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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像个囚犯!”一声怒喝从院落外传了进来。
“把北苑给我封锁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
蹬蹬蹬,一连串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来得好快!
“妙香姐,你先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说完,梁山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屋门。
“原来是二叔啊,不知二叔今日……”
话未说完,梁山整个人被梁知豹一脚揣在了胸口上,随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公子!大公子你怎样了!”
刚刚走出门外的妙香看到梁山正捂着胸口躺在地下,顿时吓的花容失色,连忙跑了过去。
“没事,我不碍事……”梁山轻轻摇了摇头。
“来人,给我将这个婢女带下去!”梁知豹一脸阴沉的看着梁山。
“不,不,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大老爷临终安排留下照顾少爷的,你们无权干涉我……”
啪!
“贱婢,现在梁家是我爹掌权!那个死人说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梁海阴恻恻的看着妙香,“念你还有点姿色的份上,识相的话趁早来服侍我,要不然,哼!”梁海挑衅的看了看依旧躺在地下的梁山。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试试!”梁山声音忽然一冷,“梁家主,不知道您的儿子对死者不敬,而且更是目无尊长,这在梁家该如何处置!”
此话一出,梁知豹瞳孔微微一缩。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倒是你……”梁海一脸叫嚣的看着梁山。
“闭嘴!”梁知豹转脸恶狠狠的朝着梁山吼道,“没用的废物!”
“侄儿,这事等会我自由论处……”
“哦?不知道家主的等会是多久?一天?一月?还是一年?又或者只是一个口头上的幌子?”梁山捂着胸口长身站起,一脸平静的看着梁知豹问道。
“来人!”梁知豹满脸阴沉的看着梁山说道:“将二公子就地杖责五十棍!”
“爹!”梁海闻言顿时一愣。
“立刻执行!”
“爹,爹!”梁海满脸焦急的吼道,“爹,我可是你亲……啊!啊!……”
一时间,北苑院落内响起了一阵凄惨的吼声。
“爹,啊,我可是您亲儿子啊!啊!梁山!我要你死!啊!……”
渐渐的,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弱,不一会梁海整个人昏了过去。
“启禀家主,五十杖刑已结束!”
“将二公子抬回房间,请医师前来诊治!”梁知豹看着背臀部皮开肉绽的梁海嘴角微微抽了抽,“怎么样,我的好侄儿,这回你满意了吧?”
“家主果然高义,侄儿对您的品行感到万分的钦佩!”说着,梁山双手抱拳冲其一拜。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饶圈子了“梁知豹眼中寒芒一闪,“在我刚才一进你院门前就听到你说你现在活的像个囚犯,难不成你是在抱怨我这个家主没对你照顾好?!”
“家主误会了,侄儿怎么敢抱怨您呢”梁山微微一笑,“自从我爹娘死后,一直都是您在照顾我,侄儿心里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出言抱怨呢,再说,刚才那只是一句玩笑罢了”
“哦?玩笑?”梁知豹皮笑肉不笑的嘴角微微一扯,“殊不知,你在背地里咒我也是玩笑?”
“咒您?”梁山满脸诧异的看着梁知豹,“叔父,您是小侄的亲人,我怎么会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呢,况且小侄今天才刚刚醒来,又怎么会有时间咒您呢”
“可……”梁知豹刚想开口说出这话是梁海说的,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儿子什么品行自己还不清楚,这事十九八九是他凭空捏造的,为的就是让自己为其出气。
但是自己的儿子既然受了委屈,那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要是不讨回些什么,那岂不是让下人们不白白看笑话!
“也罢,这事就当是有人凭空捏造的”梁知豹轻轻点了点头。
“叔父英明!”梁山不留痕迹的拍了一马,“叔父,这会光在这院子里说话了,小侄还没让您进屋喝杯茶水呢,不如……”
“我这回来不是专门上你这来喝茶的”梁知豹淡淡的说了句,“梁山,你我虽为叔侄,可我作为家主就要秉直公正”
“那是自然,叔父既然身为家主,定当要秉直公正,要不然不足以服众嘛”梁山轻轻点了点头。
“好!既然侄儿都这般说了,那我也不说什么废话了!”梁知豹一声断喝:“梁山!你可知罪!”
“知罪?叔父,家主,敢问我梁山何罪之有?”梁山双手抱拳,一副不卑不吭的朗声问道。
“何罪?怎么?难不成你这一撞还撞失忆了不成!”梁知豹低声喝道,“梁老,你将前日此人做下的罪孽说与他听!”
“是”一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花甲老人从一旁站了出来。
没想到他也来了!
梁山脸上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可心中却对这位老者恨的压根直痒痒。
此人原本是其父的部下,但父亲出事后,此人却是第一个率先投奔梁知豹的人,正是有了表率之后,余下的众人才纷纷投靠了过去。
花甲老者梁高辉神态高傲的看了一眼梁山,随即从其怀里取出了一副长卷,“玄阳历,雍熙三年,七月十五日,辰时,发现梁山衣不蔽体出现在一女子房间,后经审讯查明,梁山光天化日之下犯下强暴民女罪行!”
