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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凯风不解地望着我,说:“你、你病得不轻啊!”说完他背向我,骄傲地继续说道:“你以为本少爷会跟着你一起疯吗?做梦,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原则,本少爷做了就是做了,变回去?不可能。”
看他如此坚定,我知道他不会照做,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既然如此,我只能作罢!
工作已做完,我就现在去找主管复命,看贺凯风依然用背对着我,我也懒得理他,默默地走出小车间。
办公楼在小车间对面,我下了小车间,走在平地上,忍不住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
他好像没有跟上来。
“一上班就当高层主管的助手就是好,想偷懒就偷懒。”我自语自言地喃喃低语,前面有个栏状的下水道井盖,我想也没想地踩了上去,紧接着倒霉的事情发生了。
我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半八卦形吊坠项链竟然脱落,“锵”的一声与井盖发生撞碰,最后掉入井下。
根本就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项链完全没入我才反应过来,“啊!我的项链。”我心痛地蹲在井盖旁大叫。
那可是老妈打小就给我戴在脖子上的,链子和吊坠是纯银的,吊坠是半个八卦形状的小银盒,它可以打开,里面装有一张妈妈从神婆那儿求来的护身符。
说是可以驱鬼避邪,可它对贺凯风那只恶鬼根本就不管用。
但妈妈说那项链可算作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这要是丢了,老妈绝饶不了我。
我蹲在井盖旁用双手懊恼地扒着,一双被擦得贼亮贼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我眼前,贺凯风跟过来了。
我就像是遇到大救星,浑身为之一振,凭他的法力,还怕项链找不回来。
我站起来,激动地对他说道:“我的项链掉下去了,快、快帮我把它捞上来……”
贺凯风伸长脖子探了探,淡淡地说道:“怎么,它是钻石的?很值钱。”
我摇头,“不是,是纯银的。”
“那还捞个屁。”他呲之以鼻,“你不是说你的事不用我管吗?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呗!”说着就要离开,我拉住他不让他走。
看他一幅兴灾乐祸的模样,我就不该求他,可为了项链,我也只好忍气吞生。
“我、我没办法。”我喏喏地说道:“那项链对我很重要,你、你就破例帮帮我嘛!”为了项链,没面子就没面子了。
看到我服软,他神气了,“早就该这样了,把手拿来摊开。”
我一听,开心得不行,他这是要帮我捞项链的节奏呀!我伸手说道:“你要用你的皮筋手伸进去拿吗?”
他睨了我一眼,不敢置信地说道:“你连茅厕都不敢进,居然叫我把手伸进茅坑里捞你的破项链?”
他说得是挺有道理的,但下水道又不是茅坑,虽然也是很脏。我底气不足地说道:“我只是随口提议而己,你看着办呗!”
他不再废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正方形的小纸,将黑纸对折又对折,折成一只小纸鹤,手法熟练,速度极快,不过三秒钟的时间,纸鹤完成。
接着,他对着纸鹤默念了句咒语,放开它时,它已经径直飞向了下水道。
哇塞!真是太神奇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只见纸鹤链飞进了下水水道里,没一会儿的时间,它已经凫高不刁着我的项链飞出来了。
银项链完好无损地躺在我的手心里,是……它的身上多了一些黑黑黏黏的东西,正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奇臭。
贺凯风捏着鼻子赶紧跳开,嫌弃地用手狂扇那股难闻的气味。
我立即用另一只手捂住口鼻,恶心地干呕起来,可又不知拿那项链怎么办?
“赶紧扔了吧!难道你还想戴它?”他一脸恐怖地说道。
我将项链举得远远的,赶紧朝卫生间的方向跑,一边说道:“不行,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
我用洗衣粉将项链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闻不到一丁点的臭味,才算是抢救成功。
但我在短时期内应该是不会再戴它了。
洗好项链后,我找到张天树报告任务的完成,他以为我撒谎,还特意叫人去检验了一下。
结果当然是令他震惊的,但他坚信是有别人帮我,于是宣布这项上岗训练任务不作数,结果又重新给我派活。
刚巧贺凯风跟着妈妈进城做巿场调查,鼻涕强也被张天树支去接货,天都黑了还没见他们回来,这分明是想断我的后路。
我不是个爱打小报告的人,这种小事我是不会跟我妈告状,女子报仇几年都不晚,看他张天树还能得意多久。
我一边埋头整理杂乱不堪的文件,一边骂咧咧的发泄心中不满。
晚上八点半,张天树进来了,听见我在骂人,此贱男竟还笑得满面春风。
“哟,我的漂亮表妹在生谁的气呢?不会在生表哥的气吧?姑姑说要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教会我们部门的要领,表哥也是没办法嘛!”他举起手中打包好的宵夜,“看,表哥给你带了城里有名的卤鸭酱面,工作咱们可以先放放。”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谢了,我不饿。”其实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是不屑于他的东西。
“那待会儿吃,表哥看你做到哪儿了?表哥帮你做。”他将宵夜放在桌面上,笑咪咪地凑了过来,还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真是讨人厌到极点!
我猛然站了起来,气得两颊涨热,怒火膨胀,没好气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谢谢表哥了,我没事就下班了。”
我背起背包,快速走到办公室的门边,正要开门,张天树冲上来用手臂抵住了门,阻止我出去,还说了许多“甜言蜜语”。说他想帮我,我长得美、天生的富贵命,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坐在他旁边指手划脚就行了,他会伺候得我舒舒服服的。
面对他这种人渣,我怎么可能会舒服?只要他滚粗我的视线范围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我握紧拳头打算让他清醒清醒,没料想那门再一次被外面的人的猛然推开了,张天树那头再次轰轰烈烈地中标了,我同情地看着抱头痛叫的他,开始怀疑他明天是否能正常用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半天不见的贺凯风,见到他我心里的阴霾紧张明显地消散,但并没有对他表现得有多感激,我要提醒自己与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