡,喻子昭脑子里回想了一下烤火鸡的做法,干脆地拿了一只放在推车里,又买了其他食材——黄油、迷迭香、黑胡椒、洋葱、欧芹和干罗勒这些,最后只剩一样就齐了。
“我们去那边看看有没有甘牛至叶吧。”一片拥挤嘈杂里,喻子昭对景珩说。
不食人间烟火的景公子“啊”一声,表示疑惑:“甘牛至叶是什么东西蔬菜还是调味料?”
“一种植物,甘牛至叶是甘牛至的叶子,味道近似于披萨,一般用来提鲜提香,中餐用得比较少,多用于西餐。”超市里暖气开的很足,喻子昭有些热,于是把大衣脱下来挽在手上,边走边说道:“亏得你在美国读书那么多年,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做饭。”景珩也将大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着的浅灰色小温莎领衬衣和烟灰色扣腹马甲,衬衣袖口被他微微卷起至手腕处,浑身散发着一种谜一般的贵族气息。
喻子昭想说什么,转回头却被他身上的气质所吸引,而忘了想说的话。景珩身上一直有一种疏离隔阂的清冷淡漠气质,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成为了性格的一部分,总是在举手投足之间似有意似无意地散发出来。特别是在这样喧晔的环境下,显得尤为突出。
即便喻子昭已经习惯了,偶尔像这样还是会被迷到心跳加速。装作淡定地转回头,她拿起新鲜的甘牛至叶放进推车说:“东西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景珩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克制的愉悦笑容,喻子昭大概不知道她悄然飞上粉霞的耳朵已经出卖了她。好吧,他承认是有那么一点故意诱惑她。不得不说,她这个反应极大地取悦了他。
因为人很多,所以排队付款的队伍很长,等待的时间里,景珩忽然问:“你以前也经常这样逛超市吗?”
“你是说结婚前,还结婚后?”喻子昭随意答道。
景珩心下有几分了然,“结婚前你没逛过超市?”
喻子昭笑了笑:“对啊,结婚前我也从不做家务。”
心里突然就有些愧疚,“以后我都陪你一起。”景珩认真地说。
准备晚餐的过程中遇到点麻烦,其实喻子昭也只在英国读书时见别人做过烤火鸡,自己做起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一旁自觉颇有厨艺天赋的景公子又非要帮忙,结果两个人搞得手忙脚乱。
比平常晚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吃上晚饭,火鸡也烤得并不成功,烤得时间过长已经有点焦掉了,但两人兴致很高,吃掉了小半只。
晚餐过后,喻子昭洗了澡盖了条毛毯躺在舒适的沙发上看一部爱情片,纯真的女大学生安娜斯塔西娅·斯蒂尔去采访企业家克里斯蒂安·格雷,两人一见钟情,但渐渐安娜发现了格雷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你在看这个?”景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
喻子昭抬了抬眼皮:“唔,随便拿了一张碟。”
电影刚好播到某个限制剧情,景珩眸色暗了暗,走到沙发边坐下掀开毛毯自己也钻了进去,手一伸就将喻子昭圈在了怀里,洗过澡后的她唇瓣绯红,肤白似雪,身上的清幽冷香也更加浓郁,这对身边的男人都是致命的诱惑,景珩靠近她的颈窝,用低沉性感的声音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喻子昭转过头,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凤眸妖娆:“为什么不可以?”
下一刻,景珩就一个翻身把喻子昭压在了身下,唇也覆了上去,灼热的吻从发际开始,依次吻过额头、眼窝、鼻尖、双颊、下巴,再到莹润的唇,然后舌尖撬开她的齿列,探入口中,掠夺着里头的一切,卷着她的舌头又是缠绕又是吸吮。
他吻地投入而狂热,火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她的脸颊上,让她一阵晕眩,动作开始更不上,口中的唾液随之不自觉流出滑至嘴角,被他舌尖舔过全数卷走。
好一会儿,等景珩终于放过喻子昭红肿的唇,她已经瘫软在沙发上,眼神迷离。
而他的动作还在继续,一路向下吻去,下巴、颈间、锁骨,所到之处,火烧红云。他解开她的浴袍带子,手滑进衣服里,贴着她的腰,顺着凝脂一般的肌肤抚摸而上,最后停在那一方柔软上轻轻揉捏着。那美好的触感让他呼吸急促起来,她也跟着喘。
罗衫轻解,衣带散尽,喻子昭躺在沙发上,景珩掌控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抚遍她的全身,就像是水纹一般,每到一处,就会晕散开来,令她浑身战栗。
电影仍在继续,《dwound》的旋律不知何时在耳边响起,景珩停下来,给她短暂的喘息时间,喻子昭只觉得自己除了呼吸,别的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顾念了。
他温柔地拨开她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又是一个吻落在她唇上,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喻子昭很高,身材又瘦,气质也偏冷,平时无论穿什么,都透着几分性冷淡的味道。
不过,脱了衣服的她可一点都不冷淡,此时的她情潮起伏眼波流转,迷离妖异的瞳孔里全是他的倒影。景珩勾人一笑,“宝贝,我们试试新姿势。”话音一落他一把捞起她转了个身趴跪在沙发的靠垫上,一手与她十指紧扣,一手伸到她身前扣在她的小腹上,然后从后面彻底攻陷了她,身下开始抽动,手掌随着动作一下一下按压着节奏。
喻子昭挨了两下就低低抑抑地吟出声来,夜晚开着暖气还稍嫌凉的空气这会儿已然沸腾,两人都是汗津津、*,贴在一起动时,他的汗滴落在她后背上,两片挺翘的蝴蝶骨受惊一般震颤欲飞。
“轻一点……啊……”喻子昭喘着求饶,这种姿势进得很深,让她有一种被顶到的感觉。景珩的唇沿着她细长优美的脖颈蜿蜒,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啮咬说着*的话语,挺腰慢慢地缓缓地磨,直到她受不了才又加快动作。
气音轻颤,热气、湿意弥漫,满室暧昧喘息。
喻子昭已经记不清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了,他们在沙发上做了两次,景珩抱着她滚到地毯上又做了一次,回到卧室好像还做了一次?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