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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气中期比初期的高明之处在于能初步运用真气外放,但是释放出体外的真气难以驾驭,而且输出速度缓慢,作用距离短。
即便是这样,靳诚也是兴奋不已,别的不说,光是对针灸技术这一块,就有了很大提高,现在他可以运用气针来给病人治病。
所谓气针,就是运用针灸做介质,将真气通过针灸导入病人体内,对疏通经络和局部暂时性封闭有着很好的效果。
如果再遇上齐大亮这类出血的病人,他可以通过针灸将真气输送入病人体内,将创伤周围的小血管暂时封闭起来,达到止血的目的。但是大血管封闭要视情况而定,像四肢大血管如果完全封死了,超过半个小时就有可能导致肢体缺血性坏死,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所以抢救时也要把握好度,要懂得过犹不及。
早晨,靳诚来到院子后面的小树林里,耳边响起虫语鸟鸣声,山间的微风不时拂面而过,让人神清气爽,他感觉自己很享受这样的自然环境。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感受这周围灵气的波动,虽然微弱,但是他确实感觉到了。进入炼气中期以后,对天地间的感知更为灵敏了,以前只有在修炼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周围环境中的灵气被吸进入自己体内炼化,如今随时随地能感受到,这是对天地法则粗浅的领悟。
在林子里活动了一番拳脚,侧踹、鞭腿、高踢腿、直拳、勾拳,倒也像模像样,这些都是他观看搏击视频学习来的,他每一次挥拳和踢腿都伴随着虎虎的风声和细小的音爆声。
如果有武者看到靳诚的这番表演,一定会纳闷不已,看他出手的力度和速度应该是暗劲期的表现,但是这都练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招式……
没办法,小靳医生他师父留下的传承里没有关于武技方面的讯息,究其原因是修真者不需要武技,当修为到了炼气后期时,他们能施展简单的五行法术,其威力比武技强悍多了。
比如炼气七级和化劲初期武者的力量、速度以及身体强度都基本相同,但是真正打起来,修真者必然占据优势。这种差距到筑基期更明显,修真者五花八门的法术,将使先天武者穷于应付,只有到了金丹期之后,两者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回顾历史上以武入道的高人,我们会发现只有屈指可数的寥寥几人,可见难度之大。其中最著名的人物当属武当派的祖师张三丰,他凝结了金丹,达到了传说中陆地神仙的境界。
值得一提的是,历史上佛教中有两位高僧达到了罗汉境,相当于金丹期,两人的名气都是极大,他们分别是禅宗初祖菩提达摩尊者和禅宗六祖慧能,传说慧能大师的肉身留在人间,至今不腐。
而修真者曾经有着庞大的团体,更是有实力达到元婴期的老怪物,这样的老怪物寿命达到八百年之久,堪比老乌龟,其破坏力恐怖,如果说金丹期可以轻易毁灭一个城市,那元婴期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毁灭一个国家。
但是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规定,达到筑基期以上的这类高手是不允许参与世俗争斗的,结丹期修士进入世俗界都会受到限制,否则地球都能被他们打爆了,还怎么修炼?
六点钟,靳诚准时开门营业,一大早就有人在门外等着了,靳诚还以为是来看病的,仔细一看发现是齐大亮的弟弟齐大强,昨天他也去了县医院,因为不放心家里,连晚赶回来了。
齐大强满脸堆着笑容,“靳医生,谢谢你救了我哥一命,这是你的针灸,我嫂子交代我给带回来了。还有这些鸡蛋是家里鸡生的,这些山货都是自己地里的,我家那位一定要让我带来,你千万得收下,不然我带回去铁定挨骂。”
看着齐大强质朴的笑容,靳诚心中暖暖的,病人家属一句真心感谢的话,是对医生最大的褒奖,是让医生继续在这条并不平坦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的强大动力,此时他深深体会到了。
医生这份职业是崇高的,只是在社会的大环境下,医患关系极度恶化,病人不相信医生,医生处处防着病人,作为医生不是以“治病救人”为前提,而是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说出来真是可悲!
