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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不是个好照看的人
相比较谢安,谢静的态度,成功的取悦了冷月。
没错,这小八出现之前,她冷月在薛府里,就相当于半个女主人,地位跟花嬷嬷不相上下,就连那样残暴不讲道理的赫连怜花也不敢拿她怎样的。
“我来找小八姑娘。”她冲谢静微微一笑,俨然一个温和大气的主子形象。
谢静垂首道,“小八姑娘就在屋里,姑娘快请。”
“别,你还是进去通禀一声吧。”冷月站在门口,故意摆了一副知礼的架势。
谢静知晓,冷月这是要找小八算昨晚的账了。
克扣财物,这事捅到了霍大人那里,就等于捅到了王爷那里,冷月自然会恼火。
“好,冷姑娘稍等。”
谢静进了屋子,就瞧见云绾歌和谢安两个,一起快活的喂团子吃鱼。
“小八姑娘,冷姑娘来了。”
“哦?”云绾歌微顿,将手里的猫交给了谢安,“你先下去吧,让冷姑娘进来。”
“嗯。”谢安抱着猫,走到谢静身侧,冲她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起出来。
“冷姑娘,请。”谢静帮着打了门帘。
“嗯。”冷月径直进了屋子。
云绾歌坐在内室桌旁,抬首看着她,脸上漾着些微的笑意。
“我还以为冷姑娘再也不登我这门了呢。”
“怎么会?还是小八姑娘根本不想我再登门?”冷月说笑着,坐了过来。
云绾歌给她倒了热茶,“哪里的话,我巴不得你天天过来陪我说说话呢。”
“呵。”冷月勾唇一笑,她又不是奴婢,陪她说话取乐?
端起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顿觉味道不对。
“这茶味儿倒是不错。”比她寻常喝的都要好。
云绾歌眨眼,“是吗?谢安早上沏的。我并不懂这些,只觉得喝着有些涩。不过,喝惯了也就好了。这出门在外的,也顾不得那些了。”
谢安沏的?这茶分明不是她那拿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又是王爷给的。
冷月这一口茶水刚进了肚,就又添了堵。
“对了,小八姑娘。”冷月放下茶盏,隔着面纱,那目光细细紧紧的在她身上打量,“我听谢安说你不舒服,好些了吗?”
“好多了。”云绾歌道。
冷月颔首,“那就好。王爷嘱托我一路照看你。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否则,王爷跟前,我可不好交代。”
“呵,那冷姑娘责任重大啊。”云绾歌眨眼。
冷月没听明白,“何意?”
“我不是个好照看的啊。”云绾歌冲她狡黠一笑。
冷月直接被噎了个结实,好一会方道,“小八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开口。”
“好吃好喝好睡,别在背地里给我使绊子,一切都好说。”云绾歌直言道。
冷月顷刻间僵了脸色,讪讪道,“小八姑娘好会说笑,谁会在背地里给你使绊子?”
“谁么?”云绾歌猛地凑近她,笑盈盈道,“像冷姑娘这般知礼大度之人,自然不会,可是,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话虽如此,可冷月岂会听不出,她这话不就是针对自己吗?
“旁人,也不会,还有王爷呢。”
“呵。”云绾歌凉凉一笑,“王爷那自不必说。不过,我嘛,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谁若敢背后阴我,我定要双倍奉还。”
这阴狠的话,说的冷月挺心虚的。
这奴婢是觉察到了什么?
不过,为何她却一点反应都没?难道自己的那些药全然无用?
还是,翠巧或者谢安,不,谢安谢静完全不知情的。
怎么回事?
“耶,冷姑娘,你这镯子倒挺别致。”突然,云绾歌伸手,在她右手腕上摸了一把。
冷月看着镯子,笑道,“这是我冷家祖传之物。小八姑娘若喜欢,就送你了。”
说着,真大方的要褪镯子。
云绾歌忙止住,“别,君子不夺人所好。何况这还是你的祖传之宝呢,我更不能要的。”
“那行,我那还有些别的首饰呢,小八姑娘回头再另挑件喜欢的。”冷月也就没再虚礼了。
云绾歌笑,“冷姑娘客气。”
“对了,小八姑娘,你昨儿去王爷那儿,王爷他,还好吧?”迟疑片刻,冷月才温婉出声。
云绾歌瞅着她眼帘半垂的模样,倒有几分刻意的娇羞,不觉点头道,“好啊。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着。谁敢惹他,直接拖出去砍了,还有什么不好?”
这话说的冷月的眉头都快皱出皱纹了,她哪里想听这些?
“小八姑娘这话,若叫王爷听见,怕是不妥?”
“怎地不妥?当着他面我也这样说啊。”云绾歌不以为然。
冷月脸黑如锅底,这死奴婢,是在炫耀王爷对她有多纵容?
“其实,王爷就是看着严肃些,他人真的很善良。”
“善良?”云绾歌惊愕,直觉这冷月说的跟自己认识的不是一个人。
冷月点头,目光微眺,似乎在回想遥远的过往。
“王爷他是我见过的世上最好的男人。若不是他,我们冷氏一族,怕早就没了,就更不用说我冷月了。”
“哦?”正巧闲来无事,云绾歌倒也想听听薛珩的八卦。
然而,冷月却闭嘴不说了,“呵,说这些做什么,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不过,冷月如今能待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知足了。”
“哦。”云绾歌算听明白了,她这是想来膈应自己来了。
不过,云绾歌觉得好笑,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薛珩的人,偏偏不是。
两人一番话不投机的谈话,尴尬的很。
不知不觉,天色越发暗了下来,冷月觉得身上有些不大得劲,就起身告辞了。
云绾歌倒是知礼,亲自给送到了院门口,还不停嘱咐,有空再来陪她说话。
冷月急匆匆回到住处,关上房门,就脱了衣裳。
痒啊,好痒。
她用力的挠着,脑子里也没多想。
可待反应过来时,身上大片肌肤,已经被挠出了血印子。
“怎么回事?”她惊骇的跌坐在床,可身上仍旧痒的难受,就好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里头钻着爬着,让人恨不得能扣到肉里头去。
“翠巧。”她忙喊丫头,“快叫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