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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的这一番解释,让云千罗心中灵光乍现,她忽然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云千罗在冼城的边界找了一家小医馆,让夜凌养了一天伤。
第三天,夜凌回到了冼城,将之前探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楚墨玄。
楚墨玄坐在书案前,眉头紧皱,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良久,他突然问道,“既然他们抓住了你,你又是如何逃脱的?”
“是、是云姑娘将属下救了出来。”夜凌支支吾吾答道。
在他回别院之前,云千罗说暂时不能跟他回来,所以他一时不知应该如何跟主子交代。
“你为何不早说?”楚墨玄眼一瞪,嗖地一下站了起来,“她人现在何处?”
“她没回来……她说……”
“说什么?”
“她说,她知道我们二人都钟情于入画,所以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她必须要去找到证据,证明入画就是那所谓的女王大人。”
夜凌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入画会是那样的人,但是,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有这个缘由才能够解释得通。
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是告诉主子全部的实情,希望主子能有所决断。
楚墨玄负手沉吟了一会儿,轻叹一声道,“随她吧。我们就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静观其变。”
“主子,您真的喜欢上入画了?”夜凌忍不住问道。
楚墨玄闻言,脸色一沉,这个问题,确实难住他了。
他也说不出自己现在对入画是什么感觉。
他一方面怀疑着入画,一方面又因为自己对云千罗越来越多的关心,而对入画感到愧疚。
见楚墨玄不说话,夜凌心下也有些了然。
以主子的脾性,如果不是事实,他会立刻严词否认,可是,主子现在缄默的态度,说明他心里,至少是有些犹豫的。
“是属下越矩了,不该过问主子的私事。”
夜凌刚想退下,便听楚墨玄又开口问道,“如若真是入画为了将我引来,设计制造了这场内乱,搅得南疆民不聊生,换作是你,该当如何?”
夜凌垂在身侧的双手一颤,随后紧握成拳,严肃地答道,“作为替主子守护南疆的影卫,就该为自己的一切行为和南疆的所有百姓负责。南疆五城混乱不堪,入画本就不可推卸的责任,若是她在暗中生事,监守自盗,就更是罪加一等!”
他不知该如何处置这样的行为,只能够表明自己的态度。
若让他大义灭亲杀了入画,他必定做不到。不过,入画如果真的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陷如此多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甚至不惜伤人性命,那他,便再也袒护不了她了。
夜凌走后,楚墨玄从桌下拿出一副卷轴。
卷轴被他缓缓展开,上面一清雅秀逸的女子,眉眼灵动,栩栩如生,与云千罗的相貌有九分相像,而那气质却是足足像了十分。
自从云千罗走后,楚墨玄的脑子里总是不断浮现出她的身影,以至于他完全不能再坦然去面对入画。
内心的挣扎越来越强烈,却又无法对任何人诉说,只能在每个寂静的夜晚,独自一人留在书房中,寄情于纸笔之上。
楚墨玄再次端详着自己的画作,低低的叹息夹杂着一丝嗔怒,“你这丫头,到底躲往何处去了……”
此时,云千罗正约了玉姬,在冼城中的茶楼见面。
幽静雅致的包厢之中,云千罗轻轻抿了一口茶,问道,“玉姬,你可知有什么药物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感情的?”
玉姬是神医,这天下间,应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药物了。
“还有这等药?倒是不曾听说。”玉姬惊讶,表示闻所未闻,“我只知药物能够控制一个人的生死,却不知还有什么能控制感情。就算是蛊术,也只能逼迫一个人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但却不能左右他心中的真实所想。”
“没有?这可就奇怪了……”云千罗摸摸下巴,纳闷道,“如果不是依靠药物,入画怎能让那么多男人都鬼迷心窍地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玉姬知道云千罗为了找出这些线索煞费苦心,也不忍让她失望。于是,她搁下手中的茶盏,安慰道,“没事,我徒弟慕容清风博学多才,对这民间的奇闻异事颇为了解,不妨问问他是否知晓。”
不一会儿,慕容清风就被人请了过来。
他一进门,只见自己师父和一名陌生女子站在一起,脸上露出一抹诧异,“见过师父,这位是……”
“哦,这是为师游历江湖时结识的朋友,正巧她最近也在这南疆办事,便顺道过来看看为师。”
“原来是师父的朋友,幸会。”慕容清风对着变脸后的云千罗,谦谦有礼地作了一揖。
三人入座之后,玉姬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替云千罗开了口,“清风,你可知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感情的?”
“感情?”慕容清风也知道玉姬不会无缘无故叫自己出来喝茶,他仔细思索了一阵,有些不确定道,“弟子曾听闻,南疆过去有一种秘术,叫做媚术,只能由女子修习。中了媚术的男子,会死心塌地爱上施术之人。”
“还真的有媚术这种东西?”云千罗大吃一惊,又有些恍然大悟。她在现代的电视剧中倒是听过这种东西,自己还以为是纯属虚构,“你可知如何解除媚术?”
“这位姑姑,请恕在下才疏学浅,对这媚术知之不多。在下实在不知施术之法,更不知如何解除。而且,据说媚术因为过于阴毒,过去总是受到江湖中正义之士有意无意的抵制,早已逐渐走向没落。而这南疆媚术的传人,之前也被仇家屠了满门,所以,往日在江湖中横行一时的媚术已经失传了近二十年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慕容清风当初才完全没有怀疑,楚墨玄对入画的忽然转变是与媚术有关。已经销声匿迹多年的秘术,怎会突然又重见了天日?而且,媚术失传之时,入画还未出生,她也不可能学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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