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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见宁白接纳了小千,寒暄几句,便一人去了大理寺,他还要问问吴世贵几句话。
大理寺监牢,苏宁凭借着令牌,进入了吴世贵关押的地方。黑砖石砌成的墙面,在寒冬的天气,更加散发冷意,一股股浅淡的血腥气带着寒意直望骨子里钻。
监牢的小路仅能让一人通行,三弯九转,若是没有烛火的照明,很难看清拐角那边的样子,这样的设计防止犯人的逃脱。
可当苏宁到了吴世贵的监牢时,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
这哪里是监牢,明明是五星级酒店的配置。
墙壁四周有夜明珠的悬挂照亮,地上也是铺着毛绒绒的地毯,矮桌上摆满了酒菜蔬果,吴世贵就拢着大氅,靠在软垫上,夹着菜慢悠悠的吃着。当他看到苏宁来时,才眼睛一亮,连忙跑上前抓住竖杆问:“你是不是查到了?是不是放我出去?”
苏宁:······你在这里的日子,可比他刚才路遇的犯人好太多,那些人可都是一个个血肉模糊或是饿的皮包骨头了。有权有势的人,可真是好过日子。
苏宁放下心里所想,说:“我来是想问吴公子一些事,很重要,事关你能不能走出去!所以吴公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想起来!”苏宁特意加重语气的告诫吴世贵。
吴世贵在心底已经认定苏宁能把他救出去,用平时不多的耐心,小鸡啄米般点头说:“尽管问。”
苏宁从腰间拿出那块暖黄色的玉佩,递于吴世贵问:“这块玉佩可是你的?”
吴世贵虽然有钱配饰多,但并不妨碍他认出自己的东西。怀疑说:“这是我的,你怎么拿到我的东西?”
苏宁淡淡说:“在春意楼厕所旁找到。”
吴世贵先是点头,后是明白过来,拍着竖杆欣喜的大喊:“我说我当时去厕所了,你快去喊严科过来,有证据证明了,我真的去厕所了!”
“吴公子稍安勿躁。”苏宁挥挥手让吴世贵安静下来。
吴世贵啪的打着苏宁的手,已经认定自己要出去了,骄横道:“快去让严科过来,放我出去!你不都是有证据了吗?本公子让你快去!”
苏宁皱眉的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要不是吴世贵还有用,此刻的苏宁并不介意让吴世贵含冤而死。慢悠悠解释说:“吴公子真的以为严科会认为这块玉佩是我在厕所找到的吗?仅有我一口之词,严科为什么不会认为是你把玉佩给我,让我作伪证证明你去过厕所。而且即便你去过,也不能证明你不能进棠月的房间,杀死棠月和于侍郎。”
吴世贵一愣,嘴不禁的张大,无话可说。明白过来时,不满的看着苏宁喊:“那你过来干什么!不能把本公子救出去,要你有何用!”
“我只说来问吴公子些事,并没有保证能否把你带出去。”
“说!”吴世贵怏怏的回到原先的软垫,盘腿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消愁。
苏宁问:“当时你去厕所的时候,想想当时的厕所里是不是有人,所以你才会去柳树旁等着,甚至是等的不耐烦。”
吴世贵放下酒杯想了会,迷蒙的眯着眼,当时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那里记得许多的事情。
苏宁看吴世贵不中用的模样,撇下嘴角循循善诱说:“你在柳树下等了不耐烦,不断的左右踱步,因为天气太冷,所以你催促过里面的人,甚至是踢着墙。”
从苏宁的话,吴世贵开始构建起零散的记忆,等着脑海里的记忆浮现后,立马点头说:“是,是,是。我当时是在等人,我还踢着门问了半天,只是里面的人一直都不说话,等着那个人出来的时候,我似乎还踢了他几脚。”
苏宁立马追问:“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或是穿着什么衣服?”
“我,我,嘶~”吴世贵摇头晃脑了一会,脸上浮现困惑之色说:“我只记得那个人好像是后院的小厮,穿的简单,至于脸记不清了。”
“那个人有跟你说话吗?”