“怎么样,你还有何话可说?”梁知豹充满玩味的看着依旧是一脸平静的梁山,“我的好侄儿,你说你犯下这么大的错,你让我这个家主再如何照顾你?”
梁知豹看着一副从容不迫的梁山,心中不由感到好奇,原本按其所想象的梁山跪倒在地上求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这使得他心中那种有些病态的虐待心理微微产生了一丝异样。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梁山微微一笑,“不知按照梁家家法我罪该如何呢?”
“按照梁家族规,理应挑断手筋,废其修为,逐出家族!”梁高辉一声冷笑。
“哦?竟然这么严重”梁山故作害怕的看着梁知豹,“叔父,难不成以我这嫡长子的身份都不能幸免于难?”
“皇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嫡长子!”梁高辉大声斥道。
“你算什么狗东西,我在与家主讲话,你有什么资格开口!”梁山猛然喝道,“难不成你以为你能代表家主不成!”
“你!”
梁高辉闻言顿时为之一窒,想他自从担任梁家执法长老以来还从未有人跟他如此说过话,遇上的每一个人无不都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就连那梁知豹也之如此,今天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当面斥责,这要是传出去,这张老脸该往哪搁啊!
“你在找死!”
梁高辉怒极而笑,一掌朝着其面门劈来。
嘣!
一声沉闷的响声自院落中响起,强烈的劲风吹的梁山连连倒退不已。待到风平浪静之时,抬头看去,只见自己身前赫然耸立着一道伟岸的身影。
“你,你是?”
“小山,你没事吧?”
前人转过身躯,从其露出了一副温和的笑容。
“三,三叔?”梁山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讶然。
“梁知恩!你要干什么!”一击被阻的梁高辉一脸怒容,随即沉声喝道。
“没什么,就是吃饱了没事,松松筋骨”梁知恩呵呵一笑,随即看向梁知豹,“二哥!”
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壮汉,梁知豹脸上浮现出一丝忌惮,随即哈哈一笑道:“这不是三弟么?你不是常年在外驻守么,怎么如今会有空来家里看看”
“在外面待久了自然要回家看看,这不,多亏我回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可就没法看到我大侄子了,你说是不是啊,梁长老?!”
“梁知恩,你休要袒护此贼,他可是犯了族规的罪人!”梁高辉脸色一片铁青。
“罪人?”梁知恩哈哈一笑仰天怒吼,“大哥!你在天有灵就睁开眼好好看看吧!你唯一的儿子竟然成了莫须有的罪人!老狗!我且问你,我侄儿犯了什么罪!”
“他……”
“三弟,你先不要激动,你刚回来还没能弄清楚缘由,倒不如先听听梁山怎么说”梁知豹一转头,看向一脸淡然的梁山。
“这……”梁知恩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梁山,待后者轻轻点头后,咬牙说道:“也罢,既然小山都同意了,那就按二哥说的办,不过要是查清楚小山没罪,那梁长老,哼哼,我可是要办你一个渎职之罪!”
“你!”梁高辉顿时一窒。
“也罢,既然有个狗东西一口一个的说我有罪,要是我不拿出点什么真凭实据来,恐怕也难以洗清我的污名”梁山瞥了一眼某人,“家主,你光听别人说我有罪,但不知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小贼,如今你的罪行都已记录在案,况且受害女子还在等候结果,你怎敢说没有证据!”被人一口一个老狗的叫着,梁高辉如何不怒。
“这样看来我的确是难逃罪责了”梁山轻轻一笑。
“小山……”梁知恩闻言顿时焦急了起来。
“不过……”梁山话音一转,“不过这件事却存在一个巨大的漏洞!”
“什么漏洞?”梁知豹眉头暗皱。
“那就是我!”
“小贼,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梁长老!我劝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你现在可是再和下一任家主说话!”梁知恩怒眼圆瞪的说道。
梁山见此轻轻一笑,“怎么,梁长老身为执法长老难道连最基本的手段都不知道么?这件案件最关键的一项证据不是那女子更不是那份莫须有的证词,而是我!你难道没看出我直到现在还是一初哥么?嘿嘿,敢问我这样的又该如何做出那等禽兽之事?”
“当然,要是家主不相信的话,大可找一位医师前来验明一下正身即可,只不过要是验完了,证明我所说的话并无任何虚假之处,那么还请家主全力追查此案真正的元凶!”梁山盯着梁知豹一字一句的说道。
“家主,切不可听他一派胡言,现在门外就有医师,咱们大可等到……”梁高辉闻言焦急的说道。
“闭嘴!”梁知豹一声爆喝,随即紧紧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梁山,良久后,转身走了出去。
“你,很不错!”
“家主慢走,恕侄儿不能远送了”梁山嘴角悄然掀起一丝冷笑。
梁知恩看着梁知豹走出院落,随即低声喃喃:“你,很不错?那是,小山比你那儿子强多了!”
转身听到梁知恩说出这么一句话,梁山摇头一笑,刚才梁知豹说出那句话的意思可并不仅仅是夸赞自己,那也是给自己下的一张战帖!