不可否认,一小部分医生,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为了个人利益,开大处方,拿药品回扣,重复检查,拿辅助检查提成,浪费医疗资源。
但这些情况的出现和制度建设密切相关,医院要创造效益,只能将医生的工资绩效跟业务挂钩,而医生要养家糊口,只能屈服于制度之下。
在一些私立医院,不但过度医疗,而且套取农合资金的现象比较严重,致使多个县市出现农合资金崩盘的现象,究其原因,还是农合中心监管不力。
要知道国家为了推行新农合政策,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都要出钱出力,而农民个人支付的资金只占百之二十不到,这项政策受惠最大的广大农民兄弟,一旦垮掉了,最后谁吃亏,还不是最基层的老百姓。
像靳诚这样的村卫生室,就可以直接给病人门诊报销,每次虽然只有二十元,每年只限报销几次,但这也是国家惠民政策的一种体现。而且乡镇卫生院和村卫生室的输液价格大幅度下降了,因为药品零利润,又坚决制止其它乱收费的现象,农民兄弟如果在乡镇卫生院看病,住院有百分之九十的报销比例,还真花不了几个钱。
靳诚作为最底层的医生,他有自己的坚守,绝对不让老百姓多花一分冤枉钱,能吃药治疗的坚决不输液,能不用抗生素的坚决不用抗生素,能用便宜的坚决不用贵的。
齐大强留下了心意和一堆发自肺腑的感谢话,靳诚感觉心里沉甸甸的,他迫切的想积累临床经验,提高诊疗水平,为更多的人解决病痛,当然他还有点小私心,积累功德值。
就从今天开始吧!靳诚暗自下了决定,炼气四级了,越往后升级需要的功德值会很恐怖,但相对可以做得事也多了。
上午九点钟以后,卫生室里没什么事了,虽然村民们挺信任靳诚的医术,但毕竟村子就这么点大,哪能有多少病人?除非他的影响力能更大一些,辐射到周边的村落。
在岗头村的前后还有几个大村庄,离得也不是很远,靳诚有自信在不久的一天,他的名声会传播到这些村庄里。
老王每天上午要在村卫生室找人闲聊,一般要到十点以后才回去准备中餐。
今天,靳诚跟老王打了招呼,他要去姚录全家里看看,卫生室里请老王帮忙看下。
老王虽然有些疑惑他去干什么,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说是有事会打电话给靳诚,让他放心去。
靳诚带着针灸包,信步向姚家走去,一路上碰上村民都会打个招呼,他总能准确的叫出对方的姓氏称呼。
前段时间,把村里每家每户他跑了一趟,除了不在家的人以外,凭借他过目不忘的本领,他将所有人的名字、相貌特征都记下了,并且能对号入座,不会发生张冠李戴的事情。
能被别人记住姓名,总是件让人愉悦的事情,特别对方是村里小有名气的靳医生,村民们对他的观感更加好了。
“靳医生,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屋里坐。”当靳诚出现在李来芳面前时,她愣了片刻,显然对靳诚的突然到访很意外,但还是很客气请他进屋。
“李婶你不用客气,我是来看看姚叔的,姚叔最近情况怎么样?”靳诚看着坐在堂前躺椅上的姚录全,姚录全也正看着他,嘴里呀呀的不知想表达什么意思。
“他还不是老样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我想扶着他出去走走,他也不愿意,只肯在家里转转。”李来芳叹着气说。
这时,一位十四五岁的小男孩从房间里走出来,靳诚上次来的时候看到过,知道他叫李家哲,是这夫妻俩的独子,在镇里初中上学。
“家哲,学校放暑假了吗?”靳诚微笑着打招呼。
“靳医生好,我们昨天刚放假,靳医生,你来看我爸是不是有什么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李家哲原本是个很顽皮的刺头,父亲出事后,他一下子变得懂事了,今天靳医生的到来给他的感觉不是来窜门的,隐约觉得是好事。
“是的,我想给你爸尝试用针灸治疗,李婶,我师父教给我一套针灸秘法,由于难度很大,直到昨天我才练成,所以我今天来了。这套针法对疏通经络有很好的效果,我虽然没有把握一定能治好姚叔,但肯定会有疗效这个毋庸置疑,至少不会把治坏了,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当然,决定权在你们手里,你们商议下再告诉我决定。”靳诚一口气说完,没有给母子俩插嘴的机会。
“靳医生,针灸,我家老姚曾经尝试过,我当然知道不会治坏,但是说实话,我对针灸没信心了,而且我们家也付不起治疗的费用。”李来芳苦笑着说,四十岁不到的她,两鬓凭添了许多华发。
家里的积蓄早就用于看病花完了,还欠着亲戚朋友的钱,现在她只想着把儿子培养出来,至于丈夫,就这样照顾他一辈子好了,她不敢奢望太多。
“李婶,你误会了,我给姚叔治疗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针法,你放心好了,分文不收,但是以后给别人治疗肯定会收取费用的。”靳诚是真心想帮这一家子,一开始他就没想过收钱。向这样的穷人收取费用,必定有损功德值的,靳诚不傻也不缺这点小钱。
听完靳诚的话,李来芳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神采,她看了看丈夫,丈夫哆哆嗦嗦的从躺椅上站起身,朝着她连连点头,那意思是让她赶紧同意。他虽然说话含糊不清,但听力没问题,也能听懂靳诚的意思,他觉得这个机会难得,一定要试一试。
看着丈夫迫切的眼神,李来芳没有再拒绝,就算是给丈夫一个心理安慰好了,听说这个靳医生看病很准,但在治病上没听说有什么特别表现,估计是来拿老姚试手来着,“靳医生,那就请你试试吧!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家都感谢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