“没有吧~”吴世贵非常犹豫才说出这句,不过继续说:“我当时好像让他等在那儿了,一直等到我出来。”
“然后呢,等你出来之后呢?”苏宁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想法,但还要等着吴世贵的话来证明他的猜想。
“嘶~这我哪记得?!”吴世贵挠着头发不耐烦的回答。
“这件事关乎吴公子你能不能出去。”
吴世贵听到这句,生气的把手里的杯子一扔,双手抱头开始回想起来,当时他到底是怎样的?一开始是去如厕,然后等了半天,里面居然没人开门,他还说出自己是吴宰相的儿子,居然里面还没有应答声,气得他踢着门。直到里面的人出来,他骂了几句,然后进去了。出来后,看到那个人依然站在厕所前,上完厕所后腿软,似乎是让他把自己背去了房间。
“对对对,我让他把我背到了房间前,然后把他踢走了。”
苏宁一拍手,眼睛发亮。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吴世贵出现在棠月的房间,是因为那个人把吴世贵背到棠月的房门前。至于把吴世贵背到那里,是因为报复,是因为那时候杀人了,所以心里处于害怕、紧张甚至是愤怒或是兴奋的心情。吴世贵恰巧的挑衅了凶手,所以凶手便把吴世贵搬去。
可这样解释也不对,凶手怎么知道吴世贵没有看清他的脸,怎么会知道吴世贵会喝懵了酒,不记得这段断片的记忆。
除非凶手有意为之,杀人之后无所谓生死,那为什么又不多杀一个呢。
还是他是在挑衅?挑衅这些比他地位高的人?他没有说话,甚至是没有露脸,即便是吴世贵想起来也是口说无凭,因为那晚见过吴世贵去厕所的只有他一个人,拿着当替死鬼是最好的。
苏宁摸着下巴,把自己置身在凶手的角度,思索。如果是刚才的想法,那么凶手只能是他了。
一般的人听到吴世贵的名字,都会回话或是让出厕所,只有一个人沉默寡言不会说话,甚至在长年的欺负下,活的十分辛苦,内心里早就扭曲变态了。
“王二。”苏宁小声呢喃。
苏宁没顾吴世贵的喊声,小跑的离开大理寺,赶着去往春意楼。
韩子墨和陶弘毅干事情利落,早就派着侍卫,盯紧着王二的行踪。在苏宁到了春意楼,找到两人时,把之前吴世贵所说的话和自己的猜想都跟两人说了个清楚,惹得韩子墨眼睛发亮仰慕的盯着苏宁。
三个人齐齐的去往王二家,准备把王二捉住问话。
谁知道在他们三去王二家时,严科居然带着大批的捕快到达了王二家,把王二捆个严严实实。
“你怎么会在这里?”韩子墨先是惊讶的喊出声。他们可是来捉凶手的,严科这人怎么会在王二家。
严科趾高气扬的看着这群小毛孩,扬起一边嘴角说:“当然是捉拿凶手。来人,把王二带去大理寺。”
当他走过苏宁身边时,低头俯视苏宁冷淡的脸,呵呵一声,露出不屑的笑容,摸着胡子对着苏宁轻蔑说:“小子,你还太年轻了,锋芒毕露可不是好事。”
韩子墨看一群人把王二带走,拉着苏宁的衣角慌张说:“宁宁?我们怎么办?”
