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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贴的为安雅上好了药,白慕言这才慢慢地为安雅掖了掖被角。
这才将视线落到了安雅那洁白的无暇的肌肤之上,白慕言只感到自己面纱掩盖下的面色一红,连忙将头别向一边,匆匆起身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看着叶倾城还已然站在门外,白慕言出声道:“看着她,等下为她换身干净衣服。”
叶倾城连忙应了下来,刚欲推开门走进去。
白慕言便似有想起什么的补充道:“你知道该怎么给她说吧。”说罢,看到叶倾城点了头,这才转身下了楼。
却看到映瑾年就站在楼下不远处,见到他下楼之后便立马跟了上来。
白慕言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继续向前走去。
但映瑾年却一把拉住了他,就感觉到自己袖口一紧。白慕言身子一顿,眼眸中的清楚便沉了下来,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放手。”
映瑾年对白慕言语中冷漠的语气置之不理,继续凑了上来道:“你究竟有什么秘密?!”
从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中,他已经看出安雅并没有多少武功,而安雅甚至也不知她身边的这个女子有着如此之高的功力,让他着实好奇了一番。
他觉得这二人,可能不仅仅是普通的夫妻那般简单了。
白慕言邪魅一笑,“那你有什么秘密呢?嗯——?年五?还是五皇子?”
映瑾年听闻白慕言的话身形一愣,不知自己的身份何时暴露了出来,紧捏着白慕言衣袖的手也是一松。
细细打量了一番站在眼前的人,那如刀剑般犀利的眼神似乎将所有人的看透,而这隐藏着面纱下的面容,究竟是什么模样。
“你是。。是如何知晓的?”他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出任何大的纰漏,又如何让面前的人一眼看穿。
看着映瑾年的这般反应,白慕言轻笑了一声,原本他也只是试探了一句,没想到这五皇子立刻就给了他答复。
这般心性,可真不适合那诡谲暗涌的南凝深宫啊!
“如何知晓的你不必知道,总之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说着,猛地一用力便抽出了自己被映瑾年拽着的衣袖,离去之前还不忘补充道:“若是你准备在她耳边嚼舌根,莫怪我今日没提醒你。”
说罢,才慢踱着步子离开了映瑾年的视线。
映瑾年紧紧盯着白慕言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他倒不惧白慕言真对他做什么,若是白慕言真要对他不利也不必等到现在。早在北辰破庙之时凭借他的能力,早可以杀的他无声无息。
只是他看着如今隐瞒着自身能力的白慕言,还依旧人畜无害的潜伏在安雅身后,他突然有一抹担忧,总怕这怪人要对安雅不利。
想到在王府内那双清澈的眼眸,如宝珠一般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清香,嘴角泛起的盈盈笑意,以及那脑袋里的古灵精怪,内心中的古道热肠都是这样一个娇小的人儿身上所拥有的。
若是真遭了毒手,他怕是也要有些许难过。
对于这个心思,映瑾年着实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掐灭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这个想法,他这个思路着实吓到了自己。
对于安雅,最大的联系也只能说是北辰破庙中的匆匆一遇,他恰好出手帮治了他的病,下来就算是在晏城共同帮助了王洛瑛。
两次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到五日。
最重要的是,对方可是个有妻室的男人啊。
那他在这里干什么?
想到这里,映瑾年赶忙摇了摇脑袋,匆匆离开了原地。
这一天,安雅便一直由叶倾城一人细细照料着,直到第二日下午白慕言听闻安雅苏醒后一直不肯喝汤药时,这才上了楼探望。
看着已经换上了干净新衣的安雅侧卧在床榻之上,一脸嫌弃的抵触着叶倾城一勺勺喂她的药。
白慕言走了过去,接过叶倾城手中的药碗,坐在了床边道:“这就由我来吧,你且先去休息下吧。”
叶倾城见白慕言这般说,也便起了身子出了房门。
白慕言望着安雅那张因为要喝药而皱在一起的哭脸,一时间哭笑不得,“相公堂堂七尺男儿,竟也畏惧吃药?”
安雅听出白慕言口中的打趣瘪了瘪嘴,“男儿又怎样,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有怕的东西啊。”
她这人一是怕死,二就是怕苦了。所以幻云霆不然要将药汤为她调制成药丸服用呢。
白慕言听了安雅的反驳,低笑了一声从怀里摸出几块酥糖道:“知晓相公怕苦特意带的,等下吃了药含上几块,苦涩也能消散些许多。”
安雅瞅着美人手中那几块酥糖,感觉到心窝中泛起的一阵暖意。
对上了白慕言含笑的那双眼,安雅突然想起自己晕倒之前看向白慕言的熟悉之感。
犹记得大半年前自己在险些被黑衣人所击杀之时,严慕白为她徒手接下剑的那个瞬间,自己望向他的那双眼,是那么坚定而深邃。
而今,她又在自己遇到的一个弱女子身上所再度看到。
她记得自己晕倒之前倒入的是那么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那双看着她的眼,是那般熟悉。
她终于知晓自己曾在平阳王府内初见美人那张脸时的熟悉感来源哪里了,那是一张和严慕白相似的模样。
想到这里,安雅的手就不自觉的摸上了美人那张带着面纱的脸,便欲解下常戴在白慕言脸上的那层面纱。
白慕言一惊,立刻不着痕迹的躲过安雅的手问道“相公怎么了?”
安雅看着面前美人闪开的身子,突然回过神来,“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今日你怎么那么快就将我拉入怀中。”
“因为我心里念着相公啊,怕相公遭贼人毒手。可惜我还是没来得及。”说着就低下头去似要流泪。
安雅连忙摆摆手示意美人不要难过,心中却泛起一阵酸楚。
美人这般对她好,她却隐瞒身份欺骗她人感情。
果然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甚至更多的谎言去圆,只是希望美人今后知晓了自己,不要太过怨她就好。
不过也真是可笑,刚才自己怎么会认为美人就是大半年的严慕白呢?
一个是毫无功夫的弱女子,一个是大半年前就已经掉下悬崖死掉的男人。
两个人除了自己看到那一晃而过的眼神,其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有共同点的。
果然是今日受了伤脑袋就糊涂了。
安雅一手接过药碗,再不说些什么。
强忍着苦涩将汤药一饮而尽,然后将美人手中的酥糖一把塞入自己口中道:“好啦,我身子还有些乏,你先出去吧。”
白慕言接回药碗,只好浅浅的应了声“嗯”便向门口走去。
安雅望着美人那抹即将要踏出门口的身影,忍不住脱口而出,“美人,你以前姓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