苏宁这会儿是真的看不起严科了,脸色冷漠带着寒意,之前在先皇面前铁面无私的人,现在却是为了面子,居然会盗取别人的结果。冰冷说:“当然是去看严科如何询问王二了。”
“宁宁,没事吧。”陶弘毅看出苏宁的不爽,小声的询问。
苏宁憋着气,但还是露出笑容宽慰两人说:“没事。”不过这么多年,能让他憋气的,严科还真是好样的。
又是同样的场景,大理寺堂,同样的几个人跪在地上,除了站在后面听的苏宁一行人,还有新捉来的王二。
吴世贵在堂上指着王二大喊:“对,就是你小子背我去望月的房间,就是你陷害我的。”
“王二,你可认罪!”严科拍着惊堂木,眼神却是看向堂外的苏宁,嘴角不屑。
“你因为一直爱慕棠月,求之不得,见棠月和于侍郎在一起,郎情妾意,所以你忿忿不平,掐死了棠月并且杀了于侍郎,为了掩盖真相,看到吴世贵在上厕所时,便伪装身形,把醉酒的吴世贵搬去了棠月的房间,陷害他杀死了棠月和于侍郎。却没想到他在厕所旁遗落了玉佩,这才让本官发现这处疑点。”
在严科拿出玉佩的时候,苏宁看了吴世贵,以及坐在堂前的吴宰相一眼。吴世贵看到苏宁的视线,略微尴尬的偏过头。吴宰相则是镇定的坐在堂前,丝毫不露声色。
苏宁嘴角露出一抹寒冷的笑容,吴宰相恐怕也早就派着人盯着他,看到严科的动作并不制止,是想要自己和严科结怨,想要利用自己吧。
虽然自己讨厌别人盗取了自己的东西,但同样讨厌有人利用自己。苏宁眼睛眯眯,手指摩挲着衣带不语。
“老鸨作证你一直爱慕棠月,在你家里也发现了棠月的贴身衣物,棠月的屋顶上更是有你攀爬的痕迹。”
严科一段接着一段说,紧逼着毫不说话的王二。
王二身着褴褛,头发脏油油的粘成一条一条,露在外面的皮肤坑坑洼洼,带着红斑和伤疤,十分破落可怕。此刻的他,就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你很爱棠月是吧,看着她自甘堕落,看着她跟别的男人行鱼水之欢,看她下贱的样子,是不是很愤怒,愤怒到想杀了她?!可是你却杀不了,因为你地位太低了,棠月连看你一眼都懒得看,甚至是瞧不起你,甚至是辱骂你对不对?所以你愤怒了,在昨天夜晚,终于鼓足勇气,进入棠月的房间,杀了棠月和于侍郎。”
王二的脖子上青筋暴露,双手握紧,陷入一种气愤的情绪中,却还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严科,你他妈给这王八蛋上刑,看他说不说!”吴世贵喊着严科,想让他快点让王二伏法。
却不料,王二居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是许久没有说话的声音,带着干哑和粗擦,犹如是指甲划过黑板的噪声。“是我,是我杀了这个贱,婊,子!”
语气逐渐变得疯狂,整个人想要站起来,却被眼尖的捕快赶紧压住。
“我杀了那个贱,婊,子!我还上,了她!!”
王二说完这句话,似乎是全身的力气都被用完,立马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我是哪点不好,我明明这么喜欢她,她这么干净清纯,为什么要去和那些女人一样当个贱,婊,子,既然她能给别人上,我怎么不行了,我就是要操,死她,□□这个贱,婊,子!”
严科大喜:“本官问你,你是怎么杀了棠月?”
“我掐死她,在操她的时候,掐死了她!”
“于侍郎呢?”
王二一开口之后,粗俗的话就没有停过,整个人似乎也在癫狂中,哈哈大笑说:“于元亮,呵呵,就他那个断袖的变态,老子也操·死他,让他还敢不敢欺负棠月,我把玉势都捅进了于元亮的屁·眼里。”
在场的人都有些发愣,沉默了半天。
王二又继续对着吴世贵说:“老子早就看你这个小白脸不爽了~”
王二还在絮絮叨叨说的不断的时候,苏宁皱眉看着王二的行为动作,他所说的杀人手法跟死者的死相都不一致。甚至来说,王二有倾向表演性人格,此型人格障碍以人格的过分感情化,以夸张言行吸引注意力及人格不成熟为主要特征。
通过臆想他脑海中的杀人手法,认为自己就是凶手,从而获得满足感和注意力。
但如果他不是凶手,到底是谁杀死了棠月和于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